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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人,该是毅郡王妃么?可是,那样一个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子,会是做如此事情之人么?
“对了,王妃,前几日我见到毅郡王妃出了王府。我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琴儿上前一步,柔声说道。看着倾落仔细聆听的模样,她又继续说道。
“那一日,毅郡王妃没有带任何人,包括她的丫鬟。她独自一人去了护城河边,然后在护城河里放了几盏荷灯。”
“荷灯?”倾落柳眉微蹙,只觉得这事越听越觉得不简单。这好好的,毅郡王妃为何要出府放荷灯?前日既不是上元节,也不是中元节,何来放荷灯之说?除非……前日是她的亲人的死忌!
护城河,死忌,这两个词不停的在她脑海中闪现。忽的,一个人物猛然闪过她的脑海。
她记得,那个时候刘妈带她经过护城河时,就对她说过,护城河边鬼魂多,切勿多停多逗留。而那个时候,她还小,对什么都存在着好奇心。在她的追问下,刘妈给她讲了很多故事。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帝都衙门张恪剑妻子的故事。
当年,张恪剑被查出贪污,收受贿赂,最终死于狱中。当时,他那妻子因为不忍丈夫独自一人赴死,便在护城河中投河自尽!
她死的时候,指天立誓。说是会让那些害她们的人,不得好死!
只是,刘妈倒是没跟她说当年到底是谁害死了张恪剑一家的。只说了,当时张恪剑的女儿还小。等官府上门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个女孩了。
难不成,宋雪之便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可是,她为何要害秋宛?难道,当初害死张恪剑一家的,便是擎天门?
想到此处,倾落依旧缓缓的站起了身。看着远处的花花草草,她幽幽的说道。
“我们也该去慰问慰问侧妃娘娘,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二娘,不是么。”说着,花倾落便朝着蓝林院的方向而去。
到达蓝林院的时候,秋宛整个人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再加上她满头的银丝,倾落险些认不出她来。
当她看到倾落进来的时候,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眼底闪现一抹神采。
“娘,当心着凉。”毅郡王妃说着一脸体贴的将秋宛的手放进锦被之中,转身对着倾落得体的一笑,整个动作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毫无破绽。
倾落亦回之以温柔的一笑,然而她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向躺在床上的侧妃秋宛。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倾落知道,想来是自己猜测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这毅郡王妃很有可能便是张恪剑的女儿。如今,看来是报仇来的!
“安郡王妃今日来蓝林院有何贵干?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这满屋子的药味,你怕是闻着难受吧。不若,我们出去走走。”说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倾落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身后,秋宛的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最终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
到了院子里,那药味确实淡了不少。而且,由于这院子种满了木芙蓉。所以,这空气还算是新鲜。
“近日安郡王妃倒是很关心我娘呢,你已经不止一次过来看望了。这里,我代替我娘谢谢安郡王妃了。”说着,毅郡王妃得体的一福,随即又淡淡的说道。“不过,如今安郡王妃有了身孕,这王府上下都紧张的很。我娘这病又古怪的很,大夫也说了会传染。所以,日后安郡王妃便还是不要过来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哦,如此……”倾落淡淡一笑,故意拖长的尾音,听的人心中不由的一紧。看着毅郡王妃忽变的脸色,倾落笑了笑。“既然如此的话,倾落日后便不来叨扰了。最近这些日子,姐姐照顾二娘确实也够累的,应当多注意休息才是。过几日毅郡王便要回来了,到时他看到您和二娘如此憔悴,该心疼死了。”
“你当世上的男人都似皇甫正能倾尽一世温柔,只为换得花倾落一抹笑颜么?”语毕,毅郡王妃忽觉自己失言,随即尴尬的一笑,转而说道。“当初所有人都说你是傻子,选一个傻子当夫君。然而如今,这帝都的女子怕是都羡慕你要死吧。呵呵……也是,似安郡王这般的男子,这世间确实是不多见呐!”
“呵……那似毅郡王这般的男子也不多见呐。你说,对么?姐姐。”倾落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毅郡王妃。她眼底的一抹不怀好意,让毅郡王妃愣住了。
不知道为何,每次在倾落这般的眼神下,她便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赤裸裸的呈现了出来。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想方设法的避开这个女人。原因不过是,从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花倾落这个人不简单。凡是靠近她的但得不到她交心的人,必定会死的很惨!
“呵……倾落逾矩了。哎……近日向来是怀孕的关系,整个人乏的很。武凤,扶我回清露院。”说着,她又对着毅郡王妃说道,“姐姐,今日我便不叨扰了。你去照顾二娘吧。哦,对了,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当年张恪剑张大人家的事情呢?近日,我听说他家当年失踪的女儿,如今好像是出现了呢。”
说着,她仔细的观察着毅郡王妃的表情,不错过一丝一毫。
果然,在她说道张恪剑的时候,毅郡王妃整张脸都白了一下。虽然她立马掩饰的很好,可是终究没有逃过她花倾落的眼睛。
回到清露院后,倾落让琴儿带信给文花,让文花通过关系查出当年张恪剑一事。
三天后,文花给了她答复。可是也是在同一日,侧妃秋宛去世。到死之前,她都没见到自己的儿子。
毅郡王班师回朝的那一日,恰好是他娘亲出殡的那日。
倾落由于怀有身孕,身子不便,平亲王没让她去送丧。所以,那日倾落便带着武凤她们留在清露院。而酒儿趁这个空档,潜入了蓝林院,在那一片花圃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终于,她在一株木芙蓉下,发现了可疑之处。当她挖开那堆土壤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小匣子。酒儿长了个心眼,将小匣子放在原处,→文·冇·人·冇·书·冇·屋←然后用石子远远的弹开了那个小匣子。
小匣子里除了一封书信便再无其他,酒儿怀着好奇心将那封书信给了花倾落。倾落看了书信手,只是淡淡一笑。
看来,她未来的道路上,还可以多一个擎天门和皇甫轩武的帮助了。呵……这般看来,她和阿正的大业,又会轻松不少呢。
只是,一想到如今的皇甫珏。她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她明白,皇甫珏是绝对不可能爱上锦色的。他如今善待锦色,定然是有她的目的。然而,这目的就她目前可以想到的可能中,最最有可能的便是,他想让锦色冒充当年陈国长公主的女儿!
