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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船舱花厅里正歌舞升平,傅家的三个儿子带来了姿色艳丽的外邦舞姬,正在给几人献舞。舞姬个个金发碧眼,波斯猫一样柔软灵巧,只着艳色丝薄纱丽,旋转时露出白色的腰肢,手臂软得如同灵蛇,妩媚地从男子身上抚过,又快速躲开,勾得男人心火乱冒,却又无法抱住女子的娇躯。
帝祈云歪在椅上,手里端着金樽,听着这铃声和响,一脸的陶醉。
傅家的三个儿子互相看了看,傅潇玉站了起来,一抱拳,满脸巴结的笑,大声说:
“王上,这个叫金旋舞,旋转时女子裙上的金叶不停地飞起,恍若满天灿烂阳光……”
步绾绾却打着哈欠,不悦地说:“拍的什么破马屁,王上又看不到。”
这一声说出来,傅潇玉就变了脸色,只顾着讨好帝祈云,知他喜欢美色,便投其所好,没想着这美妙的舞姿他压根看不到。
“没事,小郡王不必惊慌,继续说。”
帝祈云挑了挑长眉,把金樽放下,慢吞吞地说了句。
“哦,这个金旋舞么……”
“王上,来点有趣的吧。”
步绾绾又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潇玉。
“爱妃觉得什么有趣?”
帝祈云拧拧收,手掌在她腰上一拧,把她拉近了自己,俯在她耳边小声说:
“不许胡来,回房歇着,若敢多管闲事,我斩了你的爪子。”
“你……”步绾绾一怒,起身就走。
她方才也喝了一杯,脸上有些潮红,加上被他一气,酒精加速往上冲,脑子里就有些晕乎起来,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出去。
“扶好点。”
帝祈云拧拧眉,让非烟和非凡跟紧。
傅潇玉此时又作了个揖,继续给帝祈云介绍这几名舞姬。
步绾绾听着里面的声音,脸色涨红,里面男人们的话和行为都太过露骨,难怪傅玉莹那样喜欢缠着帝祈云的人,都没参加这晚宴。
她推开房门,慢吞吞走到桌边,非烟给她沏了杯醒酒的茶,依例用针试了试毒,又倒进茶盖儿,自己抿了一口,这才递到她的手里。
“娘娘,要不要先睡会儿。”
非烟过去给她铺好了床,转头柔柔地叫她。
“不睡了,免得一觉醒来已是明天,非凡,你不要着急,我会给你作主的,你不要去冲动。”
步绾绾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非凡,交待了一句。
非凡当然想冲进去,一刀结桌掉那傅家的恶霸儿子,这时候双拳捏得紧紧的,眼睛涨得通红。
“罢了,你和非烟一起进来,还没到时候呢。”
步绾绾拧拧眉,招呼他进来,她要等那几人醉了才会去行动。
非凡犹豫了一下,大步走了进来。
“娘娘,那样可行吗?”
非烟拎着白色的衣裙,模样有些惶恐。
步绾绾想等傅潇玉大醉了,把他装渔网沉进水中,再让他在水里燃起一身火,装水鬼吓他,让他说出实情,签字画押,看他还能不能抵赖!
天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可这些人是土皇帝,就算他们削尖脑袋去找证人,也不可能找出一个!只怕人人都会诬赖非凡的妻子是个荡妇!
好生生的一家人,被拆散了,死不瞑目不说,还要承受这样的侮辱,步绾绾接受不了这样的不平事,若人人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这天下还有什么乐土可言,她还能去当里享受潇洒日子?
