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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得靠自己,先想办法多赚点钱再说。”
此时曲文的灵觉能力还没达到可以隔物吸灵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感观远超常人,有点近似于科幻电影中的超级感知能力。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吸收不到灵气,学习参观下所谓的珍品精品,对提高鉴赏能力也是件好事。想要做好古玩鉴赏一行,时常到各大博物馆走一走,看一看,对个人的认知会有极大的帮助。
转了一圈最后悻悻回到鲍国强家中,吃完晚饭,顾全把曲文叫到四合院的正堂。
“顾师父,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看着一脸正色的顾全,曲文心里有些犯迷糊。
顾全在龙城时早就看出曲文对古玩一类有极高的天份,但又见他时常和黑社会的人混迹在一起,怕品行不够端正,收其为徒败坏了师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发现曲文是一个心性善良活泼的年轻人,也就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决心收他为徒。
“阿文,你老实回答我,你对古玩鉴赏有兴趣吗?”
“有,当然有。”曲文老实回答:“在没接触到这行之前,总觉得古玩就是些值钱的老物件。当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这行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仿佛每一个古玩背后都存在着一个故事,在鉴赏的同时发掘古玩背后的故事,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曲文的话令顾全很满意,欣悦的点头说道:“那你可知道,古玩一行,靠自学成才的几乎为零,在成才之前多多少少都有名师在后指点,少了名师必然要走很多弯路,或许终其一生也只是窥及门径。既然你我相互投缘,又曾经多次帮助过雅馨那丫头,所以我想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其实曲文早就被顾全的学识所深深折服,却生怕自己入不了顾全的法眼,所以迟迟未提拖到今日。
如今由顾全主动提出,心中激动不已,当下把天上的猪头师父抛到脑后,急忙跪下:“愿意,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鲍国强站在顾全身边,笑而不语。他早就看出师父的心思,趁着曲文下午不在家,把自己对曲文的看法,和他学习研究古玩的认真态度悉数讲给顾全听。这才加快了顾全收曲文为徒弟的决心,趁着这股热乎劲把他收入门内。
受曲文三拜,按礼数便正式成为他的徒弟,顾全把曲文托起,神色肃穆的正声道:“既然拜我为师,我就得跟你说说,门中的一些规矩。”
曲文呆愣了会,怎么感觉像进了帮会,难不成一会还要烧黄纸,斩鸡头,喝血酒?
没理会曲文错愕的表情,顾全自顾着说道:“但凡是老的行当都有传承,我们也是一样。我师承清末鉴赏大师赵汝珍,受他教诲才进入本行。恩师教我鉴赏及做人的道理,让我受益良多,教我勿躁、勿贪、勿自大,要学以惠人,学以修身,不可以假言真,不可以次充好。这些你一定要记住。”
原以为顾全会说一大堆,没想到会这么简短,曲文又愣了一会,傻眼问道:“师父,没有了?”
顾全不知道曲文是什么意思,莫明其妙的反问:“没有什么?”
“不是说有什么规矩吗,就这点?”
顾全板起脸来:“能做好这几条就不错了,我们又不是江湖门派,要那么多规矩干么!”
“师父说的是,师父说的是。”
其实曲文心里在暗笑,还好规矩不多,否则弄个三**章,一百零八戒律,还不如早早退出师门算了。转念一想,随即又问起:“师父,祖师爷赵汝珍是什么人?”
如果不在古玩行中,一般人对赵汝珍都没什么了解。曲文不懂,顾全也不怪他,喝了口茶,慢慢说道:“恩师赵汝珍原本是清末大理院少卿,岳丈余戟门,乃清末著名学家、古玩收藏家。入民国之后,曾任西区培肓中学校长,在京城开有著名的古玩店‘萃珍斋’,并撰有《古玩指南》、《古玩指南续编》、《古董辨疑》等书,是清末明初的鉴赏大师。”
没想到师祖是个挺有本事的人,最少在古玩行内。曲文心想,又生出新的疑惑:“师父,我在琉璃厂见过‘萃珍斋’的门牌,好像是家专营古瓷器的老店,可是你老人家怎么不在里边坐堂?”