因为,她记得,上一世待大事将成之时,她才知道原来皇甫珏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暗地里和陈义教做了很多的事情!
那么,这一世,他定然还是会玩这般的把戏。只是,如今,他既然得不到自己,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除掉自己,然后让锦色代替她成为当年欣墨公主的女儿!
可惜了,他没想到的是,她早已经和陈义教的教主碰了面。这整个陈义教,都已经知晓她花倾落才是他们真正的郡君!
不过,她如今倒是很想将计就计呢。让皇甫珏常常,那种已经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路程时,却忽然被狠狠的摔下云端会是什么感觉!那一定……很痛吧?!
可是,她就是想看着他痛!他苦!最好,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武凤,将我的三绝琴取来。”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子离就在附近。
“王妃几乎都没抚琴过,今日倒是有雅兴抚琴啦?呵呵……那我们姐妹几个,今日可以一饱耳福了。”书儿笑着说道,看着武凤抱着琴一步步的走到倾落的面前,她们几个的眼神更加的闪亮。
“王妃,三绝琴不同于其他的琴,你可要当心着点。”武凤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一想到当日子离弹琴的样子,武凤就觉得有些慎得慌。
那一日,真正的风云变色,天地几乎都要颠倒的感觉。即便是那么厉害的宿星子都败下阵来。
倾落凝神静气,所有的精力都汇于指尖。十指轻拢慢捻,一曲琴音便这样四散的飘散开来。渐渐的,远处有一抹箫声想喝。
倾落一笑,果然,那子离便在附近。
琴声向来可以传话,倾落慢慢的弹奏着,没有用任何的内力,所以三绝琴就好似一架最普通的上等古琴。
忽的,那子离一个飞身过来,稳稳的落在倾落的跟前。手中的玉箫,泛着点点寒光。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倾落说道。“郡君,有何吩咐?”
第九十五章
倾落凝神静气,所有的精力都汇于指尖。十指轻拢慢捻,一曲琴音便这样四散的飘散开来。渐渐的,远处有一抹箫声相喝。
倾落一笑,果然,那子离便在附近。
琴声向来可以传话,倾落慢慢的弹奏着,没有用任何的内力,所以三绝琴就好似一架最普通的上等古琴。
忽的,那子离一个飞身过来,稳稳的落在倾落的跟前。手中的玉箫,泛着点点寒光。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素白的袍子与他及腰的青丝一起轻轻飞舞。
“郡君,有何吩咐?”他的声音,好似一阵清风拂过,透着一丝舒心的清雅。
倾落缓缓的停下抚琴的动作,随即悠然一笑,指尖轻轻的滑过琴身上的断纹,抬眸的那一刻,眼底的情绪透着一丝顽皮。
“子离,说不定过些日子那庆王爷便会找上陈义教。若是他说,他的侧妃便是欣墨公主的女儿,你们便相信他所谓的那些证据。尔后的一切,你便顺着他,直到……”说着,她抬起头,看着微微有些刺目的阳光说道。
“直到这西琴天下大乱,他与太子血刃杀场之时,你们便弃他于不顾,随他们兄弟杀个你死我活。”
闻言,子离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一双丹凤眼好看的眯起,整个脸部因为那抹微笑柔和了不少。
“子离领命!不知郡君可还有其他吩咐?”子离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脸上的微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隐去,徒留下一脸的清冷。
倾落垂眸淡淡的看向他,随即倏忽一笑,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勾。“子离,其实光复陈国,你比我更适合,不是么?这陈义教上上下下,都是听命于你。而且,陈义教之所以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归功于你。”
说着,倾落缓缓的站起身来,绕过石桌走到子离的跟前。步子才顿住,便听到他缓缓的开口。
“子离只知道,这陈国的血脉如今便只有欣墨公主和郡君你。欣墨公主既然将这份重任交给了你,我等自然皆是听命于你的。至于陈义教,但凡郡君一句话,又有谁敢不从。郡君,子离若是真有二心,如今你也不会仍活于这个世上了。”
“呵呵……”一声轻笑自倾落的唇间溢出,就在武凤她们几个愣愣出神的时候,便听到子离也不禁失笑出声。接着,她们便听到倾落轻启樱唇。
“子离,其实,你应该多笑一笑的。”
她的话音刚落,子离便幽幽的出声,“若是郡君没什么吩咐,子离便先告退了。教中的事,我得去安排一下。”
倾落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始终恭敬又拘谨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子离便已经消失无踪。独留下一阵他特有的清香,然而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在风中消散。
院中,倾落看着那抹离去的白影,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