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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啊,他都十八岁了,再让人穿衣裳,好像是蛮奇怪的哦。
不对不对,怎么跟着这丫头走了!这有什么啊!他是少爷,不就是让人伺候的么!
余灿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当小香拿来玉佩想要给他挂上时,他瞅了一眼容兰,见她跑开了,便抢过玉佩道:“我自己挂。”
小香听着这话,一脸纳闷——她是不是哪做错了啊?
而当余灿看到丫鬟抱着昨日换下的衣裳出来时,嘴张大了,因为他看到了喜服里那块雪白的帕子——糟糕!他把这茬给忘记了!
容兰进来时,见余灿手里拿着块雪白的锦帕,疑惑道:“你拿着这干什么啊?”
余灿眨巴了下眼睛,低声道:“你下边还有血么?”
“……”
“……”
“……”
“……这个昨晚上该垫着的……是贞洁帕……”余灿见容兰一个劲拿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自己瞧,硬着头皮回道。
听着这解释,容兰明白了,而后瞪眼道:“所以你忘记了!”
“……嗯。”
“那我不管,昨晚上你可瞧见了啊!”贞洁帕是什么,余灿一说起,容兰就想起来了,据说曾经四平镇一新媳妇就是因为没在贞洁帕上落了红,所以出嫁第二天就被下了休书送了回来。而现在见余灿把这事忘记了,容兰不由有些着急。
余灿头疼了,“你不要着急嘛,我想想法子。”
容兰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气得牙痒,想到什么,将他拉到屏风后,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就咬了起来——嗯,戏文上都说人家咬破手指写了血书,那我也就试着咬一下吧!
可是……好疼啊!
容兰咬了一会,始终不见血,想着更用力,可到底怕疼没下得了口。想到什么,她放下自己的手,然后趁余灿不注意,一把攥起他的胳膊拉出一根手指,然后狠狠咬了下去。
“嗷——”余灿脸色立马变了,“疼疼疼疼啊!”
容兰看着手指上咬出了血,满意的笑了,然后拿过锦帕就往他手指擦去了,擦了两下差不多了,摊开一看,见隐隐几朵梅花,笑开了,“好了!”
余灿痛得直吸气,而当看到容兰笑得一脸狡黠时,恨道:“你知不知道很疼啊!”
“知道啊。”容兰挑眉道。
“知道你还咬我!”
“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才咬你啊。”
“……你!”余灿气结。
容兰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咯咯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快出去吧,他们该等急了。”
余灿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她走,看到手指上血又冒出来了,赶紧伸进嘴里吮吸,想到刚才容兰也咬过,又连忙呸了两口。
脏丫头!
等二人来到大堂时,余家一众老少都到齐了。
余老侯爷当年也是个晚开窍的,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直到二十五六的时候才娶了一门妻室,而那余老夫人是个短寿的,生下余正后没几年就病死了,余老侯爷伤心之下,觉得续弦了指不定也是个有朝没夕的,就干脆不再娶了,只按着余老夫人临终前的话那般,好生照养着独子余正。
余正性子虽是迂腐,却是个早开窍的,十八岁成年就赢娶了现在的余夫人。余夫人相貌不算特别出众,倒极能生养,短短七年内,就生下了三个儿子,然后又在三十来岁时生下了幺女。
而现在,除了幺女余烨年方十四依然待字闺中外,其他三个儿子都娶有妻室,长孙媳更是在前两年生下了嫡长曾孙。
此时,新婚大喜,外加四世同堂,别提多喜庆了。只是容兰跟余灿小两口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别扭的神色,因为刚才他们在来的路上,俩人又闹矛盾了。
事情起源很简单,余灿想着容兰是个野性的,可是在四平镇事怎么野都没干系,横竖不关他的事,而现在到了这里,那就不能再这么撒野了,不然丢的可就是他的脸面,所以走到半路上,他就提醒了,“你……待会注意点淑女风范,别丢我人。”
容兰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怎么丢你人了!”
余灿说不上来,只道:“你自己心里知道。”
容兰闻言愤然,怒道:“我还没嫌你丢我人呢,你倒嫌上我了!”
余灿不干了,睁着眼睛道:“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容兰回道:“你自己心里知道。”
然后,两人愤然扭头,各走各的,杠上了。
而屋里的人见着小两口走进来,却都是眼前一亮。余灿跟容兰都是面白貌美的,再穿着簇新的红底镶金线暗绣云纹的衣裳站在一起,只觉明亮亮一片风光,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余老侯爷瞧着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余正素来内敛,却也忍不住暗暗点头,而余夫人,虽然不待见容兰寒酸的身世,可是今日瞧着这模样,也不由暗喜——也当真只有这模样的,才能配得上灿哥儿啊!
当然,除了这三位,其他的人表情却是不一。大少奶奶金氏跟二少奶奶文氏相视一眼,目光中各自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而后又是坐正,面露得体又亲和的笑容。
这边,容兰已经跟余灿跪下,向着家中长辈磕头献茶请安,完了后,就被引领着去认哥嫂诸亲。而当到了大嫂金氏那边时,边上三岁的嫡长曾孙小余庆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三婶,突然开口了,“野丫头!没规矩!”
这话一说,听到的人脸色变了,特别是大少奶奶金氏。
一个三岁的孩子第一次见着人怎么会这么说?要么就是大人教的,要么就是无意听到大人说起偷学的,而无论是哪种,都不好啊!
金氏忐忑的看了一眼余老侯爷,发现他微微的皱了下眉后,心绷了起来,然后赶紧对小余庆道:“别瞎说,叫三婶!”
