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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上逃亡非常不易,跑不快不说,还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当跑到能躲开营地目光的地方,十号带着萧重奔向一条河道。
十号一边跑一边说:“我们是逃不脱的。只能尽量跑远一点,多躲一会儿。”
那条河道挺宽,水却不多,大部河面已经封冻,只在某些背风向阳处有小块水面。
十号带着萧重一直向上游跑,几次穿过河面,布置过河和两人分散逃亡的假象。
随着进入山里,河道变成了山谷,水也没了。这时,他们大约跑了一个小时。
萧重全身汗湿,气喘不上来,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来喘息道:“十号大哥,你走吧!我不行了。不要两人都被抓。”
十号指着前面山坡说:“就要到了!加把劲,我们到那里休息。”
他指的是山坡上的一片乱石川。那里没有树木也没有雪,有的只是光秃秃的石头。
萧重不明白他说得“到了”是什么意思,既然不远了,便咬紧牙关登上去。
乱石川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很不好走。可能因为处于两山之间,风很大,没有太多的雪,走在这里可以不留痕迹。
十号带着萧重走到乱石川中部的边缘处,在几块大石之间转了转,招手让萧重帮他推开一块大石,漏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我们就躲在这里。”十号喘息着说。“前些日子我发现的,他们可能不知道。你先进去!”
十号说完,顺着乱石川上去了。萧重知道他是在布置他们到别处去的假象,便探探洞里钻进去。
洞口很小,刚容一人钻过,好在里面还比较宽敞,可以容几个人坐着。萧重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就起不来了,急喘了几分钟才令心跳平静下来。
不久,十号回来了,坐下后说:“我的布置大概能令他们晚来半个小时。这个洞还算隐蔽,我们也许可以躲到中午。”他看看萧重惋惜地说:“要是你体力好,我们带着他们先跑四个小时,再躲到这里,也许就能过关。”
萧重又惭愧又感激,“十号大哥,谢谢你帮我。没有你,我还要吃许多苦。这回你要跟着我受罚,对不起!”
十号洒脱地说:“被罚一次没有什么。我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派才帮你。对付一个生手还玩阴谋,实在没品!”
十号的话勾起萧重的心思,他苦恼地说:“十号大哥,他们都像你就好了。我知道我得罪了大家,可他们也用不着那样敌视我。”
十号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斟酌着词句说:“其实,也不能全怪大家……你的出现,只是令他们不快罢了,他们出出气也就过去了。有一些别的,唔,重要些。”
“我不明白。十号大哥,你说的重要是指什么?”
十号看着萧重却不说话,似乎不想说出。
萧重悲哀地说:“我知道我不配和你们在一起训练,要不是我答应了一个人,我真不想在这里受罪。五天了,我没吃过几顿饱饭,没睡足过一次觉,没有正常的学习和休息,我觉得体力越来越差,要支持不住了。我知道我的差距,我在努力。可是,他们的态度让我受不了,我不知为什么……”萧重说不下去了,难过地低下头。
“你来前没有听说?”
“听说什么?”萧重警觉地抬起头。
可十号却闭上了嘴。萧重再三追问,十号才吞吞吐吐说出。
原来,萧重受到刁难和整治有背后的原因。靳光的哥哥也是一位将军,与杨将军不和,而营地指挥一职在靳光眼里又是一份苦差,所以,靳光把自己被派到营地看作是杨将军对他哥哥的打击,因而对杨将军亲自送来的萧重便有敌意。一号等人对萧重的恶意整治,也是出于靳光的授意。他们不想让萧重得到正常的学习训练,想把萧重累垮挤走或者折磨倒抬走。而他们做的一切,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十号沉重地说:“十三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是不忍心看你垮掉才告诉你这些。你要明白,你的境遇很不好,可能还会越来越糟,你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早早离开吧!”
萧重呆了一下才说:“不!不训练完,我不能离开!”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反而使他坚强起来。
“那你千万小心,训练中不要受伤,因为一受伤就可能被赶出营地。也不能表露出知情的样子,那会使矛盾激化,遭到更多的打击。而且你不能抱有正常训练的希望。”十号同情地说。
十号的话使萧重茅塞顿开。他后面的境遇一定是十号说的那样!为了使谭勇和杨将军的好心不至于白费,也为了自己的日子能够好过,他必须想办法躲避伤害并学得知识和技能,他开始在心里构思自己的策略。
→第七节 … 营地生活(二)←
萧重向靳光提出申请,要求将知识课和部分技能课停课,用来完成体能训练和加罚训练,以保证能够按时就餐并减少占用休息时间。而学习上除了少部分技能课跟堂外其余的都是挤出时间自学。他的理由是自己体力差,技能低,训练总是达不到要求,已经没有办法不缺课,而加罚占用就餐和休息时间已使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不想在训练结束之前被拖垮。
萧重提出的理由无可厚非,靳光要他写了一份保证书之后同意了。保证书里说,他是自愿放弃合理培训计划的,考试不合格的责任自负,他必须在所有规定课程考试合格后才能拿到结业证书。
萧重知道,这样做正中靳光下怀,因为靳光正想阻止他按时结业以难为杨将军。
