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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娘亲说,容玉姑姑走出听水阁的时候,还对着她说了句。嫡庶有别,不然,这当太子妃的,指不定是她。
她明白,容玉姑姑这句话根本就是说给有心人士听的。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她定然明白这句话的轻重。这句话,想来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而她同样也清楚,这一场腥风血雨就是为了考验她的处事应变能力。
太后,似乎一直都不是将她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王妃看待的。她为她设了一个又一个的局,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明面上,看似宠她。实则,她似乎一直都在算计!
指尖一下下轻敲着床板,她抿了抿唇,眉眼间透着一丝纠结。
莫心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倾落,这场局你已然进去了。如今,想脱身便是不可能的事了。”
闻言,倾落柔柔一笑,伸手抱住莫心的腰,将自己整个揉进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开口道,“娘亲,除非我成了这场局真正的掌控者,否则,我并不打算脱身。既然我无法逃离这个身份,那么我便要主导整个命运!”
二日,太阳甫出来,将军府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舅老爷,您不能进去,夫人最近忙于筹备小姐的婚事呢。”大夫人身边的张妈亲自来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在最前面拦住一个劲往里冲的柳仲平。
柳仲平停下步子,看了眼张妈,谄媚的一笑。“张妈,最近我手头又有些紧,不然你去找我姐姐要个几千两银子花花。你也知道,我外甥女是未来的太子妃,我这做舅舅的在她大婚的时候,怎么能穿的寒碜。那不是丢我的脸,而是丢整个将军府的脸不是。”
张妈一怔,这个舅老爷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弄个几千两银子花花?他怎么不去抢?然而,面上张妈还是得体的一笑。毕竟在大夫人身边待的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舅老爷,要不您先回府。等等我去和夫人说说。”
“说说说,你们这都说了多少日子了?这么多天,我可是一根毛都没瞧见。”柳仲平翘着个腿抖啊抖的,一脸的不耐烦。到最后,干脆直接把脸一拉,推开张妈往里冲去。
“姐,姐……”他不顾阻拦,带着妻儿一路冲到柳梦茹住的东厢。
彼时,柳梦茹正在清点贺礼。一听到柳仲平的声音,她瞬间一慌。赶忙命人将贺礼用布遮盖起来,而自己则走了出去。
“仲,仲平,你,你怎么来啦?真实的,也不让下人通知一声。”说着,她拉着柳仲平往椅子走去。
看着柳梦茹还没来得及退去的慌乱,柳仲平眉头一锁。“姐,璃歌就要当太子妃了。我这个做舅老爷的也不能太寒碜,你就随随便便给我个一千两银子,我好去置办置办。”
“一千两?”柳梦茹忍不住提高声音,有些气恼的瞪着柳仲平,“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来就管我要一千两银子。你当姐姐是开银号的?数着银子过日子?”
“姐姐真是会开玩笑,我不就是要个一千两么?前几日你命人给我送了五百两银子,还说了以后要的话,只管来找你。现在可倒好,我不过是要个一千两,你这推三阻四的不说,还说这种话。姐姐,你我都是明白人。这璃歌要当太子妃了,姐姐这几日贺礼都收到手软了吧。”说着,柳仲平别有深意的往内室探了下身子,看到柳梦茹脸色一变。他上前几步,坏坏的一笑。
“姐姐,你娘家就我这么一个弟弟啊。你这不帮衬着我点,你帮衬谁呢?好了,我也不多要你,就一千两。我和惠欣还有志儿做一套体面点的衣服,到时来将军府给你和姐夫长长脸。”说着,柳仲平右手一摊,手指动了动。
柳梦茹虽说不愿,却到底还是伸手从自己的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柳仲平的手上。“就一百两,多了没有!我们将军府的脸不需要你长!倒是我们柳家的脸让你给丢光了!”语毕,她恨恨的一咬牙,对着屋里的下人说道。
“还不把舅老爷请出去!”
众人一愣,傻傻的回过神,赶忙拉着柳仲平往屋外走去。
柳仲平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刚想撕破脸往屋子里冲。就听到柳梦茹沉声呵斥,“阿大,阿二,本夫人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还不快把人给我拖出去,等等。将他们给我关到柴房去,等璃歌入了宫再给我放出来!免得多生事端!”
阿大,阿二抱了抱拳,一把提起柳仲平往柴房走去。
远处,院子的尽头。倾落一身淡绿色的绿纱罗裙,她随意的摆弄着腰间的缎带,微微一笑。“刘妈,你瞧,好戏开始了。这柳氏,已然为我们扑好了路!”
第三十章 失手
阿大,阿二架着奋然挣扎的柳仲平往门外走去,甫出东厢,便看到花璃歌迎面走来。只见她一身鹅黄色抹胸裙衫,外罩一件白色轻纱衣。腰间系着条百蝶穿花葱绿腰带。下面缀着碧玉同心扣。
只见她莲步翩翩,云鬓花颜,发髻上斜插的那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因着她的走动,而铃叮作响,煞是好听!
花倾落冷然一笑,站在暗处看她。这些日子经过宫里教养嬷嬷的调教,这花璃歌走路比之前更为从容得体。一举一动间,自是有一番太子妃的尊荣与威严。
说实在的,花璃歌不算一个笨女人。只是,由于自小养尊处优惯了,使得她很多时候会将心事都写在脸上。然而,对于宫里的女人而言,这便是大忌!