她这也是在组织里呆久了的结果,专惩罚那些正常渠道惩罚不了的人。
“可是,王上会不会怪罪?毕竟他是怀安郡王心爱的小儿子。”
非烟又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心爱也要变不爱,谁让他养这么个混帐东西出来。”
步绾绾冷笑,若帝祈云是非不分,只要他的江山,不要公平正义,她也不想喜欢那样的男人,她真的会跟着洛君瑜回山里去。
“可是……”
非烟还是害怕,被步绾绾一言打断,不悦地看着她说:
“非烟,你听我的就没错了,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受罪的。”
非烟这才勾头退下,非凡站在一边,已经是热血沸腾了,两只拳头互相碰撞着,小声念叨:
“怎么还不醉?那酒甚烈啊!”
“急什么,稍安勿躁,来,都过来坐会儿。”
步绾绾嘴角抽抽,让二人过来坐,和他们两个扯闲话,问怀安郡城中的杂事。
不过他二人没步绾绾这样前卫的思想,不敢和主子同座,只垂头站在一边伺侯着。按理说,非凡一个未阉的大男人站在房间里,已是大忌讳了,若非怕他冲动,非烟也不敢让他进来。
传进来的乐声越来越急促,看样子舞姬转得正欢,不知道有没有转晕了那几人。
屋子里的油灯燃得越来越亮,火星儿四下飞溅,噼啪作响,一只小飞虫绕着灯火飞着,安突然一头撞进去,滋地一声响,化成了青烟。
步绾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烟雾有问题!
她勉强抬眼,只见非凡和非烟都已经面色潮红,身形不稳了。
“快些开门,让这烟散出去。”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才说了一句话,热血就开始在体内游走奔腾了。
非凡热血方刚,更是如此,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步绾绾,突然就大步往她面前走过来。
步绾绾轻敌了,没想到傅家人居然敢在自家的船上下手,也不怕帝祈云怪罪他们!
她甩了甩头,大步门边走,企图打开门,放清风进来,吹清醒屋里的三人。可惜她才到门边,人就软软地靠到了门上,肺里堵了这烛烟,呼吸困难,喉咙里都剧痛起来。
她突然又觉得这不是春药,而是毒药!对方根本是要杀她!
到时候把她和非凡非烟往水里一丢,大可以说他们私奔了,跑了……好狠毒,她的小命难道就这样丢掉了?
就在她要软软倒下去的时候,她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电流,在普济寺时,并不是她推了傅玉莹,那是谁推了傅玉莹?傅玉莹为什么敢在自己的小船上来害她?
她胸膛里似有狂热的利剑在乱砍乱刺,痛得不能自已,而非凡和非烟也情况不妙,非凡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来抓她的脚踝,而非烟倒在原地,正痛苦的挣扎着。
为什么反应不一样?
她勉强蹬腿,又突然想到,她和非烟喝了茶,非凡没有!
正痛苦时,手指中的火凤凰突然窜了出来,将门瞬间灼出一个大洞,又点着了船弦,清啸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把花厅里的人惊了出来。
“怎么回事?”
帝祈云匆匆跑来,非凡还在不停地扒扯步绾绾的衣,跟在帝祈云身后的几人看了,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大喝一声。
“姓赵的,你敢非礼美人娘娘。”
傅潇玉一脚踢去,正中非凡心窝,将他踢下了河。
帝祈云听到此言,脸色猛地一沉,大步过去,把步绾绾抱起来,一摸她的手腕,顿时脸色铁青。
“这是金玉良言。”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转头刺向傅家的人。
几人脸色都是猛地一变,互相看看,扑嗵几声,跪在帝祈云的面前,连连磕头。
“王上明鉴,这绝非我们傅家人所为。”
金玉良言是怀安郡府里独门的毒药,能让人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可步绾绾体内有火凤凰,把这火给吞噬了。非烟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虽然只喝一小口,也痛得浑身打颤。
傅玉莹也从船舱里跑出来了,披着衣,趿着鞋,花容失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金玉良言四字,立刻转头看向傅家三个公子,跺着脚就骂:
“糊涂死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和我们无关啊,妹妹!”三个赶紧辩解。
傅玉莹懒得听,赶紧上前,帮着帝祈云把步绾绾抱起来,又用自己的衣裳包好她的身子。
“快拿解药。”
帝祈云拂开她,一声怒斥。
“解药在这里。”
傅家长子赶紧从腰上拽下小瓶,双手捧到了帝祈云的面前。
“解药随身带着啊。”
帝祈云一声冷笑,拔开瓶盖儿,递到老二的面前。
“你先吃。”
知他动了疑心,傅家二公子也不敢在此时和他对抗,傅玉莹曾说过,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不是他们三人可以对付的。
傅二公子赶紧接过药瓶,一仰脖子,吃了一半,这才恭敬地递回了帝祈云的手中。
帝祈云给步绾绾喂了药,把药瓶子一丢,也不管非烟,身形一起,跃下了已经着火的画舫,脚尖踩过了水芙蓉的绿叶,就像月光下的一只白龙,直冲河畔。
待上了岸,几个吓得面无人色的窝囊公子才又听到他的声音,“那两人是孤王要的人,若有半分闪失,你们三人提头来见!”
