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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了就不能有亲人啊?”
“哎,叶莲姑娘你怎么走了?郡主什么时候回来?”
“我偷偷溜出来的,回去了,你们可别告诉王爷王妃啊。不然我又该挨骂了。”
直到拐进拐角,叶莲才颤抖着靠在墙壁上滑倒在地上,捂着嘴哭了出来。小五赶忙下车过来,压低声音急问:“是不是没回王府?”
叶莲拼命点头:“怎么办,呜。。。。。祝公子看样子也没来。。。。。”叶莲抓住小五的衣服,“你说是不是他们还没到玉津啊?”
小五抓起叶莲塞进马车里:“不可能,他们比我们早走,怎么算也早已经到了。回将军府!这事必须立马告诉将军。”
将军府的马车奔向玉津将军府。。。。。。
小五和叶莲满心指望的祝平安此时正陷在囹圄之中。阴寒潮湿的地牢内,脏烂的草席翻卷中,觅食的老鼠随处可见。祝平安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阳光,身上的伤在这种阴寒的环境中严重的恶化。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不久前那般的清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衫占满血污,蓬头垢面,一脸的伤痕,此时无力的趴伏在地上,俨然一个病残的乞丐般,若是此时站在熟悉的人面前估计不会有人将他认出来。
他的身体缓缓向前蠕动,企图够到那碗馊凉的糙米饭。司桓宇给他的,是一个剑客最大的侮辱!他要吃饭,他还有任务在身,并且。。。。。想到昨夜的无意发现,祝平安暗淡的眼眸突然迸发出无限的恨意。若是他有獠牙,第一个撕碎的就是司桓宇。
祝平安爬过的地方,带走表面脏乱的干草,留下一道蜿蜒的黑色土痕。而在这不远处的墙角根部,有几个辨识不太清的小字,原本□□草覆盖,此时已经完全被扒拉开。
终于够到那碗馊饭,祝平安颤抖着用手往嘴里塞冷硬的馊米,努力吞咽。。。。想到自己的父亲最后的一段时光竟是在这种虐待之下度过的,恨不能自抑。那里是他父亲祝和的绝笔没错,庸亲王毒害太子,通敌卖国,其心可诛。。。。。。
八年前他的父亲突然消失,再出现竟然是跪在断头台上。想不到,父亲不仅蒙受了那么大的冤屈,死前竟是受到了这种折辱。。。。。浊泪混着血污流下。难怪,难怪当晚司桓宇说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地牢,祝平安似乎将眼前的馊食当做了司桓宇,每一口都是狠狠的咬下,生生的吞咽。。。。。
祝平安了解自己的父亲,既然他留下手迹,那么就一定还有司桓宇不知道的证据存在。那证据必定藏在与父亲有关的地方。当年有人将他偷换出来,给祝家留了一条血脉。那个人他当时没有看清是谁,但祝平安发誓,一定要找出来,可能自己要寻找的东西他会知道。。。。。
司桓宇今日去早朝了,徒留乐心一人在亲王府。王府的小丫鬟欢喜跟在她身后伺候着,司桓宇不在,乐心可以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主子好伺候,丫头更贴心。
欢喜见她一直不怎么说话,怕她闷得慌,上前轻声道:“姑娘,今儿阳光好,您要不去园子里走走?”
窗前麻雀叽叽喳喳飞过,乐心起身跟出去,走出房门,麻雀早已不知飞上了哪里的枝头。
小丫头见状,立马道:“在王府花园里应该有不少雀子,姑娘要去吗?”
