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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受害者宋沛菡也是这么说，张启心里突然泛起了悲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八百万的失踪人口，只因为，野性没了。
“呵呵——，哈哈！”张启突然有点看不起这些人，笑着问：“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其余三人默然不语，心里虽然有一丝愧疚，但不觉得他们的做法有错，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么？这已经快超越道理成为真理了。
车子还是慢慢的行驶，车里的气氛却是因为张启的态度而变得沉默起来，张启是提不起兴趣和已经习惯做羊的三人说话，而另外三个人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心里总是怪怪的，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好几次宋沛菡想挑起话题和张启说话，但是不自觉的总想起那两声带着鄙夷的笑容，总觉得好像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低了张启一头。
“难道我们错了吗？”三个人心里不禁问了下自己，接着又强压下那种自责，继续沉默。
回到札幌，虎子顿了顿，开口询问：“张哥，要订机票回国吗？”
张启却是不理睬他，转头对着宋沛菡说：“把那个公司的地址告诉我！”
看到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三人都傻了，老J好心的再提醒：“张先生，这公司是没问题的，这种事情，是黑道的人干的，你现在可能都不能从那个公司找到招聘这位小姐的人了。”
盯着老J的眼睛，在把对方看得不敢对视之后，张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狼群经过，老虎傲立期间，无一狼敢攻击，因为狼群知道，得不偿失；牛群经过，狮子捕杀一头，其他牛绕道而行，因为牛群知道，得不偿失！”
“我要做老虎，不做牛。”张启斩钉截铁的说，“黑帮的资料，想必号称保护北海道所有华人的华人武馆会有吧，我要参与这件事的黑帮的资料！”
第122章 传功
老J的脸色瞬时就有点燥热了，这话说得让他这个华人武馆的一员都觉得没面子，因为仔细一想，现在的北海道的华人世界，还真的就是一个牛群，只是一两个中国人的事情，大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只要不影响到大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都觉得无所谓，稳定第一。
回想刚到北海道的几年，老J还能想起像张启口中说的那种老虎式人物，至于现在，老一辈基本退下去之后，大家的血性也在一点点消退。
“张先生，先到武馆坐一坐吧，我记得馆主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你和他说，应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老J邀请说道。
其实做虎做牛，说明白了就是鹰派和鸽派的区别，两派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只是某些事情，鸽派的保存实力是很好的做法，但是特定时候，鹰派才是保证安全的唯一执行者。
张启本来对于这些人都已经完全失望了，没想到唐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他的心里顿时有种吾道不孤的感觉，跟着老J回了华人武馆。
一个人在唐膺的书房坐了十几分钟后，张启见到了精神面貌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的唐膺。
“张先生，请坐。”唐膺看到张启居然站起身来迎接自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示意张启请坐，然后打开茶罐，三指捏出一撮茶叶，泡起茶来。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唐膺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总想着老J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那些自己父亲从小教育他的话，“作为华人武馆的馆主，任何人都可以软，但你必须硬下去，直至死！”
唐膺有自知之明，父亲擂台被击杀的仇他现在报不了，那件事情牵扯到的交易他也改变不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很多时候他也强硬不起来，这才导致唐膺看到北海道华人势力从龙腾大海变成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为了利益甚至互相争斗。
“张先生请喝茶。”唐膺心里想着事情，表面上却是很正常的招呼着张启。自从管中窥豹，看到张启的实力之后，唐膺就一直想要拉拢张启，恢复父亲在时华人武馆的荣光，唤醒北海道众黑帮的血性，这需要他们武馆完成一个目标，打败城源知刚，请出硕果仅存的老一辈人员，重整北海道华人势力的江山。
唐膺不知道张启是个警察，也根本没有意愿定居日本，看到张启喝了茶之后，就开口说：“听老J说了那位小姐的事情，唐某深感愧疚，也很赞同张先生的想法。”
“哦，你不会觉得这是傻气？”张启笑着说，一脸调侃，老J这些人有那种想法，唐膺这个武馆馆主做得也不是很称职嘛。
听得出张启调侃的语气，唐膺脸一红，他对于武馆的管理确实不好，只顾着提升自己的实力，对手下的思想教育不过关啊。所以唐膺很干脆的认错：“唐某承认，在管理武馆方面，我做得不够好，我也看得出来，张先生很厉害，所以在这里，我希望张先生能够留下来，帮一帮华人武馆，帮一帮北海道千千万万的华人。”
“张先生可以听我说完之后再做决定吗？”唐膺看到张启开始摇头，急忙说道，在得到张启同意后，又接着说：“几年前，北海道华人势力还是铁桶一个，和本土势力斗得死去活来，有输也有赢，但是我们很团结。”
“之后，有感于这样斗下去会两败俱伤的双方开始谈判，立下两年约定，不允许大的争斗，然后城源知刚向我父亲提出比武，如果他输了，城源家就退出和华人势力争斗的日本方，如果我父亲输，华人势力四十岁以上的人要全部退休。”
