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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赵海峰一直在替曲文着急,倒没怎么注意他手上提着的鸟笼子,听他这么一说把目光转了过去,伸手接过一个,细看了好一阵。接着又把笼中的鸟食罐取了出来,上下端详,表情像着了魔似的。
“你……,你这鸟笼子打哪来的?”赵海峰像见到神灵般看着曲文,如果没看错,光凭他手中的鸟笼子就可以打得元胜杰体无完肤,更别说是一对了。
曲文朝李进梁的书房呶了下嘴巴:“在屋主的书房里找到的。怎么着,你看出名堂来了?”
赵海峰提着鸟笼又看了半天,眨巴着眼睛,用佩服的口气说道:“该你是我师叔,我们五个人在东屋瞎搅了半天,不如你轻轻松松转一圈。这鸟笼子的材质虽然普通了些,但做工精细规整,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笼子里的四个鸟食罐子!”
笼中的鸟食罐,曲文先前也看过,约莫有半个拳头大小,黑底带彩,每个食罐各有一幅不同的花卉图案,分别以黄、紫、绿三色绘出,构图精巧细致,色彩搭配合理,淡雅中又不失古香艳丽。食罐上的釉质肥厚,包浆幽静,显露出一股温和的旧气。
可好看归好看,曲文对古玩了解还是太少,无法说出这些食罐的珍贵之处。
“别磨嘴皮子,说重点,重要在哪?”
赵海峰点了点头:“这鸟食罐上的所用的是著名的黑地素三彩,始创于康熙年间,是当时的一大彩釉创新。以纯黑为底色,上边加黄、紫、绿三色为主图,在装饰技法,图案纹样,色彩种类等方面,都获得了空前绝后的成就。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家文物局,古宫博物院曾下文在全国各地征集素三彩器物,但所获甚微,由此可见这黑地素三彩的珍贵。”
“从食罐上的工艺,包浆和款式来看,应该是康熙年间的作品。另外别看这四件素三彩虽小,但却是完整的一套,分别是梅兰竹菊,并称为‘花中四君子’,是中国人感物喻志的象征。如此完整的一套,加上大师精工制作的竹编鸟笼,这价值。。。。。。”
赵海峰毕竟是考古系出身,跟鲍国强学了几年古玩鉴赏,具有相当的功力,从他口中说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曲文最恨别人吊他味口,急不可待的催促道:“价值多少?”
赵海峰摇了摇头:“说不准,这东西很少见,应该不下三四十万。”
“就这几个小酒杯大的罐子和鸟笼要三四十万!”曲文听见猛吸一口气,提着笼子的手抓得更紧。乖乖的,这那是提鸟笼啊,这根本就是提着几十捆钱。
“这只是个底数,都说物以稀为贵,遇上喜欢收藏古玩又爱养鸟的人,价钱还得再往上提提。不过今天的赌局应该没问题了。”赵海峰刚才一直跟着元胜杰几人,要是有什么好宝贝早就发现了,也不至于满屋子的乱翻。
果然没过多久,元胜杰和朋友四人都拿着掏出的东西来到院子,见曲文和赵海峰呆呆的着在一旁,各自手里提着个鸟笼子,不由的大笑道:“怎么着,找不到东西改遛鸟了。这样也不错,散散心,会对心情有好处!”
