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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知道他父母的习惯,做完礼拜后回家的父亲,总喜欢在院子里检查他的汽车,而母亲则待在厨房里做曲奇饼。
大脑里,他突然出现了那香甜的曲奇饼味道,还有家里温馨的点点回忆。所有这一切,让史密斯的神思一下子恍惚起来。
刚走到家门口的那片草坪的时候,一阵狗叫声,让史密斯从美梦中惊醒过来。史密斯瞪了一眼,那只狗“呜”的一声,一下子便没有了气势,发出几声哀鸣后,悄悄地溜掉了。
家里养了狗了吗?史密斯有些糊涂了。他习惯性地大声喊了一句:“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然后就走到了房门左侧的走廊上,随即坐到了吊床上。这是他从小长到大的习惯,回家前总喜欢到这里坐坐。
史密斯很享受眼前这一切,除了几声微弱的狗鸣声,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无二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家的门口,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让史密斯一下子呆住了。
他一脸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从房子里走出来的陌生的黑人,皱着眉头说道:“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还对我说这些奇怪的话?”
“先生,这是我的家,请你立即停止你的胡闹。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可要报警了。”中年黑人男子看了史密斯几眼,脸上一片惊疑,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弄不清楚眼前这个年青的白人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障碍,要知道疯子的力气都很大,他可不想去激怒一个疯子,这样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你在说什么!这里住的应该是史密斯一家才对。”史密斯怒吼着说道。虽然他从没有种族歧视的心理,可是现在的他,却是如此地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他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这却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史密斯?你是说已经过世的史密斯夫妇?你难道是他们的亲属吗?我很抱歉,他们是多么好的人啊……可惜……”说到这里,黑人中年男子摇起了头。
史密斯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过世?怎么回事?才过去了几个月啊?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地变化?“告诉我,你说的都是谎话,史密斯一家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即见到他们!”史密斯猛地从吊床上站了起来,抓住了黑人的衣领,用力地揪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黑人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力量是这么的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说的是真的……三个月前,史密斯夫妇,还有他们的孩子……做完礼拜后……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一家人都死于非命……我是通过竞拍的方式买下这幢住宅的……放开我……”黑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希望自己的话能让这个白人青年清醒过来。
史密斯沮丧地松开了他的手,眼里满是绝望。
缓过气来的黑人男子,见状立马跑进屋内,拨打了报警电话。这个疯子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只有警察才能赶走这个危险人物。
当他放下电话后,看到史密斯的身影从房门走了进来,眼里满是凶戾的神色。惊慌失措的他,在妻子和女儿的尖叫声中,从墙壁上取下了猎枪,颤抖着指向了史密斯。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史密斯大声地说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虽然院子门口过往的人很多,但没有谁发现这幢藤萝缠绕的公寓楼里,如此的气氛是如此地紧张。
史密斯的眼睛,呈现出可怕的血红色,而那双空洞的眼神,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黑人男子,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连从眼角滚滚流出的泪水,也不能让人看出他是否真的伤心。
而看着史密斯眼睛的黑人男子,神情却呆滞起来,慢慢的把手里拿着的猎枪,指向了他的心窝。
“砰”的一声枪响,在女人和小孩的尖呼声中,黑人男子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猎枪坠地时发出的“铿锵”的声音,为这出悲剧划上了一丝悬疑色彩。
女人和小孩子冲向了地上的黑人男子,哭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他们弄不明白,自己最亲密的家人,为何要自杀,更不明白为何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杀。
史密斯的眼睛望向了那个泣不成声的黑人女子。那女人很快地停止了哭泣,神情呆滞起来,同样孩子看了史密斯的眼睛后,也停止了哭泣,仿佛一下子,他们的心灵没有了任何情感,只是呆呆地看着史密斯眼角那滴落的一滴滴的泪水。
熊熊烈火,焚烧着这幢古朴的公寓楼,刚才一切还是那么宁静,转眼间便变成了修罗地狱。从着火的房子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分明是有人被堵在房子里了。烈焰喷涌而来,火势已经达到最高点,消防员根本就无法冲进房子,只能用高压水枪向着熊熊烈火喷洒去,希望能让火势小一点。
最后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消防员只能从房屋的残骸中,找到了三具烧成黑炭般的尸体,其中两具是成年人的,一具是小孩的。
到底是谁会对这个幸福的黑人家庭,做出这样没有人性的残害?难道是种族主义份子在美国死灰复燃了?不少黑人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身边的每一个白人。
而就在媒体纷纷报道这起被定性为恶意谋杀惨案的新闻的时候,史密斯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长岛的沙滩边,默默地喝着啤酒。
一罐罐空荡荡的酒瓶,散落在了沙滩周围,借酒即使是无法消愁,也能让人地神经麻痹,不用去理会那些让人不堪回首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史密斯的眼泪还是不住地往外掉落,这里面既有悲伤,也有懊悔。“上帝啊,我都做了些什么?他们都是无辜地,为什么我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史密斯不停地重复着说这句话,脑子里翻腾的也是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幕。
火是他命令那位黑人妇女放的,而这母子俩也被他用意念强留在了房间内,陪伴着他们已经死去的亲人。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为什么自己会忍心看着两个无辜的和他没有任何恩怨的人死在他的面前?史密斯根本就无法解释自己的情感!或者说,是因为听到父母双亡的消息,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种沉重的打击?