小余庆天真烂漫,觉得这个“野丫头”叫得特别好玩,便也不改口,反而喊得更来劲了。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了。
而这时,余灿开口了。
“小余庆,你要再这么喊,你也就是个没规矩的,会变成野小子的!她可是你三婶!”
容兰听着这话,心诧了,转过头一看,却见余灿斜了自己一眼又扭过了头,一脸的懒得理你!然后不知怎么的,她这心就暖起来了,天知道刚才那一刹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余灿察觉到容兰在看着自己,忍不住又拿余光瞥了一眼,心里想着:哼,野丫头!没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苏渣:所以,阿灿你是容不得别人欺负乃家小容容蛮?是蛮是蛮?
余灿:才不是呢!哼!老子只是不想她丢我脸!
苏渣:╮(╯▽╰)╭某些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啊~
!
放在存稿箱里,结果时间设置错了。哼(ˉ(∞)ˉ)唧
☆、宫中贵人赠玉佩
余灿跟容兰暗潮涌动,而金氏听着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余灿明面上是训导小余庆,暗地里不是直指她教子无方么,想到这可能,金氏看向余灿的目光变了变,不过再一想,又觉得不是,三弟不是那么厉害的主,那这是自己想多了?
金氏想了想,没法确定,只是咬着牙忍下来了,然后琢磨着以后跟人说话还得避着点小余庆,不然指不定还会出什么问题。
——小余庆说的那话,是听到她跟贴身丫鬟早上时候闲来议论起容兰了。
一个波折过去,剩下的都是太平顺利,众人闲坐着聊了一会,便都散去。
余正拉着大儿子二儿子去书房讨论事情,余灿则是被余夫人拉到了内间询问昨晚事宜,金氏跟文氏就着身上的衣裳窃窃私语,而容兰呢,则被唤过来陪着余老侯爷说话。
余老侯爷喝完半盏茶,在这坐不住了,便起身道:“兰丫头,扶老头子回屋去。”
容兰闻言,咧嘴一笑,伸手便去搀扶。自自然然,毫不造作,这是熟到了一定地步的表现。
而文氏跟金氏看着,却觉得有些碍眼。
等人走远了,文氏上前对金氏说道:“瞧见没,老爷子对老三媳妇可不一般呐!咱俩要扶他的时候,他可是一口一个老头子身子好,还能走得动,可把人给拒绝的死死的。”
金氏瞥了她一眼,回道:“老爷子看重老三媳妇,这不早就知道的事么?当初这门婚事,可是老爷子不顾爹娘反对定下的。”
提到这事,文氏圆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悦,“这叫什么事啊,以后这要一起出去,还不丢死了。咱们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文氏虽然体胖,但并不心宽,一想到以后要跟这个没身份的庶女同坐一桌,就有点不满。
而在这时,身后突然飘来一个稍带着稚嫩的声音,“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还不都是我们余家的媳妇。”
两人听着这话,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四丫头余烨从边上冒了出来。
金氏跟文氏都对这位小姑子有点发怵,是个愤世嫉俗逮着看不顺眼的就要抨击一番的主,性子古怪到了极点,谁也亲近不了。想当初她们刚进门时为了捞个贤惠亲和的美名,还特意去接近她,可结果,真真是被刺得体无完肤。
什么“笑得那么勉强干脆就不要笑了,你笑着不舒服我看着还别扭呢”,什么“你没必要讨我欢心,你讨了我欢心我也不会赏你俩银子”……如此种种,当真让人听了难堪之极。
而现在再听着她这话,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得,咱惹不起躲得起,走了再说。
余烨看着两位嫂子面带尴尬的走了,嘴角扯了扯,丢了个不屑的眼神后,自言自语道:“只会背地里嚼舌头,当着面,一个比一个贤良,这脸皮换来换去也不嫌麻烦!”说完,敛了敛衣裳,往自己的院子也走了。
再说容兰那边,余老侯爷被她扶着,边笑边道:“兰丫头,嫁到我老余家,感觉怎么样啊?”
容兰道:“这才第一天呐,哪能有什么感觉。”
余老侯爷嘿嘿一笑,道:“那有什么感觉了颗得告诉老头子。”
“知道啦!”容兰回着,心里却想起了一个事,犹豫了下,又道,“老爷子,大嫂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容兰不是傻子,刚才小余庆这话里面包含着怎样的意思,她不用想就能明白,这准是大嫂那边背地里议论她被小余庆听到又学了去了,而这带着“野丫头”“没规矩”这评价的,肯定也没好话。
余老侯爷听着这话,回头瞧了容兰一眼,见她抬着头看着自己脸上悲喜难辨,不由停下问道:“那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准备怎么办?”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俗话说得好,我又不是银票,捞不着每个人都喜欢我,您说是不?”
余老侯爷见她笑得率真,乐了,“这俗话说得还真好!对,她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咱又不是跟她过日子!我告诉你啊,老头子还不喜欢她呢,不过这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容兰见他鬼鬼祟祟眯着眼的样子,笑道:“那您为什么不喜欢她啊?”
“唔……”余老侯爷刚要回答,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容兰道,“坏丫头,你想让我学着她们在背后嚼人舌根是不。”
容兰听着这么个回答,哈哈笑了,“老爷子,到底谁坏了啊!”
这余老侯爷,看着没回答,实则却是回答了个透彻。
一老一少闹腾了半晌后,余老侯爷又道:“反正啊,你跟阿灿好好过日子就成了,最好赶紧给我添个曾孙。其他的人,你也犯不着搭理她们,反正各房除了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外都是分开吃的,也碰不着面。”
“咦,不在一块吃的吗?那您呢?一个人吃的?”容兰诧异的问道。
余老侯爷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笑道:“以前是一个人吃的,以后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