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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琴在决定听一听孙宓的一成话，秀恩爱宣布所有权，于是乎张启就又尴尬又幸福了，这一次聚餐苏琴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太过亲近又让他这个老思想的人很是放不开，想要拒绝又舍不得，只好呆坐着痛苦的享受了。
第39章 小偷
当天聚会完了之后，张启洗完澡就坐在床上思考着买剑的钱从哪来？要论快钱的来路无非五种，偷、抢、拐、骗、赌，但这几种张启都不愿意做，前面四种要选对象，得了钱之后又要小心那个叫做大额金钱来历不明罪，赌博的话，张启不会，这可就难倒他了。
若是以前，亦正亦邪的张大高手一向不会为钱财烦恼，没钱了，劫不良富人济自己的贫，武林中人抢夺的东西又很少会出现在普通人手里，他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反正拳头大那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来到现代，还做了警察，那就要顾忌到一些事情了，张启想了一阵子，觉得最靠谱的还是去拿花红，也就是受雇于人，帮人做件事换钱，简称雇佣军。
问题又来了，没有渠道，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赚花红，难道要张大高手举着牌子求雇佣么？那还不如先和华尚借钱。
正当张启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从折成装垃圾用的盒子的报纸上面看到一则信息：上海市黄龙实业集团郑家豪门公子郑毅凯被绑架，绑匪索要赎金3亿。
嘿，张启眼前一亮，既然自己没渠道赚花红，那送上门推荐自己就行，救人拿花红，他做过，经验丰富得很。
想定了事情，心情就好了许多，张启蒙头就睡，第二天上午就跑去请假，在宣称自己因为上次受伤的情况需要去上海治疗之后，詹力不管真假，顺势就给张启放假半个月，很豪气的表示到时候有医院证明，想休息多久就多久。
搞定了假期，和苏琴解释后，张启就在苏琴担忧的眼神中第一次出门了，目的地上海。
现代交通方便，张启也没有穷到连几百块一张的飞机票也要省，3个小时候，他就出现了上海浦东飞机场。
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张大侠按指示牌出了机场门口，像他这种明显的乡下农民工表情，绝对属于小偷眼里的肥羊，而机场车站等地方正是这些人的宝地。
“老样子，就那个了。”张启刚一出来，就有两个惯偷看中了他，其中一个小胡子说了句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话，就往张启那边走去。
小偷所在的地方距离机场出口只有一十多米，张启下来的时候又是沿着靠墙边的路走，很快的小胡子就迎了上来。
“大兄弟，问一下，这地方怎么去？”小胡子拿着一张上海地图，随便的指着一个地方问张启。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张启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他还是第一次来上海呢。
这种回答也没有出乎小胡子的意料，一般人碰到问路都只会有两个反应，直接摇头说不知道或者看一看再指明方向，小胡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拒绝。
“嘿，大兄弟，你就帮帮忙，告诉我坐哪趟车就好，我这赶时间呢。”小胡子用左手拉住张启，一边貌似急不可耐的继续追问。
这个时候若是天真一点的人会停下来解释一番，小胡子的同伙就能得到机会偷盗，若是脾气暴躁一点的，会生气推开小胡子，那样就更好，小胡子的同伙就有越多的机会进行偷盗。
张启不属于这两种人，他属于第三种，在冷冷的盯住小胡子之后，张启一伸手，就把后面已经把手伸过来的小胡子同伙抓住。
“盗人！你们两个人渣。”对于盗贼，张启一向是深恶痛绝，在他看来，这些人就和杀人犯等没什么区别，造成的影响一点不比那些杀人犯抢劫犯低。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王者之政，莫急于盗贼”之说，意思就是治理国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击“盗贼”。
“哼，你说清楚一点谁是贼，别以为人高马大的就能欺负人，告诉你，我不怕。”这时候现代社会中畸形的一幕出现了，做贼的好像有理似的大声咆哮起来。
过往的路人有的停下脚步，有的匆匆走过，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跑过来帮张启。没办法，贼的犯罪成本低，大家阻止犯罪的成本却是高的吓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虽然张启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但这会捉到了两个贼，居然没人过来“打贼”，这太不合理了，要知道以前他在的世界，只要盗贼被抓，基本上没等官府的人到来，就会被人打个半死，就算打死也是常有的。
但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没有人愿意过来帮忙，就连那几个围观的，都站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生怕惹事上身。
张启不习惯这种情况，两个小偷却早就习惯了，小胡子看到张启居然还不放手，登时怒了，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说：“小子，你居然敢诬赖我们，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一算！”
“哈哈，”张启怒极反笑，“光天化日之下，尔等当中行凶，如此行径居然无人敢阻，你们瞎了吗！”
张启最后的一句话不是对着两个小偷说的，而是对着那些匆忙走过和围观的人说，就算是不帮忙，好歹也声讨几下吧，无人出声！现场的人居然就像是在看一出电视剧一样，这让张启首次见识到这个世界、这些和自己一样流着先人血液的人们的冷漠。
被张启训斥一番，围观的人有些不以为然，有些面露愧色，但还是无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有几个仿佛被说得下不来台，径直离开了现场。