“璃歌,璃歌……”柳仲平一见到花璃歌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尤其是此刻她的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教养嬷嬷。他眼珠一转,心念一动,直接对着花璃歌大喊。
花璃歌原本想转身避开柳仲平,然而为时晚矣。她低了下头,随即依旧莲步轻移至柳仲平的跟前。
只见她一个眼神示意,那阿大阿二便松开了柳仲平。重获自由的柳仲平立刻退开好几步,心有戚戚的模样。然而,他很快便意识到了正事,立刻满脸堆笑。
“璃歌,舅舅今日是来恭喜你的。哎……都怪舅舅不争气,如今你要做太子妃了,舅舅竟然连一份得体的贺礼都送不出。也不怪你母亲那样……哎……”柳仲平一副欲言又止外加唉声叹气的模样,终于将花璃歌内心深处那一点点的同情心给勾了出来。
“舅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能来恭喜璃歌,璃歌已经很开心了。母亲那我会去说的,我大婚那日,还等着舅舅来呢。”说着,她微微一笑,恰如一夜春风吹开千树万树的梨花海棠。
柳仲平一听花璃歌这般说,愣了一下,随即握住花璃歌的手,一脸的激动。
一旁的张妈对上花璃歌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她几步走到教养嬷嬷身边,恭敬的说了几句什么。那教养嬷嬷便笑着点了点头,随她一起去了。
彼时,柳梦茹恰好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柳仲平握着璃歌的手。她脸色一白,要知道,她这个弟弟什么事做不出来。上一次在赌场赌的天昏地暗,最后将自己的老婆儿子都输掉了,还是她花钱给他赎回来的。如今,他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璃歌的事吧?
一想到这里,柳梦茹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啊……”只听一声惨叫,花璃歌一脸痛苦的蹲下身,伸手扶住自己的膝盖,脸色有些发白。
“璃歌……”
“小姐……”
一下子,众人一拥而上。
柳仲平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原本握着花璃歌的右手,此刻僵硬的悬在半空。
暗处,刘妈不着痕迹的将手缩回衣袖,与倾落相视一笑。转身的瞬间,她余光瞥见柳梦茹一巴掌扇在柳仲平的脸上。
刘妈的手瞬间一扫,只听一片惊呼。众人只看到柳仲平的头磕在路旁的青石上,瞬间艳红的血色染红了整块青石。
“夫,夫人……”几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跌坐在地上看向惊恐的瞪大眼睛的柳梦茹。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停的颤抖着。眼神慢慢的移到趴在青石上的柳仲平身上,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身后的志儿一看到自己的父亲满身是血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跑到柳梦茹的跟前卯足了劲捶打着她。“坏人,姑妈是坏人,姑妈杀了我的爹爹,姑妈是杀人凶手,姑妈是坏人,坏人……”
“住嘴!”柳梦茹一慌,伸手捂住了志儿的嘴巴。由于太急,她的手连同志儿的鼻子都给死死的闷住。
“放开我的志儿!”惠欣从后面冲上来,一把推开柳梦茹,抱起志儿就往外面跑。
柳梦茹没有料到惠欣会突然这样,她一个不稳朝后倒去,将迎上来的丫鬟们都压倒在地上。顿时众人乱作一团。
“来人,快,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看到惠欣带着志儿跑出去,柳梦茹大惊失色,对着众人大喊。
阿大,阿二率先反应过来,赶忙追上去。
“刘妈……”倾落一个眼神示意,刘妈点了下头,便快速的消失在长廊尽头。
瞥了眼柳梦茹和花璃歌,倾落优雅的转身,往听水阁走去。
身后,花璃歌急的哭了出来。“我的腿,我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娘,我的腿,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花璃歌不认命地捶打了几下自己的左腿,最后痛哭失声。要是她的腿废了,她还怎么做太子妃?如果那样,她的一生不都毁了?不,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原本因为柳仲平猝死而慌乱不堪的柳梦茹一听花璃歌的哭声,一下子转过身,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一个个还傻愣愣的杵在在作何?还不快去请大夫!”那些小丫鬟看了看惨死的柳仲平,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走去。几个稍微胆大点的家丁刚准备离开,就被柳梦茹叫住。
“你们将舅老爷抬到后山埋了,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要是你们敢走漏风声,本夫人一定会让你们全家都下去伺候舅老爷!听到没有!”她脸色一沉,威严十足的压着声音说道。
众人看了她一眼,赶忙垂下头连连点头称是。
不远处的倾落笑着折下一朵春海棠,放在鼻间闻了闻。走漏风声?呵……这风声不早已经走漏了?
柳梦茹,杀了人你还想夜夜睡安稳觉?这怎么可能呢?你也该尝尝,夜夜被噩梦惊扰的滋味了!
第三十一章 大婚
七日之后,将军府张灯结彩,门槛几乎都要被道喜的人给踏破。
花铮坐在轮椅上招呼着前来道喜的众人,暗林的那一次,他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右腿,御医有言,此番是伤筋动骨了,必须静养四个月。
四个月,对于一个武将,尤其是像花铮这样的连年征战沙场的大将来说,无疑是一种变相的软禁。更何况,他还被削去三分兵权。
皇帝下了命令,封平亲王的二子皇甫轩武为骠骑大将军,花家军的三分兵力便到了他的手上,听说,他喝完皇甫正的这杯喜酒之后便要挥军北上。
一阵烟花爆竹之声,从外头缓缓走进了一批侍卫宫婢,为太子妃特定的花轿便稳稳的落在将军府的大门外。随之而来的,还有安郡王的花轿。只是,被宫里的侍卫拦在十丈之外。
皇甫正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脸上的笑始终透着一丝憨意。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摇头叹息。
“你瞧瞧,这就是个人自有个人命。同样是将军的女儿,一个就是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一个却是嫁给空有封号的傻子。”
“就是说啊,你说这安王那么傻,怕是连什么是洞房都不知道。可怜了这花家的三小姐,怕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两个四五十的妇人调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