第三十章 当心小人
曲文在心中大骂:拿着这两个鸟笼散心,心情只会变得更沉重,万一磕到点,那可不是一句算了说得清,心里心外都在滴血。
不过就凭着这两个鸟笼,今天的赌局应该是赢定了,除非元胜杰能在这四合院中刨出几斤重的大金砖来。
曲文装样苦着个脸,弱弱的问了句:“你们又有什么收获。”
元胜杰能有什么收获,掏宅子这事早来晚来所得的收获有如云泥之别,别以为之前来的人都是二傻子,遇上好的东西基本都给收光了。剩下些尾货,留着给后边的人打扫场子。要不是和曲文打赌,像之前的那件漆器,元胜杰也是看不上眼的,价值低不说,拿出去也不显身份和眼力。
果然,元胜杰真的把那件漆器拿了出来:“收了个尾场,就掏到这件漆器,不过能赢你就行。”
刚才掏宅子的时候,赵海峰基本都在身边,看着曲文到院子中抽了根烟也没干成啥事,所以元胜杰的心里瓷实得很,别看这件漆器的价值不高,但是用来赢赌局应该没问题。
“是吗,那你能估估手上的漆器值多少?”曲文心中暗笑,你要装大头,就让你先装个够,手上有了这两个鸟笼子,还怕那一百万飞了。昨天还想着要多赚点钱,今天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两万没问题,这可是清末仿唐的剔犀漆器。”
漆器只是一个统称,其品类众多,有剔犀漆器、天水雕漆器、平遥推光漆器、波阳漆器,宜春脱胎漆器、描金漆器和河姆渡漆器等等,光漆器一类就值得收藏爱好者们研究很久。
剔犀漆器,在日本又称为“屈轮”,由于多用云纹图案来装饰,也称“云雕”。始于唐宋兴于明清,有1200多年历史。剔犀漆器工艺繁杂,制作困难,生产周期长,是我国现有漆器工艺中最复杂、最珍贵的一种。
如果元胜杰手上的不是清末仿唐,而是更高年代的稀有作品,其艺术和历史价值会更高。
两万这个价元胜杰说得高了,曲文也不跟他争,因为他手头有对带了黑底素三彩的精工鸟笼子。
“是吗,那你觉得清末仿唐的剔犀漆器和正宗的康熙黑底素三彩,那个更具有价值些?”曲文说完和赵海峰同时把手上的鸟笼子提了起来。脸上的苦色一扫而空,换之而来是满面的得意。
“什么,黑底素三彩!”
元胜杰也接触过古玩,知道康熙黑底素三彩的价值,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曲文。“那来的黑底素三彩,就你们手上的这两个破鸟笼!”
“对就凭这对鸟笼!”赵海峰笑得不是一般的夸张:“这鸟笼可不破,如此精湛的工艺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而且里边的鸟食罐子都是稀有品种。”
跟在元胜杰身边的一个人闻言走了过来,仔细端瞧了会赵海峰手上的鸟笼子,随后惊声叫出:“真的是黑底素三彩!”
这人名叫贾进,是潘家园的小古玩店老板,跟元胜杰喝过两次茶,只能算是招呼朋友,倒没有完全站在元胜杰一边的意思。今天来掏老宅子,本来就赶了个尾场,好不容易看见件稍有价值的漆器,却被元胜杰抢了去,心里不免有些窝火。若是他收回去可以拿去卖钱,元胜杰收回去顶多是件小摆设,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一定会摆出来。如此做法只不过是为了和对方争一口气。
“我不信,就一破鸟笼子的食罐会是黑底素三彩,让我看过才算!”元胜杰心头猛颤,额上青筋暴出,真要是黑底素三彩,他再找几十件相同的漆器也没用。特别是打了一百万的赌,输钱输人,脸可丢到家了,用不了一天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古玩界。
曲文和赵海峰赶忙把鸟笼拿到一边,就是不肯给元胜杰看,不是他们小气,就怕元胜杰恼羞成怒把鸟笼砸了,叫他们再上哪去找。
“你要看也行,不过得先立个字据,保证看过之后,这两个鸟笼和食罐的完整。”曲文的话明显是把元胜杰当成了小人来看。
听到这话,元胜杰气得鼻子都歪了,恶狠狠的恨声道:“你们说是素三彩就是素三彩,要是真的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谁知道你们的眼力怎么样,别以为在古玩店多呆了些日子,就比其他人强。”
元胜杰也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这话说出来不单得罪了曲文俩人,同时也得罪了和他一块前来的贾进。
