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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冷漠地说道,马啸风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这一两句话就往回走,何况他和自己这个师父这么一耽搁,也不知道少年的自己找到秘道所在了没有,他朝黑袍人说道:“前辈,这天阳山自古有之,想来也不是前辈您的产物,我想,您没资格不让我们上山吧,何况,我们要找一位上山的少年,他是马家的独子,今早我见他上得山来,怕他有危险,才和我的朋友赶来,还望前辈看在马老爷子的面子上,让我们上山,也好找到马家的独子。”
马啸风的话让黑袍人有些意外,他沉声说道:“既然是马大风的儿子,我自会照顾周全,何况,让他往这山上跑,也是我的主意,我观察此子久矣,他天性坚毅,又带着狠厉,修我神宵雷决,需要的便是这样的性情,所以,我故意留图一张,让他上山,也好让他知道,这世间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存在,这算是他入我门前的一种历练吧,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下山去吧。”
马啸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得到那劳什子的藏宝图,竟然是出自这个师父之手,当下真有些哭笑不得之感,他忙又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天阳山看似平和,但其间却有凶险之物啊。”
黑袍人似乎已有些不悦,他拂袖说道:“有什么凶险,我那图中最后之地,不过是一小妖朱厌的老巢,有我在旁照顾着,那少年又有何危险可言。”
马啸风听得一喜,看来虽然历史发生了一些改变,尽管让少年的自己入山路线改变了,但目的地却是不变,那处地方是朱厌的老巢没错,却在那小妖怪的巢穴之下,却暗藏着一条直通天阳山腹的秘道。
“前辈,那虽是朱厌的巢穴,但在其下,却有一条秘道直通天阳山腹,我在一本记载着天下奇山异河的残书中得知,这天阳山腹中有一地宫,地宫之内囚禁的是上古妖怪大蛇相柳啊。”
黑袍人的身躯微震,说:“不可能,这天阳山灵气开阔,若有妖物,我自得知……”
说到后来,他声音渐弱,随后跺脚道:“但若是在山腹之中,受地气所困,妖气积而不发,又为天阳山灵气所遮,我感觉不到却也不奇,只是,你当真没有骗我。”
马啸风心想,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前辈,我骗你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罢了,你们跟我来吧。”黑袍人转身,便如同鬼魅一般朝密林之内掠去。
马啸风和姬冰心相互一视,也随后跟上。
一路景物飞退,风声大作,三人迅速无比地攀上天阳山之顶,这天阳山势陡峭,越往下走,倾斜的角度便越大,马啸风当年还是普通人,又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为上这天阳山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但一来他心性坚毅,二来心中想的便是复兴家道,便凭着那么一股狠劲,他硬是攀上了山顶,便在朱厌栖息的一株古树之下,被他掘出来了一条秘道,此后,他的人生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此刻,马啸风心中亦是感概不已,他虽想着阻止这个年代的自己来到天阳山,但到了最后,却始终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只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也和自己那时候经历的一般才好,但飞奔间,马啸风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安。
他总隐约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他偏又想不起来,当他登上天阳山顶,看着天阳山上那已经变得一片模糊的弱水镇之时,马啸风突然全身一震,他终于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妥了。
姬冰心看到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忙走到他身边说:“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岂止不妥啊。”马啸风举手指向山下那已经看不清的弱水镇,手指竟然有些颤抖,他苦笑着说道:“这天阳山我也不是爬上那么一遍两遍了,每次上到这山顶,都能够俯瞰整个弱水镇的景色,但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
“现在……我看不清了啊……”
同一时间,姬冰心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以前你看得到小镇的景色,但现在却看不清楚,也就是说,天阳山……变高了?”
马啸风深深吸气,沉声说道:“不止变高了,还变大了,刚才我就觉得不妥了,现在想来,才明白不妥在哪里。以我的脚力计,此次上山的时间是以前的两到三倍,也就是说,天阳山至少变大了两三倍,那么,那天阳山腹的地宫,会否也产生了改变?”
姬冰心默默无言,她知道马啸风在担心什么,若是地宫发生了变化,那么相柳是否也会变得和马啸风曾经的经历不一样,可能会变得可强的相柳,大概连马啸风那个师父也没有了胜算,那样一来,山底下的弱水镇便要遭殃了。
“不管了。”马啸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即使是改变了历史也好,我也要阻止自己去接触大蛇相柳,我不能拿弱水镇赌这一把!”
他说完,身形掠去,便追着黑袍人往林内投去。
山顶林间,树木茂盛,但在山顶中央的地方,却有一颗白色的巨大枯树,那足有数人合抱的树心,早已腐朽中空,其中被一只小妖怪朱厌占了来做自己的巢穴,一入密林,马啸风远远便看到那白色枯树的影子,在枯树之前,黑袍人却驻足不前。
马啸风皱了皱眉头,掠至他的身边,却见那枯树边上,竟然围着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两个男子正踱起脚朝树心中打量,在这两名男子的脚下,随手堆放着两个行嚢,行嚢之中,隐见洛阳铲、麻绳和罗盘等物,却不知这两名男子带着这些东西上到天阳山顶是为了什么。
此时,这两个男子一心像是关注着树心中什么事物,竟没发现他们的不远处,已经悄然多了三人。
看了片刻,两人中的瘦子开口说道:“大哥,你真是神了,这树心中果然内有乾坤,那小子往这树心里一跳,便这么消失了。”
胖子接口说道:“那是自然,以我师门秘传的分金定穴之法,再加上昨夜我夜观星象,便推得这天阳山之顶有此秘穴,而这老树,必是入口,也不知道在这秘穴之中,有多少宝贝正在等着咱俩呢。”
胖子一说,瘦子便乐呵了,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但笑得一半,胖子只觉衣领被人一提,他睁开绿豆般的小眼,只见一个帅气的男子脸上带煞,竟单手便把自己提了起来。
瘦子见胖子为人所擒,嘴上大喝一声,便要扑上,却闹腾了半晌,也未见自己移动半分,再看,身后不知何时站一个脸带面具的怪人,亦是轻轻一手就把自己拉住,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也无法移动一分。
马啸风心中又惊又急,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分明少年的自己已经跳进秘道之内,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是否也是已经改变了的历史其中的一部分,马啸风沉声问道:“方才,你们可是见到一个少年从这树洞中跳了下去?”
