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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地方应该是个不错的环境吧?可是……皇宫这里没有、也没机会;妓院有,可是要花钱啊,总不能去做小龟公吧?即便有钱,十二岁天天泡妓院也会名声大振的,莱特老师知道了还不马上赶走?
除了妓院,那只有战场和赌场了……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没错,战场上充满了杀气、戾气,效果肯定好,不过太危险;赌场里面,赢的贪婪、输的怨念、过程中的诅咒等等都应该是能产生念力的邪念、恶业啊!
兴奋之后,何夕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必须长时间留在赌场,又要对库恩有个理由,不至于被赶走!
……
如果找门房泰德打听,相信也能打听到想要知道的消息,但何夕不相信他,为了尽可能的保密,他花了二十铜币,在城中一个乞丐处打听消息。
斯顿城有很多来往的冒险者,酒馆、妓院、赌场都少不了,而且生意一向不错。赌场方面被地头势力把持,一般人开设不了,城中也就只有两家赌场,何夕当然选择大的那家。
在银月赌坊门口,已经换了自己带来的破旧衣服的何夕径自上门。
“赌钱你没资格,要饭来错地方了,滚!”看门的大汉不耐烦的挥挥手,好像赶苍蝇一般。
“两位大哥,我不是来要饭,我是想要来你们这里做事。我不要钱,管一顿饭就可以,干什么活都行!”
两个男子上下看了看他,其中一个不屑的说:“我们不需要!”
另外一个则疑问道:“你不要工钱、只管饭,为什么不去饭店干活?”
这样一问,先说话的也怀疑起来了:“你小子不会是马里斯派来的吧?”
何夕忙露出害怕的表情,解释道:“我不知道谁是马里斯,我只是听说你们这里势力最大,如果在这里干活,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真的?”后说话的那名男子眯着眼睛看着何夕,似乎想要看穿他。
“我没骗人,我是乡下来的,没有熟人找不到活计,实在是没路了,这还是一个叫化子告诉我的。”
那人似乎相信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会干什么?……咦,等等,你好面熟……你是不是杰克?”
何夕一愕,这么巧?再看那人,顿时他的意思!
他心里暗笑,配合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你有点像是……”
“真的是杰克啊?我是你西蒙表叔啊!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竟然一个人来到城里了。”这人热情的上前扶住了何夕。
“生活所迫、一言难尽啊,没想到竟然遇到表叔你。”
另外一个看门大汉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西蒙,这真是你亲戚?”
“是啊,真的没想到,这孩子受苦了,我去跟管事能不能留下他来做点杂活。可怜啊!你先看一会儿。”西蒙唏嘘不已。
“行。”
“杰克,跟我来吧!”西蒙拉着何夕往里面走。
进入里面,西蒙带着何夕进入一个小房间里面,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真的是乡下来的,我们那叫犹可镇,很偏僻,我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实在走投无路,被人羞辱、打骂过。有个老叫化让我试一下,说只要进入了你们这里做事就安全了。所以,我斗胆过来。”何夕半真半假的回答,并伸出了手掌。
他的衣着、神态、手掌老茧都反应了他是个乡下孩子,而西蒙不是莽夫,斯顿城范围内大小乡镇他都知道,总算大体相信了他。
“小子,刚才是我的考试,你配合得很好,看来你人还算机灵。”西蒙沉吟了一下,然后说:“管事正要我物色一个机灵的新人,我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西蒙先生!”
“记住,你从今以后叫杰克,我会安排你在赌场里面送茶水,你表面上要保持愣头愣脑的样子,暗地里留意所有客人,发现有人作弊就告诉我们。具体的管事会找人训练你,你现在有个准备。还有,工钱之类的别提,我会以表叔身份安排好、代领,你做好了我会赏你。”西蒙冷冷的吩咐。
“明白了,只是……”这个西蒙领去他的一份薪水做报酬,这是何夕想到了的,但没想到会被重用,那样就不能每天随便离开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现在跟我去见管事!”西蒙以恩威并施的姿态,领着何夕出来,往里面走。
穿过重重回廊,又上了楼,西蒙在一个门前停下,先进去汇报了情况,然后退了出来,让何夕自己进去。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人,在一张放着不少账本的桌子后面,一个四十来岁的鹰鼻男子。何夕进来之后,就被他的目光锁定了。
“你是杰克、西蒙的表侄?他推荐你来这里做事?”鹰鼻男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何夕顺着西蒙的安排说:“是的,管事先生。今天无意中遇到了西蒙表叔……”他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感觉到眉心一股强势的凉意涌入,那似乎是……杀意!
“撒谎!”鹰鼻男子的气势压迫住了何夕,而且似乎他已经准备好了魔法攻击,“你是一个魔法学徒!怎么会是西蒙的亲戚、怎么会来这里做事?!”
何夕暗自惊骇,在没有把净化能量转换成魔法能量的时候,自己身上魔法波动非常微弱,这个人能一眼发现,决不会比库恩、凯蒂低,即便不是魔法师,也是九级的高级学徒!而且他那气势之强大,自己根本无法抵抗。
第九章 突飞猛进
没想到这个赌坊的管事竟然是一个魔法师,出于意外的何夕脑海里面快速的衡量了一下局面,做出了冒险的决定。
“没想到阁下竟然是魔法师,失敬。阁下目光如炬,我确实不是西蒙的亲戚。我的身份、目的,我可以如实相告,但我必须请阁下答应保密!”
