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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翼病来如山倒,送进医院后,就此卧床不起,已然不能亲身前往美国看望自己的女儿了。他在医院的病床上,神情萎靡。老泪横流,一再地嘱咐赵志云,不管赖薇茹是生是死,都要竭尽全力照顾好她。
坐在飞机上。听着同行的初次乘坐空帝容机的无限集团的工作人员惊讶的声音,望着舷窗外向后急速移动的云彩,赵志云心中一片混乱:想着自己与赖薇茹交往的点点滴滴。他的内心世界里,早已经是汹涌澎湃了。
不愧是速度最快的飞机,仅仅在一个小时之后,飞机便平稳地降落在了纽约国际机场。赵志云没有与接机的纽约方面的政府人员虚与委蛇,在告了声罪后,便匆匆地乘上了前来迎接地中国大使馆的特派车辆。
纽约这座繁华的城市,如今更见拥挤了。不愧是美国和华盛顿一样,仅有的两个远离骚乱的大城市,这里的一切,此刻完全可以用混乱来形容。姑且不说街头随处可见的混乱不堪席地而坐的逃难人流,即便是纽约本地人,也是恐慌一片,四处可见拧着大包小包,抢购生活物资的人流。由于车辆的紧急涌入。这里地交通近乎瘫痪了,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坚持要求赵志云不下车步行,为了安全起见,只能一步步等待车流移动。
纽约市圣德莉私立医院的LCU病房,赖薇茹此刻仍旧脸色苍白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分,但由于中国领事馆和台湾方面的工作人员地强烈关注。所以医院方面分外地重视起来:即使赖薇茹现在已经被证实脑死亡了,但她的身上还是插满了管子,维系她肌体的正常运转。赵志云刚走进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昏凄惨的景象。
悲伤吗?不!更多的是一种懊悔,一种自责。
刚走进医院大门,赵志云就从留守的赖薇茹的同事那里得到了她在美国这一周来的行程记录,以及出事地点的概况以及整个事件前后的详细资料。
从记录来看,赖薇茹自告奋勇到美国采访,及至被紧急送入医院,进而宣布脑死亡,她在美国度过的时间是七天。就在赵志云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在她出事的那半天的时间里,所有的相关记录却都是一片空白。
为此,他马上找来记者小组的负责人,探询了是怎么回事情。原来,这次凤凰卫视派驻的新闻采访小组,每过半小时,组员间就会互相通报一次自己的情况。由于美国现在局势混乱异常,虽然采访的地点是在尚算平安的纽约城区,但凤凰卫视方面并没有大意,每个组员都配备了GRPS全球定位追踪器。
刚好就在那半天,赖薇茹关上了追踪器,让所有的新闻小组成员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在出事前约15分钟左右的时候,她打开了追踪器,但很快就出了意外,所以没有人知道,在这半天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由于赖薇茹有着深厚的高层背景,因此发现情况不对,所有的组员就朝着她所在的方位赶去,但可惜的是,当所有人赶到的时候,赖薇茹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赖薇茹的头部,被并不像凤凰卫视报道的那样是被子弹击中的,而是被钝器所击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她就曾有一段时间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及至送到医院,情形依旧很不妙,完全就是靠着她自己强大的求生欲望,才挺了过来,但最终还是由于伤势过重,脑波突然消失了,终于被认定了脑死亡。
从美国政府方面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由于赖薇茹身上的钱物有被动过的痕迹,因此警方把这次事件定义为抢劫伤人,又在注释栏里注明了现在纽约混乱的现状,提醒当事人的亲属,不是有重要事情,不要轻易上街。拿着手上这份语焉不详的案情报告。赵志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美国真的是处于大乱的无序之中,连出了人命都不认真侦察一下,反倒依靠凭空想象定案,是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望着赖薇茹宛若睡过去了的凄美身姿,赵志云鼻子有些发酸。他轻轻地坐到了床边,先摸了摸赖薇茹苍白的脸,然后这才握住了她冷冰而纤细白皙的小手。
老天为什么如此无情,会这样对待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呢?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赵志云胡思乱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举起赖薇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开始打量起病房里的环境来。
咦?怎么在赖薇茹的床头旁,放着一本黑色的日记薄呢?有什么特别地含义吗?
