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绾绾嘴角抽抽,真想叫他一声好姐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给自己降了级,和儿子娶一双姐妹。
步绾绾挨着太子坐下,正对着夜沧澜。他一身水蓝华袍,倒和她身上的衣裳颜色对上了。
“妹妹,管好你的眼睛。”步兰蕙把茶杯放到步绾绾面前,手指轻轻一顿,低低地说了一句,滚烫的茶水从杯中溢出来,飞到步绾绾的手背上。
【13】偷听
“哎呀,烫着没?”步兰蕙拉起步绾绾的手背,用帕子轻抚了一下。
步绾绾飞快抬头,只见步兰蕙唇角勾笑,倒是一副贤惠柔媚模样,果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姐姐,我们换过来,烫你试试?侍奉皇上,理应手巧才对。”步绾绾嘻嘻一笑,盯着步兰蕙。
步兰蕙可能没想到她会顶嘴,脸色有些难看,居然没能想出应对之词。
“瞬欣还是直性子。”皇帝乐呵呵一笑,化解了这难堪的局面。
步绾绾秀眉轻蹙,皇帝还真是笑面虎,也不知这笑脸下藏着什么。
突然,一阵凉风从帐篷帘子处涌来,众人扭头,只见侍卫一脸喜色,匆匆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九皇子猎到了银狐。”
“哦,这么快!大吉之象啊。”步兰蕙笑着站了起来。
皇帝也乐了,带着摄政王和太子匆匆出去。
女子不能靠近银狐,所以步绾绾姐妹二人只能呆在帐逢里。
“步瞬欣,如今翅膀硬了?忘了你进东宫之前,父亲的叮嘱?”步兰蕙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连连点着。
步绾绾连忙闪开,恼怒地瞪她。
“步家就出你这么个无盐无德的丑女儿,如今让你当了太子妃,还不感谢本宫的恩德!本宫警告你,好好听话。”步兰蕙冷冷盯着她,红唇轻启,全是怨毒之言。
“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太子年轻,我还能快活几十年,你呢?”步绾绾站了起来,嘲讽一句,大步往外走去。
“你……”步兰蕙气得脸色发白。
步绾绾撩开帘子出去时,又扭头看着她笑,“贵妃娘娘,生气老得更快。”
步兰蕙被人宠得太久,哪有人如此和她作对?当时就伸手往桌上一扫,哗啦啦……瓷杯在地上碎成了片!
步绾绾耸耸肩,抬眼看前面,一群男人们正围在一起,狐的悲鸣声不停长嘶,她不忍心听,捂着耳朵往帐篷后面绕去。
走了一截路,眼前出现一个小雪坡,她往雪地一躲,任雪花飘飘扬扬落到身上,只想快点冷静下来,此刻她脑中全是夜沧澜的脸,越想,心越乱。
“皇上身体已大好,臣理应归还朝权,也应让太子学习理政。”
夜沧澜的声音从帐篷传来,她连忙侧过脸,支起了耳朵,这声音也和景枫一模一样!真的这么巧吗?
“呵呵,摄政王不要推脱,朕身体时好时坏,只恐误了国事,而太子还不能担挡大任。”皇帝还是笑呵呵的。
步绾绾悄悄爬起来看夜沧澜,奴才给二人举着羽伞,可他肩上依然飘了些许雪花。
“那修建国渠之事……”
“摄政王决断便是。”
二人又谈了会儿国事,摄政王便先行离开,回朝中处理政务。
“皇上,摄政王羽翼已丰,不能再留。”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步绾绾浑身一抖。
【14】要和她圆房
“放肆。”皇帝低斥一声,严厉莫名。这气势和力度,绝非一个笑面虎能拥有的。
步绾绾不敢动弹,只听那人继续说:“皇上三思,动手宜早不宜迟。”
哪个恶毒的人,背后捅人刀子?步绾绾最讨厌这种人!她刚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只听皇帝一声低喝:“谁在那里?”
步绾绾僵住,偷听到这种谈话,是不是会被五马分尸?
