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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着一个大包裹,另一只手挥的欢快,之后提气施展轻功,很快就追到了两人身边。
夏蓝儿扶额,这丫头,之前在众人里面没看见她,还以为她是伤心,所以躲着哭去了,自己果然是将她的神经看的太细了么?伤春悲秋那种东西,公孙胜绝对是学不会啊,这丫头刚才不是去收拾东西去了吧?
“你这是……”夏蓝儿还未问完,公孙胜便道:“我好不容易找到老祖的族人,哪里敢离开蓝儿姐姐!”
夏蓝儿无语,刚欲再说什么,突然发现面前又出现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我去……元涛你果然是看上公孙了是吧,公孙只是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丫头啊!你说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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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琴音剑舞
此时已是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远处画舫中的歌女身穿细薄纱衣,柔荑在琵琶上拨弄,口中唱着缠绵靡丽的歌,伴舞的女子纤腰款摆,便摆出诱惑人心的弧度。
扬州的运河中停流最多的不是客运船,而是各种精美的画舫,以及大户人家出游的游船。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皎洁的月光洒在水面上,粼粼波光动人心魄。
画舫上只有云舒淮和夏蓝儿两人,连一个侍酒布菜之人也无。公孙胜原本想要跟着,偏被元涛以“不打扰两人”为名捉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流连在扬州哪条街道巷口。
江南的米酒不醉人,还带着一股糯糯的清甜,夏蓝儿半眯双眼,聆听着隔壁船里传来的靡靡歌声。
耳边突然传来叮叮咚咚的古琴声,优雅清越,泠泠淙淙,煞是好听。
睁开双眼,只见云舒淮一袭白衣盘坐在琴案前,他现在已经褪下了易容,极为出色的脸容在灯光下越发温润如玉,周身气质更是暖如春阳,温柔醉人。
“你是要奏琴?”夏蓝儿上前坐到云舒淮面前,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琴身。她不懂琴,对音律不说是一窍不通也差不了多少,但刚刚的琴音音色深沉,余音悠远,下意识的,她觉得这是一把好琴。
云舒淮点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声音也带了些空灵,偏偏夏蓝儿无端的觉得撩人。
“我奏琴,你伴舞,如何?”
夏蓝儿傻眼:“我不会跳舞。”
“那便舞剑,如何?”修长漂亮的手伸到夏蓝儿眼前,手中拿着的,是一柄秋水般的长剑。
伸手接过,夏蓝儿轻抚剑身,怎么说她也是武人,对武器有着旁人不及的喜爱,这柄剑剑身比一般长剑稍短,手柄处也是一样,明显是一柄女剑。而剑身又薄又窄,手指轻弹,剑吟之声悦耳动听,她的一缕发梢轻拂而过,竟是根根俱断!
“好剑!”吹毛短发,削铁如泥!
“你若舞一曲,这剑便归你,如何?毕竟你一直没有武器也不行。”云舒淮轻笑,声音里又带着些蛊惑,夏蓝儿愣愣的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云舒淮已经开始奏琴。
夏蓝儿眉头一皱,手腕翻转,长剑便随着乐声舞动,她身体辗转腾挪间竟有些杀气腾腾,似是十分不满,云舒淮笑睨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在闹什么变扭。
夏蓝儿心里轻哼,想起自己又一次被没收的瑞士军刀就有些咬牙切齿,好一个没有武器!要不是你将我军刀据为己有,本姑娘怎么会没有武器?
云舒淮看着杀气腾腾的剑影,手下琴声一变,原本是清泠悦耳的琴声,不知怎的竟是变得缠绵悱恻,夏蓝儿动作一顿,那琴声入耳,剑势便随之变缓。
她不通音律,但很喜欢乐曲,古典的几大名曲,只要开始奏了,她便能清楚分辨。而云舒淮现在所奏,分明是一曲《凤求凰》!
来不及思考云舒淮怎么会《凤求凰》,舞着剑的身姿似乎被琴声蛊惑,她微闭双眼,五感变得极为敏锐,那缠绵热烈的琴声丝丝入耳,剑舞也随之缠绵起来。
夏蓝儿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剑式是什么,只是随心舞出剑招,银光闪闪,剑影灵动,心随剑走,剑从心意。
运河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静谧,各个船舫俱都安静下来,唯一响彻天地的,便是那时而热烈时而缠绵,时而明快时而旖旎的琴音。
随着琴音响彻天地,另一种伴音慢慢的被耳朵捕捉到,那是清越的剑吟之声。离云舒淮两人船舫较近的人,则能看到灯光投射到船中舷窗上的影子,一个盘坐着抚琴,一个灵动的舞剑,琴音和剑舞相和,默契非常,全无一点雕琢。
夏蓝儿身心沉浸在音律和剑舞之中,脑中出现很多画面。父母、弟弟、朋友,一个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脑海,最后定格在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身上。男子拥有柔和的脸容,雪莲般清隽的气质,以及神秘的双瞳。他时而浅笑,时而佯怒,时而冰冷,时而宠溺。
夏蓝儿睫毛微颤,什么时候,云舒淮在她心里竟留下了这么多的影子?原以为只是朦胧的好感,却不想竟已然重重的烙入心底。
云舒淮双眼紧盯着夏蓝儿,双瞳深邃,思绪不可捉摸。他轻垂眼睫,好听的声音响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夏蓝儿剑招微滞,随即舞动的越发随心所欲,剑影越来越慢,剑气却越来越盛,画舫内部精美的布置被剑气损毁,云舒淮所处之处却是片木未损。
渐渐的,画舫终于支撑不住,江上朝画舫方向眺望的人们突然听得一声巨响,而后那艘神秘的舫船竟爆裂开来,各种杂物四散入水,幸得所有船只并未离得太近,没有出现伤亡。
船舱与四壁俱离,画舫只余空空的底部,这也算是返璞归真了。
巨响并未影响到琴音,也未影响到剑舞。众人只见那如今露天的船上一站一坐两人,男子奏琴,女子舞剑,皆着一身白衣,相貌风度绝佳,真如神仙眷侣,让人羡慕如斯。
那女子剑舞不停,男子手指不住轻触琴弦,四周众人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完全能感受到剑气的寒意。偏偏那舞动剑招的女子翩然若仙,两人之间的气氛缠绵旖旎,剑舞也是愈见缓慢,极致的柔美。
终于,小船也不堪剑气森寒,开始分崩离析。观看之人惊呼,虽然已知两人绝不是普通人,却仍旧忍不住担忧。
但人们担心的事情并未出现,男子盘坐在湖面上并未下沉,女子脚下虽是碧波,却好似脚踏实地,剑舞不断,身姿飘渺。
“这……这是神仙么?”有一人不相信的喃喃。
“神仙眷侣吧,天哪,老夫竟然看到了神仙!”
