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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的皈月灵兕!”谢好走到皈月灵兕的身旁,跌坐在地上,感慨地说道,双手却在抚摸着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不知为何,他对这只皈月灵兕有种莫名的同情之心。
皈月灵兕此时也显得异常的温驯,眼中丝毫没有刚才那暴虐的神情,躺在地上任由谢好的抚摸,而且,似乎带着一丝感激的神色。
“好哥,这孽畜,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放过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调息吧,对了,要不要我帮忙替你疗伤呀。”杨玉海在一旁看得不满,依他的意思,干脆将这只什么灵兕宰掉算了。
谢好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伤,明明这皈月灵兕要他的性命,但是现在却不忍杀它。谢好听了杨玉海的话后,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多感慨了。便想起身疗伤,谁知正想起身之时,胸口一阵闷痛,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血来,热血全部喷在了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的身上,而且无巧不成书,正好全部洒在了它的伤口之上。
杨玉海见谢好竟然吐了血,大惊之下,再也不敢开玩笑,急忙扶起谢好到一个角落里,让幻电蟒给他护法,用圣洁之光全力开始替谢好疗伤,一会儿工夫,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中。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已经全神投入到疗伤之中,丝毫没有察到石室中的惊人变化。由于头顶上的月光已经被堵住了,石室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杨玉海身旁的那颗夜光石,在夜光石的照射下,整个石室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淡蓝色的莹光之中。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同,现在石室中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之光,虽然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但是在一旁护法的幻电蟒却能够清醒地看到这件怪异的事情,在血红的光芒笼罩之下,角落中的幻电蟒也有些瑟瑟发抖。
细察之下,这才发现这红光的起源之处,竟然是从皈月灵兕身上所发出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谢好所造成的,刚才他一不小心之下,喷出的那口鲜血全部洒在了皈月灵兕的身上,而正巧与皈月灵兕的血液全部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是巧合,但这一切都是构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人与灵兽定下契盟的要素,虽然谢好是无意的,而皈月灵兕亦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却又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一切只能说是天意使然了。
不过,这皈月灵兕却又不同于其它的灵兽,一般的灵兽只要是与人缔结契盟,虽然一时会全身通红,但是马上就会恢复如初,只是会在身体的眉心或是嘴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便完成了结盟仪式。但是这皈月灵兕似乎是受到什么禁制一般,浑身的红色光芒久久消失不去,而且红光越来越甚,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一般,浑身通红,连整个石室都被照成了红色,而皈月灵兕也像是感到非常痛苦似的,细细观看之下,原来那层红色光芒虽然耀眼、夺目,但是红色光芒的外围亦像是被一层淡黄色的光芒所制掣,虽然红光几乎将这层淡淡的黄光淹没,但是却始终无法逾越于这层黄色的光芒之外。皈月灵兕浑身被一层血红色的光芒笼罩着,但是因为黄光的禁制,周身像是被浸在水深火热之中,进退两难。
其实这并非皈月灵兕己身之错,而是正如地上所设的结界一般,‘阿难结界’,要知道阿难乃是空天灵界中的万神之主,他在皈月灵兕身上所设下的结界又怎么能够打破,即使是皈月灵兕有心,也难以打破他所设下的结界,一切都是徒劳。
半个时辰之外,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疗伤醒来之后,被眼前的怪异景象吓了一大跳,怎么整个石室里竟然全部是一片红光,令人感到诡异非常,不过,更令二人吃惊的还是原来浑身漆黑的皈月灵兕,现在竟然是通体发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杨玉海看得发呆,可是谢好却完全能够感受到皈月灵兕的那种痛苦万分的心情。
开始谢好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炼了天髓心法的缘故,所以能够感觉到皈月灵兕的想法,不过,他仔细考虑之后,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与皈月灵兕定下了契盟,但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谢好也百思不得其解。
皈月灵兕见谢好站在一旁,便朝着他走了过来,想籍着主人的力量来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虽然契盟没有缔结成功,但是在皈月灵兕的心里,已然把谢好当成了它的主人看待,灵兽是有心的,真情的付出,它们是绝对能够感受得到的。
“好哥,快走开,让我来对付这个孽畜!”杨玉海怕谢好再度被皈月灵兕攻击,急忙拿着黑剑挡在了谢好的前面。
“海哥,你不要紧张,这皈月灵兕已经与我结下契盟,但是不知为何却会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哦,我明白了,原来刚才你吐出的血已经全部被皈月灵兕全部给吸收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全身通红呢,似乎这盟约没有缔结成功,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是这皈月灵兕根本就无法驯化!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杨玉海警惕地说道。
“没关系的,它现在也是非常的痛苦。”
杨玉海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灵兽与自己的主人有种特别的默契,现在谢好既然能够感觉到皈月灵兕的感受,想必已经没有了危险。
