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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曾知晓,今日一早,那宫女就将胭脂盒给退了回来。来人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话,让她千万别用这胭脂,里面添有致使滑胎的药物。严良媛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找了太医来验查,果然在胭脂粉末里发现了一味名为红花的药物。这两盒胭脂都是严良媛自个儿差了人出府购办的,并没有经过他人的手,买胭脂的侍女又是她的心腹之人,所以她便疑心到了胭脂铺子的配方上,找了楮亭誉哭诉,一心要讨回公道。这胭脂她已用过了一回,若是没有得了昔日好友的知会,她腹中的孩子,可就真保不住了!
古代胭脂的色泽都是萃取了鲜花汁液染色,严良媛的怀疑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这家胭脂铺子却是锦义府的百年老店了,声誉很是不错,明知红花这味原料与孕妇不宜用,又怎会自砸了招牌?楮亭誉耐着性子将其中不合情理之处与严良媛一一祥说,奈何她就是一味的哭闹,硬是指责胭脂铺里的人被收买了。要加害于她,不得已,楮亭誉只好派了徐孟山去将铺子里的人一一查问。这才有了徐孟山带人把胭脂铺子围住这一幕。
一个多时辰以后,徐孟山问完话,没有任何收获,于是他只好将店掌柜和几位制粉师傅一同请回皇子府去交差。之后才上楼与内室的女客们赔礼道歉,将她们请出。店掌柜都给他们带走了,她们多少受了一点儿惊吓,等侍卫们一走,都从铺子里面蜂拥而出。
流光跟着人潮出了铺子,将手中一直捏着的胭脂盒掷给祁珩,说道:“呆会儿你让人把这个送到大皇子府上去,亲手交给楮亭誉。”
这个严良媛有一点儿意思,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巩固声势。买通制粉之人动手脚不是没有可能,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去买胭脂,谁又能料到她原先收到的那一盒会打碎?说胭脂铺子有嫌疑,不过是找借口让楮亭襄为她闹上这么一出,好出出风头罢了。就今儿铺子上这架势,不到天黑,这事儿就得闹得满城风雨,整个锦义府都能知晓她怀有皇孙。如果王筱菲身在锦义,得知楮亭誉为了她大闹胭脂铺,恐怕就得寒透了心。
流光所料八九不离十,严良媛闹出的这场风波最终不了了之。楮亭誉将两名能够进入她房间调换胭脂的两名贴身侍女杖毙,明令府内一众侍婢好生侍候良媛,务必护她周全,便下令不许再提此事。
楮亭誉对徐孟山所为颇感不愉,没有真凭实据岂可随意羁押百姓?徐孟山被叱责一通后,胭脂铺店掌柜很快就被送了回去。
此事过后不过两日光景。楮亭誉便下了帖子,邀请流光去他府上。她那盒胭脂送得恰到好处,楮亭誉正好拿它堵了严良媛的口,而且因为流光和王筱菲还算交好,他就合计着也许流光能帮上得忙,早日把王筱菲寻回来。
楮亭誉与她相约在晚上膳时,流光乐呵呵地接下帖子,将目瞪口呆的徐孟山打发走,便唤来曼箐她们几个回悉嬅阁好生打扮打扮,以赴晚上楮亭誉的邀约,顺道去结识结识这位大皇子府上的新良媛。
礼仪规矩,对流光来说,是烦不胜烦的,真要讲究起来,她也不比别人差。怎么说都是一位郡主,摆排场拼气势,流光丝毫不逊色于人。端庄坐在陛下赏赐的八马仪驾,曼箐、柳箐、梨香、琳云四名侍女随驾仪旁,浩浩荡荡地到了大皇子府。
出府相迎的楮亭誉常在宫中走动,倒也习惯了这些,从容不迫地将流光迎进了府里,好茶以待,客客气气地与流光说起话来。
“前几日那盒胭脂。多谢郡主了。”楮亭誉含笑道谢。他和楮亭襄不同,从一开始就打着将流光娶进门的主意,所以,他从来是称呼流光为郡主,待之彬彬有礼。
“不过是举手之劳,大殿下多礼了。”流光亦笑颜以对。
离着膳时还有些时候,两个人喝了一会子茶,流光便切入了正题。她瞟了一眼曼箐,曼箐赶忙把之前备好的礼盒奉了上来,流光接过,亲手送到楮亭誉的面前。盈盈笑道:“听闻殿下府上有喜,卿云此番前来,倒是备上了一份薄礼来贺殿下,都是些女儿家常用之物,劳请殿下转交予良媛,望良媛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会?”楮亭誉含笑接过,“多谢郡主,亭誉便厚颜代玉欣收下了。”
玉欣是严良媛的闺名,流光听得刺耳得很。以王筱菲对楮亭誉的痴情,怎会突然离开皇子府?以前她回娘家也是常事,还曾在回去的路上救过流光一回,可那都是和楮亭誉闹闹小别扭,这一次筱菲躲着楮亭誉不愿回去,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和严玉欣的怀孕有关罢。
想到此,流光端起茶来拨了拨,问道:“说起来,卿云也有小半年没有见过府上的王良媛了,今儿正巧过来看看她,敢问殿下,可否容卿云一见?”
