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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耶律菲菲心头一痛,索性便抬头直视过去。
便是想他又如何?她终究还是要嫁过去的,她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那几日的恩爱缠绵也不过就是一场梦,仅此而已。
眼中渐渐的浮上泪光,却又是执拗的不想滴落下来。
因为只要滴落下来,她就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他的想念,对他的渴盼。
“傻丫头!”
刘子楚眉头皱了皱,心头也有些酸软,“在你问我‘你是谁’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可能是我,只是你怕不是,你怕你想错了,所以你不敢认。只是你终究还是忍不住,还是想要看看我究竟是谁——菲儿,我也想你!”
话语春风,破冰的去除了耶律菲菲心下的冷意寒凉。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喷涌而出。
她知道!
她真的知道!
若非是他也想念她,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么能抛下他的职务,玩忽职守?只是,他怎么能,怎么可以——
“不要哭了!”
刘子楚轻柔的吻在她的头上,眉上,脸上,点点轻柔,就像是羽毛飘落划痕。“傻丫头,你想我被抓起来吗?”
听闻,耶律菲菲忙收拢了自己的悲切。
是啊,她竟忘了自己也是被关起来的。
她深深的凝望着他,许久迸出一句话来,“你走吧——”
“菲儿!”刘子楚面色一沉,就是此刻是老嬷嬷的神色,也让耶律菲菲心头一跳,“你以为我来这里,就只是想要见一面,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人变成别人的女人?”
耶律菲菲瞪大了眼睛。
呼吸几乎滞住。
心头一阵狂跳,就是脑袋里也几乎一片空白。
他说什么?
他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来找她吗?
终于,脑袋里反应过来他的意图,耶律菲菲推开他,低吼,“你疯了?”
刘子楚的臂膀好似钢铁,她又怎么能推的动!
他紧紧地禁锢住她,低头深深的睇着她,“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耶律菲菲心头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锤打进去。
眼中的泪水再度几乎涌出。
曾经,她羡慕那个贤明夫人的夫君,即便贤明夫人身陷最不可能逃脱的境况,那位安乐王爷还是亲身前来,不惜性命的相救。只是何曾想过今日竟也有这样的男人为了她不惜性命?
她很开心!
真的!
就算是下一刻死去了,她也觉得自己精彩的活过了。只因为遇到他!
耶律菲菲扯唇笑开,笑的灿烂明媚,幽蓝的眼睛里几若闪动着最迷人的神色,就像是天边的蓝宝石绚丽璀璨。
她撑起身子,定定的看向面前的男人,“谢谢,只是我……不愿意!”
刘子楚的面色一变,即便是那个嬷嬷的表情也深沉无比,“菲儿——”
耶律菲菲深吸了口气,“我是不会背叛父汗的!”
刘子楚抿唇。眸光中闪烁不定。
不可否认,此刻他的心头确是恼怒,只是当中隐藏的那一抹欣慰,又是让他决定对面前的女人,势在必得!
番外:个中翘楚(十)
“你是在怪我?”刘子楚问。爱殢殩獍
耶律菲菲看着他,抿唇无言。
刘子楚看着她道,“我明知道你的身份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我明知道你的用意没有揭穿你也是我不对,只是我的对你是真的,给你的军机也是真的。或许当中有挑拨你父女的心思,可何尝不是想要你看清楚你父汗的用心?菲儿,你可明白?”
耶律菲菲眼底含着泪光,浑身轻颤。
她当然明白,不然她又怎么会这么伤心,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连饭都不愿意吃嫘?
见状,刘子楚只能轻叹,“我知道了,我不会勉强你!”
说着,松开紧握着她的手,刘子楚起身。
衣摆下,她的手紧了紧,最后只能舍不得的放开轼。
刘子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几日我还会送饭过来!”
说完,离开了。
帐篷里,再度恢复成让耶律菲菲心悸的冷意。
外面的寒风透过来,几乎彻骨的寒意。
他说的,她都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她才胆颤,她才心寒。
她,不是不想背叛父汗,只是她不能背叛她的民族,她的国土。
……
当第八次送饭来,也就是她以为她还能再看到刘子楚时,眼前的人却已经是换成了一个侍卫。
“那位嬷嬷呢?”在看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嬷嬷,耶律菲菲脱口而出。
“和公主所处甚长,已经被处死了!”
那名侍卫面无表情的放下饭菜,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几个字,只像是从天而下的惊雷,耶律菲菲眼前只一阵发黑。眼瞅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她张皇的冲过去,拉住他的衣角,“为什么?”
那名侍卫的眼底闪过些许不忍,还是道,“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大汗听闻,就把她给处决了!”
“公主,为了属下的性命,还请公主放开属下!”
“……”
耶律菲菲嘴角颤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是父汗……是父汗以为她求着那个嬷嬷做了什么,所以便是宁枉勿纵……
只是,为什么?
她是不想嫁,可她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还有身为一朝公主应该承担的事情!
原来,父汗竟是这样不相信她吗?
……为什么?
帘帐落下,帐篷里便只有她一个人。
比起上次还要冷凝的气息笼罩四周,耶律菲菲脑中一片眩晕。
母妃……
子楚……
你们在哪儿……
终于,她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耶律菲菲昏昏的醒来,眼前摆放的还是早晨的时候摆在她面前的饭菜。
耶律菲菲苦笑。
外面守卫林立,竟没有人知道她晕了过去。更不要说有人来看她了!
