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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笑道:“我孤身一人,一没有家族,二没有倾国的相貌,你娶了我没有好处的。而且,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了,不可以嫁给别人。”
李让槿冷哼一声,陆二跟蒋涵说话的时候,便有提到未婚夫,这应该不是假的,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女人的用处大抵如此,你难道会是例外?”
陆二想了想道:“你对自己的处境应该很了解,嫡长子的身份,母族得力,又得皇上的信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是你底下还有一帮兄弟,都是皇帝的儿子,他们会甘心臣服于你?皇帝会一直信赖你?便是你的母族,也不一定会一直昌盛下去,到时候,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可帮不了你太多。所以,你想有一批忠于你的人,就好像我。”
李让槿看了陆二一眼,道:“你说的的确是我所忧虑的,只是没想到会出来一个你。”
陆二笑道:“其实这件事情没那么严重,女人除了不能做官,别的事情都可以做的。比如,我可以帮你铲除异己,临江伯不就处理的干干净净吗?还有你想要有一批忠于你的人,除了你自身的魅力外,还要有钱,这个我也可以帮上忙,我可是小财神。再有,我可以帮你拉拢人才,我的那群朋友,可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可以引荐给你。”
见她终于承认临江伯的事,李让槿道:“你除掉临江伯是因为他跟你过不去,可不是因为我。”
陆二大呼冤枉,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帮我向威国公求情。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我才不会跟临江伯杠上。直接让韩周勇消失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让临江伯府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这倒也是,陆二还算是知恩图报,又问道:“韩周勇一事做得是很好,不过你还是让临江伯找到了,这是不是说明你的能力不行?”
有门。陆二忙道:“这是个意外,不过若没有这个意外我也不会对上临江伯,又帮了你一个大忙。”
“临江伯死了?”见陆二点头,李让槿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高兴的,不管以后会有多少人跟他争皇位,但现在的二皇子无疑是他最大的眼中钉,临江伯一死。临江伯府衰落是必然的,的确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但尽管如此,陆二还是骗了他多次,这次如果不是捏住了确实的证据。陆二也不会承认。想到这里,李让槿刚缓和下来的面色又变的冷峻,“杀害朝廷勋贵。你的胆子当真不小。”
陆二眉毛一挑,朝廷勋贵又怎样,逼急了杀了你这个皇子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不成,你死了,葛曦怡怎么办,皇家定下的儿媳妇谁敢要,那葛曦怡岂不是守定活寡了?
因为陆二低着头。李让槿没有看到她的神色,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又在准备说辞诡辩,冷笑道:“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吗,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陆二一声轻笑,摊着手道:“杀害朝廷勋贵,就凭我吗?殿下,这样大的罪名,小民可承担不起。”
生平第一次有人在他跟前耍无赖,李让槿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刚说出口的话,就能如此轻易地否认。瞪着陆二看了半晌,想要从这笑脸之中看出强作镇定的恐惧,但终究什么都没看出来。为什么每次在陆二面前,他都会有无可奈何的感觉,即使他抓住了陆二的痛脚,依然是这样。
陆二也知道适可而止,恢复恭谨的样子道:“殿下,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凡事要看看能得到什么好处,利害相较之后再做选择。你要杀我不过是担心影响到你的声誉,可是先不说我是女人的事情会不会被别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世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只要你手中有权力,别人不仅不会说你没眼光,还要夸你慧眼识珠呢。你现在的权力声望都是皇帝给你的,我可以帮你拥有别人夺不走的权力和声望。”
李让槿不可置信的看着陆二,她哪来的信心?猛然想到一事,道:“多逻斯?”西域朝堂之上为了是否迎回多逻斯这个皇子分成了了两派,即便是新皇重惩了一部分人也压不下这些争议,难道这些都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的?陆二如此信誓旦旦,那个背后之人难道是她?转而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荒谬,隔着万里黄沙,陆二怎么可能影响到西域的朝堂之事。可是临江伯府的变故又让他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竟然猜到了,不过多逻斯重回西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李让槿就是知道了也阻挡不了,也没必要阻挡。陆二嗯了一声道:“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李让槿忍住心里的惊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二得意道:“财可通神,小爷有的是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看陆二得意洋洋的神情,还自称是小爷,李让槿嘴角抽了抽,忍住笑意道:“你帮了多逻斯,可是要他帮你在西域找人?”从陆二和蒋涵对话里,陆二并不知道她的那个未婚夫在什么地方,那么她帮多逻斯的原因就很容易想了。
“是啊。”陆二道,“西域太大,各个部族又很分散,想要找一个人比在东明要难得多。但这些部族都隶属于朝廷,由皇帝发话来找一个人,就容易的多了。所以帮多逻斯回到西域只是开始,让他登上皇位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找人,他想报复抛弃他的人,相互合作。”
李让槿点点头,道:“那么你帮我,也是想让我帮你找人了?”
陆二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找我麻烦,找人的事我可以自己来。”又很快换上笑脸,“不过你愿意帮忙的话,当然再好不过了。”见李让槿脸上有了笑容,问道:“你不打算追究我欺瞒皇室,谋杀勋贵的罪名了?”
