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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难以想象的空间之中,靠着其中一面墙壁修建了一栋大房子,房子大门前的空地上则摆了两辆坦克,两辆装甲车以及两架武装直升机。弹药箱摆了满地,连坦克身上都搁满了,那间大房子阳台上、楼顶上也都堆着成堆的弹药箱。
忆名直到房门前,推门进去,门刚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枪响,忆名闪电般一抬手,将一颗大口径狙击枪的子弹牢牢抓在掌心。
忆名抬头望去,只见二楼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身材偏瘦,满脸冷酷的年轻人,他手里提着一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枪口正对着忆名。
忆名刚想冲着那年轻人笑笑,就听左边响起连串炒豆般的枪声,忆名看也不看,左手轻抬,五指张开,掌心冒出夺目金光,数十发冲锋枪的子弹在他手掌左右的空间陡然停顿,就像打中了一面看不见的气墙。忆名收回左手,那数十发子弹噼哩叭啦落在地上。
“哧哧”两声轻响,忆名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右手作刀反切而出,掌上金光化成一柄宽大的刀刃,劈在两道光束之上,将那两道足以破开一切物质的激光反射出去,将地板烧出两个焦黑的小洞。
“好了好了,不要再试了,我就说过没办法伤到风大少的!”老森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忆名循声望去,只见老森从楼梯间走出,身旁还有一个一脸不甘之色的少女,那少女生得娇媚之极,眼神却极为桀骜。手中拿着一柄小巧的激光手枪。
忆名左边那连开数十枪攻击忆名的高个年轻人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一边道:“风大少,你可好啊,一连七个多月都没来放我们出去,把我们成天憋在这个小屋子里,不怕把我们憋疯啊?”
忆名抱歉地笑着,“不好意思,泰山,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还不能出去,恐怕还要多呆一阵。”
这时老森和他身边的少女已经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听了忆名这句话,那少女杏眼圆瞪,娇叱一声:“什么?风大少你找死么!”说着一个翻身跳到沙发后面,抄起一杆大得吓人的银白色镭光炮,二十公分口径的炮口正对着忆名,“再不放我们出去,我一炮把你轰成肉泥!”
忆名苦笑摇头:“阿玫,你千万别冲动,万一你失了准头,打到外面的弹药箱上,我虽然没事,你们可都要完蛋了。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放你们出去,只是我还没告诉我大伯你们已经过来了,如果惹他生气,我恐怕你们,包括我的下场都会很惨。”
那走廊上拿着狙击枪开第一枪的年轻人叼着一根细长的雪茄,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冷哼道:“你那什么大伯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这么牛逼?连你也要怕他?”
忆名正色道:“星痕,你这话跟我说说也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就算不被我大伯听到,被我大伯的几个手下听到了,你可就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别在这儿危言耸听,本小姐还从来没怕过谁!”阿玫放下镭射炮,坐进沙发中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老爸也就一普通人,你那个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的大伯,能比你老爸厉害多少?不过说起来,风大少你可真算是个异类啊,不但有这种能装这么多人和东西的宝物,一身功夫也是很了不起啊!现在大街上满街都是妖怪和吸血族,你难不成跟着某个妖怪或是吸血族学过什么法术?”
忆名虽然和这几个对军械有着疯狂的爱好的普通人类交好,而且他们都知道忆名神奇的本领,但忆名倒是从未对他们说过关于自己的身世,甚至连自己一身本领的来处都没告诉过他们,只说自己小时候有所奇遇,奇遇的内容限于师门规矩不能外泄。一直以来,老森等几个朋友对忆名都相当好奇,一有机会就想办法刨根问底。
这一次忆名带老森等人备足先进武器来到亚兰古斯,事先并没有明说炎月等人的身份,只说他这次要跟他大伯去外星球打仗,把众人诓来。现在阿玫、星痕等人显然不知道炎月的厉害,背地里对炎月出语不敬,虽然现在没什么,但要是让他们养成了习惯,在见到炎月之后仍然用这种语气说话,那么这几个朋友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忆名仔细想了想,来亚兰古斯打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可能要拖上几年甚至几十年,如果不把事情给老森等人说清楚的话,到时候放他们出去了也是一个大麻烦。“那好,我今天就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们。明美呢?她在哪里,这件事情她也要一起听。”
“她还在洗澡,我去叫她过来!”一听说忆名要揭晓惊天大秘密,老森等人立即兴奋起来,阿玫更是飞快地跳了起来,扔下一句话之后跑出大厅,去叫在浴室洗澡的明美了。
泰山一脸坏笑地看着忆名:“风大少,你和明美可有七个多月快八个月没见了,一定很想她吧?待会儿要不要我们为你们创造二人世界,让你们两个好好相处一阵?在没有你滋润的日子里,我们明美可是饥渴难耐呢,每天睡觉都要哼一两个小时,一天要洗五次澡,我们都受不了她了……”
忆名笑骂道:“你这绝禽大畜男,少跟我来这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对女人暂时还不感兴趣!”