见到这个少年被揭穿、并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之下,只是惊讶、并没有惊慌,随即便镇定自如,此刻说话也是不亢不卑。管事瞳孔微缩,对于魔法水平微不足道的何夕的来历,有了新的评估。
“以十级魔法师的身份答应你。”
何夕注意到他应允的语气客气了几分,“我是莱特魔法师新收的弟子,因为天赋很低,修炼进展非常缓慢,而其他弟子天赋都很高,我每天要面对歧视。我除了努力,唯有指望辅助修炼的药剂,但我很穷,什么都买不起。我想要赚钱!我选择来赌场不要工钱干活,希望能有机会学习到赌技……”
他选择的是实话实说,突出凯蒂的鄙夷,眼神、语气恰到好处的露出对金钱的渴望,最后再说了一下刚才跟西蒙进来的过程。
在他叙述的过程,管事一直盯着他观察,一个魔法学徒为了吃饱饭来赌场做工,是非常不正常的,但如何夕现在所说,是为了想要偷学赌技、以后赢大钱买辅助药剂,就比较正常了。
“你觉得我会如何处置你和西蒙?”管事冷冷的问道。
何夕在和他对话的时候,不仅仅脑子一直在转着,眉间的“净邪漩涡”也了解着管事的状态,凉意已经消失,让他明白管事此刻并无恶意!
“阁下不仅是魔法师,更是一个精明的管事,我猜您会如西蒙所言安排。”
“哼!你未免对太抬举自己了!”
“首先,阁下答应保密、且看在老师的份上,应该会放过我。而我仍将继续为筹钱而努力,落日赌坊未必有人能识破,若再遇上西蒙之流,或许就进了落日赌坊,未来学有所成,目标也应该是城中另外一家赌坊。以阁下的智慧、远见,定然会选择另外一个可能。”何夕言明利害关系。
“你在威胁我?”
“一个连一级水准都还不到的学徒,威胁一个十级的魔法师,可能吗?茅房里点灯——这是找死啊!我是期望得到先生的栽培,未来定会大力回报!”
管事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我给你做工的机会,但不会栽培你,身为莱特魔法师的弟子,在偷学赌技方面,也要靠你自己,出了问题自己承担!”
何夕心满意足。
偷学赌技?赢钱买药?有了这个修炼宝地,还需要吃药吗?
管事把西蒙叫进去,点明他已经看破此事,但不追究,不过何夕将由他负责。这样一来,何夕可以在赌场做事,每天也可以回去莱特家住。
……
在何夕离开之后,管事写了一封很简单的信:
莱特新收的小废物跑到我这里来了,要我怎么对待他?
帮助他?不管他?还是玩玩他?把他往坏里教?
封函之后,收信地址,赫然是莱特魔法师家!
……
解决了这方面,何夕回去之后,也向库恩“直言相告”,表示自己天赋太低、实在没脸和大家享受一样的待遇。科波菲尔等四人家世都不错,也给莱特老师不少的孝敬,只有他无任何的贡献。所以,为了自尊和公平,他选择修炼之余,在城中做工,自己解决吃穿问题,也为以后能有钱买辅助药剂准备。
莱特府上当然不缺他一个人的开销,不过见识到凯蒂一次次的羞辱,库恩很理解他穷人孩子的自尊,也怕凯蒂把他刺激得更没有信心、耽误修行进度。在得知他已经找到事做之后,应允了他的请求。
何夕终于如愿以偿的在银月赌场做了一个跑腿的,有管事的关照,没有人为难他。他的工作是在赌场大厅里面听候着,给有需要的客人们端茶递水、送上擦手毛巾什么的。因为工作需要,可以在大厅里面四下走动,方便客人召唤。
此时何夕的行动,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了多达四层的不同含义。在客人眼里,他是听候小厮;在赌场内部人员眼里,他是负责观察有没有人作弊出千的暗钉;在管事那个魔法师眼里,他是观察学习赌技;只有他自己清楚真正的目的。
和他最初猜想的一样,赌场里面果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邪恶念力,尤其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对于现阶段的何夕来说,“净邪漩涡”的吸收速度简直可以用狂卷来形容,他的眉心始终被凉意包围。
受限于大概半径五米的范围,为了避免浪费,他不时的在赌场里面移动,尽可能最大化的吸收各种邪恶念力。
赌场客人的邪念、恶念,无论是什么,都是围绕着“利”,这方面的邪恶念力,不如杀意强烈,甚至不如凯蒂那样的高手针对性鄙夷时的念力强。
但这里胜在数量多!无论是本地普通人、还是过路冒险者,都是粗人,骂人、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在赌场之内虽然不能直接骂人、动手,但心里的念头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多数量的邪恶念力,让何夕获得了充盈的净化能量。虽然在赌场工作之后,修炼的时间少了很多,但实力却在快速的增长!
在这赌场里面,何夕如饥似渴的吸收了起来,回家之后,又是修炼魔法,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几个月之后,因为何夕把最基本的理论都啃完了,库恩对他的教导,变成了关键的指点,时间不需要那么多,一次还是一个小时,但换成了三天一次。
这天,是例行考核测试的日子。平时水晶球放在何夕那里,由他自己测试进度,但库恩要向老师负责他的进度,还是会定时监督测试一下。
“来吧,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老师也知道你很努力。”在让何夕测试之前,库恩安慰了一句。
“净邪漩涡”净化后的能量,都成为何夕本体的能量,就如同人的力气可以随时聚集在手脚等部位反应出来一样,他也可以随时把净化能量转换成各系魔法能量!
在库恩的面前,他只展示过土系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