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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来了,进来吧。”
进到房间内,我找了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个房间比较小,10多个平方的空间里,放了一张大床、一张椅子、一只电视机、一个床头柜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地方再放其他东西了。
“好了,现在我来了,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吧。”
白铃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千手盗圣,很多人都说,你这个贼很特别,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听她这样说,实在有些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特别,我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多长两只胳膊两条腿了不成。
“我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我的职业应该要比我本身特别得多。你想说什么,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要不说,我可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呢。”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诉你。”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没有好客气的。要问的问题有很多,我将思绪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就向她问出了我的第一个也是最根本一个的问题。
“你究竟是谁?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把脸上的面具撕下来了吧!”她脸上的这种面具在行里经常被使用,属于这个职业里比较大众化的道具之一。其低廉的价格,还算过的去的伪装性,使它成为了大部分小毛贼的最爱。但同时这种面具也有致命伤,低廉的造价和过于简单的遮盖,使它根本经不起行家的火眼。稍有本事的特工、警察、同行高手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破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种三流货。
“哼,我就知道这种小把戏是瞒不过你的。”说完,她微一转头,右手往左边额头上一拉,一张仿真面皮被撕了下来。
尽管在飞机上,她就已经暗示过我她的真正身份,我也已经猜到了她可能就是白琳。但当我真正面对面地看到她这张梦幻一样的脸时,先前所有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刹那,就已经完全地土崩瓦解了。
依旧是这样的美丽,依旧是这样的冷漠。不过这一次,似乎和前两次又有些不同。这种感觉很细微,很模糊。我接触到了一点,但却无法具体地表达出来。
“你……你果真是她。”在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之后,我终于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怎么,我脸上多长了一只眼睛?”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干咳了两声说道:“你真的是白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17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父亲他到底怎么了?你三番五次地跟踪调查我又是为了什么?你……”
“你先别急,这么多问题,你叫我一下子怎么回答的过来,还是让我慢慢地说给你听。”
我的确觉得自己有些失了方寸,于是朝她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你还记得17年前,我们的那次会面吗?”
“当然记得,那场比试精彩至极,终身难忘。”这句话是我对她那种自小已有的冷漠和傲慢的一种讽刺。她听了朝我一笑,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呢,还是听出来了却不想理会。
“你们离开后两个月,家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父亲便将我托付给了一位远房亲戚收养。”
“等等,变故?什么变故?”她这句话中的意思非常的模糊,变故这两个字可以有许多种可能。随着可能性的转变,事情就可以往很多种不同的方向去发展,这对了解事情本身就很关键。
“我也说不清楚,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根本没有能力去了解。我只知道,父亲要离开家去一个地方,而且很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他不能带着我一起去,所以只好将我托付给亲戚收养。”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她似乎显得很平静。我不知道她母亲怎么样,看情况她应该是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当时家中发生变故,她要与父亲分离应该非常伤心才对。现在长大后,就算已经淡忘了,却也不应该如此毫无感觉。这样的情形,据我了解应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已伤心到了麻木的地步,以至于再也伤心不起来了。第二嘛,就是她根本就不是白琳,她一直都在演戏。但根据整件事情来看,她应该属于第一种情形。尽管心里有些怀疑,但我并没有表示出来。
白琳继续说道:“这位亲戚对我很好,生活上我完全没有顾虑。虽然和父亲在一起是有些不同,但我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在这段时间里,父亲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音训。我甚至以为,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你们在这段时间里,难道始终都没有主动去找过他吗?”自己的父亲一去不回,作为女儿,懂事以后怎么说也应该有所作为吧。还有那位亲戚,对于家族里的兄弟出了事,帮一把也再应该不过了。
“当然找过,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渐渐的我就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三年前,我从法国留学回来,在一个偶然的情形下,听到了千手盗圣的事情。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其实你就是真正的千手盗圣。你的手法几乎和你师傅当年一样,劫富济贫、扶危助困,真是可笑。”
“这一点都不可笑,至少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以凌厉的眼神,回应着她那种耻笑的神情。
“哼,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次行动我都了如指掌,你的习惯、你的计划、你的关系、甚至于你的身体状况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她以一种追捕猎物的眼神回应着我的凌厉。
寒冷,我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寒冷。这些年来,我自认为每一次的行动都堪称完美。可没想到,其实自己就像是只玻璃箱里的白老鼠,每时每刻都在被人监视着、观察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尽管很冷,但还没有冷到让我失控的地步。她很有可能是在危言耸听,谁知道她对我的一切,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了如指掌。
“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你,我对你很感兴趣,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这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贪婪的母狮子,与前两次相遇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么你已经做到了,我的一切你都早已了如指掌,你甚至可以两次在我的追击下从容脱身,显然你已经成功了。”她的目的居然这么无聊,难道是小时候失去父爱母爱,思想变的扭曲了?可是我小时候也失去了父爱母爱,怎么我挺正常的?