两个小偷就不同了，他们还有一个被张启抓住了呢，另外一个拿着匕首的小胡子看到众人的冷漠，很得意的对张启说：“小子，识相的话就放人，赔礼道歉，哥哥心情好的话就不难为你了。”
小偷盗窃不成，转变成了抢劫，看眼前小胡子神情自然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看到围观众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张启再也按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盗人非人，杀之无罪！”张启怒吼一声，直接把眼前两个匪徒吓到了。
如小胡子的愿望，张启放开了抓住小胡子同伙的手，在两人以为张启服软的时候，盛怒之下的张启挥动拳头，对着两人的太阳穴就是一击！
第40章 “防卫过当”
“砰”，被张启打中的两个小偷尽皆僵直了一下，接着双眼充血，整个人软倒在地，转眼间就没了声息。
在倒地之前，小胡子脑里突然浮现出那些被自己偷窃之后痛哭流泪的失主、那些被自己匕首刺中之后恐惧的受害者，最后随着儿时父亲的叮嘱，缓缓的闭上了眼。
“杀人啦！”现场先是安静了一下，似乎难以相信张启居然一怒杀人，但随后就有人尖叫起来，一部分人快速离开，一部分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张启，居然还有几个人开始声讨起来。
“小偷也有人权，这位先生不觉得这样做违反了法律么？”其中就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站了出来，“大义凛然”的质问张启。
“然后呢？”刚才小偷威胁自己的时候，他们不说话，不帮忙，这会儿自己击杀了两个持刀的抢劫犯，好嘛，立马有人站出来帮他们说话了。
眼镜男很淡定的扶了扶眼镜，大声的说：“不管怎样，杀人就是不对，而且他们只是偷窃，你这样子做绝对属于防卫过当。”
“你还懂法律，那刚才他们拿刀威胁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张启眼神透出一道寒光，心里对于这荒唐一幕感觉到不可思议。
可惜现代很多人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眼镜男一点也不示弱，还煽动周围的人一起围攻张启，“法律上规定，我们有权利在不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选择不帮助你，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
现场有良知的人这时候都已经不忍再听下去了，纷纷摇头离开，但还是有一小撮人喜欢看热闹，心中又对自己和其他人实行了双重标准，眼镜男的话居然收到了一些人的赞同。
“就是，那小偷手里有刀，这冲上去被刺了也是白刺。”
“被刺死了，也就得面红旗，说不定家人还要为个烈士的名分去闹一闹。”
“烈士，你开玩笑吧，能评上见义勇为你就应该偷笑了。”
……
这些人越聊越离谱，几句过后就变成了上前帮忙的话，现在自己家里的老人孩子都没人养了，而且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还要被大家当傻瓜看。
大家纷纷从“道德”和“法律”上论证他们是绝对没有做错的，而张启击杀了小偷是绝对做错的。
“谁他妈敢再说一个字，我就赏他一拳头。”张启听到这些人“正气凛然”的话语，心里早已没了愤怒，剩下的就只有悲哀，对于自己生活的世界，他首次觉得这个世界那么陌生。
他不懂为什么人会在丢弃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信仰后还能活得这么心安理得，他不懂这些人口中所谓的道德，所谓的法律究竟和灵魂里面的那一抹血色比较，哪个对哪个错。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去。”虽然没有读过臧克家的诗，张启心里还是突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话，灵魂已经被毒死的人，还算是人吗？还算活着吗？
“小伙子，快走吧，这要是警察来了，你就跑不了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只是他们敢做好人的时候比较少，一旁有一个老人见到张启还呆在原地，好心的提醒他。
“跑？为什么要跑？”张启奇怪的问，但对于这个好心的老人，他还是露出了笑容，想起自己刚刚好像也太过偏激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就如眼前的老人、苏琴他们。
老人用一种你还问的焦急表情开口说：“你快走就是，死了两个抢劫犯，警察不会太尽心追查的。”
张启听完，转头扫视了一眼，那些“义愤填膺”的人已经被他刚才的威胁吓住了，老人说出这句话之后，也没有人过来拦住他，防止他逃跑。
“让开让开，警察办案。”现在也不用他们拦，警察来了，也不知道偌大一个飞机场，出事之后警察居然要三四分钟才到达。
拨开人群首先走过来的是一个肩上一杠一星的一级警司，听其他警察对他的称呼，应该是一个队长之类的人。
没等他们开口，张启敬了个礼，抢先说话：“你好，我是华異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队长张启，此二人持刀抢劫，已被我制服。”
那个和张启一样级别的警司震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张启一眼，回答说：“华異市？张启，你是詹老板说的那家伙。”
原来这个警察是原先詹力的老下属杨凯钧，詹力调去华異市打黑，在局面稳定下来之后，还曾想要把他调过去，可惜刑警队另外一个副队长被空降下来的黄默当了，为了这事，詹力还打电话给杨凯钧述说了一番，没有好位置，杨凯钧在上海混得也不错，也就不想挪了。
张启这个人，杨凯钧是从詹力那里听说的，詹力都把张启吹到天上有地下无，杨凯钧自然是如雷贯耳。
自己人，那就好办！
“把人都给我带回去，还有谁刚刚目睹了全部过程，和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杨凯钧给张启回了个礼，又对现场的人说道。
有热闹就看，有事就跑，围观的人连一个愿意跟着回警局做笔录的都没，大家都异口同声的称自己只是刚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杨队。”这时一个20出头被派去检查现场的警察跑了过来，凑在杨凯钧耳边，用惊骇的声音说：“那两个人死了，太阳穴，一击毙命。”
年轻警察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