本来,萧重来此是非正式特训,不像别人要正规训练一年。他没有训练基础,特训时间只有四个月,课程又没有减少很多,营地完全不应该在体能训练中加罚太多而占用他有限的学习时间。但营地却每天数罚,使他基本上没有时间上课。他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明白了靳光的意图,他将计就计,故意写下保证书钻进圈套,以减少干扰和压力。他的要求似乎对自己很不利,但是,却可以确保不能自学的课程和就餐休息时间不被加罚所占用。
萧重新的训练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从这时起,萧重自由了许多,被敌视目光注视的压力减小了,他可以在完成正常训练和加罚训练后,一个人呆在电脑和机械装置中间恶补缺课部分。除了必须参加的技能课——包括射击、追踪、野外求生、车船驾驶、装备和武器运用等——和每星期的野外实践课跟大家一起外,他都是一个人在孤独地操练和学习。而在别人眼里,没有基础又不听课,按时结业是不可能的。
在每天的训练中,萧重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进行体能训练上。他最差的是体能,即便是有软晶帮助也无法和别人相比。每天正常的训练量有负重20里跑加爬山攀岩,回来还有引体向上和伏卧撑各一千个。他因为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需要做加罚,所以训练量是别人的两倍。此外,一些课程的缺席也转换成了体能加罚。
以上的活动还只是基础,还有其他体力活动需要做,如器械操作、格斗、游泳等。
器械操作消耗体力主要在拆卸机械装置上,车辆火炮有些大零件动辄就上百斤,搬抬十分吃力。这类的技术课萧重不敢缺席,每一次都是咬牙坚持,以至于有几次因体力不支被砸了脚。
格斗更消耗体力,每一击都要全力施为,否则,很容易被对方打倒。萧重只上了两次格斗课就再也不去了。一次是徒手格斗,一次是器械格斗。在这两次训练中,他无力打别人,就只能成为别人的沙包。因此,他只能用软晶护体任由别人打个够。
既然没有体力和别人周旋,又没有令他感兴趣的招式,所以后来他干脆放弃了格斗练习,去改练射击和加罚。
游泳是萧重比较喜欢的项目。游泳要到营地以南近一百公里的一个山中水库,那水库东西北三面环山,水面宽阔,冬天不冻,是营地冬天水训的基地。萧重不惧寒冷,还能用软晶减少阻力,因此他的体力消耗要比别人小得多。这也是他唯一没有受到加罚的项目。
萧重就在自己设定的训练目标中苦熬了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里,萧重吃了数不清的苦头,受尽了折磨,但艰苦训练却使他的体能大幅度提高。到满三个月时,他几乎不再有加罚,已能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各种训练项目而不必投机取巧。无论是负重跑步、攀岩还是做引体向上和伏卧撑,他都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并且在完成体能训练之外还有余力进行其他训练。奴儿给他改造的身体在磨练中显现出了好处,他在短时间里迅速增长的体力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三个月时间,萧重掌握了杨将军规定的课程,包括常规武器的运用和车船驾驶,特工通讯和网络黑客技术,情报的获取与分析,罪犯的识别监视和追踪,人员的保卫和伤害防护,还有野外求生和工具制造等等。其中一些课程的学习,他已走在其他学员前面。
三个月时间里,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训练和学习上,为了能完成特训任务,尽早回去,他甚至舍弃了给奴儿干活的时间。萧重本来想熬满四个月的,但一件事使他下决心提前结业,离开营地。那件事是连雨的来访。
那一天,萧重正在电子教室做一份情报数据处理的作业,忽然黄海来找他,说:“十三号,你出来一下,有人来看你。”
萧重以为是谭勇来了,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跟黄海来到外面。
黄海一边走一边歪头瞥着他用奇怪的语气说:“你的背景还挺复杂,看来你不那么简单!”
萧重不明白黄海的意思,没有说话。
走到操场中间,就看到从指挥部里飘出一个苗条的的身影,合体的军衣,玲珑的身段,漂亮的军帽,娇艳的脸蛋,明媚的笑容,在寒风中迎着他轻盈地走来。
连雨!萧重精神一振,只觉得一股热流冲进脑际,沉闷的心情顿时被巨大的喜悦所代替。
他叫了声“姐姐!”奔过去,忘情地一把抱住,叫道:“姐姐!我好想你!”
连雨也抱住他,眼中流露出激情,说:“虫儿,姐姐也想你呀!”
之后,她伸出白嫩的柔荑摸了摸他的脸,心痛地说:“虫儿,你瘦了,也黑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萧重看着连雨美丽的脸庞乐得合不上嘴,喜道:“看到姐姐,什么苦都没有了。”
连雨从萧重怀里挣脱出来,叫道:“虫儿,快问姐姐过年好!”
“过年?哪个年?哦,是春节!”萧重抓抓头发。
紧张的培训使他们早已忘了日子,要不是理过三次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难道前些天吃得特别好的日子就是春节?
“快问啊!” 连雨在催他。
“姐姐过年好!”萧重忙道。
连雨一边应着“虫儿也过年好!”一边掏出一个红纸包,塞进萧重手里。
萧重不解地问:“姐姐,这是什么?”
连雨眨着一双美目,调皮地望着他:“压岁钱啊!你问姐姐好,姐姐应当给你压岁钱。”见萧重在发愣,又笑道:“你家大人不是这样吗?”
萧重心里一暖。
过去爷爷在世时,每次过年都给他五毛钱压岁钱,姑姑给他二块钱压岁钱。压岁钱反映了长辈的爱。而他每当拿到压岁钱总是那么高兴。现在,虽然不会再为压岁钱兴奋了,但姐姐玩笑般的压岁钱却显示了对他的爱。这么冷的天,这么远的路,她千里迢迢跑来看他,姐姐这份情,真令人感动。
连雨忽然推了他一下,说:“我们到屋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