在此,先将皈月灵兕介绍一下,这种灵兽一般是一雄一雌在一起生活,终生一夫一妻,永不分离,而且极度恩爱,缺一不独活,雌名兕,雄作犀,也就是雌雄犀牛。但是与地球上的犀牛却有不同,雄者以魔法攻击为主,身形较小,雌者以物理攻击为主,身形庞大,但是百年之下的灵犀灵兕的攻击力却不太强,但是百年以上者,则威力大增,如若是雌雄合击,一般的高手绝对是难以抵挡,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必须三天补充一次能量,也就是吸食一次月亮的光芒,如果吸食不到,则攻击力大减。而到了五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则不必三天补充一次能量,只要在月圆之夜吸收一次能量即可保证一整月的能量供应,这个时候的雌兕雄犀则被称为望月之犀,雄者名作望月玄甲犀,而雌者则唤作皈月灵兕,现在杨玉海和谢好所碰到的皈月灵兕即是五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一般是没有人去收这种灵兽的,因为灵犀灵兕性格暴躁,而且如果不是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也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到了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却又是成双成对,很难予以收服,更别说是五百年以上的灵物了,这个时期的就更加难以驯服。
其实,谢好所碰到的皈月灵兕已经有千岁之龄,不过因为它受到万神之主的禁制的缘故,所以一直无法突破目前这个境界,如果能它的修为,即使在野生状态下,也已经可以进化为真正的神兽,也就是高级的幻灵兽,但是因为长期被困此地,故而一直无法进化,何况,这只皈月灵兕原来已经就有了主人,只是因为主人去向不明,而且又被万神之主困在此地,故而才会无法与谢好缔结契盟。其实,谢好手上所持的那把黑断剑便是皈月灵兕原来主人所用,但是因为被万神之主用禁制抹去了部分的记忆,所以一直无法想起往事,但是今天正好赶上它能量最弱的时候,当然也是禁制能量最弱的时候,故而皈月灵兕见到谢好手上所持的黑剑后,才想了一些片断,使谢好逃过一劫,保住一命,而刚才因为受谢好的鲜血所激,竟然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与谢好定下了契盟,虽然无法完成,但却因此将它尘封千年的记忆给唤醒了过来,谢好的鲜血与皈月灵兕的血液一融合,便产生了另外一种抵制能量,使禁制能量大为减弱,这才使皈月灵兕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万神之主下了禁制,以皈月灵兕的年龄,如果无法进化,早就应该死亡了,但是现在被谢好的血一激,虽然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但却也将皈月灵兕迫入了生死两难之境。
不过,皈月灵兕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可以将生命完结,被困这地下神殿千年之久,它早就已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终于可以完全解脱了,想及于此地,皈月灵兕的身体虽然如烈火烘烤,像要裂开了一般,但它的心境反而异常的平静,仿佛已经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它走到谢好的身边,很亲腻地蹭着谢好,似乎已经完全承认了它的这个新主人一般,这了一会儿,它便走到那道结界的门口,用力一撞,只听见一声闷响,便将结界完全打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正在惊奇间,突然皈月灵兕对着甬道一声闷吼,然后便退了出来。
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错愕间,从甬道里也传出一声闷吼声,然后,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瞬间来到了皈月灵兕的面前。
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定睛一下,原来这道白光也是一头长得和皈月灵兕几乎一模一样的灵兽,只不过它的体型较皈月灵兕要小,而且浑身是白色的,二人正在惊诧间,却不料二只灵兽竟然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这只白色的灵兽也就是望月玄甲犀,按常理来说,它们二个应该是一对才对,可是不知为何这二只灵兽却打了起来,按照它们的身法来看,可见平常经常这样打斗的。不过,这后来的白色灵兽却拿皈月灵兕没有办法,因为它的魔法攻击根本对现在的皈月灵兕没有作用,皈月灵兕现在是出奇的强大,虽然望月玄甲犀的皮甲也是非常的厚,但是相对现在的皈月灵兕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难以匹敌。但谢好知道,这皈月灵兕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它求死之心已生,这点谢好是完全能够体会得到的,不过它也没有阻拦,虽然谢好并不想它就这样死去,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皈月灵兕寻死之意。几个回合下来,皈月灵兕便将那望月玄甲犀给拿住了,然后将它压在身下,然后用求助的眼神望着谢好。
谢好明白它的意思,于是走到玄甲望月犀的身旁,将自己的中指咬破,然后,将血滴到望月玄甲犀的口中,一会儿工夫,怪异的事情发生,望月玄甲犀身上突然出现一层黑色,原来白色的皮肤,不知为何全部变成了黑色,又像是笼罩在一层黑色的光芒之中,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望月玄甲犀。慢慢地望月玄甲犀也现出痛苦之色,就像皈月灵兕一样,因为受到禁制的缘故,根本就无法完全契盟的缔结,不过,这一切似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望月玄甲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看来它的感受也同皈月灵兕一样,痛不欲生,这一红一黑两只灵兽和它们身上所发出的光芒,将整间石室照映得晦明晦暗,迷迷朦朦,令人感到诡异非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它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是干什么呀。”杨玉海奇怪地问道,他身为局外人,当然无法理解和感觉到谢好现在的心情了。
“它们原来是一对情侣,但是因为受到禁制的原因,已经忘记了对方的存在,现在禁制已经解除,它们二个已经清楚了过来,咫尺天涯,虽然它们天天见面,但是却是互不认识,这种痛苦恐怕是世间最难熬之事了,现在,虽然它们很痛苦,但是却感到很开心,千年以来的漫长日子里,它们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今天吧,不过,这也许是它们二个最后时光了。”谢好深沉地说道,对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那种求死之心,他完全能够感受得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