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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言瞪了眼关上的房门,眼中乍现痛色,“你既然知道不为,又为什么偏偏为之!你以为便是寻常人都察觉不到吗?”
这话听似茫然无序,可却是听的柳湘湘的眼底一闪慌乱。
“什么?”
柳少言冷眼睇过她,“你应该知道为兄虽说在朝为官,可平日里喜欢的也是研究医药之术!”
柳湘湘霍得从凳子上起身,就要往一侧躲过去。柳少言霍得一步靠近她,一手扯下她腰上的香囊,“今日你身上的香囊放的是什么?你房中燃起的熏香又是什么?别说我一个不慎入门之人,就是随便找到宫里的一个太医都能查得出来!你这是究竟想要你的王妃名头不要?还是觉得我柳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不过是过眼云烟?”
“柳湘湘,我告诉你,若是日后姗姗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为兄绝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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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
雅致斋。
柳姗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刚掀开帘帐,受外外面的榴莲听到声音就兴高采烈的过了来,“王妃,您醒了!”
“哦~!”柳姗姗点头,随即看向榴莲,“出了什么事了?”
“王妃怎么知道?”榴莲奇怪的问。
柳姗姗扯了扯嘴角,“你脸上都写着呢!”
“……”
榴莲讪讪的笑了笑,知道是自家王妃在调侃她,可是现在还有更欣喜的事情,“王妃,您不知道,大人是气呼呼的走的!”
柳姗姗愣了愣,刚刚清醒过来的神智总算是明白榴莲话里的意思。
哥哥很生气吗?
“你亲眼看到了?”柳姗姗白了她一眼。
榴莲摇头,“没看到!可是看到的人说大人的脸色都气的青白青白的!绝对不是奴婢妄言!”
“……是吗?”
柳姗姗犹豫了下,仔细的回想。
哥哥是个好人啊!而且她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白就是要哥哥和柳湘湘的关系和善一点儿啊!怎么还会闹起来?难道是柳湘湘又做了什么让哥哥生气的事情?
嘶——
脑袋里灵光一闪。
柳姗姗吩咐榴莲,“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刚才还很高兴的榴莲听着自家主子突然这么说,立时就吓了一跳,“王妃,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柳姗姗瞪着她慌张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抖。
“全身都不舒服!”
“……”
……很快太医就来了。而就在太医还没有走出雅致斋,柳湘湘就已经出现在她的寝殿之中。一脸的关切,更还截住了太医询问病情。
半躺在床上的柳姗姗看着柳湘湘的举动,嘴角缓缓一弯。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
这不正是心怀有愧?
“姐姐,不碍的!”她轻声道,声音里还是柔弱的很。
柳湘湘神情微微一凛,转眸往柳姗姗看来,已经又是担心关切的神色,“妹妹这是什么话!你们姐妹,同在宫中就是要相互帮衬着呢!”
说着,便缓缓往她这边走过来,可就在要靠近床头的时候,又往后错了半步。
柳姗姗奇怪的看向柳湘湘,柳湘湘则是虚虚一笑,“姐姐怕身上的寒气浊了妹妹,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柳姗姗欣然点头,“谢谢姐姐关怀!”
柳湘湘忙摆手,突的又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姐姐那里也有前些日子府里给送来的上好的人参,姐姐这就去给妹妹拿来!”
说完,竟是急匆匆的转身走了。
榴莲不解的看了看柳湘湘的背影,转头又看向自家小姐。柳姗姗只是浅浅一笑,“吩咐下去,做点儿好吃的!”
“是!”
当榴莲从屋子里出去,柳姗姗不得不叹息一声。
果然和她所猜测的一样,姐姐她还真的心怀诡异。
不然又怎么连靠近她也不敢?
恐怕之前是做了什么,却被略懂医术的哥哥发现,所以数落了她一番,而哥哥公然青着脸面离开,唯恐是真的和柳湘湘闹得很不愉快!
——只是柳湘湘究竟是做了什么?
柳姗姗抬手覆上自己的腰腹。
嘴角几乎咬出血来。
便是之前和她有着什么样的仇恨,她也可以一笑置之,可现在,姐姐竟然像是对待她府里的那些女子一样来对待她!
原来,她就是连个陌生人也都不如!
便是如此,她又何必认她这个姐姐!?
姐姐啊!
还真是沉不住气!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父皇那边也知道了!
这时候,突的听到外面有随侍传旨说,“皇上有请两位王妃!”
柳姗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一整日昏昏沉沉的,竟忘了元宵佳节晚上宫中的宫宴了!
不过幸好时辰也还来得及。便在宫中那些随侍很是利落的整理当中,不到半个时辰,柳姗姗已经盛装的从雅致斋里出来。
而就在她出来的同时,对面“藏心阁”里柳湘湘也一起走了出来。
两人相对而视,先后露出一抹浅笑。
只是当中却有几分真意?
柳姗姗自嘲一笑,随后眼看着对面那个娇柔的身影欣喜的迎上来。
当她那双手握住她的手的时候,背脊上忍不住的微微发寒。
因为这次,柳湘湘没有避讳。只是她灵敏的鼻子已经闻出来柳湘湘身上的香粉味道已经和前些日子很是不同了。“妹妹,你的手怎么这样凉?”柳湘湘惊讶低呼。
柳姗姗不着痕迹的缩回自己的手,浅浅一笑,“许是刚才出来的急了。”
“那怎么行!”柳湘湘不依,转头就吩咐着身后人,“快去,给贤明夫人拿厚一点儿的披风——”
话音未落,柳姗姗已经止住,“姐姐,不碍的,我们走的快一点儿,也就是了!”
“好,也只能如此了!”
