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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拓原本就阴沉的脸,不由的又黑了几分。
曾经花铮一直跟自己对着干,如今是换成这花铮的女儿了么?虽然,上次燕芸害死了他那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儿子。可是,毕竟,燕芸如今是苏家唯一的孩子。是他苏拓唯一的传人!
—》文—这苏家的一切,将来终是要穿给燕芸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女儿始终是女儿。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
—》人—想到这里,苏拓大步往前。他的身后,那几个鼠头鼠脑的小官吏紧紧的跟着,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
—》书—“倾落,你怎么出来了?”皇甫澈温柔的说道,然而看向她身后的那些个侍卫时,眼神几乎冷的可以杀人。
—》屋—领头的侍卫长被皇甫澈这样一看,吓得低垂下头,冷汗涔涔。
倾落看了眼皇甫澈,又看向正往他们走来的苏拓。随即微蹙柳眉,看似不解的说道。“咦?那靖国公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在动怒呢?”
话音刚落,苏拓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听着倾落的话,苏拓横了她一眼。旋即对着皇甫澈抱拳说道,“皇上,您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这安郡王妃,何以会在皇宫之中。而且,臣还听说,皇上封了安郡王妃为落妃!呵……真是笑话!这安郡王妃从辈分上来讲,还是你的皇婶呢!更何况,安郡王还没死呢。您,怎可直接抢了安郡王妃?这不是让天下的百姓笑话么?”
“笑话?呵……这天下的老百姓笑话我的,又起止这一个?靖国公一直贪恋权势,名义上我确实是亲政了。可实际呢?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靖国公说了算?笑我?呵呵……笑吧,笑吧!”说着,皇甫澈满是讽刺的看着苏拓。四目相对的瞬间,电光火石!
倾落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旋即,她忽的开口。
“对啊,据说靖国公一直把持朝政呢。呵……这不知道人,还以为靖国公要谋朝传位。毕竟,当初靖国公可是杀了那个自称听到遗诏的小贵子公公!”说着,倾落抬眸,别有深意的一笑。
那一笑,看的靖国公心里发毛。他本就是看不惯花倾落,再听她这般的话语,当即气的直接伸手去掐倾落的脖子。
然而,他的手才够到倾落。却被皇甫澈猛的一下挥开,紧接着,皇甫澈已经将看似一脸受到惊吓的倾落护在身后。
“哼……靖国公也不过尔尔。这等杀人灭口的手段,不过是小人所为!”倾落有些气愤的从皇甫澈的身后探出头来,对着苏拓说道。
苏拓虽说不是单纯的莽夫,可是,常年高高在上的地位,已经让他失去了一些判断真假的能力。他被倾落几句话就激的气愤难当!
“花倾落,我苏拓要是不捏断你的脖子,我苏拓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说着,他不顾皇甫澈,直接想一把将躲在皇甫澈身后的倾落扯出来。可惜,倾落左躲右闪,就是没让他如意。气的苏拓几乎想要咬人!
远处,苏燕芸微眯着眼睛看着这里的情况。身侧,海棠有些不解的问。
“小姐,你怎么不过去了?”
“过去?呵……”苏燕芸眉眼一挑,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过去?如此的好戏,我们看看便好。更何况,你不觉得,我们过去,只会将这事越弄越乱么?”
她,还是喜欢看戏。更何况,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和爹的感情几乎已经是形同陌路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凑他的那份热闹?
更何况,她实在不觉得,爹爹能掐死花倾落。似她那般的对手,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这两天,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故意的。目的,无非是让大家都不得安宁。只因,皇甫澈触犯了她的底线!
想到这里,苏燕芸还真是为皇甫澈感到不值!可惜啊,人家便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小姐,说实话。我真希望老爷直接掐死那个女人算了!真是越看越讨厌!”看着一边几乎要暴跳如雷的苏拓,一边是神情淡然的躲在皇甫澈身后的花倾落说道。
“不……海棠,她只会死在的枪下!”语毕,苏燕芸便转身往金凤宫走去……
而苏拓那厢,被皇甫澈有史以来第一次大声的吼住。然而,苏拓终于屈服与君臣之礼,对着皇甫澈做了一个揖。“臣,告退!”
然而,由于苏拓低垂着头,所以没人看到他眼底的那抹阴狠。倒是倾落,察觉到苏拓的那份狠戾,她几不可见的一笑。很好,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呢!
第一百章
而苏拓那厢,被皇甫澈有史以来第一次大声的吼住。然而,苏拓终于屈服与君臣之礼,对着皇甫澈做了一个揖。“臣,告退!”
然而,由于苏拓低垂着头,所以没人看到他眼底的那抹阴狠。倒是倾落,察觉到苏拓的那份狠戾,她几不可见的一笑。很好,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呢!
是夜,秋风阵阵,扫落了一滴的菊花。五色的花瓣在空中翻飞旋转,最后极其诡异的落在金凤宫里。
在外看守的侍卫们都纷纷抬头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花瓣,只觉得怪异。
“这风可真大!”
“就是说呀,好端端的忽然刮这般的风。而且,你瞧,这风还把御花园的花瓣都卷到金凤宫来了。”
两个小宫女一边说,一边往金凤宫的偏殿走去。
看守的侍卫只是看了她们一眼,旋即便由着她们进去了。然而,进去没多久。里面便传出一阵尖叫。紧接着,那些个侍卫急急的冲了进去,刹那间,脸色全部惨白!
