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那伤痕便真的不见了……回头我去问问御医,看看你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那里还有好多,都给你!如果不能用。便让他们另想好法子就是了……”
“那太好了!谢谢殿下!”永宁见服侍晋阳公主的大宫女们陆续走了进来,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连忙说道:“殿下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弘文馆?别在我这里耽搁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了,您还是快去准备吧……”
晋阳公主的宫女也齐声来劝她回去,她只得交待了永宁想要什么只管让宫女们去帮她拿后,便又跟一阵风似的走了。
永宁身上擦伤颇多,并不能下床走动,一上午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发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好像都没有把她醒来的事当回事儿,遗忘了她一般。她以为晋阳公主从弘文馆下学回来,应该还会再来看看她的,可是谁知连晋阳公主也再没出现过。
一连三天,永宁都是这样安静的呆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一直服侍她的那两个宫女,她没再见过其他任何人,也没敢打听其他任何消息,只是时不时地说起想家、想爹爹、想娘亲的话,那两个宫女虽也会劝慰她几句,却没有跟她说起关于房家的任何消息。
就在永宁的耐心即将被消磨干净的时候,终于来了个小太监传话——皇帝在两仪殿召见!
永宁暗自舒了口气,任由两个宫女梳洗妆扮。然后坐着软轿一路被抬到了皇帝面前。
两仪殿在内廷,能被皇帝召来议事的最少也要五品以上的官位,而且基本上都是宗室近臣。永宁一被抬进来,最先看见的不是坐在正中央的皇帝陛下,而是坐在左下首的房玄龄。一段时日未见,永宁突然觉得父亲,真的老了……
房玄龄看见一向疼爱的小女儿脸色苍白的被人抬了进来,手上还隐约还看得见包扎的痕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皇帝或许是给房玄龄面子,见永宁挣扎着想下地见礼,连忙冲着旁边服侍的宫女摆了摆手。说道:“她身上有伤,你们好好照应着,别再伤着……丫头,有礼不在这上头,你且坐着回话就是,别乱动!”
永宁做出一副慌乱之态,看向了房玄龄,像是怕父亲责怪一般。谁知一向谨慎小心又规行矩步的房玄龄居然点了点头,对永宁说道:“还不快谢过陛下?!”
“谢陛下……”永宁赶紧做出了一个万福的姿势,虽然是坐着的,但好歹是那么个意思。
“今天叫你来,主要是问问你和晋王遇险的事……”李世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且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这几天,永宁早就把这个故事想的很圆满了,对于她突然出现的这个问题,她是拿定主意死不承认,只要她咬定自己是在那旧宫被抓住的,那么那些黑衣人就是被捉住了,证词也未必就能取信于人。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从中午的烧烤大会开始说起,然后详细地解释了自己会跟晋王一起去那个地方,真的是巧遇,再后来那些很惊险的经历,更是被她说得跌宕起伏,没等她说完,房玄龄已经被吓得把她抱在怀里不撒手了。
永宁说到最后,缩在房玄龄怀里,眼泪一双一对儿的往下掉,看得李世民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皇帝陛下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房家跟刺客是一伙的这个想法,只是几天来不停的有人在他耳边嘀咕这些话,他本着还房家一个清白的念头,才留了永宁在宫里,并在今天召了她来问话。这会儿永宁讲述完了事情的经过,跟晋王回来后说的是严丝合缝,不带一点儿含糊的。他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觉得自己跟房玄龄绝对算得上是“君臣相得”的典范,他扭头看向坐在右下首的长孙无忌,说道:“辅机,你可还有话说?”
这些天,就属长孙无忌在他耳边唠叨的厉害,他今天是专门叫了长孙无忌过来听听,顺便也想缓合一下自家大舅子和心爱的宰相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对于两个人不对盘儿,经常意见相左这件事挺满意,但是做为帝王,在臣下之间闹腾的太厉害的时候,还是要制衡一下的……
长孙无忌面带微笑地看向了永宁,刚想说话,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哗。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示意身边的贴身太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那太监很快就回来跪下回话:“启禀陛下,是晋王殿下……”
李世民看了看阴下脸的长孙无忌,然后说道:“宣!”那太监立刻领命而去。
晋王来的很快。永宁觉得他很可能已经闯到了殿门口了,然后那宣见的太监一出殿就看见了他,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进来。
晋王规规矩矩地跟李世民见过礼,然后又分别与长孙无忌、房玄龄互相见了礼,便立刻走到了永宁跟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皱着眉说道:“怎么气色还是这么差?可是御医用药不经心?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换个御医看看?……”
永宁虽然感动于晋王的关心,可是在场的三个大人物气场太强悍了,她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敢多说一句。
房玄龄干咳了一声,将永宁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也不跟晋王搭话,只是很镇定地看向了坐在御座上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对于自家儿子的言行举止也同样不满,这些话是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的吗?他也看出房玄龄对于自家儿子的不满,于是连忙招手把晋王叫到了跟前:“你的伤还没好,御医不是说要卧床静养吗?你来见朕,可是有什么事?”
晋王这会儿也察觉出自己行为的不妥,耳朵尖泛起了红晕,低着头,嚅嚅地说道:“我,我是听说父皇召见阿房问话,所以,所以……”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冽地问道:“听说?你从哪里听说的?”
