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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佩园如今在香海的地位,这两场同一日举行的婚礼,自然是热闹非凡,几乎在整个城市,都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香海东海口,一艘巨大的婚礼游轮之上。
落落嘟着嘴巴盯着面前五根色彩不一的棒棒糖,似乎在琢磨着该先从哪一根下手。
只是她这么琢磨了许久,眼瞅着就要到婚宴开始的时候了。她却依旧没有下好决心。
末了,她重重跺了跺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将五根糖果一并塞进了嘴里,直到将整个小嘴巴都塞得满满的,她方才得意地扬长而去。
婚宴上,高朋满座。
落落这一桌上,却都是熟人。除了第二天堂五不惹之外,香海通用语学校的几位老同学,也都坐在这里。这几人,落落却都是认识的,比如大一时候的班长,狮子吼董胜男,她的性格到是一点都没变,大大咧咧的,一点就爆。再比如那时候驾驶学院的裴佩教官,如今嫁了一个洋博士,两年前回国后,还生了一个胖小子,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更有小道消息,这佩园似乎和她也有些关系,她好像在这里还有一点股份。
不过落落显然对这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宴会大厅中央的两场婚礼吸引了过去。
舞台上,两对新人,满脸笑容,似乎幸福之至,只是细细望去,却会发现,这四人的笑容,却各有不同。
首先是于焕清,这小子本来还不想结婚的,不过在张剑婉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只是此时此刻,熟悉他的人,都能从他的笑容下,看出那深深地无奈与对自由的眷恋。
而他身边的张剑婉,脸上一直挂着近乎职业性的温暖笑容。只有那双掩在平框眼镜下的美丽双眸,偶尔会闪过一抹嗔怒,显然对今天于焕清的表现很不满意。
一想到今晚某人回去大概又要跪搓板了,落落便忍不住想要掩嘴偷笑。
至于舞台的另一边,倒是要和谐多了。黄立超西装笔挺,外加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说不出的**潇洒。而新娘,自始自终都依偎在他的肩膀,当真是伉俪情深,惹人艳羡。
“陈媛媛……”落落咬着嘴唇,将这新娘的名字念了一遍。不知为何,每次看见她,落落心中总会涌起一抹奇怪的感觉,仿佛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究竟有什么?是自己一直想抓住,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
她皱了皱眉,将眼神从喧闹的舞台上移了开去。
她忽然感觉有些意兴索然,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离开这里。转头地一瞬间,她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约莫三岁的女孩,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这女孩长得格外精致,尽管年纪还小,落落已经能够从她的棱角中看出她十多年后祸国殃民的样子了。
落落心生欢喜,下意识地对着这小女孩做了一个鬼脸。
谁知那小女孩却似乎是害怕了,忽然“哇”地叫了一声,旋即,却不是扑进母亲的怀里,而是径直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在这个婚礼游轮上,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落落不知道这女孩的来历,又生怕这小孩走丢了或者掉到海里去。
她心下一急,下意识地便追了过去。
谁知这女孩年纪虽小,脚程却是极快。在喧闹的人群中,三蹦两跳的,竟是没了影。
落落心里那叫一个气,想自己堂堂一糖族后人,居然连一个小孩都会跟丢,那日后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她心有不甘,便这么倔着性子,寻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她下了游轮,一路向东,径直向着东郊行了过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朝着这个方向,只是心中却总有一丝隐隐的感觉,似乎只要顺着这个方向,便能再见到那奇怪的小女孩。
日暮西沉,天色渐渐昏暗。
落落停下脚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东郊的一座墓园。
她一眼便瞥见,在墓园的尽头,小女孩正跪坐在那里,对着一块不知名的墓碑,低低自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落落下意识地向着小女孩行了过去。
“祭奠故人。”小女孩温婉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竟没有丝毫的稚嫩之意。
“哦?”落落微微一怔。
“这个人,曾经,你也是认识的……”
“你说我?怎么可能?”落落下意识地向着那墓碑靠了过去,双眸几乎是无意识地落在了墓碑中央那一行木刻地简朴文字上——
罗亮之墓。
落落低低念了一句,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罗亮是谁?姐姐我从不记得有认识这个人啊?”
只是为何?她的心,忽然那么重重跳了一下。
那么的痛。
不知不觉间,她竟是泪流满面。
大概是风太大了地缘故吧。
她这么想着,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去擦拭眼角的泪水了……
尾声(三)
时光飞逝,岁月荏苒,眨眼间,五十年的光阴,匆匆而过。
岁月变迁,时代更替,这方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有极北,这一片冰雪之地,依旧这般苍茫,这般安静。
风雪的尽头,原本该有一座高大的雪山的,只不知何时,那里化成了一片废墟。
五十年后,风雪覆没了这片废墟,只留下了一块百丈见方的空地,空地周围,都是皑皑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尽头。
空地中央,有一颗蛋,巨大的,不知名的禽蛋,仿佛长在雪域之中一般,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块石头。
这一块五十年不曾挪动过的“石头”啊。
便在这一日,许是风雪大了一些,这“石头”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在一阵“咔咔”声中,“石头”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究是碎成了无数瓣,融入了这片雪域之中。
“石头”中央,竟是缓缓走出了一个女子。
她一袭白衣,赤着双足,单薄的身子在北风中来回晃动。
她却似不知寒冷一般,口中只重复念叨着两个字——
“罗亮……罗亮……”
只是很快地,她忽然间怔在了原地,有些茫然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罗亮是谁?”
“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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