“要追究的话,可不止这两个,还有叛国通敌。”李让槿好笑道,“你说的也对,只要我有足够大的权力,没人会抓着这么点小事不放。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放过你了。”
陆二夸张的舒了口气,便听李让槿说道:“如果我坚持找你麻烦,你会不会像对临江伯那样,杀了我?”
“不会。”陆二肯定的道,见李让槿不相信,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站到最高的地方,保护你自己还有三皇子。所以,你一定会接纳我的建议。”
李让槿看着陆二道:“你很聪明,可惜了。”可惜陆二是个女子,再能干也只能在幕后出谋划策。
陆二知道李让槿可惜的是什么,心道当女人多好,尤其是古代的女人,好吃好喝等着嫁人就行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殿下,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还用去国子学吗?”虽然那群小男生很可爱,不过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自由了这么多年,对于校园生活,陆二真心不喜欢,太无聊了。
“国子学?”李让槿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继续去了,毫无缘由的就退学了,惹人怀疑。”
陆二无奈点头,又道:“那我可以请一个长假吗?我想在八月份去一趟沧州,可能要待上小半年。祭酒说,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走。”
让陆二继续留在国子学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要离开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只是陆二既然是他的谋士了,该叮嘱的还是要讲一下:“你要走可以,不过你既然是我的人,做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
就是说凡事要把李让槿这个主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她自己的事情靠边站。哼,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想当我的主子,陆二心中腹诽,嘴上当然不说。点头答应,一脸诚恳。
在门口碰上那个侍卫,见到陆二春风满面,知道大皇子不会追究陆二了。放心的同时又很佩服,大皇子之前那么生气,还以为陆二在劫难逃了,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就握手言和了。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有手段,还好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不可能和大皇子凑到一块,不然未来的大皇子妃可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陆二哪里知道侍卫会想的那么远,不过也看出他在为自己担心,笑着道:“没想到世上真有唇语,侍卫大哥真了不起,有机会可以教教我吗?”从李让槿那里知道,这个侍卫会唇语,陆二心中一点恼火也没有,全都是惊奇。
侍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因为主子的命令,但到底是坑了陆二。听她想要学唇语,笑道:“这个很难学的,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
又扯了几句闲话,陆二才一身轻松的离开,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拿她女扮男装来说事。虽然和李让槿的牵扯更多了,不过李让槿的优也是势很明显,好好经营,登上皇位大有可能。现在知道,还可以和他谈条件,比日后羽翼丰满再知道要少很多麻烦。
130 使者
蒋勋大婚之后不到一个月,东明就迎来了西域的使臣,他们是来迎接质子回国的。
使者来临的那一天,京城里很多人都挤到大街上去看。聚源当铺也在使者的必经之路上,陆二等人就站在门口看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还有满载着礼物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街上驶过。
这个阵仗在一般老百姓的眼中是很豪华的了,不过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西域的新皇帝显然没把质子这个亲弟弟放在心上。就这么点东西,能不能换回质子还是两说的事,毕竟多逻斯的存在是东明国力强于西域的证明,没有足够的好处东明是不会放人的。
有人感叹天家无亲情,有人则是认为这个新皇帝不识大体,这样的做法落的不仅是多逻斯这个质子的面子,更多的是丢了西域的脸面。新皇登基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为了一点私怨,白白放过了一个挽回颜面的机会。
小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白色的骆驼,眼中满满的惊奇:“原来白色的骆驼是这样的,真漂亮。”北市的骆驼都是灰褐色的,浑身沾满了草叶和灰尘,身上的毛也是一块厚一块薄。和这些白骆驼一比,简直就是绫罗和破布的差距。
小燕也很喜欢那白色的骆驼,不过还能看到别的东西:“箱子上的宝石也很别致。”
祥叔的注意力凝聚在一个高高壮壮的使臣佩戴的腰刀上:“这把刀有一定的时间了,刀柄上雕刻的有图腾,倒像是某个家族的信物。”说完可惜的摇摇头。他便是再能忽悠也弄不来这把刀。
陈三水知道父亲是看上那把到了,安慰道:“年代这么久,肯定都生锈了,也就是看着好看。”
祥叔很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正要说话,贺琳在边上道:“那刀是用玄铁造的,不会生锈的。无论用了多长时间都会很锋利。”
祥叔惊奇道:“你怎么知道那是用玄铁制的?”
小玲道:“听说格外喜欢一样东西的话,会有特殊的感应,琳儿莫不是感应到玄铁的气息了?”
贺氏听闻看向女儿,担忧的道:“琳儿……”
贺琳忙道:“娘,你别听她瞎说。我是猜的,哪有什么感应。”说完朝着小玲使眼色。又不是不知道她娘反对她习武,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啊对啊。”小玲知道贺氏的担忧,忙道,“我是开玩笑的,世上哪有感应这回事?不然的话。找宝藏还要什么藏宝图啊,直接找个爱财如命的人去感应好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贺氏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小燕左右看了看:“咦,公子呢?刚刚还在的。”
大家左右看了看,才发现陆二不见了,不过陆二时常独来独往。没什么好担心的。祥叔等人往周围看了看,没见到人,也就不理会了,使者的车队已经过去了,便回了铺子。
“喂,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