赵志云好奇地伸手拿了起来。顺手翻阅开来。他这才发现,这里面全是赖薇茹对于这段时间在美国的个人生活的一些文字记录,这其中有她对这次新闻采访工作的心得体会。也有对逃难民众的怜悯,更多的却是自己的情感记录。
在日记薄里,赖薇茹有意无意记录下了为何她会向电视台自告奋勇参加美国时事新闻组的原因。原来,她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想避开赵志云。为了不再想起他,为了让她彻底地忘掉这个男人,为了不再让这个男人进入她的生活,所以她才会瞒着家人,匆匆地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期望到了异国他乡,能够用繁重的工作麻醉自己。彻底地把赵志云的形象在心灵上抹去。
可是在工作一段时间后,赖薇茹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工作是如何地忙,只要一静下来,她的脑袋里就会不由自主地闪现赵志云地身影。特别是在睡梦中,她整个人更是沦为了赵志云的俘虏,她多次梦到自己在赵志云怀里撤娇承欢的情景,因此苦恼不已。夜不能寐,所以这些记录,就化为了文字。跑到了日记薄里,现在又呈现在了赵志云的眼前。
赵志云看着看着,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原本他在内心里还想为自己地行为辩解的,可现在当他看到这本日记,他突然恨死自己了。
其实,他早就发觉赖薇茹对他的感觉并不仅仅只限于学姐对学弟那么简单,但是他本身就有着太多的情感包袱了,不敢真正打破这份暧昧,只能是一味地装糊涂。现在想想,他们相处的那些时日,看似非常简单,其实却充满着深意。若即若离,这是他们关系的真是写照,让现在的他既感觉到幸福,又感到无比的悲伤。
在这本日记薄里,赖薇茹表现得很困惑,她一方面并不希望自己凑热闹,做赵志云众多女人中的一员,她害怕这份不完整的爱会对她造成伤害,将来更不会有幸福;但另一方面,她又期待赵志云能够摊开双手,把她搂进怀里,轻怜蜜爱,温柔地呵护一番。她的这种因惑,转换到文字上,变为了对赵志云博爱的怨恨,对她自己没有勇气去夺得这份博爱的勇气的质问。在文字中,她无数次地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赵志云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是对她根本就不屑一顾,还是和她玩欲擒故纵,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原本美丽的凤凰,现在却成为了朵凋谢的玫瑰,赵志云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感觉。他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希望她能感觉得到他迟到的温暖。
此刻的赵志云,既想痛打自己一顿,让赖薇茹出气,更想寻找着可以挽救眼前这一切过失的方法。可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回赖薇茹的性命,难道说,非得动用那禁忌的一招?
赵志云陷入到了长长的思索当中。
和赵志云同样感到无能为力的,还有身在白宫的美国总统布什。虽然内阁会议一结束,对约输逊的调令立即就下达了,但现在这个老家伙,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了,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他不仅冒着史密斯会控制军队首脑的危险,不去帮助军队制止四处蔓延的暴动,反而一味地窝在51区研究基地里,督促防脑波头盔的生产。
从约翰逊的申诉材料来看,这个老将军表明了要马上武装出一大队狙击手出来,立即除掉史密斯。史密斯由于能力的加强,数千米范围内有敌意的人的思维,都逃脱不了他的监视。而装备了头盔的狙击手,在一千米到两千米的范围外,可以把脑波的扩散减低到一个可以近乎忽略不计的程度,如果再配合一些人为的干扰,然后远距离突然袭击,是有可能获得成功的。
约翰逊的申诉材料不可谓不正确,但让布什感到担心的是,约翰逊的实力膨胀过快,会不会当他除掉史密斯之后,顺道地除掉一些他的政敌?最后轮到自己!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由于美国政府群龙无首,约输逊很有可能会胁着异能的影响力,趁势而起,成为一个全新的独裁者。
约翰逊并不知道布什的猜忌,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早地清除掉史密斯。
从表面上看,由于军队的强势出动,现在的美国的局势暂时显得平静了下来,但没有人知道,这仅仅只是狂风暴雨前,为了衬托反效果而被史密斯特意制造出来的短暂的安宁,就在不久后,一场新的动乱即将开始。
第181章 三个月前
午夜时分,整个纽约城的灯火一下子全部熄灭下来,吵闹的街道也陷入了宁静,只是时不时传来一阵警笛的轰鸣声,提醒着人们现在时局并不太平。
由于纽约城区从晚上11点到次日临晨5点实行了军事管制,所以尽管街道上到处都躺着逃难的民众,但相互走动吵闹的却一个也没有。确实,没有人敢在军队全面戒严的情况下去自讨没趣,毕竟那枪子儿是不认人的。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纽约这座象征美国自由主义精神的特大城市没有发生动乱,让普通民众心里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说来奇怪,美国向来是崇尚英雄的国度,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背景下,敢于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政客,绝对会被绝大多数美国人当作“神”一样来崇拜,或许还有可能染指总统的宝座,但为什么就没有人这么想呢?
不过想来也是,现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没有谁会为了自己的雄心和壮志而把自己置于险地呢?或许只有疯子才会想不要命地尝试一把吧。其实不仅仅是疯子,现在就真有人想这么做,他就是目前藏身在新奥尔良,一直在幕后操控一切的纽约市长的乘龙快婿史密斯。
史密斯之所以选择赶到新奥尔良进行自己的下一步阴谋,是因为在美国政府开始调动军队平息暴乱后,新奥尔良是目前军方控制得最好的大城市之一,许多市民都纷纷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尝试着过回正常的生活。
现在,新奥尔良驻扎了第一步兵师的四个步兵旅,外加第十山地师地陆航旅,不可谓实力不鼎盛。这支部队,与驻扎在休斯顿的第八十二空降师遥相呼应,一下子稳定了美国南部的局势。而这一切,正是史密斯想要的有利局面。
由于时机有转瞬即逝地可能,因此尽管在赵志云抵达纽约后,史密斯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熟悉的能量,但并没有意识到他所等待的“陨石同伴”此刻身在纽约,更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招揽其加入自己计划的伙伴中来。
书归正传。在帝国大厦的楼顶俯煦着整个纽约,入目的不是五彩殉烂的灯火,而是黑压压地一片夜色。由于全城实行了宵禁,这个时候赵志云唯一能听到的是坦克的履带压在地上移动地声音,以及直升飞机那不断旋转地螺旋桨发出的巨大轰鸣。
“还真安静啊!”赵志云迎风而立,脸上带着平静地笑容喃喃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