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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跄踉着地时,他眼角瞥见那杀手惊讶的嘴形和迅速移向他的枪口。他从杀手勾动扳机的动作知道,那家伙将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死神就要降临了。
此时,软晶刚从身后收起,没有时间进行攻击,萧重只能在跄踉中抱住肖梅并转过身,让自己的脊背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没来得及把软晶都集中到背上,巨大的打击已经来临。
就像被疾驰的汽车撞到,萧重和肖梅忽然被抛起。
萧重只觉得像是千钧重锤狠狠砸在背上,似乎把他砸穿。一瞬间,血液从他嘴里狂喷而出。他抱着肖梅凌空翻滚一路撒着血花摔下山去。他在飞起的时候,听到一声轻微的枪响。
萧重在坡下的叫喊使那杀手向肖梅开枪的动作延迟了两秒钟。那杀手正在为吼声针对的人而犹豫,萧重已突然出现。
在那杀手眼中,忽然出现的人是飞上来的,身体在空中俯卧,就像箭矢一般射来。这种情景令他大吃一惊。他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样对自己看到的现象感到难以置信,但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异能人。
那一声急怒的吼叫发自坡下,显然是针对他的。坡下他亲自勘察过,那一带无法看到这里,可是这个异能人却能发现他,并且在一瞬间飞上山。太不可思议!
他看的很清楚,异能人飞来时眼睛一直盯着女孩,可他确信,异能人已看清了他。异能人的可怕他早有耳闻,而今天仅仅一个照面,他就体会到了。如果不立即干掉这个异能人,他必定一败涂地。霎那间,他就决定要击杀这个异能小伙子。
那杀手嘴角擒着一丝冷笑开了枪,他看着异能小伙子和那女孩被击飞出去。
他相信,没有人能在这种子弹击中要害时逃生。这种特别制造的子弹足足有三吨半的打击力,可以从百米外穿透一公分厚的钢板。用这种子弹射一个人,打击力就像一个人用尽全力拍打一只虫子。
从弹着点看,子弹应该穿过小伙子的心脏和女孩的颈骨,这两个人应当在被击中的瞬间就没命了。可是,他们怎么会飞起那么远?
从过去的经验看,人被击中时即便有强力防护也不过飞出一米,可是这两个人怎么会飞出十多米?他不禁对这明显不合常规之处感到不安。
经验告诉他,不合常规意味着可能要出问题,可是枪膛里的两颗子弹都已射出,他已来不及再装子弹补射,况且已经有人奔来,他没有时间探查清楚两人的结局。
虽然不能亲自去看看,但他相信,凭他的枪法,那俩人是不可能活着的。望着异能小伙子和女孩坠落的林间,他哼了一声,快速消失在树林中。
萧重和肖梅一路翻滚摔落到坡下。
萧重是在飞起时那巨大的疼痛中昏迷的。他在失去意识前,已经死死地抱住肖梅,即便在摔落翻滚时也没有松手。
肖梅则在飞起的瞬间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大加速度而昏迷。她在昏迷中竟然牢牢地抓着萧重前胸的衣襟,偎依在他怀里。
他们就这样坠落下来,撞断树枝,压折茅草,一直翻滚下去,直到被一棵树档住去路。
萧重扑出前那一声狂叫惊动了麻竿他们。麻竿一怔,随即大喊一声“粽子!”甩下二女向山坡上冲去。
等麻竿气喘嘘嘘奔上来一看,萧重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侧卧在一棵大树旁,嘴里流出的血染红了手帕大一块地面,肖梅则躺在旁边一动不动。
麻竿没有看到他俩被击飞的情景,不明白萧重和肖梅受到了什么伤害,一时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直到听到二女的喊声才清醒过来,慌忙伏身察看萧重和肖梅的伤势。
萧重伤得可怕,脸上颈上手上,所有裸露的地方全是鱼鳞样的迸裂,胳膊上腿上,有几处划伤深可见骨,就象一个血人,但他还有微弱呼吸。肖梅脸色苍白,昏迷不醒,虽然没有大的划伤却也浑身是血,但好像是沾的萧重的血。
麻竿吓坏了,顿时高声呼唤二女。
→第五节 … 自我疗伤(一)←
痛!痛!痛!背痛,胸痛,头痛,全身都痛!
萧重在疼痛中醒来。抬眼看去,自己仿佛处在一个在黑色的空间里,到处都黑黝黝的。
黑暗中,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忙碌着。借着白色身影散射的弱光,可以看到,这个空间里到处都是纵横交错而又破损扭曲的管道,那个白色的身影正用一束发着白光的丝线把那些折断破损的管道缝合包裹起来。那白色身影的手每挥动一下,就是一下钻心的疼痛。
那白色的身影是谁?是医生吗?想转头看一下却移动不了分毫。
啊!好痛!他想拼命叫痛,让那白色的身影动手轻一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他觉得自己忍不住就要放声大哭了。
好容易等那白色身影干完,疼痛顿减。一闪,他和白色身影一起来到另一个明亮的空间。白色身影身上的光芒隐去,他才看清那张绝美而又疲惫的脸。
是奴儿!奴儿竟然变成了虚体!
“奴儿!你在给我治伤吗?”萧重呜咽道。
奴儿凄然一笑,说:“相公,对不起!奴儿让相公受苦了。”
“奴儿,你救了我的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说什么对不起呀?”
“相公那么痛苦,人家也很心疼啊!可是人家得抓紧时间。”奴儿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回事?”萧重讶然问道。
“相公,奴儿尽全力了。奴儿没有治好的伤,只能靠相公慢慢疗养。奴儿已经支持不住,就要隐化。以后,相公又要从头开始了。”奴儿说着,歉意的一笑,随后,她的形象渐渐消失。
萧重呆住了。奴儿隐化说明她已经失去了实体,而且耗尽了精神力。可是,奴儿的实体怎会失去?难道是为了救他而用到他的身上?