踩过积雪的声音,慢慢靠近了她躲藏的方向。步绾绾正束手无策时,只听帝祈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父皇,七哥作假,那不是银狐!”
“哦?不是银狐,那是什么?”皇帝转身,愕然地反问。
趁父子二人说话,步绾绾趁机往雪坡下方滚去。
雪下得大,希望快点掩住她躺过的痕迹。她不敢从帐篷后直接回去,绕了一段路,才从东边靠近了帐篷。
只见众皇子都围在前坪,七皇子和帝祈云僵持着,七皇子脸色铁青,手里拎着一只雪白的狐。
“太子,你这是故意挑刺,这不是银狐,又是什么?”
“是银狐吗?本太子看不到。”帝祈云唇角慢慢扬起,一脸似笑非笑。
“你、你不可理喻!既然是瞎子,就好好坐在帐篷里,出来凑什么热闹?”七皇子气得怒吼起来。
帝祈云的笑意还在唇角勾着,却无形中透着冷意,让七皇子的气焰都渐渐消了下去。
“七哥,不用你提醒,本太子是瞎子的事。”他扬扬唇角,转身喝道:“备辇,回东宫。”
步绾绾连忙冲出来,扶住了帝祈云,她也想回去,见见夜沧澜,提醒他皇帝动了杀心。
帝祈云的手反扣过来,在她的小手上用力一捏,痛得她骨头都快碎掉了。他这是在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么?
可步绾绾此刻不想和他作对,她不想独自走回去!
坐上了辇,她回头看向大帐边,皇帝正在训斥七皇子,七皇子跪于皇帝脚边,一脸忿意,却不敢出声。
辇越行越远,帝祈云的手才慢慢松开了。
“步瞬欣,你就这么喜欢夜沧澜?”
“啊?”步绾绾呆了一下,他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小心摔死。”帝祈云突然恶劣地骂了一句,抓住她的肩,往辇下一丢,“自己走回去!”
“喂!喂!”步绾绾踉跄几步才站稳了,气得跺脚,可也只能跟着队伍往回走。
夜色渐渐深了。
步绾绾回到屋里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身大汗。翠姑姑知道她馋,给她备好了几只大肉包子,还有一罐儿汤,就偎在火盆边上。
步绾绾才咬了几口包子,外面的奴才们急匆匆地打开了大门。
“太子传太子妃伴驾。”
步绾绾一口噎住,喝了好几口汤才缓过神来。
帝祈云这是和她杠上了啊?白天折磨完,晚上也不放过她?步绾绾突然想到帝祈云白天的话——今晚要圆房!
果然,宫婢们快步进来,手里捧着首饰衣物,要为她梳妆更衣。
【15】看不见就摸
“他眼瞎的,看得到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步绾绾脸红透了。一袭蝉翼白色薄纱,薄到几乎完全透明了!仅在胸前和那地方绣了几朵绯色桃花,行走间,长发在腰上摆动,露出挺翘的臀。
宫婢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一个小声说:“太子说,他看不到,就摸……”
步绾绾猛地回头,他这是知道她会说啥了?他怎么会猜到?见鬼!
她抱住自己,瞪了一眼宫婢们,“都出去。”
宫婢赶紧快步退下。
步绾绾换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开门出去。宫婢们面露难色,可也不敢出声,跟着她到了太子寝殿。
大殿中静静的,有酒香飘出,蓦的,铮淙琴声从殿中响起。她迈过门槛,只见帝祈云一身白色长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垂至腰上的头发被风撩起,一手在琴上抚动莹弦,一手端着酒杯,风雪从敞开的殿门涌进来时,细碎的雪花在殿中迅速被火炉里的暖意融化,他站在那里,宛若不是这尘世中的人。
这是帝祈云第一次给步绾绾这样的感觉。
可他一转头,一开口,步绾绾就想揍他个满地找牙了!
“步瞬欣,你说,你这么丑,都无人肯娶,本太子是不是亏了?”
