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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安静的做个犯人去。”
祁廉嘴角再一次抽了抽,有谁见过说话不客气的犯人?有谁见过一点没有害怕的犯人?想来也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这么奇葩,完全就不跟不上她的思路走。
“与未来太子妃培养感情,这算事吗?”
“那您老就自己慢慢培养,本姑娘不奉陪了。”丁茉语说完刚想要抬步走,岂料船突然间就晃了一晃。
而丁茉语本身就被喂了药,手软脚软的,这一摇晃可不得了,那身子是条件反射的往前一扑,同时她的胃里却是翻滚的厉害,眼看就要倒下,却被祁廉给扶住了。
“小心。”祁廉顺势就把丁茉语拥进了怀里,随即又朝站在帘子外面的下属吩咐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说完,便低头又看向一身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的丁茉语。
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在帘子外他的下属看来,自家主子当真是心落佳人身上,温情得不行,不过,这也不该是他们能过问的事,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朝外面而去。
好在摇晃只在那一瞬间就又平稳了下来,丁茉语却是被方才那一摇晃整的脑袋都发晕,因被祁廉给拥在了胸前,口鼻中闻着的全是陌生的气息,加之胃里更是翻滚,突然双手狠狠的抓住了祁廉的手臂。
“你怎么……”祁廉被丁茉语双手一抓,刚要问她怎么回事,胸口处一阵湿濡,随之而来的又是阵阵恶心的味道,顿时祁廉的脸就变了,想要把丁茉语给丢出去,却又被她抓得紧紧的,一时间完全让他身体僵直的愣在了那里。
因为那个肇事者丁大小姐丝毫就没有克制自己要呕吐的迹象,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心里才舒坦很多,手一松,直接离开了那个免费的垃圾桶,而她自己身上俨然一点吐出来的东西都没有沾到。
祁廉脸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酸臭味,此时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温润之色,眼睛露出十足的杀人凶光,死死的盯着丁茉语,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最后丁茉语见状,只是摆了摆手,毫无愧疚感的来了一句:“噢,抱歉,我想我大概是晕船。”
一句晕船,成功的让祁廉彻底的暴怒了,拳头隐隐作响,那是骨头活动的脆响,却是不敢动,一动,身上的呕吐物就越发的刺激他的大脑。
“丁茉语,你真是好样的!”咬牙切齿,怒气冲天。
丁茉语点了点头,用手扇了扇鼻端的空气,再一次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谦虚样子道:“承蒙祁太子高看,着实让我十分开心。”
“……”
“唉,晕船的人伤不起,今天不仅伤了我自己,更是伤了祁太子的身,我还是应该本分的做一个安静的犯人。”丁茉语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明显压抑的笑,摇着头,撩开水晶帘子人就已经走出了这里。
只留下某个倒霉的被吐了一身的男人,空气中除了异味浓郁,还弥漫着无尽的杀气,若不是看在丁茉语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他此时一定会杀了她!
“主子,方才只是船底不小心刮上了……”话还未说完,那刚刚过来的侍卫明显感觉不太对劲,整个人快速的进了厅,看到他家主子一身的污秽物,样子很下人,愣是让他压下了自己胸口的恶心感。
“主子,您不舒服?”您不舒服也不能吐身上啊!可惜这话护卫不会说,也不敢说,俨然未发觉少了一个丁茉语。
“混账东西!”祁廉脸色铁青,他要是不舒服会自己吐自己身上?在下属面前丢了颜面,怎能更加的愤怒,见跟前的侍卫还傻愣着站着,再一次怒吼道:“还不给本宫去备好水!”
侍卫领命,身子一个哆嗦,立马就按照吩咐去做,生怕迟了主子发更大的火。
风自水来,带来清凉舒爽的气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水平面,与蓝天白云相接,晕染出一副碧水连天的画面来。
不过这样美好的画面丁茉语是无缘看到了,因为她竟然晕船!
本来身体就没多大力,再一个晕船,整个人更是精神头差的要命,那本来还有点圆滚滚的脸越发的清瘦了下来,一张惨白的脸看起来有点骇人。
许是正因为如此,丁茉语自从那一日晕船吐在了祁廉的身上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可能那男人怕是看见她就会有想起被吐了一身的画面,所以这几日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这样也正好,丁茉语本就不想应付那样善于算计的狡猾之人,自己躺在床上乐得休养一番。
船在河道上几乎行驶了有十来天,终于是到了与西夏接壤的地界,下了船,丁茉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在水上那么漂啊漂的,她绝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晕船死的人。
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啊!