是啊!
自从母妃死后,还有谁会惦记着她?
不,她不可以生病!
耶律菲菲撑起身子,一口一口的吃着早已经凉的通透的饭菜。
她告诉自己,刘子楚不会出事。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的等着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告诉自己,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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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继续送来。
第九次。
第十次。
……
随着帐篷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声音,送来的饭菜转眼已经到了第十六次。
隔着帐篷,似乎丝毫的异样也没有。
当中,楚皇兄来看过她一次,告诉她那边的部落来人了,就等着她上轿成亲。也问她,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
她没说话,只好似魂魄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楚皇兄叹息,离开的时候告诉她,这里的守卫很严密,不要想着逃出去。
当这最后一句话在耶律菲菲的耳边掠过,耶律菲菲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问是不是发现了他!
只是,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万一,楚皇兄说发现了他,那结果,只有一条,那就是他被处死了……
不,她不敢想!
就是有机会知道他的下落,她也绝不会问。
她怕——
哪怕只是他活在自己心里,她也希望有着这样的期盼。
也便是从没有一刻,她是这么的想念他!
母妃对她好,楚皇兄和廉皇兄对她也好,只是,却是他对她的好是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她宁死不忘。
转眸,耶律菲菲看向摆在面前的饭菜,面上早就不知道是苦还是涩。
十六!
十六岁……
便是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遇到了她心仪的男子,却又是在这一年,她要嫁给一个丝毫不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七日婚约,数数也就是还剩下五顿饭,她就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还有五顿……
泪水,一滴滴,落下。
不知不觉得滑落她的面,落到她的衣服上,最后消失无痕。
耶律菲菲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孤苦里,根本不曾留意那个给她送饭的侍卫根本没有离开半步。
“菲儿……”
低低的声音突的在她的耳边回转而过,却犹如琼台的声音破云而来,
是他!
耶律菲菲惊喜抬头。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在看到面前男人的尸首,一时有些懵懂。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睛,熟悉的只有他的声音。
是他吗?
她的唇角抖了抖,还不及出声已经从那双陌生的眼睛里看到她最熟悉不过的眼眸。
那样的清澈,那样的让她颤抖。
“子楚……”
喉咙里哽咽了声,耶律菲菲飞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窝在他的怀里,耶律菲菲哭着,什么都顾不得。
她的全身是冷的,只有在他的怀抱里她才能感觉到鲜少的温暖,暖意。
刘子楚拍着怀里不住颤抖的她,轻声安慰。“我也以为看不到你了,幸亏我反应的快,才没有让你父汗给砍了!”
若不是他早有了防备,那次假扮嬷嬷说不定就真的会因为那个有可能带着公主逃开的罪名而处死。
说起来,也是他小看了那个可汗的冷凝无情。
听着刘子楚这听似轻松的话,耶律菲菲却是浑身一颤,忙推开他,“你快走!”
上次就险些被砍了,那这次说不定也会——
刘子楚摇头,再度把她拥到自己怀里,“放心,这次不会的!”
“你确定?”
“恩!”刘子楚点头,眼底一闪狡诈,“因为我现在是你父汗的心腹!”
“……”
耶律菲菲抿唇,眼中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他说的是现在他易容假扮的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只是父汗一直精明,他的心腹又怎么会被他轻易看破?
刘子楚当然看出了她的疑惑,当即只笑了笑,“没时间解释!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
耶律菲菲看着面前的他,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眼前却好似浮现出他一贯妖孽的笑。
她深深的吸气,抿唇,
“我愿意!”
刘子楚眼中忍不住的迸出惊喜,垂放在她臂膀两边的手也不由轻颤。
“菲儿,子楚今生并不会负你!”
耶律菲菲的泪水倾然而出。
他对她说过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却唯有这句才是最让她心动,才是最最蛊惑她的。
“子楚,今生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番外:最后的圆满(一)
三年之后。爱殢殩獍
金域王朝。
举国沸腾。
只为太子登基三日后便是登基之时。
热络的人流当中嬖。
各国的车马来往不歇。
首便是在京城最大的义隆商号之内,更是来往热络。
…捞…
夜色深浓。
京城之内却还是热闹非常。
只是高出城墙之上,层层民居的屋顶之中,不免有数个黑衣人快速闪过。
隐隐的,竟有些江湖浪迹的感觉。
而其中,一个黑衣的身形,窈窕纤细,就好似云烟缭绕。
几个起落,她便已经落到了当中的某个院落。
院落当下,点点燃起的灯盏光亮当中,似乎并不曾察觉到她的出现。
她蹑手蹑脚,悄然无声,随着微微开启的窗子便落到屋内。
却是还没有站稳,那漆黑的屋内乍然光亮。
窈窕的身子一僵,堪堪回头,已经有声音从屋内掠过。
“回来了?”
点点低沉嗓音,半是无奈,半是宠溺。
那人回头,下一刻,便是揭下了面上的面罩。
盈盈的眸光之下,饱满挺直的鼻下,便是两片红缨的唇角,面庞娇媚,更若沉鱼落雁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