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倾落脸上闪过片刻的慌乱,皇帝嘴角的笑越发的阴冷。他几个飞跃,在一座有些破败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倾落环顾了一圈屋子,发现这屋子里有一条很粗的锁链。锁链的一端嵌在墙壁里,那墙壁上被人用石头重重的刻了一个又一个的正字。
倾落被皇帝无情的丢在地上,下一刻,她的脚踝上已经被他套上了那条粗重的锁链。
“正儿的一生我已然安排好,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来破坏。楼烟婼,他必须娶!”皇帝背过身,看着那有些破败的窗柩外的月牙,阴冷的一笑。
“你觉得,你这样将我挟持过来,他会不恨你么?”倾落随意的拨弄着那条锁链,眉头微微一蹙。看情况,她想逃几乎是不可能了。
听到她说的话,皇帝忽的朗声大笑,“恨我?我是他的父皇,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他怎么会恨我?即便是此刻他恨我,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定然会谢我的!花倾落,要怪只怪你是花家的女儿!我们西琴,容不得苏家和花家!”
倾落不语,只是低垂着头看着皇帝的影子。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在这待着。此地不会有人过来,到了夜晚我自会派人给你送些吃食。”说着,他随意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施舍般的丢在倾落的面前。
“正儿娶楼烟婼的那日,便是你从新回到他身边之时!”语毕,他一挥衣袖飞身而去。
屋外,月色清辉皎洁,照亮了这黑暗的世间。屋里,倾落拿过地上的那包东西放在自己的身边,她转而看着墙壁上的那一个个正字。而那些正字的最下方,有两个隽秀的小字……清露。
她低低的呢喃着这两个字,清露,清露,当初她们在平亲王府的院子便叫清露院。而皇甫正事后也跟她提过,清露是他娘亲的名字。这般说来,这写字的该是曾经的孝仁皇后——安玉儿才是。
只是,孝仁皇后死了那么多年。这些字看上去倒像是这些年才刻上去的一般,而且这字也不该出自一女子的手。
更何况,她实在想不通,这破败的宫殿里,怎么会有这么粗重的一条锁链。难道,当年的孝仁皇后曾被这样锁过?
只是,孝仁皇后当年明明那般受宠,又怎会被当做牲畜般的锁起来?
倾落只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当年许多的事情,她都不曾遇到。如今,想要调查竟是半点头绪也没有。莫不是,自己此番重生,由于改变了许多事情,连着历史也发生变动了?
头,微微有些发疼。她扶额,靠墙坐下。指尖轻轻的抚过那一个个正字,唇角的笑如昙花一现。“阿正,我信你!”
东暖阁
“你把她带到哪去了?”皇帝才进门,隐在暗处的皇甫正便努力的压制的怒气说道。
皇帝一声轻笑,慢条斯理的接下自己的蒙面巾,看着自己最中意的儿子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把她带到哪去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她生?还是让她死?”
“你……”皇甫正气急,然而看着皇帝老谋深算的样子,他垂下头,闭了闭双眸,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压下。
再睁眼时,他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淡然处世。
“我要她毫发无伤!”他像是妥协的说道,然而,没人看到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握的有多紧。
对于他的回答,皇帝似乎很是满意。他笑了笑。用长针拨了拨烛心看着皇甫正说道。“我看了,下月的初八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将楼烟婼娶进府。”
闻言,皇甫正忽的一笑,他抬眸,眼中有什么在闪动。“父皇,你可别忘了。我如今不过一个平亲王庶子的身份!你给的安郡王,不过也是个空头郡王。这般的我,有什么资格娶当朝丞相的嫡女为侧妃?这样做,你当真觉得可行么?”
皇帝看了他一眼,原本带着些笑意的眉心猛的一蹙。“你这是在怪父皇没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子身份?”
“儿臣不敢,连死去的母后都不怪父皇,儿臣又有什么资格怪父皇呢?”皇甫正一脸不卑不亢的说道。现如今,他能拖一时是一时。总之,他一定会在下月初八之前找到倾落。而且,楼烟婼这个女人,已经对倾落的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看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他决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威胁到他的倾落!就连他的父皇,也不行!更何况,当年的有些事情很多都是未解的迷!他必须调查清楚,还母后一个公道!
一听到皇甫正提及孝仁皇后,皇帝的面部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他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正儿,别怪父皇。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等日后大事成了,你自然会感谢父皇的。既然你这么爱花倾落,他日便收为贵妃吧。”
皇甫正没在反对,他恭敬的应了声是,便告退了。
连夜,他书信一封放在他们的寝宫里,随即便消失了。
行宫外的树林中,一枚信号弹笔直的升到上空。不多时,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
“主上,有何吩咐?”十二位黑衣人齐齐的抱拳跪在地上,等待男子的一声吩咐。
“找到安郡王妃,第一时间便来告知于我!”看着只有点点星火的承意行宫,皇甫正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中,紧紧的拽着她和他的那束断发。
娘子,求你,定然要无恙!待众黑衣人离去,皇甫正对着皎洁的月光暗暗祈祷。恍惚间,他看到月亮上映着花倾落那悠然一笑的容颜。
第二日,锦色和林嬷嬷去伺候皇甫正和花倾落梳洗时看到了那封书信。二人都笑笑,林嬷嬷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收了起来。
锦色嘟着张小嘴,状似不开心的说道。“小姐也真是的,出去也不带上我。”
“若是带上你,那郡王爷和王妃还能玩的痛快么?小丫头,你还是跟着嬷嬷我去做事儿吧。”林嬷嬷笑着戳了戳锦色的脑袋,率先往前走去。
这些日子下来,林嬷嬷和锦色相处的十分愉快。这林嬷嬷已经将锦色当亲生的女儿看待,规矩,女红,她都悉心教导,半点也不落下。
“你们主子呢?”膳桌上,平亲王妃不冷不热的问道。若不是碍于平亲王在场,她连问都懒的问。要知道昨晚她什么都没吃,此刻饿的头晕眼花。
林嬷嬷恭敬的屈膝一福,对着主位上的平亲王和王妃说道,“回王妃的话,安郡王和安郡王妃今日一早就出宫了,说是得了太后的懿旨,去安山寻找龙眼之泉。怕是有些日子不在宫里了。这是主子留下的书信。”说着,林嬷嬷从袖子里取出那封书信,恭敬的递给平亲王。
平亲王看了眼书信,双眉略微一蹙,随即便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那咱们用膳吧!”
