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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有一丝丝的犹豫,一丝丝的不舍。日后,她花倾落也必定会保她性命!可惜,这世间终究少了些如果,少了些只要。
“小姐,那次的事情,锦色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因为……”锦色亲昵的挽上倾落的手臂,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因为你身不由己么?”倾落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暗讽。
锦色一怔,听出了倾落语气的不同。然而,她没有细想。继续说道,“小姐,当初你是让我跟着王爷的。跟了他,我便得以他为天,什么事都得顺着他。”
听着锦色低低的说话声,倾落嗤笑了一声。所以,错的是她么?
“好啦,不说了。小姐,我们如今也是难得聚聚,你去我宫里喝杯茶吧。”说着她便挽着倾落往她的宫里走去。
倾落回身,对着小路子使了个眼色。小路子便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随即依旧恭敬的侍立在御书房外,并未跟上倾落的步子。
一路上,锦色一直和倾落说着她们的过去。那段在将军府相依为命的日子。然而,倾落想到的更多的则是,上一世锦色为了她不顾自己生命安危,一次又一次的以身犯险。
那个时候的锦色,除了让她满满的感动之外,更多的则是心疼与愧疚。
然而,如今呢?
侧过脸看向那个始终带着笑意的女子,明明锦色还是以前的锦色,可这变的,又是什么?对于锦色,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而她同样也知道,就是因为她的狠不下心,所以皇甫珏才会这般卯足了劲的利用。锦色,比当初的自己更加的可怜,可惜,她却终究不听劝。
到了景仁宫的时候,锦色已经命人在院子的石桌上摆好了水果糕点。待她们落座之后,锦色便遣退了所有人。
“小姐,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糯米团子。我今早上刚做的,你尝尝。”锦色边说,边将一个糯米团子放到了她的碗碟上。
白色的糯米团子看上去软软糯糯的,煞是诱人。
锦色夹了一个放入自己的口中,一脸满足的笑,“小姐,你怎么不吃呀?自从我跟了王爷,已经好久没给小姐做这糯米团子了。小姐,你尝尝,看看锦色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倾落拿起玉筷轻轻的夹起糯米团子,余光淡淡的瞥向锦色。没有错过她眼底那浓浓的着急,她盼着她早些吃下去。哪里有什么犹豫和不舍!
倾落忽的冷笑一声,她筷子一松,那糯米团子便这样掉了下去。“厨艺没有退步,可是你的良心似乎越活越没有了。”
因为倾落的话,锦色的心咯噔了一下。咬了一半的糯米团子便这么掉到了桌上,她有些艰难的扯动了下嘴角,看着倾落说道。
“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倾落缓缓的站起身,嘴角的笑是那般的冷嘲,看的锦色没来由的发慌。然而,下一刻,她的话让锦色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的毁灭殆尽。
“锦色,你忘记我的医术了?你这点小计谋,如何瞒得过我的鼻子,我的眼睛。你以为,你把药下在碟子里我便不会发现么?”
“小姐,我,我……”看着倾落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锦色慌忙的去拉扯她的衣摆,而倾落却纹丝不动。
半响,她幽幽的开口道。“锦色,若是你方才犹豫了,那该多少。哪怕,紧紧只是一个眼神。”
“小姐,锦色不是有意的。锦色只是想帮王爷,王爷待锦色很好。锦色想报答王爷的。更何况,更何况……小姐,你也帮王爷好不好?你帮王爷登上王位,锦色会一辈子感激你的。”锦色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摆,声泪俱下。
倾落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轰鸣,再然后又趋于一片宁静。死一般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理智在彻底的宁静中,一点一点的找了回来。倾落抓住锦色的手,有些强硬的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原本温柔的声音,这一刻却好像从千年冰窖里传出来一般,冷的彻骨!
“锦色,你今日把我们姐妹的最后一丝情分都断了!从今往后,你便自求多福吧!”说着,她大步离去,面对锦色的哭喊置若罔闻。
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忽的一个黑影。来人出手极快,完全没有给她半丝喘息的机会。好在她如今的功夫也不差,一个抬手便阻挡了那只伸向自己脖子的黑手。
不用看,单单是闻那个味道,她就知道是皇甫珏。他,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庆王爷,你这算什么意思?”倾落看着他冷笑着说道。她实在觉得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会有心思来对付自己。他如今要对付的人是皇甫澈才是。要知道,再找如今的局势发展下去,这苏家说不定会来个逼宫,逼迫皇帝下位,从而让皇甫澈坐上那个位置。
然而,这个男人此刻不去找自己为了的岳丈大人商量对策。倒是想要夺她的性命,真正可笑!
看着倾落脸上那浓浓的不屑,皇甫珏眼神一暗。“便是你看到的意思。花倾落,若是你安分守己,好好的和皇叔过日子便也就算了。你却偏偏为何非得卷入这场是是非非?而你更不该与我为敌,处处与我为难!”
