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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她和帝祈云的。就算她再不肯承认,她也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了那个讨厌的瞎眼男人!如今仔细去想,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喜欢的残暴?风流成性?
她又托起了掌心的小玉珠,凝望着,想像着会不会有一天,他和她真的把剑刺进彼此的胸膛……
帝祈云和洛君瑜到了另一间房间,与步绾绾的房间仅一墙之隔而已。小桌上燃着两根金烛,烛下堆满烛泪。
帝祈云的怒色还未消,强忍了会儿,转身看洛君瑜,沉声说:
“师兄,你身体不好,随时会毒发,以后不要独自出去,绾绾很担心你的安危,一晚上追问了无数次。”
“遇上了,当然要跟紧,血玉门的人已经跟到了此处,我们要小心。”
洛君瑜倒了两碗茶,递他一碗,缓缓地说。
“血玉门的人一直在找青烟宫,师兄,你说青烟宫中,真会有无所不能的魔子吗?”
“在遇上绾绾之前,你相信有人会自由召唤火焰吗?”
洛君瑜反问他。师兄弟对望了片刻,帝祈云的长眉就紧拧了起来。
“难道她真是青烟宫的人?”
“你怕吗?”洛君瑜反问,墨瞳里烛光轻闪。
“我喜欢她,不想她出事。这丫头性格暴烈,可又单纯憨厚,非烟非凡,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却如此关切,可为何对我一直如此冷硬。”帝祈云的气突然就消了,摇摇头,无奈地说:
“她有孕,不能跟着我们继续往前,可是送回去也不妥当。”
“那你也回去吧,微服之事,本就不必做,你想为我找解药而已,否则怎么会来怀安郡。”洛君瑜笑笑,直接了当地说出帝祈云的目的。
“就算不要天下,我也不要师兄你出事,不找到那个下毒的人,我誓不罢休。这世间,唯情与义二字难得,如今我皆已拥有,还有何可求之事?”
帝祈云打断他的话,起身往外走。
“师弟……”
洛君瑜唇角又勾起了笑,俊脸上全是春光,对着他的背影轻唤、
“感谢动情之话,就不必说了……”
帝祈云转脸看来,神情严肃。
“不是,我是想说……你牙上有个青菜……”
洛君瑜长眉挑了挑,一摊手,朗声说道。
“你……你怎么还未毒发身亡!”
帝祈云俊脸拉开,用力甩门,砰地一声,在寂夜里久久回响。
【啊,好基情啊,明天《滴蜡》相见……】
【123】滴蜡
怀安王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大盏走马宫灯悬于回廊下,灯上美人妖娆,投在地上,都是美人身姿。这全都是为了迎接帝祈云而特地布置的。
帝祈云来做什么,怀安王这狐狸怎么会不知?怀安郡与西崇接境,位置极为重要,以前他不敢背叛帝慎景,是历代以来的郡王都怕死,可是这帝祈云为了登基,居然给了他们解药……这小子,若不是有杀手锏,就是太狂妄自大了。
不过怀安王不会轻举妄动,他只要每年按时上贡,便能过这安逸的生活,才不想反什么人,打什么仗,没了这毒药,他这后半生更能快活潇洒地享乐。
可三个儿子蠢,没脑子轹!
怀安王爷亲自去给帝祈云磕了头,请了罪,回来看三个儿子。三个都摆在大厅里,是扒了衣才打的,腰部以下血肉模糊,不见一寸好皮肉。傅玉莹和几名王妃都在,大夫正在给三个人上药,抹一下,就哼一声,让他心生烦忧。
怀安王的正妃只生傅玉莹一女,其他的子女皆是妾室所生,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三儿子傅潇玉,长相模样和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其母织蕊又温柔懂事,很得他的欢心。
“王爷,玉儿他被打成这样……妾身的心好痛……篦”
织蕊哭红了眼睛,过来俯在他的怀里落泪。
“玉儿他该死该打,你们三个,为父是如何交待你们的?现在好了,连累你们妹子被王上怪罪,一旦失宠,岭南王他们的女儿就会趁机夺宠……”
“那有什么?我们怀安郡也不靠朝廷,反而是我们年年进贡!就为了那么个小妖女,居然把儿子打成这样!”