吃到一半,秋氏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毅郡王妃险些哭了出来,她不停的帮秋氏顺着气,可是无奈不见半点好转。
“宛儿,你……”平亲王的话还未说完,那秋氏在一声剧烈的咳嗽后,忽然止住了。
只是,她眼前的那碗白粥,已然开出一朵妖娆的红莲。
“娘……”毅郡王妃焦急的喊道,伸手正要替她去擦拭嘴角,却被秋氏猛然喝住。
“你别过来!”随即,她不管众人错愕的神情,有些狼狈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随即,起身对着主位一福。
“王爷,姐姐。宛儿这副病骨头日后便不出来用膳了,今日扰了王爷和姐姐用膳的兴致,实在是抱歉。”说着,那秋氏再度一福。
平亲王本欲想说些什么,却恰好对上秋氏的眸光。那一刻,他在那水漾漾的眸子里读到了解脱。当即,所有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变成一句,“罢了,你下去歇息吧。”
之后几日,皇宫内一直都平安无事。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皇甫正始终没能找到花倾落。
她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他派多少人出去,都无法找到。偌大的一个承意行宫,都可说被他掘地三尺了。偏偏,就是找不到她!
转眼,日子便到过去了七天。皇甫正的心情已经愈发的烦躁,因为今日便是皇帝与他约好的日子。弄出一场意外,做出戏,让楼烟婼不得不嫁给他。
即便是他再不愿现身,今日他都必须现身了。只因,那个人跟他说过。若想倾落安然无恙,便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主上,我们发现了一处可疑的院落。之前,我们无数次经过竟然都没曾看到。而如今总算是发现了,却不管我们如何往里走,始终都在门外兜兜转转。”一侍卫模样的人恭敬的对皇甫正禀报道。
皇甫正面色一喜,立刻让他带路。
有些破败的院子外面,堆放着许多乱石。而里头,还横七竖八的斜着好几根木头。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试着往里走去,可是不知怎的,走着走着便又绕了回来。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似乎都不随自己控制。
然,越是如此,大家反而越是怀疑这里头有文章。说不定,消失的安郡王妃就在此地。
皇甫正凝眉细细的看了会乱石与柱子,随即,他走三退二,时而又快速的往前走几步,时而又一个翻身过去。终于,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来到了大门口。
破败的门框上结满了蜘蛛丝,隐隐的,他恍惚听到那里面有着细小的声音。当即,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
随着大门的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花倾手里拿着石头很用力的在石壁上刻着字。而她的脚踝上是一根极为粗重的锁链。
看到他来,倾落只是微微一笑,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那一瞬间,皇甫正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谁狠狠的揪做一团,他冲上去很用力的把她抱入怀中。
“阿正,你来接我啦?”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他喉头发涩。
她始终就这么相信他,对他从来都不抱任何的怀疑。还好,还好他没有辜负她的那份信任。还好,还好他总算是找到了她。
视线,不经意的瞥见地上的那包吃食。眼底的怒意突然间翻江倒海的涌现,他用力的闭上眼睛。而怀中的她,却忽然拉着他蹲下身子。
“阿正,你看,这是不是你母后的字迹?”倾落抚摸着墙上清露那两个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皇甫正敛神,细细的看了看那两个小字。“这并非母后的字体,不过,看样子倒像是有人故意模仿的。”
“模仿?”倾落呢喃了一声,随即她的视线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复又说道,“你该知道的,这承意行宫是模仿帝都的皇宫所建。这般说来,宫里应该也有这样一个院子。而且,那个院子里该有你母后亲自写下的字。说不定,那里会有当年的蛛丝马迹。”
当年的事,连史官都记载不清。当年金凤宫的宫人几乎死绝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士的一些论述。
随着倾落的话,皇甫正的眸子暗了下去。他伸手,抚摸着墙上的字迹。手不由的紧握成拳。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人!
过了片刻,皇甫正缓缓的睁开双眸,看着她脚腕上的铁链。他抽出腰间的那把匕首,利落的将铁链割断。随即,他将倾落打横抱起,往殿外走去。
而碧浣池边,楼烟婼一脸不情不愿的等着。她实在不懂,为何爹爹非让她嫁给一个傻子?虽然,如今那傻子不那么傻了。可是,不管如何要她嫁给一个空头王爷,她实在是不愿意的。而爹爹偏偏又说了,若是她不嫁,此生便不是楼家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便愈发的烦闷。更何况,她已经等了这般久了,偏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