忆名这句话刚说完,就听一个悦耳的声音大叫一声:“忆名,你终于来看我了!”忆名猛回头,只见一个裹着湿漉漉的粉红色浴巾,披散着一头兀自不住地滴着水珠的湿头发,身材傲人的大眼睛美女正张开双臂,飞快地向他扑来,眼神无比炽热,看得忆名心里发毛。
“明美,不要激动!”忆名大声叫着,在明美扑到他身前时轻巧地一闪身,明美顿时扑了个空,收不住脚的明美一头扑进了忆名身后星痕的怀里,冲击力之大,竟把星痕撞得深陷进沙发里。
明美见抱住的是星痕,脸色一沉,啐道:“死色狼,乘机占人家便宜!”说罢猛地推开星痕,站了起来。星痕撇撇嘴,不屑地道:“占你便宜?多少美女哭着喊着求我占她们便宜我都不屑一顾,我会占你这个小妖精的便宜?我呸!”
明美懒得理会星痕,转身面向着忆名,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极度哀怨地道:“忆名,你为什么要躲开人家?难道你不爱人家了吗?”
忆名顿时头大如斗,明美变脸之快,比起任何演技高明的演员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千万不要被明美表面上的假象所迷惑,明美精通各类重型枪械,最喜欢开着坦克或者飞机拆房子,十足一个暴力狂,比起外表桀骜的阿玫更加恐怖。只是此女极擅伪装,任何一个看到她的人,不论男女,第一印象都会将她看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好了明美,你要纠缠风大少,我们会给你机会的,等风大少讲完了正事,你要把他就地正法都可以!”同为女性,阿玫虽然是明美的好朋友,但一样看不惯她的花痴模样,冷冰冰地说道:“风大少,不要耽误时间了,快点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们!”
一听忆名有秘密要讲,明美也来了兴趣,点头道:“那好哦,忆名,我现在不打扰你了,等你讲完了秘密,我们再到我的房间好好谈谈好吗?”
忆名头脑顿时一阵眩晕。他并非不近女色之人,但是身为妖皇之子,他眼界极高,尽管明美已经是难得的美女,但是忆名除了相貌之外,对力量仍有着极高的要求。如果秦梦不是千年僵尸,或者不是他大伯的女人,倒是一个极好的选择,可惜的是,像秦梦那样力量与美貌齐具的女子在地球之上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了。忆名现在作的打算,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亚兰古斯找到一个意中人,至于明美,还真不在忆名的考虑之列。
忆名摇了摇头,将杂念排出脑海,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老森等人坐到他两旁的沙发上,洗耳恭听。
“从哪里讲起呢?”忆名思索着,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其实有许多事情我也没有亲自见到,大多是从长辈们那里听来的故事……”既然要说,忆名已经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清清楚楚了,从头到尾,不留一点遗漏地说个清楚,让这些身为普通人的朋友来分享他心中的秘密:“魔族入侵的世界大战你们都知道吧?历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史书中这场大战的每一次战役都描述得非常详细,可是真正决定人类世界命运的那一场大决战却只有廖廖数行。”
“2006年十月一日,妖皇风间沧月、尸王风间炎月、血族王子狄更斯携大地苍狼决战魔族至尊哈特斯、魔神该隐、路西法,终结地球乱世,联合国决议将中国国庆日定为全人类独立日。”星痕背出了史书上记载的这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在地球上几乎每个人都会背。
“不错,仅仅这样几行文字而已。”忆名有些感伤地笑着,“这让我记起了一首词——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倾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收甚龙争虎斗……历史就是这样公正,多少英雄豪杰,元凶巨恶,为着各自己的理想或者欲望争斗不休,其实在历史眼中,根本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正邪。活着的永远正确,死去的永远壮烈。谁都有穷尽一生也要追求的理想,谁都有献出生命也要捍卫的正义。而当所有的一切烟销云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青史上那薄薄的几行名姓……成也罢,败也罢,英雄小人,尽化尘土之后,又有多大区别呢?后人的评价,对已经不知世间一切的本人来说,又有多大的意义呢?”
忆名说的这番话似乎与他应该说的主题无关,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他们知道,忆名绝不是无缘无故地感慨,他说这番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的父亲,在人间孤独行走两千多年,保护人类不受异族伤害,虽然一度迷茫,但最终还是重回正途,最终为人类的延续拼出性命与魔王轰轰烈烈地一战。我的大伯,孤苦一生,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他的父亲,我的亲爷爷的一点关爱,可是他最终等来的却只是出卖。爱人被残忍地杀害,敬他如父兄的士兵被陷害,他被仇恨的火焰蒙蔽了灵魂,与我父亲反目成仇,亲手毁灭了一切……可是就在他有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之后,他却为了一个承诺,一个对兄弟的承诺,毅然回头,和我父亲并肩作战,共同挑战魔王。他们两兄弟,与魔王同归于尽之后,轰轰烈烈的一战,史书上却只有那样两行文字。翻遍史书,父亲和大伯的名字只出现过这一回,最初的一回,也是最后的一回。”
忆名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他说话的老森等人已经被他的话震惊地张大了嘴边,暂时丧失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
“他们两兄弟的故事,如果非要说个清楚,还得从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块大陆上的事情说起。那些故事,我的母亲听我父亲说过,而母亲在父亲离去之后,又转告了我。妖皇和尸王的故事应该有人记得,如果忘忆,那将是我这妖皇之子的耻辱……故事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啊……”
忆名开始了叙达炎月和沧月的故事。从若干年前的冰河帝国说起,一直说到兄弟两人决战魔王。故事很长,忆名不知道自己究竟讲了多久。仿乾坤箱中没有天黑和天明的概念,里面永远是一片漆黑,需要灯光来照明。唯一能证明时间还存在的,就是那不停走动的时钟。可是当忆名讲故事的时候,他就完全沉浸在自己叙述的故事里,没有心情去看时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