那胖子也是识相之人,连忙说道:“是啊,这位大哥,我们两兄弟本是干那倒斗的勾当,这些时候测得这天阳山顶有一秘穴,便和自家兄弟备齐了工具上山,却不想上到山来,却见一个少年已经在树心里用铁铲刨那树根,我们怕他捷足先登,于是飞奔而上,却不想才跑了一半,便见那少年的身影突然消失,来到这树前,才知底下已经被少年刨开一个大洞,想他必是跌入这树洞之中了。”
马啸风朝那树洞中望去,下方一片黝黑,只有阵阵阴凉的风吹起。
“看上去,我们已经慢了一半。”放下胖子,马啸风半蹲到树洞上,看着下方一脸的严肃:“眼下,只怕我们也得更着跳了。”
“你确定?”姬冰心看着不知道有多深的树洞迟疑不定。
“别担心,洞下方会有塑风往上吹,会降低我们的下落速度,保你有惊无险的落到地宫内。”马啸风在笑,但笑得有些勉强,大概想起以前的经历。
姬冰心点头头,黑袍人看着马啸风的眼睛却闪过异色,显是不明白马啸风何以如此清楚洞下的光景。
马啸风也不再解释,一蹲一跃,他便跳下这似乎能够把人淹没的黑暗中,刚下地洞,风声在耳中响起,冰凉潮湿的空气随之而来,突然,马啸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此刻身处的世界,历史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的话,那这树洞内可会还有塑风吹起,如果没有的话,那他们大概只能摔个稀巴烂了。
一想到这,他冷汗直冒,刚想喊上面的人先别下来,可惜下落的速度那洞顶光芒迅速地变小,最后成为繁星一般的光点,幸好,此时洞中“嗡”的一声,一股强烈的气流自上而下的吹起,吹得马啸风一阵呼吸不畅,但下降的速度却被阻了阻,便慢了下来。
至此,马啸风的心才放得一放。
山顶上,看着马啸风消失不见,姬冰心也毫不迟疑地往树洞中跳下,黑袍人默默走到洞边,朝下一望,然后手一撑,人便横跃到洞的上方,下一刻便消失在洞中的黑暗里,偌大的山顶上,只剩下胖子和瘦子面面相觑。
“哥,你……你怎么说?”瘦子看着下面黑沉沉的树洞,面上有些不自然,那洞口便像一只怪兽的大嘴,像蟒蛇的巨颚,像是在说着“欢迎光临”一样,只是参观洞中的情景的旅客大概得用生命当门票。
胖子默默收拾起地上的工具,朝那树洞中一望,神色挣扎了几番,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弟,富贵险中求,你要是信得过哥的分金定穴,那我们就一起下去,若是不信也不打紧,你先回镇上等我,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把所得的东西分你一半也就是了。”
“哥!”瘦子激动地捉着胖子,眼睛里有透明的液体在打转:“那你就去吧,我会在镇上安生等你回来的!”
胖子嘴巴一抖,破口大骂:“娘的,我随便说说你倒是真想了,我告诉你,今儿你不下也得下,要我一个人冒险,没门。”
飞起一脚,正中瘦子屁股,瘦子“哇”一声,倒栽葱似的掉进了树洞中,尖叫声和风声混合成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洞中远远传开,胖子站到了树洞之上,然后眼睛一闭,也跟着往下跳,接着另一声尖叫声也在洞中响了起来。
山顶之上又变得安静了,这时,一只白色的猴子从一株大树上落了下来,它全身雪白,但四肢却是披着如火般燃烧的绒毛,白首赤足的猴子手里,拖着一只已经被咬开了喉咙的地鼠,它拖着自己的猎物来到树洞旁,树洞里吹起来的风拔弄着它脸上的绒毛,它愣了一下,随后瞳孔变成了血红色,一声咆哮,小猴子迅速变大,肌肉和骨骼啪啪直响,不过片刻,这只猴子已经变得和一只猩猩一样大小。
自己的窝变成了一个空洞的树洞,树洞下还不知通往哪里,这些发现都让这只灵智方开的朱讨相当的愤怒,小妖吼叫一声,把地鼠的尸体放进自己的嘴中几下咀嚼,便咽下了肚子,跟着朱厌双足一蹬,也跟着跳下了树洞。
那个树洞……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迎来这么多客人了,于是,一声似有若无的笑声,在洞中悠悠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下而上的风声已经吹得马啸风双耳轰鸣,连身体也在这种不断吹袭的阴风凉气里变得麻木起来,马啸风深吸一口气,让灵能在体内运行开来,才让身体渐渐暖和。
这时,一股似是湖水拍打着岸边礁石的声音传入马啸风耳中,他一愣,在他的印象中,从这树洞下来,应该是一个潮湿的石穴,但却没有地下河之类的东西,那么此刻的水声又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