本想趁机杀了非凡,这时候他们也不敢动手了,赶紧把非凡和非烟抬上小舟,几人坐着小船去追赶帝祈云。
画舫在河里燃得熊熊,火光映红了天空,水芙蓉都被这火烤焦了,一阵阵来自地狱的修罗气息,从小船的方向,疯狂地扑向四面八方。
河边绿坡,两道祈长的身影正并肩站着,看着河中的情形。月光落在二人的黄金面具上,折射出冰凉的艳光,面具下那灼灼双瞳,热烈地注视着河中的情形。
“哎,又让小美人受了一次罪,小美人的能耐还真是让本门主刮目相看,这驭火术到底是什么?”紫衣的那个轻摇折扇,摇了摇头,轻叹不已。
“帝祈云很耐得住气,只怕不会轻易向怀安王下手,门主,您不如先把小美人弄了来,享受完了再说。”
绿衫的也开口了,一双墨瞳笑吟吟地转头看向身边人,“左护法,这小美人不是用来享受的,是用来消受的,本门主现在就算把她弄来,只怕也消受不了,她的火气太旺了。”
“门主说得是,属下祝门主此次旗开得胜。”紫衣的人抱了拳,低声说了一句。
“走吧,洛君瑜只怕又要闻着我们的气味了,这人真难缠,我们血玉门上回被这几人折腾得损兵折将,真是不划算,找点乐子,赚点银两去花。”那人利落地收了折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河中画舫,转身大步走开。
“门主,怀安郡王有钱,不如去找他。”
“此计甚好。”
河风习习,拂弯青草,二人很快就消失在黝黑的山林之中,一只山雀掠来,停在了他们刚刚偎着的那棵小树之上,看着河中的火光,啾鸣惊叫。
——————————————————————莫颜汐:《狼性暴君,爱妃来扑火》————————————————————————
帝祈云撕了步绾绾身上的衣,把她放进浴桶之中,她一身汗,都是被火烤的,衣裳也烧焦了一大片。
“步知道,说了让你小心,呆在屋子里还能中招,还想把我灌醉了,好去装鬼吓人,现在好了吧?”他轻拧步绾绾的小脸,不悦地责备她。
步绾绾哪有力气反抗他,这金玉良言之药,确实威猛,她体内的火凤凰吞了这么久,还未把火焰吞光。
“不知道非烟怎么样了啊?”
她干哑地说了一句,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上。
“管她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吧,来历不明,你还留在身边,回头我去和师兄说,赶她离开。”
帝祈云长眉拧得愈紧,只三个人在屋子里,这毒是如何下的?只怕这两个人也逃不开干系。
“怎么可能是她们两个,没见着他们跟我一样痛苦吗。”步绾绾摇头,又小声说:“傅家的人果然聪明,偏偏选在船上下手,其实更容易撇开干系。”
“行了,当好你的小女人,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再说一回,怀安郡的事非同小可,你若再想轻举妄动,我也懒得救你。”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