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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这么多年过去了,对皝儿的心该是放下了吧,现如今,他也有了王妃了……”
皇后娘娘这闪烁其辞的样子是云罗郡主所没有想到的,她原本以为……
“娘娘……”她停止了流泪,抬头看着她。
皇后逼自己狠心地转过头去,擦了擦凤脸上的泪:
“你不能嫁给皝儿,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绝对是比皝儿更好的……”
“不……娘娘,云罗的心一开始便属给了六哥哥,云罗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这一辈子若不能与他厮守,那云罗宁愿去庆云寺伴着孤独,了此残生。”
“云罗……”
“皇后娘娘,您真的觉得窦芽菜配得上六哥哥吗?虽有几分聪明,但六哥哥将来若做了皇上,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母仪天下呢……”
“……不要再说了……”皇后狠心打断了云罗的话。
云罗站了起来,捂着嘴,跑出了永宁宫的大门,皇后上前两步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娘娘,恕奴才多嘴,您先前想着法儿要给六爷纳妃,现在云罗郡主该是最好的人选了,肯定和娘娘您一条心,但娘娘为何不成全呢……”一旁的太监小林子疑惑地问道。
但是,皇后并没有回答,只是悠悠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总之,皝儿此生绝对不能娶云罗!”
【2】
刘皝和纳兰瑾、晋晓岚、刘钬还有几个朝中将军将政事商议一番之后便将一干人等遣散,自己则坐在书房的凳子上想这些跟国事没什么关系的家事,这窦芽菜带着眼泪就那样跑开了,应该是回了寝宫或是去找九妹玩了吧。
“六哥的心事还没解的开么?”刘钬出了刘皝的宫门,想起自己的宫扇落下了,便折了回来,一进书房门,便发现他这位六哥的神情依然迷茫,貌似还在兰花和野草间徘徊不已。
刘皝手拿一本《战国策》,另一只手却敲着桌面,眼神完全不在书上,一看,那书都拿反了。
刘钬仔细地看了看他诡异的神色,眼珠转了两转试探性地说道:“莫非六哥已经决定选兰花,但是觉得选了兰花又对不起野草?还是觉得选了野草又觉得对不起自己?花花草草,草草花花的,眼花缭乱,心绪不宁吧。看来云罗回来六哥变了的传言确实不假啊。”
刘钬的语气是调侃的,自从他伤好了以后便被皇帝禁足不准出宫,这宫中的生活沉闷一天胜似一天,哪比得上宫外,野花香又香,还可以逛大街看杂耍,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哪像现在整天在一个地方呼吸,除了斗蛐蛐,便没什么好玩的了,都快闷死他了,现在见到能调侃的对象和人必定要抓紧机会解解自己的闷。
但刘皝并未像往日那般跟他就女色的问题请教一二,探讨三四,争论五六,反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些事,你是不懂的。”
刘钬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在关于女色的问题上他居然是“有些事,你是不懂的”的类型?而且这话竟然是他那闷骚型的老哥说的?
看来有了女人确实会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但爱情真正开始、而这爱情的开始又牵扯到三个人的关系的时候,就更加会改变男人原本还未成熟的心智了。看看他六哥现在的神态,现在的动作,现在的语气,多么的有深度,多么的六王爷,多么的成熟。
“唉……”刘皝开口便叹气。
“哎呀,六哥,我看你呀别叹气,你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就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洞房综合症啊。只要一洞房,彻底告别你那玉洁冰清的超清白之身,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然后抱个女人夜夜春宵,夜夜笙歌,你便会发觉大刘王朝那么美好,不过若是和窦芽菜,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觉得大刘王朝不那么美好……”
“八弟!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话没个遮拦的。”
刘钬一听住了口,半晌说道:
“不过,六哥,其实想想王妃窦芽菜也蛮让人心疼的,你看,母后不待见她,窦江呢那不用说了,她只是个捡回来的女儿,她娘还是妓女呢……现在云罗又回来了……”
“她娘是妓女?”这个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听宫外的人说的,她娘把她寄养在一个村子里由一个妇人带大了,前两年窦江才找到她。”
原来如此,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确实是在一个僻静的山岭上,若在太尉府长大的小姐,当然不可能在那里出现。
往日这时候,她应该是来书房偷黄书看了,今天怎么还没来呢,总不至于会出宫了吧,前些天听她悄悄跟小泥巴说想要出宫但是不想让大叔知道。
“不好了不好了,六爷,二小姐她……她出宫了。”小泥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她连通报都忘了通报,看见刘皝皱着的眉头又站起来往外走,准备先通报一遍再进来。
“不用了,她怎么了,快说。”
“二小姐不见了,奴婢听德胜门那的侍卫说,二小姐三个时辰以前就出宫了。”
三个时辰以前,那不就是她跑掉,然后他又不得不回书房议事的时候出宫的吗?
“德胜门的人说,二小姐……是和三王爷一块走掉的。”
“什么?”
刘皝大惊,窦芽菜竟然和老三一块出宫?!
“小泥巴,将王妃出宫的消息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是,六爷,那二小姐怎么办?”
“本王即刻将她找回来!”
窦芽菜,你居然跟老三那狐狸出宫了,看我不抓你回来,好好痛打一番!
【这两天忙,明天更至少七千,大家别忘记窦芽菜啊】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大叔,我们来激情一下吧
大叔,我们来激情一下吧(4054字)
窦芽菜就逃宫到底该做些什么边走边思考,最后她决定,今日的目的是——做坏事,那么,究竟哪些事属于坏事呢?打架骂人偷菜,不好不好,这么未眠配不上她神童的身份。
那么,究竟,到底该做些什么坏事好呢?