大儿子之母敏侧妃拍案而已,她脾气最为火爆,家里是武将出身,从来说话就是这样冲,怀安王虽然不太喜欢她,可也懒得和她计较,伤身伤神。
“好了,妹妹的话你们不肯听,背着我干下这事,自己挨打活该!王上那里肯定是不饶我……!你们不要忘了,他年轻气盛,我们怀安郡一直是岭南王,岭北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一直想要夺了我们的地盘,如果和王上联手……所以,一定要想个法子,让王上重新宠上我。”
傅玉莹脸色苍白,扶着椅子扶手慢慢起来,走到了怀安王的身边,侧脸看他一眼。
怀安王知道这女儿说得对,白眉紧紧拧着,在厅里来回踱步,好半天,才拈着胡须小声说:
“此事,为父来安排。”
“父子操劳了。”
傅玉莹行了个礼,下巴高傲地扬起,扶着婢女的手慢慢走出去。
“神气什么,自己没本事得到王上的宠爱,儿子只是想替她清除障碍,她还不领情!依妾身看,应当让织蕊妹妹教她几招高招,如何讨男人欢心才对。”
敏侧妃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惹得怀安王脸色大变,反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你放肆,这是在儿子们面前,你居然说得如此低贱!”
敏侧妃挨了打,捂着脸就往外跑,哭哭啼啼撒泼去了。怀安王又恼又气,又一掌挥下去,扫掉桌上的茶碗,怒瞪了一眼厅中各人,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些孽障,他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还是盲的,却能谋到如此江山,看看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怀安郡迟早悔在你们手中。岭南王他们可是盯了许多年来,到时候我腿一伸,你们若有本可保住这怀安郡,再来我坟前神气。”
他骂完,还不解气,又到了本来就疼得死去活来的三个儿子身后,一人屁股上踢了一脚,疼得三人哇哇嚎叫。
织蕊侧妃赶紧扑过去,抱着他就求情,眼泪汪汪,柔情万种,把他给硬劝了回去。
傅玉莹对身后的动静听而不闻,她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侧妃们斗得鸡飞狗跳,她如何不熟悉那些手段。
只是她才入宫庭,面对的是绛芸等同样出身高贵的郡主们,而帝祈云看上去又喜欢她的不争不抢,更是莫名其妙地喜欢叫她晚晚,所以她才以静来迎万动,可现在看来,帝祈云晚晚另有其人,不知和他有何渊源?
她知道推她入湖的人不会是步绾绾,还有谁?难道绛芸郡主买通了她身边的人,要在路上挑拔她和步绾绾吗?
她愁肠百结,慢吞吞地坐到小湖边,清澈的湖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鳞波,垂柳轻拂湖面,像女妖诱惑鱼儿上勾的手。她也想有这样柔情的手,缠上帝祈云的手臂,或者缠上步绾绾的脖子……
“莹贵妃。”
温柔的笑声从她身后响起,她一个激棱,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名面戴黄金面具的紫衣男子——
血玉门!
她脑中一炸,站起来便想高呼,那人身形一闪,宛如紫光,眨眼就到了她的面前。她的鼻中涌进了一阵特异的香味,这种香,就像混杂了万花万枝,初闻清淡,入鼻却又浓郁醉人,便是并不令人厌恶。
“莹贵妃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
他的手指轻佻地抚过了她白玉的脸颊,落到她冰凉轻颤的唇上,轻轻一摁,又放到自己的唇上,低笑起来。
“你想干什么?”
傅玉莹的腰被他紧搂住,他的手掌掐得她腰肢麻木,不能动弹。
“哦,有人出黄金万两,买你这张小嘴唇……果然,像花朵一样甜美。”
他的笑声更加轻佻,带着挑衅和轻视,让从小被男人们仰视的傅玉莹血流加速。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最近遇上的男人,统统看不到她的美?