“娘……娘……”众人讷讷的说道,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的冒出来。
谁能告诉他们,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首先进门的两个小宫女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将她们整个吞噬。“落妃娘娘……”
凄厉的哭喊声,在这般寂静的秋夜,显得格外的响亮。
原本正往金凤宫来的皇甫澈被这样的声音惊了一下,一种不安感似一个无敌漩涡一般,在他的心中不断的扩散,再扩散……
“张德,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皇甫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原本镇定的神色,此刻却显得有些慌乱,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了颤。
张德的身子震了一下,随即,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方才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落妃娘娘。”
落妃娘娘,倾落,他的倾落怎么了?白日里不还是好好的吗?想着,皇甫澈也不徒步过去了,直接用轻功翻过重重院落,来到了金凤宫。
而此刻,金凤宫的偏殿里跪了一地的人。而当他们看到他时,所有人脸上是死一般的恐惧。
“皇,皇上……”领头的侍卫长吓得直哆嗦,看着皇甫澈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连连磕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臣等失职,没有保护好落妃娘娘!求皇上恕罪,恕罪啊!”
“求皇上恕罪!”山呼声骤然响起。
然而,皇甫澈却置若罔闻,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谁若是挡着他的去路,他便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直到……进了偏殿。
橙红色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艳红的火苗一个劲的在烛心上跳动。时而,吡啵一声吓人一跳。
桌上,倾落最喜爱的菜肴摆满了一桌。而倾落,此刻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
皇甫澈慢慢的走了过去,深怕惊吓到她一般。直到靠近她的身侧,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没有迎来她的反抗,将他心里最后的一丝期盼抹灭。
“倾落,你怎么睡在这里,等等若是着凉了怎么办?嗯?”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我抱你回床上就寝,可好?嗯?”怀中的人儿没有半点反应,任由他抱着。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皇甫澈没走一步,那心便死寂一分。倾落,原是他人生坚持的最后一丝光亮,如今……竟然也这般没了!
呵……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以为最疼爱自己的父王和祖母,不过只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人的挡箭牌!一心望子成龙的母后,看中的从来都是地位权势,与他而言,不曾有过半点的母子之情。
至于倾落,原本,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适合站在他的身边。可是,后来他每靠近她一分,便更想拥有她一分。到如今,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了。明明知道,如今大局未定,强要了她与自己不利。
可一想到她在那个人的怀中言笑晏晏,他便发疯了一般的嫉妒,只想着要占有她!哪怕只是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侧也好。
如今,他好不容易做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啊……”
所有人,被皇甫澈的喊声吓到。他们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刹那间,众人只觉得世间一片白光,然而白光中,他们的皇上整个人如着了魔般的仰天长啸!
原本送饭来的两个小宫女早已经吓得晕死了过去,外头跪着的士兵,有胆小的也几乎吓的晕死过去。
因为,谁都知道。如今,落妃娘娘死了。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那个死字!
“你们都给朕去死!”语毕,皇甫澈忽的从床畔飞身而来,手抽过其中一个士兵腰间的大刀。刀刃所经之处,鲜血飞溅。
一时间,金凤宫的偏殿哀声遍野,血色四溅。
外面的张德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侍卫,吓得双腿只打哆嗦,最后,殿里只剩下他一人还站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皇,皇上,奴,奴才……”
皇甫澈看了他一眼,旋即满眼猩红的别开视线。“暗夜!”
话音刚落,便从屋顶上窜下来一抹黑影。“主子。”
张德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暗夜,然而当对上暗夜如千年寒冰一般的视线时。他整个吓了一大跳,赶忙规规矩矩的跪伏在地上。
“倾落到底是怎么死的?”皇甫澈边说,边用力的握紧自己手中的大刀。那种刻骨的恨意,让一直以来追随他的暗夜都吓了一跳。
“回主子的话,娘娘是中毒而死!她用膳用到一半时,忽然面目痛苦,然后便气绝身亡了!”
暗夜的话刚说完,身子已经被皇甫澈一把提起。“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看着她死?!”
质问的语气,伴随着滔天的怒意似海浪般席卷而来。暗夜一愣,旋即低垂下头有些无力的陈述道,“属下并不知道那食物里有毒。”
闻言,皇甫澈一把将暗夜推开,转而看向那满桌子的食物。
倾落的膳食都是他特意命人做的,这普天之下,能在这些食物中下毒的……忽的,他脑海中闪过今日御花园里,苏拓誓要杀死倾落的模样!
苏拓!对,这世间,除了苏拓还有谁能在皇宫里肆意用毒?
呵……苏拓,他的好舅舅!
想着,皇甫澈侧身看了倾落一眼,他温柔的一笑。然而,眼底却流露出一片嗜血的暗芒。“倾落,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觉得孤单。我很快就会让他们下去陪你了!”
语毕,皇甫澈手执大刀,由于方才杀了不少人。刀身上沾满了血,他以刀尖点滴,鲜红的血顺着刀刃一路下滑,最后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线。
正殿里的苏燕芸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所以,她一早便站在了殿外,等着皇甫澈的兴师问罪!
“皇上莫不是想杀了臣妾吧?”苏燕芸淡然的一笑,对着皇甫澈得体的一福。身后的那些宫女公公,看着皇甫澈的那副模样,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吓得连一句皇上万岁都说不利索。
忽然,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接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