细细一想,我想到了师傅。因为我有师傅,师傅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教导我,使我有了自己的原则。难道蒋天雄对她不好?这时候我想到了蒋天雄,也就是白琳的养父,这家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不,我还没有成功,因为我还无法了解你的思想。”
“那么你究竟想怎样?”她居然想要了解我的思想,这真是怪诞到了极点。她似乎把这整个过程都当作了一场游戏,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之欲。
“我想与你合作,一起去偷海王星。”
“什么?你要跟我合作,一起去偷海王星?”听了她这句话,我身子猛地一震,因为惊讶,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如果你不答应,那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行动。这颗海王星我是偷定了,甚至于以后你偷什么,我就跟你抢什么,让你头疼到每天晚上睡觉都能梦见我。”
头疼,现在我的头真是疼得快要炸裂开来。在我第一次遇见她之后,我晚上睡觉也的确梦见过她,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那是场美梦,是种美好的回忆。可现在我敢保证,如果晚上再梦见她,不但会被吓得惊醒过来,更会吓得冷汗直流,一直失眠头疼到天亮。
而且看起来,如果我不答应她,她的确会去那样做。她不但有这样做的想法,更有这样做的能力。
“唉……那么你对我们的这次行动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是建议。”我以一次长长的叹息,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白琳似乎显得很高兴,但我知道,那多半是因为得意。
“你认为,我可以有不答应的余地吗?”
“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
“你少来,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我现在是没办法,等我一想到法子对付你,绝对百倍奉还。
白琳朝了扬了扬眉说道:“哦?你问吧。”
“你的那位亲戚是谁?”
她朝我笑了笑说道:“蒋氏企业,蒋天雄。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来问真是多此一举。”
这女人说她还无法了解我的思想,可是现在看起来,她似乎连我心里想什么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摊上这种事情,脑细胞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了。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呵呵,其实这第二个问题我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问出来也算是还了小时候的一个心愿。我想问你,当年你父亲的那张狐狸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白琳先是一愣,接着便笑着对我说道:“抱歉,我不能回答你。首先,这是两个问题;其次,我也不能违背约定。”
约定?我一拍脑袋,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含义。当年她父亲定下规矩,这个问题只有等我跟他女儿成了亲,我才能知道答案。不过现在看来,要我跟这个性格这么诡异的女人结婚,还不如让我当和尚去算了。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只有等家里那株铁树开花了,才有可能在我面前,真正地浮现出来。
第三十四章 双线剧情
故事发展到这里,行动小组的成员从一开始我单独一人,到我、骏爷和狼鹰三人,再到现在加上白琳的四人。每一个人的加入,似乎都夹杂着一些偶然和必要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这些偶然和必要的原因中,有一些是善意的,而有一些则是致命的。
“盗圣!你姓展,对吗?”白琳问道。
“是,我姓展。”反正我的情况她都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展先生,我能称呼你小展吗?”
“可以,既然你加入了行动,我们就是行动伙伴,不用在意礼节。”
“好,小展,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汇合其他的两位组员。”白琳看上去似乎显得很兴奋。
“这么急吗?我们还可以再谈些其他的。我对你还很不了解,你不觉得应该谈谈你自己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这个女人有种非常特别的感觉。我打心里就不希望她和骏爷、狼鹰见面,但同时自己又希望能和她待在一起。这种感觉不属于男女之间的私情,而是我天生的,一种对于危险和刺激的向往和期待。
“你想了解我,这我当然可以理解。不过我相信,想了解我的应该不只你一个人吧。行动小组现在共有四人,我想其他的两位组员,一定也很想了解我这个新成员。”
我点了点头,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
“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骏爷和狼鹰!”
我这边算是暂时安稳了,可骏爷和狼鹰那边呢?
“哎,我说你这臭小子别挤得我这么紧,你想把我挤死啊?”
“哎呀骏爷,你看我穿这么一身硅胶皮,能走路就算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
悉尼市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人行道上,一对中年夫妇正相互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嚼着耳朵甜言蜜语。
“你说话小声点,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