“仙子和那位神仙公子好生般配啊。”
“凌波湖上,仙音曼舞,莫非是水中仙子?”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男子飘渺的歌声再现,瞬间令众人如痴如醉。没有男人嫉妒男子的优雅和高华,也没有女人嫉妒女子的好运和美丽,面对如仙人一般的一男一女,众人只有仰望,却生不出攀比的心思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众人赞叹着男子的歌声和深情,却听见另一道女声响起,却是一直舞剑默然的白衣女子。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女子的声音空灵动听,缓缓吐出的词句似在回应男子。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这些词句大胆而热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粗俗。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月光下,湖水间,琴音随着女子歌声的消弭而渐渐消失,如一泓秋水般的长剑停下,双眼微闭的女子终于清醒过来,却赫然发现自己脚下竟是大片的湖水,画舫竟是不知所踪!
“这……?”一直运转如意的凌波微步滞住,女子站立不稳,几乎立刻就要掉下水去,云舒淮一拍水面,脚下一蹬,两步上前揽住了夏蓝儿的腰,随后脚尖在湖面轻点,站回他之前待的地方。
众人这才看见,他之前盘坐的地方并不是水面,而是一块漂浮的木头,想必是在那女子剑气之下硕果仅存的一块了。
“原来不是神仙啊。”
“但他们好厉害啊。”
“如此功夫,我等为何没有听闻?”
……
围观众人的声音嘈杂不休,却听一道女声响起,语气森寒如冰:“你就是夏蓝儿?”
夏蓝儿现在已经回过神来,闻言转过身来。只见一艘巨大的画舫前方站着一个女子,气质冰冷如月,长相也美丽如月宫仙子,但夏蓝儿却微微皱眉,她……长得和自己竟有些相像!
脑中急速旋转,夏蓝儿瞥了一眼身边的云舒淮,对着那个女子微行一礼:“正是,夏蓝儿见过前辈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云舒淮的母亲、和自己老妈同名的夏明月了,也是夏舒兰的姑姑,便宜舅舅的姐姐。
“哼,本宫可承受不起,夏姑娘还是免了礼吧。”
夏蓝儿皱眉,又有些想笑,皱眉是为夏明月的态度,想笑则是因为那句“本宫”。虽然知道夏明月是明月宫的宫主,但她不是该自称本座么……竟然称自己是本宫……
看了一眼夏明月,又看了一眼云舒淮。这对母子还真是奇怪,见了面不仅没有打招呼,竟然连眼神交流也没有一个,简直是当对方不存在一样。难道夏明月对自己态度不好不是因为自己和云舒淮在一起?
云舒淮揽着夏蓝儿的手臂紧了紧,双唇靠近她的耳朵:“你就当她是陌生人就是了,她虽说是我母亲,但在我心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生了我的女人罢了,不必在意。”
夏蓝儿双眼圆瞪,说话都有些结巴:“怎……怎么会?”
云舒淮轻笑:“她把我当工具,我也早还清了生养之恩,我和她的关系,连陌生人也不如呢。”
听云舒淮这样说,夏蓝儿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安慰似得抱了抱云舒淮,将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捂着,一边思量着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他。
察觉到夏蓝儿的想法,云舒淮哭笑不得,他早就认清了夏明月对他的态度,小时候可能还会在意,现在却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
☆、第六十六章归凡之水
夏明月看着水面上亲密的两人,双眸明明暗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寒声道:〃夏先生也不过如此,露天野地众目睽睽,与男子寻欢作乐,想必寻传人是假,寻面首是真。〃
夏蓝儿环着云舒淮的双臂一僵,心中火气蔓延。她原先还想着云舒淮和夏明月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现在却有些怀疑。试问谁家母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和面首相提并论?
〃宫主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我与夫君如何,与你何干?〃夏蓝儿原先想说哥哥,反正世人也不知道云舒淮和明月宫主的关系,也不知道她旁边的人就是云舒淮,但两人偏偏才唱了一曲凤求凰,这样说,估计谁都不会信,所以脑袋一热,便吐出了〃夫君〃二字。
听得夏蓝儿这般说辞,莫说是夏明月,就连云舒淮也愣了一下,继而长眉一挑,双眼充满兴味。他朗声道:〃蓝儿说的对,我二人伉俪情深,宫主确是管的太宽了。〃说完又道:〃宫主若是孤家寡人心中难耐,不如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