他抬眸看来,双瞳里映上了烛光,就像看得多清楚一样。
步绾绾冲他一挥拳,语气冷硬地说:“那天皇上赏赐十人,是你自己要选最丑的,真对不住了,偏偏我最丑。”
“本太子……自找的?”
帝祈云唇角勾了起来,笑意森森然的,让步绾绾心里发寒。
“过来,来,瞬欣,本太子教你弹琴,你这么蠢,琴棋书画都不会,本太子还得费心调教你,也好,本太子正闲得慌。”
他勾勾手指,步绾绾便缓步走了过去,才走到琴边,他的手就抓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揽,从背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双掌在她纤细的腰上扣紧了,低声笑起来:“穿得还真多,你好大的胆子。”
“冷!请太子垂怜!”步绾绾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垂怜?”他笑了起来,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捉了她的一只小手,轻轻放在琴弦上。步绾绾觉得头皮发麻,挣扎了一下,被他摁得更紧了,“步瞬欣,你父亲有没有叮嘱你什么平,让你在本太子这里偷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好偷啊?”步绾绾扭头看他,嘴一下就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譬如,本太子的命。”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步绾绾撇撇嘴角,不屑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怕那老头儿。”
他的呼吸紧了一下,摁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拔起来,另一手举着酒杯,仰头抿了一口,还未等步绾绾反应过来,就扳过了她的脸,给她喂了进去。
【16】弄醉之后
【16】压在琴弦上
“滋……这什么酒?”
步绾绾拼命往嘴里扇风,愕然瞪大了眼睛,这酒辣得能让人喉咙里着火!简直能把嘴巴整成红烧肉!
“久酿。”他唇角勾起,清瘦的脸颊上抹上了酒意,有点儿醉态。
看样子,在她来之前,他就喝了不少了。
步绾绾眯了眯眼睛,悄悄转动了一下戒指,一点淡绿色粉末洒进了他的茶杯里,然后端起了茶碗,递到他的嘴边,小声说:
“太子殿下,你喝多了,喝点茶解酒吧。”
“瞬欣还挺体贴。”他一笑,丢了酒壶,咬住茶碗,喝了一大口。
就当步绾绾舒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又把茶喂进了她的嘴里——步绾绾猛地瞪大眼睛,这厮,还真警惕!幸好事先服了解药,这蒙汗药的药劲可足了,能让他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细细地扫过,像在吃一块甜蜜的糖,蓦地又激烈了起来,堵得她呼吸不了,他的手臂猛地掐住她的腰往上一顶,让她坐到了那张琴上,琵弦被压下,绷紧……
“步瞬欣,你还真甜。”他哑哑地说了一句,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步绾绾的呼吸急得像在拉风箱,紧张地瞅着他,在心里倒数数字……可数到一百了,他的吻也从她的脖子,游移过她的胸,到了她的小腹上,扯开衣衫,舌尖抵在圆圆的肚脐上……
糟糕,要全面失守了!步瞬欣,你争点气吧你!你又不喜欢他,你冲动个什么劲!
步绾绾欲哭无泪,那股腻滑的水意呵,一直往小腹下面涌……
突然,他往她身上一压,不动了!
步绾绾气喘吁吁地掀开了他,从这价值连城的古琴上爬起来,狠狠地在他的脑门上戳了几下……色魔,你终有一天,那个会磨细、磨得没有!
把他拖上榻,一丢,放下了重重锦帘,又在他胸前揍了一锤,步绾绾这才飞快地往大殿后窗奔去。
步绾绾曾偷溜进步相的书房,看到过步相和步兰蕙之间的密信,他想让步兰蕙的儿子当太子,除掉帝祈云,在步相的书房里,甚至还有东宫详细的地形和防卫图!步绾绾曾经觉得这东宫建筑很别致有趣,所以研究过,知道从哪里出去最方便。
一路小心翼翼地疾奔,绕过大道,靠近了摄政王府。从王府南侧的墙上翻过去,在房顶轻手轻脚地走,慢慢摸向烛光最明亮的地方。
月光涂抹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