刘琰一直手持宫扇不紧不慢地跟在窦芽菜身边,看她挠头抓耳的模样,煞是可爱。
古语说,最恶劣的事情便是男盗女娼,她是女的,但现在还娼不了,而且娼这东西听起来总是有些不雅的,那么久盗咯,盗谓之偷也,也就是做贼,贼,有雅贼的称呼。
因为窦芽菜接下来决定要做的是跟这“雅贼”二字相关,因此将“雅贼”解释一二。
在汉语词汇中,“贼”不是一个好听的字眼。贼:偷窃者,世人鄙称“三只手”。凡正人君子,都不愿自己的名声和“贼”字沾边儿。但如果提起“雅贼”,似乎又另当别论。
贼而曰雅,大概和国人的传统观念有关。流传甚广的宋代《神童诗》首篇即:“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如此推崇备至,读书自然被尊为雅事,偷书的人也就成了雅贼,和鼠窃狗盗之辈不可同日而语。不少读书人侃起这个话题,总是一脸坏笑,眼神狡黠,随口就能讲出一大串趣闻轶事。
“三哥,我要做贼。”
半晌,窦芽菜转过身,对刘琰说道。此刻,可以看出所谓神童,就是有神经的儿童。
“好,要偷什么?”
窦芽菜心里怔了怔,刘琰竟然镇定到了如此地步,是他不明白“我要做贼”四字的含义么?
若是大叔听她如此大大咧咧在街市上喊着“我要做贼,我要做贼”还因此引起旁人的注目时,一定会教训她,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一句,“窦芽菜,你这样是不行的。”想到这,她瘪了瘪嘴,鼻孔里发出类似于“哼”的声音,以鄙视之。
“三哥,我说,‘我要做贼’,就是偷东西的意思。”
“我知道,三哥陪你偷。”刘琰的语气和眼神都有一丝宠溺的意思。
想他刘琰睿清宫内一个王妃七个侧妃无数个妾室以及从未计算过的其他莺莺燕燕轮流伺候着他,与皇帝想必已无二般,此刻这般,却以陪一个小女娃偷盗为乐。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有时,不可用常理来判断之。
“哎呀呀,如果你们不都姓刘,真的很难想象你和大叔都是皇帝的儿子。”窦芽菜摇了摇头,对刘皝的未来表示担忧。
“也许,还真的不是。”
“你说什么?”窦芽菜没听清刘琰近乎自言自语的说辞,问道。
“没什么,老六生下来就与所有的刘家其他兄弟不一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没什么奇怪的。”刘琰将话轻轻带过。
“哦。”窦芽菜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想偷什么东西。”
“我要做一回雅贼,偷书,三哥,这京城中谁家的书最好,谁家的书最值钱?”
“自当是刘家的书,皇帝家的书。”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窦太尉府的了。”
“⊙﹏⊙除此之外呢?”
“这个,三哥需要想一想,哦,那就是尚书周子崖家的了,他们家有一卷唐玄奘译本的《金刚经》,据说为了保护这卷书,周子崖将尚书府所有的家丁集合起来,轮流守着,连只蚊子都难得飞进去,周子崖每天进去躺在《金刚经》旁边睡到天明才会回房,在夫人们的房间他是睡不着的。”
O(╯□╰)o
“还有这事?那这《金刚经》本豆芽是偷定了。”而且那唐玄奘不就是那《西游记》中唐僧的原型么。
“好,你去偷,三哥负责将那些守卫引开,然后去会一会周子崖,与他长谈,这样你便可畅通无阻,偷得开心了。”刘琰献计又献策。
“嗯,注意不错,哈哈。”
窦芽菜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不是美丽的,但是却是充满阳光的,刘琰愣了,不禁弯下腰来慢慢像她的脸靠近,窦芽菜却刚好将脸转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躲避,刘琰有些不自在的直起了要,将手搭在窦芽菜的肩上。
而不知道怎么搞的,窦芽菜感觉某处的某个角落里,似乎有一道利剑刺向了她的肩膀,在她自己的想象中,她的肩膀已经血流如注了。
“小芽菜,比起老六,我似乎是第一个亲你脖子的人吧。”那日在丰逸楼,将豆芽擦掳走放到酒楼房中的人便是她了。
窦芽菜的心却悄悄地咯噔了一下,刘琰如此这般的热心难不成有阴谋,还是他爱上她这颗窦芽菜了,偶买噶,应该不会吧,爱上弟媳的王爷,在这古代倒是有不少爱上大嫂或弟媳甚至是爱上自己父皇的妃子的,难道这样的事情也要发生在她身上了么。
世界如此美妙,却要出轨爱弟媳,不好不好。
“三哥,你……”
“小芽菜,你还在等什么,走吧,去周尚书府,入夜便偷。”刘琰却又转移了话题,将另外一只手搭在窦芽菜的另外一边肩膀上。
“三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保持沉默。”
“问吧,三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玉是你派来的吧,两年前我和大叔救她也全是你安排好的。”
刘琰一怔,“是。”
他没有否认。
“我取代碧玉姐姐嫁给大叔,大叔和侧妃中了春药等等这些都是你指使小玉做的。”
“是。”
刘琰没有想到窦芽菜将一切都洞悉了,这些也许是老六都没想到的,不,也许是想到了,但却没有把握,仅仅是猜测而已。
而窦芽菜也没想到刘琰回答的如此坦诚,倒是让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面的话了。
“我该如何处置小玉呢?”她问着这个她已经想了千百遍的问题。
“随意。”
“随意?三哥,小玉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