晋王不明所以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有些紧张地抓着衣袖,说道:“是,是魏王兄,刚才来看我的时候说的……”
李世民的目光暗了暗,然后拍了拍晋王的后背,算是安抚这个一向单纯的儿子,然后很严肃地说道:“太极殿和两仪殿的事情是不许瞎打听的,这些规矩你该知道的!以后,行事万万不可再如此鲁莽,知道吗?”
晋王突然明白了李世民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连忙点头答应。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家听话的小儿子在身边坐下,然后再度看向长孙无忌,又问了一遍:“辅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长孙无忌的脸色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笑呵呵地冲着皇帝陛下拱了拱手,说道:“臣确实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房家小娘子……”
李世民冲长孙无忌挥了挥手,示意他随便问。
长孙无忌得到了允许后,转身冲着房玄龄也拱了拱手,然后看着永宁问道:“房家小娘子,你在那旧宫之处见到了三个死人,和那么多死马,都不害怕吗?怎么还敢继续四处走动?”正常来说,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乍见这么些死人,还不得吓得大哭一声,瘫在那里不敢动了吗?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偏偏还能思前想后,到处走动,这太奇怪了……
永宁明显得感觉到房玄龄身体一僵,显然她家父亲大人也觉得这是个破绽。永宁不着痕迹的轻轻拍了拍房玄龄的胳膊,然后含着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长孙无忌,说道:“我,我当然害怕……可是,可是如果留在那里,我,我更害怕呀!我就是,就是想着,就算找不到其他侍卫,也能找个看不见死人的地方……爹爹,我怕!”说着,她把头整个埋进了房玄龄的怀里。
房玄龄安慰地拍抚着永宁的脑袋,狠狠地瞪了长孙无忌一眼,说道:“长孙大人,我且问你,谁家孩子能胆子大到坐到死人堆儿里不动弹?”
长孙无忌显然没想到永宁会这样回答,又加上房玄龄的挤兑,不免有些尴尬,满带歉意地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干咳了一声,说道:“这是老夫失言了……嗯,我还想再问一下房家小娘子,你和晋王是一起被扔下悬崖的?”
永宁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压根连看都没看长孙无忌一眼。
“晋王殿下说,他醒来的时候,是你拉着他吊在树藤上的,小娘子好本事呀,须臾之间,都能拉得住晋王殿下!”长孙无忌听了晋王和永宁分别叙述的、非常圆满的故事,总觉得事有蹊跷,一个巧合是巧合,可是要是出现了一连串的巧合,那可就不再是巧合了……
永宁迷茫地眨了眨眼,说道:“可我就是拉住了呀……我心里一怕,正看见晋王殿下在我眼前,于是便伸手拉住了殿下,难道我做得不对吗?”她扭头看向父亲,又低声问了句:“爹爹,我错了吗?”
房玄龄沉着一张脸,看了看长孙无忌,又看了看皇帝陛下,一言不发。
晋王脸涨得通红,不明白舅父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于他幸免于难这件事,有所不满吗?!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这些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疑问”也没有耐心,这比鸡蛋里挑骨头还过分!这明显都是小姑娘下意识里的举动,哪里能要求人家把这些事都说出个一二三来?!现在的重点是,在房家小女儿的帮助下,他一向宠爱的九皇子平安地回来了!
李世民终于冲着长孙无忌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辅机,如果你的问题都是这些没影儿的事,那就不要再问了,房卿家的千金重伤在身,可经不起你这般拷问!”
皇帝陛下的用词不可谓不重,长孙无忌连忙起身表白了一番,然后恳求地说道:“陛下,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房家小娘子,您看……”
“好!”李世民一听,既然是最后一个了,那么便也就准了。
长孙无忌冲着房玄龄陪了个笑脸,然后冲着永宁问道:“房家小娘子,后来下到悬崖底下救人的禁卫告诉了我一些事,再加上晋王讲述的经历,还有御医的一些佐证,我发现小娘子似乎对于行军打仗之事颇为精通啊……”
永宁这回是真的迷茫了,她有表现出优秀的军事天赋吗?她自己怎么都没发现?“小女不知长孙大人所言何事?”她下意识地握住了父亲大人的手,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
“吸血祛毒,击石取火,火堆热地……老夫说这些,小娘子该明白了吧?”长孙无忌挑眉扶须,坐得笔直等着永宁的回答。
“这些,跟打仗有关系吗?”永宁例行装傻,很纯真地看着长孙无忌开始讲解:“吸血祛毒之事,是小时候娘亲给我讲的故事,多年前,爹爹就是被蛇咬过,然后是我家的管家将那毒血吸了出来,爹爹才捡了条命,所以娘亲告诉我,以后要尊敬管家伯伯,击石取火是我二哥常常玩的把戏,小时候他还用这一招骗过我月例钱呢!至于火堆热地,这个是在爹爹的手扎上看到的……这些,跟打仗有关系?”
长孙无忌眯着眼看向永宁,他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难对付,居然把这些事条理分明的说了个一清二楚,这让他越发地怀疑晋王遇险事件,另有内情!可是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上位的父子俩,脸色都异常难看,倒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表示就此作罢。
李世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笑着问永宁:“你说那火堆热地,是你从你父亲的手扎上看来的?那是什么手扎?”虽然问的是永宁,可是他的目光却放在了房玄龄身上。
房玄龄抱着永宁欠了欠身,说道:“回禀陛下,臣有个随笔记事的习惯,日常将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觉得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