楮亭誉为难起来,王筱菲离府出走之事尚未传开,只是与宫里递了个消息罢了,可是现在卿云郡主要见筱菲,他到哪儿去找王筱菲过来?不得已,楮亭誉只好将实情与流光一一道来。
如流光所料想的那样,王筱菲愤然离府,确实是因为严玉欣。
两个多月以前,楮亭誉赴一场宫宴之后,因天色太晚,遣了个人回府知会王筱菲后,便在景阳宫歇下了。景阳宫是楮亭誉未开府之前在宫里的居所,他从小在景阳宫长大,本不该有何不放心之处,不想楮亭誉当晚应酬了不少酒,第二天一早起来,却发现床上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宫女。再一看自个儿,同样也是不着寸缕。
床单上的落红宣告着他与这个宫女之间的苟且之事,那宫女发觉楮亭誉醒来,赶紧就跪了下来,哭哭啼啼地恳求楮亭誉将她留下。
宠幸一个宫女,在皇宫不过是寻常之事,楮亭誉当时并没有在意,不过寻思着王筱菲知晓后,恐怕会和他使性子闹别扭,当即否决了将此宫女带回府的念头,只是让她以后都呆在景阳宫里,如非必要不可出宫,将此事瞒了下来。
楮亭誉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瞒,瞒出了事。
依着王筱菲的性子,楮亭誉倘若与她明说酒后乱了性,宠幸了一个宫女,她还真不会放在心上,府里他的女人难道还少了?多上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偏生楮亭誉将此事刻意瞒下,而那名不安分的宫女却乘王筱菲入宫之时找上了门儿,跪在王筱菲面前哭诉大皇子当夜如何如何,求王良媛看在她腹中骨肉的份上为她说项,让她进府。
王筱菲当时就气得吐了一口血,楮亭誉在外花天酒地不说,外面的女人还找到了她头上,那女人明里暗里的意思都在说自个儿没有子嗣她却有了,指桑骂槐地说一个良媛又不是正妃,不该挡了她的道儿。王筱菲硬是生生将一口血咽下,把那名声称怀有皇孙的宫女送至楮亭誉跟前。
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这本是楮亭誉做下的好事,让一步好好诓诓她也就算了。可王筱菲把严玉欣送到楮亭誉那儿的时候,他正在同左相商议政事。男人没有一个不爱面子的,当着左相的面把此事捅了出来,楮亭誉觉得忒没有脸面了些,况且他也确实需要为严玉欣肚子里的种负责。于是在左相暧昧的笑容之下,楮亭誉当即宣称晋严玉欣为良媛,送回皇子府将养安胎。
没多一会儿,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作为大皇子的第一个孩子,楮云澜的第一个皇孙,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惜的是,他毕竟临幸的是一个宫女,已开府的皇子在皇宫之内与宫女胡搞瞎搞,往大了说,那就是yin乱宫廷。这个罪名可不轻,楮亭誉被一阵痛斥之后,罚了一年的奉银,灰不溜秋地带着严玉欣回了府。
回府当日,楮亭誉和王筱菲就起了争执。倒不是说他们吵闹得有多凶,王筱菲不是那种敢骂街的泼妇,礼义廉耻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她闷着一声不吭,任由楮亭誉和她讲道理也好,与她道歉也好,甚至斥责她心胸不广,容不得人,她都将泪水忍下,一言不发地与楮亭誉打起了冷战。
楮亭誉胸中憋闷,这多大点子事?还闹到了父皇和太后面前。倘若王筱菲能够稍微体谅一下他,为他的将来考虑,便应该把此事瞒着宫里面那两位,悄悄地把严玉欣带回府就是了。结果王筱菲在左相面前给了个他难堪,丢了他的颜面不说,还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一气之下,楮亭誉甩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拂袖愤然离去。
