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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弓门门主就带了几名得意第子赶到,出面调解。
悟道竟然如此鄙视新兴正道门派,顿时,神弓门门主火冒三丈,道:“新门派又怎么了?别欺人太甚。”
悟道根本就不把这些新兴门派放在眼,冷哼道:“再不滚我连你们神弓门也一并诛灭。”
神弓门门主愤怒之极,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你敢。”
悟道乃天下正道之首,世人景仰,倚其造诣,仗其极吟,何曾畏惧,面不改色道:“有何不敢,不信你尽可试试。”
“你。”
神弓门门主怒指悟道,不由颤抖,愤怒到连话都不出。
乾宇恍然大悟,神色极为平静道:“原来你此次下山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毁灭我长生门,而是想要毁灭天下新兴门派,无论正邪,皆难逃恶运,你太卑鄙了。”
悟道面无情道:“你说的不错,新兴门派必须要诛灭,否则天下永无宁日。”
乾宇淡淡道:“我终于明白了,三百多年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门派在一夜之间消失,原来是你们无极城利用卑鄙的手段毁灭了他们。无极城不是什么正道名城,而是天下最为凶煞之地。你想毁灭我长生门,毁灭天下门派,想要无极城永存于世,经久不衰,那你就先杀死我,否则我是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你们涂炭苍生。”
悟道振振有词道:“不,我无极城是永远也不会涂炭苍生的,为了拯救苍生你们这些污浊之流必须在世间永远消失。”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必要多说。
乾宇面容极冰冷道:“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更多无辜伤亡,我不想在这与你动手。”
悟道冷冷道:“你没有选择。”
在与悟道恶斗之前乾宇看了一眼神弓门门主道:“快走,别再回来了。”
神弓门门主态度异常坚决道:“不必要劝我,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长生门毁灭在无极城之手,让天下门派惨遭涂炭。”
长生门与神弓门联手将是一股极可怕力量,无极城历经{文}数次浩劫,早已元{人}气大伤,又在短短七{书}年间衰落,岂能再与势均{屋}力敌门派恶斗,弄不好无极城会因此伤亡殆尽而遭受灭顶之灾,然而悟道举止反常,无所畏惧道:“我本不想诛杀你们神弓门,既然你不愿滚,要与他们同流合污祸害苍生,休怪我无情。”
极吟剑青芒旺盛,天地混沌,伴随着风谲云诡,雷鸣电闪,长生门化为了废墟,神弓门门主灰飞烟灭,鲁青惨死,乾宇失踪,生死不明,无极弟子几乎死绝,而长生门除了那几个背叛师门改投无极城门下弟子之外无一幸免。
披头散发的悟道仰天狂笑,俯地痛哭,失态之极,他的反常把在场的人吓住,过了好久神志才稍微清醒,又率残存的十几弟子和几名长生门叛徒去诛杀新兴门派,在这期间又收了不少弟子。
诛杀数门派之后,新收弟已达数万之众,而且个个造诣极高,潜力无限,如今的无极城可以说是势力庞大,然而也污浊至极。
此次下诛伐数门派,与长生门恶斗,诛灭神弓门,无极城弟子死伤无数,剩下的十几名弟子在数次恶斗中又是死伤过半,照此诛伐下恐怕会死绝,狼狈之极的吴风不得不带众弟子跪求城主停止诛伐,悟道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带众弟子反回无极城。
原先门下弟子下有数百之多,回城的就只是几个伤残弟子,数万无极城弟子只不过是半途入门的,本就道行高深,性情怪癖,自然居心叵测,难以管束,导致风气污浊之极,与昔日仙风道象相比,反差极大。
青龙峰之首鲁青已经惨死,门下弟子又几乎死绝,悟道不得不选择吴风接掌管青龙峰。
数日间诸多门派惨遭毁灭,就连长生门、神弓门等新兴名门正派也在数日之间化为废墟,消匿于世,天下门派无不胆颤心惊,私下结盟,欲上无极城诛讨。
窗外雷鸣电闪,风谲云诡,萧沉坐椅子上愁眉不展。
“咚咚咚。”
“谁?”
“萧凉哥哥,是我呀。”
“吱呀。”
门一开见一名女子站在面前,芳龄在十六七之间,长得如花似玉,纤纤玉手握着一把剑,清纯的笑意更是勾人心魂,风吹乌黑长发如柳絮飘飞,稍微凌乱,美得让人窒息。
萧沉似乎没有留意,淡淡道:“进来。”
美女一进就要牵着萧沉的手,萧沉的手如触电般,不由缩回。美女似乎没有被他的拒绝而感到委屈,笑容更是灿烂迷人,只是没有说话。
萧沉面容依旧冷道:“你怎么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美女好像是受了委屈或勾忆起伤心事,不由抽噎,明眸泪水盈盈,道:“谢谢萧凉哥哥的救命之恩,如今我全家人都已经死了,无依无靠,不知道去哪?所以又回来找你了。”
美人的名字叫江心冰,她是派掌门之女,昨夜,悟道率门下弟子诛杀派,她是萧沉在混乱救中来的,而她的父母叔伯,哥哥姐姐,师兄师弟们都已经惨遭毒手了。
萧沉似乎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语气冰冷道:“找我做什么?”