刚刚贾进才确认过这笼中的食罐确是黑底素三彩没错,元胜杰对此产生质疑不是连他一块也说进去了吗。
曲文耸了耸肩:“我们又没说不给你看,只是你得保证看过之后,鸟笼和食罐的完整性,谁知道你会不会怕输把我们手中的鸟笼子给砸了。”
曲文的话不无道理,毕竟关系着百万的赌局,别说是零二年,就算是现在一百万仍是一笔大数字。有时罪犯杀人也不过是为了几千块钱而以,这百万之巨,保不住元胜杰会干出什么。他把元胜杰当成小人看,其实自己也是小人心理。
当然这种想法未免太小看了对方些,百来万元胜杰还是可以轻松拿出的,只是输了面子上挂不住,心里头不免有股怒火难消。
“保证就保证,若是在我手上弄折了,我多出一百万当是赔偿。”
看来元胜杰真的是气疯了,要是曲文有心想整他,暗中在鸟笼上捣鬼,让鸟笼坏在他手上,又要冤枉多出一百万。不过这对鸟笼对曲文很重要,就算把上边的灵气吸尽,当做个念相挂在家里也好。
“好,字据也不用立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要算数,今天有众位作证,如果这对鸟笼子有半点损伤,这一百万我要定了,还会四处传你个破败文物的罪名。”
曲文一而再再二三的激怒元胜杰,让他有种想杀了对方的强烈yù望。可话已说出,当着众人的面再也收不回来,小心翼翼的接过曲文手中的鸟笼,取出当中的食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老半天。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逝,元胜杰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也见过黑底素三彩,知道这对鸟食罐确是货真价实的开门货,再也没有半点脾气,像泄了气的气球,坐在院中的石榴树边,险些没把手中的鸟食罐给打破。
“当心!”曲文一声大叫,飞奔到元胜杰身边,收回鸟笼和食罐,像捧着自个刚出生的娃。“你钱多也别弄坏了我的宝贝,当真我稀罕那一百万,不过是些花花绿绿的纸而以。”
曲文只是心急随口一说,让人听起来像是真的不把钱当一回事,这股子底气只有身怀亿万的巨富才会说出。
第三十一章 装B货
谁知道曲文大话刚说出没两三分钟,放好鸟笼子又跑到元胜杰身边,像守财奴一样,眼中放出精光:“元总,元爷,你那一百万该对现了吧。”
元胜杰心里不想就这么输了,一百万的巨款,一肚子的气,可是又能怎么办,重新让人再鉴定一遍,结果八成还是真品。贾进和赵海峰都在古玩店做事,鉴赏能力都不差,加上自己也看过,再往外传只能说自己的眼力不行,连件黑底素三彩都认不出。
“不就是一百万吗。。。。。。拿去!”元胜杰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唰几笔,在上边填好金额和名字,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输了赌局,但不能输了气势。
“不愧是元总,做事够干脆,够豪气。”拿到钱,曲文也不在乎施舍几句赞美。转身走到李进梁身边,正声道:“李哥,我先前没弄清这两件鸟笼的价值,刚才听兄弟说了,所以想给你补个价,三十万,你看怎么样?”
整个过程李进梁都在场,听到双方的对话,心知送出的一对鸟笼子应该值点钱,可是东西已经送出,又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没到曲文如此诚实,不但愿补回他一笔钱,还开出了三十万的高价。
“这。。。。。。,我都开口送给你了,怎么还好要你的钱。”说实话李进梁不动心那才叫怪事,三十万换成美金拿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好好生活一段日子。
当真以为曲文是个心底善良,厚道老实的主,善良那也是有底线的,没有元胜杰那一百万挂着,他也不会开出这么高的价。而且李进梁一直在旁边,不回补些,等事后传了出去都说他心太黑,影响个人声誉。除非李进梁从头到尾都不在场,曲文自然会毫无顾忌的收下。
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曲文脸上露出一股子正气:“李哥,做事要摸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