安乐心点头:“去花园。”
司桓宇是个会享受的人,庸王府的花园建设的精致,亭台小径迂回曲折,园中小品比比皆是,却又不见得看花人眼,独有一番别样的雅致。就算在这种萧条的季节,也让人迷离。
花园中的雀子确实有不少,在掉了叶子的枝杈上,还可以看见这些小东西的窝。乐心在一处石凳上坐下,好奇的孩子一样盯着不远处枝头上乱窜的雀子。
“原来姑娘喜欢鸟雀儿啊?可惜王爷喜静,府中没有养鸟儿的习惯。”小丫鬟见她喜欢,心中也欢喜。
不多时,远处走来几位袅娜的女子。衣香鬓影,其中一个那不就是飘香吗?欢喜细眉微微皱了皱,见乐心兴趣似乎全在枝头的鸟雀上,想到王爷对这姑娘的不同,也不便打扰她。欢喜一人上前,施礼俯身:“奴婢见过几位如夫人。”
几个女子也就趁着王爷不在府中的时候才会来花园逛逛,其他时候她们不敢莽撞了王爷。行在前头的飘香闻声停止了说笑看过来:“瞧,已经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是啊,竟是这位姑娘。”瑞芙接口道。
王府里人的除了常剑、管家这俩人没人知道安乐心的名字,司桓宇很少会叫她,下人们便一直称呼她姑娘。
“走,过去瞧瞧。。。。”
欢喜听这话便觉得有些不自在,退步在乐心身旁,替乐心回道:“各位夫人慢慢赏景,姑娘有些累了,就先失陪了。。。”弯腰对乐心道,“姑娘不是累了?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乐心抬头看她,看看枝头鸟,似是有些不舍,不过还是点头答应:“好。”
刚要起身,瑞芙出声阻止到:“别呀,要走也是我们走不是?我们一来,姑娘就走,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责罚我们吗?”
“就是。。。”
飘香上前按住乐心的胳膊:“妹妹不用走,我们姐妹一起赏景不也甚好?”
几个女人围上来,一睹此女芳容。美是美,但也算不得上乘,衣着也太素了些,看起来还不如飘香惹眼。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乐心不答话,她好像觉得被吵得有些头疼,抬头看向欢喜。
可看在如夫人们的眼里那就是恃宠而骄。
欢喜是个会看眼色的,她连忙道:“各位夫人实在对不住,姑娘她自从来了王府便是不常说话的,大概性格所致。”她没有说这姑娘在王爷面前就不常开口的话。
飘香笑着拍拍乐心的胳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姑娘这是不满意我们在此聒噪呢。”
欢喜紧张的瑶瑶头。
春日园的女人听说这姑娘有个情郎来找过她,后来好像被王爷抓起来了。然后也没见这女子多么吵闹,自然在她们看来这姑娘是在委屈求全了。
飘香跟大家使了个眼色,瑞芙立马明白,笑容可掬地对欢喜说:“你叫。。。。。”
“奴婢欢喜。”
“哦,欢喜是吧。我说你也太不会照顾人了,风这么大,姑娘穿的这么单薄,你也不知道帮她备件披风再出来?去,回去取一件来。”瑞芙责备道。
欢喜难辞,今天天气和暖哪来的风,为难的看一眼乐心,俯身拜道:“奴婢这就去,劳烦各位夫人照顾一下姑娘。”
飘香暗嗤,就走开一会儿,这女人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欢喜小碎步迈的勤快,很快就离开。
飘香收回目光,嘴角挂笑,拉住乐心的胳膊好姐妹一般:“姑娘,我们先去春日园坐坐,这里风这么大,小心着凉。”
“是啊是啊,走吧。”
就这样安乐心就被她们拉走了,而走的方向却不是春日园。
瑞芙悄悄问飘香:“你确定她那情郎还关在府里?”