江心冰泪眼汪汪,带着哭腔道:“我想跟着你。”
萧沉似乎有些无奈甚至是反感道:“我很忙,不想要人跟着,你还是走吧。”
江心冰坚决道:“不,我不走。”
萧沉冷冷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心冰低下头并没有说话,不由抿了抿樱唇,目光有些惊慌闪烁,过了一会后低声道:“我想要你陪我回去看看。”
萧沉显得很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以陪你回去,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江心冰轻微抽噎几下点了一下头又不自觉的摇了摇,显得楚楚可怜。
萧沉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夜雨,顿时觉得无比凄凉。
雨初歇,诡异夜空依旧雷鸣电闪,萧沉带着江心冰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江仙派惨遭毁灭,山已成一片废墟,江心冰四肢瘫软跪在废墟之中,泣不成声,萧沉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已经陪她回来了,不想要她再缠着,也该是时候离开,不过看到她这样子真的狠不下心。
悲伤过度的江心冰似乎察觉到萧沉要走了,就死死抓住他黑色袖袍不放,模样可怜之极,声音沙哑,道:“你要走了吗?”
“嗯。”
萧沉有不忍,不过也不想让她再跟着,想要离去却让她死死抓住不放。
江心冰全家都已经被无极城的人杀死了,她已经是孤苦无依,而他的救命恩人又要离她而去,自然伤透了心,苦苦哀求道:“不要走,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我什么答应你,就算是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萧沉有些哽咽道:“起来吧,不要再哭了,你也是有一身道行之人足可以保护自己,不必跟着我,我是一个不祥之人。”
江心冰死也不愿意让萧沉离开,道:“我道行尚浅,跟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不然我的父母也不会惨死,江仙派也不会被毁灭,要不你及时救我恐怕我早就惨遭毒手了,我不过是一名弱女子,孤苦无依的孤儿,只有跟在你身边我才觉得安全,感受到一丝温暖,如果你非要离开撇下我不管,要让我一人个人在这世上痛苦孤独的挣扎,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一死,一了百了。”
萧沉的双眼已经模糊了,勾忆起往事,一点一滴敲碎心灵,如潮汹涌吞噬,原本平静萧村一夜间化为废墟,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历经无数次死亡折磨,精神崩溃,在这世上活着何尝不是孤苦无依,无比凄凉。如今江心冰的全家都已经被无极城弟子杀害,她已经是一无所有,孤苦无依。
让一名涉世未深女子在这混乱的世道生存,四处流浪,饱受孤独痛苦,实在不忍,为了她日后能好好活着不得不这么做,萧沉看着楚楚可怜的她,那张神秘甚至是诡谲的脸不再冰冷僵硬,安慰道:“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这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杀我,要你跟着我反而会害了你,我不想见到你死。”
话一说完不敢正视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苦命女,一切都会好起来,真的会是这样吗?萧沉当初也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可如今仍然要四处漂泊,背负萧魔这一骂名,无比孤独。
江心冰内心激动复杂之极,困惑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只要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就让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萧沉低声道:“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要是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有这念头了。”
江心冰更是困惑道:“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好人?不许胡说,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好最善良的人,为什么说我不认识你呢?你就是我的萧凉哥哥呀。”
忽然,萧沉眉头紧锁,陷入痛苦之中,态度异常严肃道:“不,我不是萧凉,我的真名叫萧沉,这下你清楚了吧,别再跟着我,我很邪恶。”
面对令世人闻风丧胆的萧魔江心冰并没有害怕,反而喜上眉梢道:“呃,原来你的真是萧沉呀,不就是换个名字吗?有什么邪恶不邪恶的。”
看着幼稚的她真是又爱又恨,萧沉的眼睛流露出凶残之光,冷冷逼视,面孔略显狰狞,道:“我就是世人所说的萧魔,曾经祸害苍生,有无数名门正派和无辜百姓惨死在我手上。”
江心冰的娇弱身躯不由颤抖,明眸流露出惊恐之色,仍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道:“你真的是萧魔,不,我不相信,你是想要赶我走才这么说的。”
萧沉为了让她相信,让她死了这条心,甚至是恨他,面目更是狰狞,食指横划,握住剑柄稍微用力,顿时,青芒旺盛,咬牙切齿道:“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并没有说谎,我就是世人唾弃的萧魔,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清楚。”
传言,萧魔极为可怕,曾经是妖魔首领之一,性情诡谲,原本是无极城弟子,因被背叛师门,欺师灭祖,被悟道逐出城非但没有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反而误入歧途,离经叛道,嗜杀成性,泯灭人性,荼毒天下。
江心冰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向后退时似乎被什么绊到,摔了一跤,明眸流露出惊恐无助,道:“你要干什么,想杀死我吗?”
萧沉的嘴轻微上扬,显得诡谲之极,收回亡灵剑,冷冷道:“不要再跟着我。”
化成一道黑影离开废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江心冰从恐惧中来时人已不知去向,在废墟中寻找,哭喊道:“萧凉哥哥,你在哪呀?不管你是谁你是谁我都愿意跟着你,回来呀,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反复哭喊,声音嘶哑无力。
数道诡谲闪电划破黑暗,如魔爪般狰狞,忽然,狂风呼啸,废墟森寒,江心冰瘫软在地,风吹乱乌黑的长发,浑身淤泥,嘴里还念着萧沉的叫名,声音极微弱。几个手里都拿着兵器的男子从黑暗走了过来,目光灼灼如贼,定不是什么人。
江心冰看清楚他们的面孔,他们正是江仙派仇家,得知江仙派遭劫而前来报复的。江心冰浑身颤抖无力,向后退缩,明眸流露出惊慌之色,道:“你们想干什么?滚开。”
几名男的露出邪恶的笑容,眼睛淫灼无比,其中一名男子道:“想什么,你说呢?哈哈哈。”
邪恶的笑声在废墟中回荡着,江心冰不想被这群恶贼玷污,选择了自刎,粉嫩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不停溢出,悲愤的美目睁得圆圆的,渐渐模糊,呻吟一声躺在废墟中。
几名男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倔强,都愣住了。
萧沉听到那阴邪的笑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