他走了不要紧,要紧的是等他回来之时,王筱菲就不见了踪影。楮亭誉以为她发脾气回了娘家,便想晾她几天再说,让她回去好生想个明白。不想等楮亭誉觉得差不多时去了岳丈府上接回他的良媛,王老爷子一捋胡须,笑眯眯地跟他说:“筱菲惹怒殿下,实是筱菲不该。我已将她送往家庙思过,要不了几日等她想通了,自会回去与殿下请罪。”
楮亭誉惊觉王老爷子态度有异,当下就去了王家家庙寻王筱菲,可他哪里还寻得到人!他失落落地回返王府,王老爷子却一脸平常的跟他说筱菲可能是去附近散心去了,半分没有担忧之意。
楮亭誉这才明白,王筱菲根本是躲起来不想见他,她的父亲更是与她统一战线,要他不必担心,将他大礼送出府去,让他赔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自此之后,他带着侍卫遍寻锦义府以及王家镇,都没能找到王筱菲,而王老爷子偏生就是不透露她的下落,随他寻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严良媛(2)
了解了王筱菲离府的始末。流光暗骂楮亭誉太不是东西!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就是男性社会的典型代表。在外胡搞不说,理直气壮地要将小蜜接回府来将养着,还要求自个儿老婆要有气度、容得人,不能显露出一丁点儿不快,这要搁在现代,一准被女人狂甩两耳刮子一脚蹬了!
流光在心里对筱菲竖起了大拇指,她真是女人的典范!有脾气,有魄力!对于从小被灌输男尊女卑观念的传统女性来讲,筱菲确实很不容易。
楮亭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流光详说了一番,拱手一礼恳求道:“如郡主得了筱菲的消息,还请郡主支个人告知亭誉一声,亭誉感激不尽!”
流光赶忙起身推却:“殿下多礼了。有卿云帮得上忙的地方,卿云一定效劳!”
“如此,便多谢郡主了。”
两人接着又是一阵寒暄。
这时,楮亭誉瞧见前来通报的奴仆,对流光说道:“膳房已准备妥当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郡主请随亭誉这边走。”说完,便请了流光一同去用晚膳。
他走在流光前面小半步,为她引着路,流光便跟在他身侧沿途观察楮亭誉的府邸。
楮亭誉不愧为大易国大皇子。皇子府邸建造得很是宽敞,气势恢宏,不过,却没有一般皇家的豪奢之气,相反,楮亭誉府里的装潢很是简朴,除了规制之物未见任何奢华摆设。将大皇子府与自个儿的府邸悄然比较了一番,还是对自个儿的府邸更加满意。她的郡主府与楮亭誉的皇子府不同,楮亭誉重名声,他是打着赢得百姓赞许的目的,而她更重享乐,怎么住着舒坦怎么侍弄。
其实楮亭誉这皇子当得可真不容易,明面上就两个皇子,表面上两兄弟的感情还不错,往来频繁,偏生大易皇帝楮云澜迟迟不肯立太子,让楮亭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婢妾参见殿下、郡主。”流光同楮亭誉刚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宫装女子款款行来,迎上来盈盈一拜,与他们行礼。
“你起来吧,小心身子。”楮亭誉皱着眉把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