“谁买我的嘴?”她紧紧地抓着拳,牙齿都吓得打架。
“哎,你这胆量,就不如那个丫头。”他不理会她,反而摇起头来。
傅玉莹眼睛一瞪,立刻问:“是步瞬欣要害我?”
“你猜呢?”
男子低笑,缓缓松开了她的腰,冰凉的手指中多了一把小刀,贴着她的脸颊来回轻磨。
“不要,我出黄金十万两,买她的脑袋。”
傅玉莹急了,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地说。
“嗯,我们血玉门不要人的命,要脑袋不行,你再选一个,不过你的嘴我今天一定要割走。”
紫衣男子还是摇头,小刀滑到她的唇上,略略用力,刀锋在她的薄唇上割开细细浅浅的血口。
傅玉莹眼前一黑,差点没吓晕过去,这时候他才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想留着自己的嘴,明天把那丫头引到饮薇楼去,我就留着你这张小嘴巴,去亲吻帝祈云。那丫头,我要了。”
“谁?步绾绾?”傅玉莹看着他灼亮深遂的双瞳,心跳如急擂的鼓,身子抖得像大风里的柳枝。
“你真无趣啊,难怪帝祈云不喜欢你。”他一松手,不屑地把她给丢开,收了小刀,扬长而去。
这是怀安郡府,而血玉门的人居然就这样来去自由。
傅玉莹瘫在地上,抚着自己的嘴唇,血液一寸寸冻住!
—————————————————————————————莫颜汐:《狼性暴君:爱妃来扑火》————————————————————————————
紫衣男子出了王府,一路往西,到了一个小巷之中。
满树紫色槐花,一串串从枝头坠下,月色如银粉,洒了满枝头。推开门,里面只有两名男子正在对月小酌,其中一人也赦然是紫色锦衣。
“门主回来了。”那人起身,缓步过来,给他拿掉面具。
月光下,这张脸亦俊亦邪,目光流转时,时而儒雅到令人仿佛看到了圣洁湖水,时而又让人感觉是恶魔火焰在幽暗深潭下翻涌不息。
这张脸,会让天下女子都为之疯狂的,沈溪澈。他温柔的时候,能柔到你无法拒绝,他恶魔时,又是令人痛不欲生的血玉门主。
“门主为何非要那丫头,还要亲自出手?”
紫衣男子又给他解下锦袍,披上朱色锦衣,如血一般的颜色包裹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几分狂烈味道。
“那丫头有趣,不怕我的寒魄琴,更敢用剑指着我,紫苜,白今,你们可有遇上过这样的女子?”他浅浅一笑,抬手轻卷一缕长发,往房间里走去。
“门主,里面备了件玩具。”
紫苜跟进来,修长的白玉手指,轻轻挽起了榻边红纱帐,帐中已有一只着红色薄纱的女子,手腕脚踝,皆用红绸捆住,玉白和红色,两种颜色相撞着,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那纱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随着她的扭动挣扎,不时从薄纱里透出几点春光。
“又是那女人送来的?”他转过头,淡淡地问了句。
“是,她想讨好门主,不遗余力啊。”紫苜笑,放下了纱帐。
“赏你们吧,今儿没兴致。”
他长眉微拧,手指轻轻一扭,红绸便断了,女子被他拖下来,丢到了紫苜和白今身上。
“门主所赏,属下不客气了。”
紫苜也不推脱,抱了这美人,和白今一起去了另一间房。
没一会儿,就听到女子的呻吟声不停传来,肉体碰撞,水声泽泽,女子娇喘娇呼,竟是主动缠上那刚刚两位强壮的男子,人类的欲念从来不会停止,无论男女!
溪澈合衣倒到榻上,长指捏住了一枚紫玉珠,轻轻地转动着,唇角扬起一丝笑。
那丫头持剑的样子,有模有样,辣得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