“我父亲一招之差被城源知刚在擂台上打死，从那之后，北海道华人连合会，就全是年轻人做主，渐渐的大家因为利益，少了情分，多了纷争，后来甚至互相攻击，在华人黑帮里面，日本人也多了起来。”
“现在看起来华人黑帮的实力好像和本土的差不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大争斗再次开始，我们只会各自为战，最终会被蚕食干净。”
唐膺说完，渴望的看着张启，站起身鞠躬说：“打败城源知刚，让老一辈的有正式名义参与进来，我们才能有机会恢复一些传承，张先生，请你答应唐某这个请求！”
从唐膺的话里，张启这才了解到北海道华人的处境，在日本这个黑社会组织甚至可以改头换面合法化的国家，没有黑道势力的族群，就意味着被欺负，而华人黑帮已经变得外表光鲜内里腐败，少了这把保护伞，北海道华人肯定不会很好过。
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张启没时间去帮唐膺做这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也是唐膺的责任，他干嘛要抢过来做？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打败城源知刚，害怕？逃避？”张启看着唐膺，问道。
“呃，不瞒张先生，城源知刚今年37岁，当打之年，而且他是高级武者，我是低级武者。”唐膺脸色羞红的说，他连城源寺都打不过，更别说打败过自己父亲的城源知刚了。
看到张启疑惑的表情，唐膺解释：“练出真气的统称高级武者。”
“高级武者？”张启被这些不要脸的人震惊了，这明明是初学者，还高级武者，那他这个先天高手岂不是要被称仙人？
好笑的摇了摇头，张启笑着问：“高级武者？为了北海道的这些华人，我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助你成为高级武者，你可愿意？”
“徒弟？还只是记名的？”唐膺有点晕了，他只是想找帮手，不是找师父啊，而且看样子这个师父对自己还不是很满意。
“先助你练出气感，传你一招半式，若我以后到日本，看到你不思进取，必收回！”张启为的只是成就一个人，在北海道帮他做一些本来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唐膺，就是最好的选择。
伸手按住唐膺，张启把真气灌入他的体内，沿着运功的路线行走，沉声对着呆愣住的唐膺说：“宁心静气！找寻气感！”
第123章 奇怪的父女
一个先天高手运气帮一个快有气感的武者修炼，那简直就是开了作弊器，唐膺马上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能力入体，那一层突破障碍就像窗户纸一样，一戳就破。
一会之后唐膺感觉到身体里面那一股强大的能量倒退而出，怅然若失之下又感觉到自己身体周围无处不存在这种能量，大喜之下就想要鲸吞海吸，却是发现自己吸收的效率简直就慢如蜗牛爬行。
如果外界的能量是海洋的话，唐膺发现自己顶多就是一个猫在海边用舌头舔水的人，而张启刚才灌入体内运行的真气，就好像是长江黄河，唐膺这才发现自己对张启实力的预估还是太低了。
“张先生……”唐膺张了张嘴，带着激动的语气说，“多谢张先生成全，唐某铭记于心。”
“老J说得对，我只是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张启踱步走到唐膺书桌前面，拿起笔自顾自的涂涂画画起来，一边继续说，“假如一头老虎只能保护一百人，我们有一万人，那造就出一百只老虎也就足够了。”
“张先生放心，唐某……”唐膺急忙的想要表决心，张启却是摆手示意他不想听这个，“不用说，做就好。”
听到张启这么说，唐膺也不敢反驳些什么，自觉的站到张启身边，伸长脖子想要看一下他画的是什么。
“这字，挺特别的。”唐膺心里奇怪的想，他不知道张启对于硬笔字的掌握还是很一般，那字自然好不到哪去，“这画，更特别。”
嘀咕了一下之后，唐膺突然一愣，这画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个人呢？还有这字……“难道是武林秘籍，好像和老爷子给的有点不同。”
“这是摩云拳法，附带一些运气的法门和吐纳的方法，够你用了。”记名弟子，就是可以让别人知道这是自己教导的人，但不承认是正式徒弟，张启自然会教给唐膺一点东西，只是按照唐膺刚才的修炼速度，张大侠发现除了这最普通的摩云寺拳法，其他的还真不适合。
“张先生……”唐膺感动又有点忐忑的开口，虽然张启教给他的东西很不错，但是这拜师，唐膺还真不想，现代社会发展到现在，要一个30多岁的人向20多岁的人跪下拜师，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心里那一关就很难过去。
挣扎了一下，等到张启把写好的纸张递给唐膺，后者想起刚才那浩瀚的入体真气，牙一咬，心想“达者为师，这种事情不丢脸”，就想要跪下去。
不过唐膺的愿望落空了，他想拜师，张启还不乐意呢，这种资质，你别想要赖上来，门都没。
“嗯？”唐膺发现张启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肩膀，愣就是不让他跪下去，再看到张启的表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那小说中爹不亲娘不爱的记名弟子呢，拜师这种高级待遇还轮不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怎么的有点失落。
关系近了，说起话来顾忌就少了很多，张启执意要去清理的那个拐骗宋沛菡的黑社会团伙其实也不算大势力，唐膺拍着胸脯就保证一定处理，张启则因为虎子订的是早晨的飞机，找个房间睡了一觉，然后和宋沛菡一起踏上归程。
回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看着同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同样的肤色不同的气质，张启突然有种亲切感从心里升起。
“小菡，你回来啦。”三人刚走出来，迎面就是一把喜悦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笑着走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身着西装的人。
看到这个约50多岁的男子走过来，宋沛菡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逃避开，反而破天荒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