萧重想起奴儿为他修复破损血管的情景。他知道,一定是这样!
“好奴儿!为了我竟然一点不顾自己!我会让你尽快恢复的!”他在心里大喊。
随后,他觉得自己也像奴儿一样渐渐消散。
萧重终于醒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全身剧痒。这种痒,来自于全身,就像是全身的痒神经被同时挠动,而且由内而外散发,仿佛骨头和内脏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往外爬。这种彻骨剧痒的滋味可以说是难受至极,甚至还不如疼痛。
第二感觉是不能动。全身像棍子一般被夹的笔直,什么也动不了,抬不起胳膊动不了手指,甚至连眼睛也睁不开,身上刚一用力,剧痒立刻变成剧痛。
“我怎么了?有人吗?”
萧重用力喊,可声音听起来像是打呼噜。他知道,是嘴巴动不了,声音从鼻孔传出变了样。
好想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却不能睁开眼睛。与不能看比起来,痒已经不是最令人难受的了。
“我要睁开眼睛!”他在心里叫喊。
他觉得自己还能控制眼皮神经,于是,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拉开眼皮上。一遍不行,再来一遍。也不知拉了多少遍,眼皮终于松动,让他睁开了一条缝。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白色世界。白墙、白门、白床,甚至连自己的脚尖都是白色的。
他明白,现在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之所以不能动,是因为被紧紧地包紥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被厚厚的白布包裹起来的木乃伊。他相信,即便是脸上、眼皮上也是如此。
“混蛋医生!让我不能看,不能说话,他们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来?我又怎么吃饭上厕所?”
想到厕所,便意立刻不可遏止,仿佛就要尿出来。这一下,察觉到了,全身好像只有那个地方没有被绷带缠住,只被一块布盖住。万幸!不然,就要憋死了。
也看不到两边,不知有没有人。看门的位置,好像这屋里只有两张病床,应当是小房间特护病房。看光线,现在的时间大约是上午,应当有人在。只能大叫了。
“谁在呀?我要小便!”声音依然像打呼噜,可还是惊动了守护的人。
肖梅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
显然,她哭过,眼皮有些肿,并且因为疲惫,气色很差。她的眼光在他脸上巡视,终于通过那一点缝隙和他的眼光对上。肖梅顿时惊喜万分,叫了一声“哥!你醒了!”就扑上来。
她伏在他身边,一边叫着:“哥,你可醒过来了!”一边轻轻揉动盖在他眼皮上的绷带,逐渐拉松挪开,让他的眼睛睁大。
萧重喊道:“把我嘴上的东西挪开,我要说话!”
肖梅仔细听着他那兽语般的声音,忽然一笑,说:“我知道,你要说话。”
然后小心地把包在他嘴上的绷带扒开,露出他的嘴唇。
“小妹,你受伤了没有?”萧重用力克服嘴唇周围硬物的束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肖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哥,你总是想着我。我没事!我一到医院就醒了,可是你一直昏迷。四天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你再不醒来,我就熬不住了。”说着,她伏下身,忘情地在萧重眼上唇上吻着。
萧重浑身一震,只觉得全身血液沸腾起来。
“这是我的初吻啊!”他在心里喊。“大概也是小妹的初吻吧!没想到我的初吻竟然在医院里被小妹夺去!”
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说不清,可小妹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给他的感觉是嫩嫩的湿湿的。然而,这种感觉却刺激了尿意。
“小妹!小妹!”萧重在肖梅嘴唇的压迫下呜呜出声。
“哥!你说什么?”肖梅松开嘴,脸红红的,不敢看萧重,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我憋不住了,我要小便。”萧重费力说出自己的要求。
“啊!”肖梅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小脸顿时羞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不过,她很快就说:“马上就来。”
随后,肖梅离开眼际。床下一声轻响,似乎拿上来一个东西,接着,感觉到遮盖的布掀开,耳边传来肖梅羞怯的声音:“哥,尿吧!”
萧重想不到肖梅没去叫护士竟然亲自来做这事,一紧张反而把尿意吓了回去。他觉得自己绷带下的脸也红了。“小妹,怎么是你……”
“护士教过我怎么做。”肖梅的声音平静下来。好像猜到了萧重的心思,她柔声说:“哥,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只要我在,就用不着别人。”
“小妹!你还是个小姑娘,怎能让你做这种事?”萧重的心都颤抖了。
“哥!你别担心,我不在乎的!如果反过来是我躺在这里,我也希望哥来伺候我。”她伏过身,看着萧重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哥是我的男人,我是哥的女人。”
萧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里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说得话?分明是个痴情的恋人!他知道小妹对自己有情谊,却没有想到小妹对自己的感情深到这样。他不禁有些感动。可是,姨妈会怎么看?
“小妹!你是我妹妹啊!”他叫道。
“哥!你救过我和妈妈。这一次你又为救我伤到这样,我会用一生报答你的。我会伺候你一生的!”肖梅在他耳边深情地低语。
“小妹,你不必这样!当你哥哥,我已经知足,我不想妨碍你以后追求……”
“哥!”肖梅伸出一根纤指堵在他的嘴唇上打断他的话,“哥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笑道:“我能成为一个好护士。”
“天——”
→第六节 … 自我疗伤(二)←
尴尬的事情过后,萧重知道了几天来的情况。
出事那天,萧重和肖梅是麻竿和张君宜背负着翻过山坡到凤凰小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