飘香低声应道:“肯定还在,王爷是什么性子啊?怎么可能放了他?别急,等会儿去那些废园子看看,我看多半关在那里。”
瑞芙捂嘴偷笑:“你真坏,王爷最恨有人不听话,你让人家两人见了面,王爷还不知要怎么收拾他们呢。”目光瞥向乐心,“唉。。。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肉。”
“你少假好心,别让她听见,快走吧。”
☆、第38章 我不丑
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就连坐上龙椅都要喘息很久。皇帝今日见大家都在,便提出想要让太子监国的想法。看那意思,是要慢慢培养太子接位了。
此语既出,堂上嗡声一片。
立马有御史大夫站出来:“禀皇上,臣认为此举不妥。太子为储君,执掌国事固然是早晚之事。但多年来太子一直在病中,对政事不甚明了。更何况太子大病初愈,臣以为太子殿下尚需要一段时日的学习。此事万万着急不得。。。。。”
听的司文山一阵光火大盛!等他登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个老匹夫。
太尉称:“齐御史所言甚是,依老臣看来倒不如烦请庸亲王爷一段时间。等皇上龙体康健,太子也好跟您好好学习治国。。。。。。”
其中有反对自有赞成,吵吵嚷嚷,最后意见各不一致,但仍能看出庸亲王的拥护拍马屁者众多。
丞相张慎闭口不言。
平南王愁眉不展,这两人他都不看好。太子为人阴气甚重,且命理福薄。观历代在位时长的帝王,皆有天日之表,龙风之姿。当今皇上虽年事已高,但仍能看出其奇骨贯顶,河目海口的帝王之象。反观太子,唉。。。。。。
至于庸亲王。。。。虽足智多谋,但其心却不在正途。若是让他监了国,这天下恐怕。。。要易主了。。。。
司桓宇倒像是不在意一般,似笑非笑,抄手立住,只看眼前一块方圆之地。
一个早上,大家也没商量出个结果。争议过大,皇上体力不支,只得先行散朝。
接近巳时,大臣们陆陆续续走出朝堂。
司桓宇一人行在前面,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竟是个小太监,小太监身边立着的是含笑的太子。司文山走近,微微仰头,低声道:“看来朝中大臣都向着二十六叔啊。”
司桓宇眯眼,似是不屑:“太子想要他们?尽可以去拉拢,不必特意过来跟本王打招呼。”抬脚便走。
“听说。。。。”司文山刻意拉长了声音,回头看了看远远走过来的平南王,病态白的面上露出抹令司桓宇厌恶的笑,“平南王的郡主在你府上吧?嗯?”
司桓宇忽的笑了,那笑意眨眼间变冷:“那又怎样?”
平南王与朝中一老臣聊天而至,被司桓宇叫住:“平南王请留步。。。。。”
平南王与庸亲王交际甚少,尤其上次聘礼一事,平南王更是不愿搭理司桓宇:“不知庸亲王有何事啊?”
司桓宇微笑着在太子的错愕中走近平南王:“平南王爷别那么大的敌意,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乐心郡主在本王府上。”
“乐心在你府上?!”
“正是。”
平南王讶然:“她怎么会在你府上?她明明。。。。”
司桓宇拂袖离去:“那你就该去问她了。”
要不怎么就说太子这人心急气躁呢?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好就打算拿这事吓唬司桓宇,反倒被司桓宇踩了一脚。难怪平南王说太子此人难成气候。
西园中,只有几间空荡荡的屋子,摆设陈旧,蜘蛛网遍布各个角落,房间内轻飘飘的白纱帐挂了一层又一层,*的气息里透着诡异,阴森森地,正常人谁住这样的屋子?庸亲王府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飘香、瑞芙几人越往里走几步,胆子越小,紧紧挨在一起,一道幔帐飘过眼前、亲吻般擦过耳边,瑞芙“哇”的一声惊叫,众人险做四散逃窜。
飘香气恼的打她:“干什么呀你!吓死人了!”恼羞成怒的她,一把扯下幔帐,提裙走人。其实她确实被吓到了,不敢再往里走。至于眼前这个女人,管她呢,就算王爷再宠她又怎样?她们春日园的这些女人本就不受王爷的待见,何苦来今日这一趟呢?
被这一惊吓,她似乎想通了,自己这一生能在王府好吃好喝也就满足了。
见飘香离去了,瑞芙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她是不敢再往里走的。摸摸双臂,刚刚被吓出来一身鸡皮疙瘩,咦~瑞芙跟其他两人打个招呼:“你们继续吧,我也先走了。”马上溜之大吉。
“唉,你们都走了?等等我,我也走。”
“这种奇怪的地方,我也走了。”
此时的乐心觉得这几个人真奇怪,目送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