“哦?是么?所以,你今日是准备取我性命?”她的声音不慌不忙,好像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她的态度却让皇甫珏忽然有一丝的不安。他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觉得小腹一痛。而接着,他便看到花倾落身子往后一闪,退开了数步。
“庆王爷,我劝你今日最好不要动我。别忘了,我的背后是一个平亲王府!在宫里,你若是想动我,便相当于引……火……自……焚!”语毕,她潇洒的擦过他的身侧,径自往景仁宫的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锦色的声音,具体什么,她听不真切了。然而,如今她也不需要再听真切。锦色,终究已经不是她的锦色了。
出了景仁宫,倾落便往慈安宫的方向而去。忽的,她想到小路子可能会告诉阿正自己来了景仁宫。想了想,她又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刚走到御书房的门口,她便遇到了皇甫澈。他刚好从御书房里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落寞。
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抬头看向远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落到她的身上。
倾落明显看到皇甫澈的眼神从一旁空茫忽然变成猎豹盯着食物的感觉,忽的,他一个飞身过来,当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倾落,我一定会让他死的!”语毕,他一个转身快速的走开。
倾落无谓的一笑,要他们死的人多了去了,她从来都不介意再多一个。更何况,这皇甫珏皇甫澈,她势必要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一想到过几日皇甫珏便要大婚了,她的眸子便精光一闪。想来,她藏了那么久的苏紫陌,也该是时候出来见见自己的心上人了。
倾落和小路子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去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今日的慈安宫有些热闹,珍皇后和华贵妃都在,下手还坐了好些个妃嫔。
气氛似乎有些怪异,几个妃嫔端坐在那,脸色有些不太好,一个个只能看着自己手中的手绢,连个声都不敢出。
倾落走进去,对着主位上的太后欠身一福。“倾落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华贵妃娘娘,以及众位娘娘请安!”
“丫头,你回来啦,身子可好些了?来,快过来让哀家瞧瞧。”说着,太后对她亲昵的招了招手。满眼的慈爱下,分明有一丝怪异的暗芒闪过。
虽然隔了些距离,可是倾落却看得清清楚楚。
才走到太后跟前,一边的皇后也开了口。
“安郡王妃,你当初与璃歌姐妹情深。如今,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冷宫瞧瞧她呢?还是说,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你唱的一出戏,而我们恰好被你编排进了戏里。”
“皇后娘娘这是在夸倾落聪慧过人么?可是,倾落自问没那么大的智慧,能骗过众人的眼睛。要知道,倾落最不懂的,便是唱戏了。”说着,她又得体的一福,脸上的笑始终都是淡淡的,柔柔的。
皇后被她几句话噎到,眼中的怒气在她的笑容中反而愈加的明显。底下坐着的妃子都已经低垂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皇后若是生气起来,她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呵……这安郡王妃果然是伶牙俐齿呢。也怪不得平亲王如此疼你这个儿媳妇,甚至还传出,子代父娶这样荒唐的话呢。”说着,珍皇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向倾落。
她倒是看看,这一次她会如何应对。要知道,平亲王妃如今在平庆王府的地位已经受到了影响。如今,那平亲王妃恨她恨的可是牙痒痒呢。昨儿个平亲王府的眼线说了,这平亲王妃因为安郡王妃的关系,还被王爷在佛堂罚跪呢。
想着,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华贵妃。四目相对,二人眼底似乎都有着一股了然。
恰好这时,她听到倾落缓缓的开口了。
“皇后娘娘自己也说是荒唐话了,便自然而然知道此事无非是嘴多的人乱嚼舌根。”
“你……”珍皇后被她的话再度噎到。原本还有些调笑的眸子,此刻却危险的眯起。果然,这个女人和那个傻子都是留不得的!
来路不明的人,和半路杀出的人,都只能去死!
想着,她那藏在凤袍下的手用力的握紧。嘴角,却是斜斜的一挑。
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压抑到了极点。太后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神情,随即说道。
“日后,哀家不希望再听到这等荒唐的话。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有些话不当说的,便不要随意启口!”说着,太后有些不悦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状似恭敬的点头答应,可是她眼底哪有半丝的恭敬。不过是因为,如今的苏家权势熏天,占着小半个西琴。
倾落忽的凤眸一眯,一个计谋便这样浮上心头。她悠然一笑,有些亲昵的挽住太后。
“太后,昨儿倾落做了个梦。说也奇怪,梦到了一个孩子,粉嘟嘟的很可爱,长的还分外的像太子殿下呢。”说道此处,她微微一顿,看着太后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继续说道。
“可是,后来观世音菩萨来了,便把孩子抱走。说是,让太子殿下自己去南海求子。还得一路积德行善过去。”
她的话音刚落,珍皇后便猛地一拍桌子呵道,“荒唐!安郡王妃这是何意?是在诋毁太子福德不够么?你信不信,本宫赐你一丈红?!”
闻言,倾落一脸诚惶诚恐的屈膝一福。“皇后娘娘恕罪,倾落不过是说出梦境,没有半点诋毁之意。更何况,若是太子一路积德行善,也是百姓之福。他日百姓必然会拥戴他,称赞他将来必定是一位明君啊!”
“强词夺……”理,这皇后一个理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太后打断。
“昨个儿哀家也做了个相似的梦,原本也是打算同皇后说的。这太子至今没有子嗣,确实不行。这百善孝为先,更何况我们皇家,子嗣更为重要!皇后,这事儿,是该好好的斟酌斟酌。”
皇后一愣,在这个节骨眼神,若是她让皇儿去南海,不就是给那些人一些可趁之机么?不,这怎么可以?!
可是,这太后如今说的理由,她确实无法反驳。百善孝为先,尤其是皇家,尤其注重子嗣的问题。偏偏,皇儿至今为止半个消息都没有。别说燕芸了,便是那几房侍妾,也是一个动静都没!
“皇后,你瞧安郡王和安郡王妃不就是么。去南海求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