☆、第156章 客栈
丁茉语还在伸懒腰,活动着身上的关节,不远处一队人马朝着他们这方而来,祁廉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她的身边,丁茉语扭头下扫视了一下祁廉,见他脸色一片如常。
温文儒雅,十分有派头的太子爷样子,一看就是尊贵至极。
丁茉语想起了前几天吐了他一身,脚步便条件反射的往一旁挪了挪,万一这男人报复她就不太好了。
祁廉双眼却是直直看着行至到跟前的下属,突然间伸手就拥住了丁茉语的肩膀,没有任何的间隙,动作行云流水。
这一动作,让丁茉语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已经被祁廉给固定住了身子,待她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完全挣扎不了,狠瞪了瞪祁廉,发现他压根就无动于衷,袖子下的手在紧收的那一瞬间又松了下去,依旧软弱无力。
眼前前的人太多,逃跑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只有再选择时机了。
“参见殿下!”说话的人毕恭毕敬的朝祁廉福了福身子,眼睛却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丁茉语。
有点眼熟的女人。
“嗯,准备好了?”祁廉淡淡的应道,气势很足。
“殿下放心,一切妥当。”
“太子妃累了,暂时休息一晚,明日出发。”本不想就此耽搁的祁廉,却是在看到丁茉语那苍白无力的脸时,突然就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已经是在他的地盘,也不怕有人来带走身边的女人,况且还有银月那个男人,有谁又是他的对手呢。
侍卫在听到他们主子说是太子妃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色,低头应道:“好的。”
丁茉语闻言,眉头却是皱了皱,祁廉在这些人面前故意把她说成太子妃,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然而丁茉语不知道的是,本来太子就与丞相府的嫡小姐有婚约,祁廉这般在下属面前一说,只是在向一些人肯定他与丞相的关系,还有就是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问题。
“去客栈。”祁廉见丁茉语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手上稍微带点力,就直接把丁茉语带着朝那准备好的马车上去。
不一会,侍卫便带着祁廉往客栈方向而行,而银月却同样也是坐上了一辆马车,丝毫没在意丁茉语让祁廉给带走,反正她也不可能再逃得了。
艳阳高照,毒辣一片,夏日当真是一点不负那一个热字。
一行人来到一处看着十分典雅的客栈,所有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哥出来游玩的。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掌柜笑嘻嘻的问道,一眼就觉着进门的这几人不凡,有财神爷上门,自然笑得不知道多欢乐。
“准备最好的客房,最好的饭菜送到房间。”祁廉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大张银票,啪的放在了桌面上,面色很是严肃。
掌柜的目光在祁廉的身上一扫而过,更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头银发的银月,稍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眼睛又不经意的在丁茉语的脸上顿了一下就移开了眼,闪过一丝莫名,脸上再度是浮起生意人更狗腿的笑,伸手快速的拿起那银票,“好的,没问题!”
随即掌柜的直接开口就朝一旁的小二唤道:“带几位客官去最好的房间。”
“好嘞!这边请!”店小二赶紧弯着身子向祁廉几人指了指方向,走在了最前面,带路。
丁茉语跟在祁廉的身后,回头,朝那掌柜方向看了看,拜她敏锐的观察力所致,总觉得这掌柜的眼神有一点不太一样,具体她说不上来,反正就完全不止像是个掌柜那么简单。
只是那掌柜的忙着招呼其他客人,那口气,那样子完全与对待他们这群人无异,丁茉语皱了皱眉,或许是她多想了,人家可能只是诧异于银月的那头银发而已吧,想通这点,丁茉语埋下头,跟上了祁廉的步伐。
就在祁廉一行人消失在了客栈的大堂之后,那掌柜低声的朝身边的一个伙计说了些什么,那伙计便快速的出了客栈,瞬间就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这间典雅的客栈是这里最好的客栈,巨大的牌匾下,小小的印记中一个卿字正落在最右下角方。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云淡风轻,一切好似如常,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被店小二带进了客房,虽说丁茉语这次是单独住的一间房,但左边房是祁廉用,右边房间却是银月,这样一来,就算丁茉语有任何的动作,都不可能会逃过两人的耳朵。
这明摆着就像是在监狱里不戴手铐的犯人一样嘛。
丁茉语撇了撇嘴,进了屋子就直接关上了门,无人的时候,丁茉语这才沉下了脸,放开手脚动了动,身子再不像之前被喂了药那么软弱无力。
其实在船上的那几日,丁茉语虽然是不出房,为的就是慢慢的化去那软筋散,本以为银月的药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却没想到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日夜不停地聚气,最后倒是还真的解了那药性。
不过每日她几乎都不喝侍卫送来的水,因为她知道那里面绝对掺了药,吃饭也是对守着她的那个侍卫使用了催眠术,这才没导致自己被饿死,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她看起来整个人是消瘦了一大圈,这般柔弱样,自然是没有引起祁廉与银月的注意。
现在体内的药性也解了个八九分,要逃跑应该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幸好银月那男人没有经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然指不定就被他给瞧出了异样,她恢复力气也只能掩盖一时,要是经常接触,肯定是能发觉到的。
这或许又要拜银月那狂傲自信的性子所赐,以为自己弄点专门对付她的药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还真是给她化解了。
只是这一次却是丁茉语想错了,银月的药本身就是极具霸道,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丁茉语会解。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因为上一次吸了商卿大量的血,那骨血里的精华愣是给她吸走了大半,再流经她的身体里,更是发生了变异。所以丁茉语才能那么快把银月下的药给化解了,当然,她肯定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银月也更是不会知道。
身体的问题现在是成了小问题,丁茉语知道现在还没到目的地,恐怕明日便又会加紧赶路,所以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不然离明月国越远,就越难脱身,至少在商卿的地盘上总是会靠谱很多。
想到商卿,丁茉语又觉着有点躁心,默默算数着时间,时间过得还真快,再过几日便是初一,也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样。
其实心中有一处又在想,那人会不会追过来?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丁茉语脑海中一闪而逝,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
只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倒是给了丁茉语一个激灵,瞬间给刺激了大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