太疯狂了,在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中,自己就这样摧毁了一个家庭,让三条生命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史密斯没有去坟场看望他逝去的亲人,因为他觉得这只会让他更加伤心。在他内心深处,只有一道靓丽的身影能暂时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玛莉莎,你还好吗……”史密斯喃喃地说着这句话,不知不觉地躺在沙滩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叫醒他的不是阳光,而是在海滩巡逻的警察。当警察和史密斯对视后,他心里一震:“你是谁,是那个报案的人吗?”警察问着一脸憔悴的史密斯,用怀疑的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长官。我想我是喝多了,现在我该回家去了。”史密斯的声音很沙哑,整个人的形象显得非常潦倒。
“年青人,要用积极的眼光看待生活。好了,我送你一程吧。”警察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同情地说道。
坐在警车上的史密斯,麻木地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一天之前,他会感叹纽约的美丽,而现在这些美丽,对他来说却都是空洞的,都是不存在的,或者说一切都是虚假的,没有什么真实的情感。
当警车经过教堂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然后慢慢地倒回到了教堂门口。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对新人正在亲友的簇拥下走出教堂。
新郎和新郎满脸都是笑容,接受着亲友们的拥抱、亲吻和祝福。新郎他不认识,但新娘……新娘那幸福的表情,却像一把刺刀,狠狠地穿透了史密斯的心。
玛莉莎!眼前的新娘是她!
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而这幸福的笑容,应该是和他走在红地毯的时候,才应该出现的。站在她身边,和她携手走完人生旅程的男人原本应该是他,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已经“不存在了”,史密斯家族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掉了,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记录,没有任何背景的边缘人。
史密斯傻傻地笑了笑:“你真是一个好人,居然会停下警车来,关心一对普通新婚夫妇的婚礼。真心为这对新人祝福吧,这是命运的决定。”
警察以为史密斯也是一个热心的青年人,对别人的喜事而感到开心,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怎么知道,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的故事呢?
史密斯仍然在笑,他最爱的人,却背叛了他!
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女人,却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她的手指上,戴着的是象征别人永恒爱情的钻戒。不过,他下意识从嘴里所说的那个词,却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中。命运!一个虚无的词汇,牢牢地控制着他的人生轨迹。
命运,或者说是宿命吧!如果不是为了前途,如果不是为了和玛莉莎的将来而奋斗,如果不是去参加那场该死的伊拉克战争,他现在会是站在教堂前面那个新郎的位置,亲切地拥吻着玛莉莎。可惜,现在这一切将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他的心已经随着玛莉莎的背叛而死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改变这么多人的记忆,强行让他和玛莉莎结合在一起。
再怎么改变,他的家人也永远不能再和他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他永远没有办法面对父母的问题,永远也没有办法恢复玛莉莎在他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史密斯走下了警车,眼里有着几丝残酷。
既然“命运”带着他走向了另一条路,一条永不回头的路,为什么要逃避呢?
第153章 赖薇茹的目的
夜幕逐渐降临,夕阳挂在天边,斜斜地照在泰晤士河面上,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真没想到,落日照耀下的泰晤士河居然这么美。”赵志云望着金光闪闪的河面,有些沉醉地说道。
“到了英伦,自然不能不游泰晤士河。我到英国许多次了,每次都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到惊奇。如果不是这条孕育出英伦文明的母亲河,我相信以现代文明兴起地的伦敦,未必就有今日的繁华。”赖薇茹手扶在栏杆上,若有所思地道。
“是吗?我对泰晤士河知道得不多,我只是觉得这条河流包围着整个伦敦市区,风景非常宜人罢了。”赵志云耸了耸肩膀。
这个时候,一阵晚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彻骨的凉意。
穿着晚礼装的赖薇茹,在这股凉风的侵袭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志云见状,很体贴地脱下了他的外套,披在了赖薇茹的肩上:“这里的天气真奇怪,现在时值盛夏,白天的气温只有十多度,到了晚上,还觉得寒冷,太不可思议了。”
赖薇茹冲着赵志云,感激地笑了笑。不过,当她的眼神在与赵志云关切的眼神碰撞后,忍不住心里一震,脸上飞过一抹嫣红。为了掩饰这种羞怯,她连忙说道:“其实这就是英国的气候特色。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署,所以非常适宜人居住。但是,相比而言,我还是更喜欢炎黄市的气候,我觉得那里才会带给我温馨的感觉。”
“当然了,家乡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对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赵志云点了点头。
赖薇茹眼睛骨碌碌一转:“说起炎黄市,你还记得我们去吃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