曲文无心之失,正好说到顾全的痛处,老脸一红,轻咳了下:“我当年只是在恩师手的小学徒,并没有真正进到他门下,后来跟着父母南迁,也就离开了běi 精。”
“原来还未入门。”曲文心想,又暗暗佩服顾全的本事,只是跟着学了些皮毛,最终竟凭此和自己的努力成为新一代的鉴赏大师。
上了年纪的人大多讲究尊师重道,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只是在赵汝珍手下干过些活,从他那学到些古玩知识,顾全却把他当成了恩师来看,并把他的教诲相传来下。足可见顾全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说了半天,顾全交过三根线香,示意道:“既然入了我门,就到前边神台拜拜祖师爷吧。”
“哎。”
就此,曲文成为了顾全真正的徒弟。
第二十七章 掏老宅子(一)
顾全毕竟上了年纪,七十多岁的人经不起太多操劳,除了每天晚上教导曲文古玩知识外,别的事情基本都交给鲍国强来做。
为了让曲文早日达到师父的要求,鲍国强索性借着这个由头,把曲文安插到自己的古玩店里,就算往后和陈奇富争起,便多了个口实,人是他帮忙培养起来的。
在古玩店和在典当行不同,接触到古玩的机会更多,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会令人的进步更快。
这次曲文真的成了赵海峰的师叔,不过他为人没什么讲究,私下和赵海峰以朋友相交,时行一长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倒真的成了一对好兄弟。
“阿文,你明天有空不,师父放我一天假,我想到西城掏老宅子。”
掏老宅子是běi 精古玩行的一种说法,就是到老的四合院内淘宝,像这类老建筑,老房子都会有些老物件存留,不经意遇到个珍宝古董也是偶有发生的事。
曲文来běi 精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平日就爱听人闲聊,对京片上的事十分感兴趣。
听赵海峰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致:“好啊,回头我去跟师兄说一声,明天一起去掏老宅子。”
这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正儿八经工作的人致富的没几个,捞偏门发财的倒是不少,虽然有点打击劳动人民的自信心,但这却是件很真实的事。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古玩热初兴的时候,有人开始在老宅子里发现古董和商机,便有人打起了这行的主意,但凡那有老房子要出售,转让,或是传出里边有什么物件,都会有人蜂拥而至。
像早期掏老宅子都有那么一个讲究,专掏古代有钱人住的地方,试想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条件可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能比,就连锅碗瓢盆都是高档货,留到现代都成了具有价值的古董。到如今有钱人家的宅子被掏得差不多了,只有往原来的老百姓家里掏,别看以前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就一般民俗用品,只要留到现在也变成了钱,古玩收藏家眼中的香馍馍。
早期到老房子寻宝的人大多都不担心上当受骗,因为那时做假的人很少,说是明朝的基本就是明朝的,说是清朝的基本就是清朝的,绝对不会窜出个现代工艺品来。
可自打改革开放以后,古玩行也经历了数度热潮,四九城中的老宅子大多数都被掏了一遍,再想找到些老物件基本都是做梦,要嘛就是有人布局作假。去老宅子掏宝时,不多长个心眼,钱怎么飞的都不知道。
吃过早点,赵海峰开车接曲文来到了城西一处小四合院内,院落不大却很方正,院中种有棵石榴树,其中北边有三间房,南边有三间房,东西各两间,门前还可以停车,用来住人再方便不过。
曲文好奇的瞧了瞧,整个老宅子的保存度比较完整。院中种有石榴树,两旁有花草,墙上有对联,窗上有贴花,由此可见前主人是个较有闲情逸致的人。
“阿峰,这里的原主人是干嘛的?”相处的时间一长,加上年纪相差不大,曲文也像赵海峰叫自己一样叫他。
“听说祖上是个文人,到了他这辈开始经商,前些时间办好了移民手续,所以把老院子挂牌出售。”
像这类要移居海外的人,除了少部份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大多都不愿带走,也不好带。当中涉及很多问题,要花不少精力去解决,索性全都变现,省下不少麻烦。
赵海峰走在前边,刚跨进大门就听见一句讥讽声:“哎,这是什么风,把瓷石斋的峰哥都招来了。怎么着,今天要跟我们抢饭碗啊。”
说话的人名叫元胜杰,三十五六岁,是个红三代,和赵海峰一样,都是从军区大院里出来的子弟。承祖上的福,在美国漂过一段时间,前些年才回来,总以为比别人多些见识,老把海归身份挂在嘴边,就差点忘了自己是在那出生的。
元胜杰回国后办了家投资公司,赚了不少钱,也跟着国内的富商们弄起古玩,买过几件古董,很幸运没打遇上假货。从此没事跟着古玩行的人到处淘宝,自诩为无师自通的鉴赏大师。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不管是否拜有师门,在这行或多或少都要有人指点才能成长,无师自通这句话在古玩行并不实际。很多人自以为多看了几本书,说得头头是道,就是半个师傅,敢在古玩行扑腾。
很明显元胜杰就是这类人。
曲文在后头暗暗偷笑,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游泳又不懂水的,等真正死在里头也弄不明白为什么。
有人会问,既然会游泳又怎么叫不懂水。
其实道理很简单,或许你在游泳池里扑腾得挺厉害,但那是死水,就算游得不怎么样,岸边还有个救生员。可是到了真正的江河湖海,特别是急流涌川之中,你那一点泳技能还扑腾不?每一条江,每一条河都有不同的水流,暗涌,当中的危险是常人无法预知的。
赵海峰没有开口,另一个叫覃建的男人跳了出来,站在中间打起圆场:“元总,你看你说的,谁不知道你的生意越做越大,谁抢得了你的饭碗。”
元胜杰听见,脸上颇为得意,转向覃建:“我就说了呢,怎么今个来的人这么多,原来是你在到处放消息。”
正如元胜杰所讲,覃建是个掮客,又叫中间人,专吃这一行饭,靠贩卖消息为生。这次掏宅子的消息多半是他放出去的,几天时间带了几批人来这掏宅子,到了曲文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批。不巧的是赵海峰和曲文今天来得早了些,刚好和元胜杰几人冲到了一块。
可他不知道,元胜杰和赵海峰的兄弟有些不对付,从小就是死对头,这回倒好让两个冤家聚到了一块。
要说赵海峰也有些无辜,他哥和元胜杰闹的时候,他才几岁,知道跟在屁股后头瞎起哄,等大了一些早就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但既然来了,没有不看就回去的道理,赵海峰反言讥笑:“元总,你不是总说自己是无师自通的专家吗,不如今天来场比赛怎么样?看看谁能从这宅子里掏出件好东西来。”
元胜杰打小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凡事都要争个输赢,就因为赵海峰的哥和他一个脾气,所以变成了死对头。对赵海峰冷哼一声:“好,就按你说的算,不过没有些彩头,这赌局没多大意思。”
曲文为人极重情义,见不得朋友受别人的鸟气,一时脾气也跟着上来,没等赵海峰开口,跨前一步,厉声问道:“你要怎么个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