柳湘湘像是无奈的依了她。
又是温和一笑,但看在柳姗姗的眼底,却只平添了不耐,恼意。
这样的虚假啊——
姐妹情深
宫宴很热闹。爱虺璩丣
虽恰逢元宵佳节,可父皇体贴各个朝臣,便只是家宴,而且还是至亲的家宴。
于是,宫宴当中也就是父皇还有后宫的几位妃子,公主,然后就是柳姗姗和柳湘湘了,自然司马昭辰也在当中。
而没有了那些朝臣,也没有了任谁谁都知道的针锋相对的两位王爷。只有大多的女眷,所以这个元宵佳节过得很是热络。
笑语盈盈暗香去,长袖飘舞随风摆动无痕嫦。
因为身份的关系,柳姗姗和柳湘湘坐在一处,也随着四周热络的景象轻声小羽,其乐融融。
偶尔抬头往那位首座上的父皇身上看过去,也是笑的慈祥。
很快也就是到了柳姗姗和柳湘湘敬酒的时候,当两人站在南诏国皇帝司马义的跟前,司马义只面带浅笑的看着她们,微微颌首,“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媳,只是有几个字朕要送给你们!栖”
话到此处,柳姗姗和柳湘湘不约抬头看过去。
柳姗姗疑问,柳湘湘则是心中惊疑,兄长离开的时候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想就是让她心惊胆战,她自认是她一时恼怒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若是事成还好,可若是父皇真的知道,事败?……那她岂不就成了自家王爷的拖累?且就算是自家王爷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被惩处,可她呢?父皇定然饶不了她,父亲还有柳府上下也容不下她——后果竟是她后怕不已。现在此刻,立在这里,就已经是心胆俱裂了!
司马义浅浅的看过两人,均在两人的眼底看到惊疑,他缓缓一笑,“你们身为王妃,自是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而朕要你们知道的,就是凡是要有担当,有果敢!”
说道最后两个字,司马义的目光不经意的往柳姗姗的身上瞄过去,而那淡淡的目光扫来的痕迹,却是让柳姗姗通体乍然一寒。
她知道这话是父皇说给她们两人听的,可却莫约的觉得这话只是针对她一个人。
回道自己的座位上。
柳姗姗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代替香酒的参茶,脑中回转父皇说的那句话。
果敢……果敢……
她微微苦笑,眼角不经意的扫向柳湘湘,但见她的眼底些许的若有所思。
默默叹息了声。
柳姗姗把自己手里的参茶一饮而尽。
这要是酒!
该多好!
……
曲终人散。
柳姗姗和柳湘湘相携回去,两人仍是笑语声声,旁人并看不到丝毫的异样。就是连她们自己都几乎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好姐妹了。
可当柳姗姗踏进“雅致斋”,一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嘴角的笑意只化作了淡淡寒凉。
从来,她想要的都是平平静静的生活,可因为爱上了那个人,就不得不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只是她以为自己能逃开那让她颤抖的血腥,却忘了早在她决定爱上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抽身不得!
不要说因为她所爱的那个家伙,就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福星,她也不能出什么事!
柳姗姗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相身侧因为她脸上突然而变神色而显得有些紧张的榴莲,“榴莲,有件事要你去办!”
“是!”
……
皇帝的寝殿。
司马义一袭金色龙袍,立在窗前,抬头看向墨色天际当中的那一轮明月。
当中缓缓,几若映出清湛和缓的眸光。
今日里是团圆之夜,可他却不得不让某个孩子痛下决心。
或许也是他太过狠凝?
“皇上,您该歇息了!”一旁侍奉了这个帝王十多年的空子上前低声道。
司马义转头看他,眼底闪过些许黯然,“朕是不是太过薄凉?
空子略微深思,随后摇头,“奴才以为贤明夫人聪颖过人,现下里或许会痛苦一些,可日后定会明白皇上的苦心!”
司马义微微颌首,似乎是放下心来,而眼前却有恍若浮现出曾经谦德殿早已经十年不曾见过的模样身影。
她是那样柔美出尘,又是那样的乖巧善解。却只错在太过羸弱,以至于葬了她,更几乎葬了那个小子的将来。更或者还有他直到今日的耿耿于怀!
日后亦或许不用他出手,他们也能明了。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终还是不忍他们走过太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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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家宴已经过去了三日。
正如柳姗姗所料,那位父皇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异样。而她和那位姐姐的待遇不止没有和之前有了稍许的倦怠,甚至于还更宽松了。
柳姗姗知道,这是那位父皇在逼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又或者两个人动手呢!
要是之前,她一定会闭门不出,就是落得个什么姐妹之间不曾友好的名声,她也不在乎。可现在她绝不能只是如此。
柳姗姗默默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肚子里的宝儿。再看看手上收到了数日前那位爷的来信,突然觉得灯光恍惚的看着字迹都有些模糊。
信上是说他到了那里之后的那些官员是如何的奉承,还说因为他早有准备,所以处理的还算是稳妥,若是加紧动作的话,便在她的产期前后就可以回来。
无疑上面所写都是让她觉得欣喜的,字句都和他亲口说的那些差不多,可最下面那个例行公事的“保重”两个字,却突然的让她觉得心生寒意。
是外面的窗子开了?还是此刻身上穿着的衣物有些凉呢?
……
夜色深浓。
雅致斋内。
层层的帘帐之中,柳姗姗沉沉的睡去。
面色美好,便是沉睡当中,双手也不自禁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睡梦当中。因为晚上读过的那封信,梦境里出现了已经十五日不曾见到的那个身影。
一开始他穿着的是一袭的紫衣袍子,踏进屋子里就冲着她张开了臂膀,“娘子,想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