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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73寸:你不懂的
“没事!”看到她大惊失色的样子,冷祁宿竟觉得甚是愉悦,从出门到现在,她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了,勾了勾唇,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王爷”。
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脸色一变,猛然起身,正俯身擦拭他衣袍的莫霜骤不及防,差点跌在了地上。
他大手一捞,将她搂在怀里,对着殿上方的冷祁逸微微一鞠,“皇上,妆儿她身体不适,恐在这里坏了皇上的雅兴,为兄想先行送她回去。”
莫霜惊魂未定地窝在冷祁宿的怀里,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却也不敢多言。
虽然没有抬头,她却依旧能真切地感觉到冷祁逸深深看过来的目光。
逸哥哥,我是不适。
只不过不是身体,而是心。
许久,冷祁逸才勾唇一笑,“身体不适,理应传太医才是。”
莫霜明显地感觉到冷祈宿的身子微微一僵,可冷祈逸顿了顿,又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四哥想送四嫂回去,那依四哥的便是!”
“谢皇上!”
***
出了长门殿,冷祁宿拉着莫霜的手,闷声不响、一顿疾走。
王府的马车侯在宫门口,两人上了马车,他便一直催促着车夫快些。
莫霜抬眼细细地睨他,只见他虽然看上去依然面色沉静,可眉目之间却难掩心焦之色。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瞟了她一眼,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半响,才低叹一声,“玲珑的旧疾又犯了。”
原来如此。
就说呢!什么事可以让这个男人如此沉不住?
只有她。
外面,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马车棚顶的木板上,“噼里啪啦”直响。
莫霜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那棚顶一样,有什么东西被击得四溅,她弯唇一笑,“王爷也不要太着急,玲珑姑娘不是有药吗?想必不会有事。”
“你不懂的!”
哪里还有药?昨日玲珑食的是药瓶中的最后一粒。
这药以前都是风太医配的,那日烟花信号,就是风太医通知他新药已经配好了,让他去普禅寺取,谁知竟被人跟踪?
普禅寺被剿,虽然未见到风太医的尸首,可是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到哪里去找人配药?
而且他了解玲珑,她是那种隐忍,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给他负担的女人,既然让人来宫里通报,肯定是非常严重。
“是啊,妾身不懂的。”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莫霜愣了片刻才讪讪而笑,只觉得心中如同被千万枚细针扎过,那种痛不是很强烈,却很密集,“是妾身多言了。”
*****
火舌74寸:受得住吗
“是啊,妾身不懂的。”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莫霜楞了片刻才讪讪而笑,只觉得心中如同被千万枚细针扎过,那种痛不是很强烈,却很密集,“是妾身多言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眸色黯淡,是啊,他们之间的事她如何能懂呢?
雨越下越大,瓢泼一般,天地之间都被灰蒙蒙的雨幕笼罩着。
因为下雨,路也变得难走起来,无论车夫如何抽打着鞭子,马车还是越走越慢。
冷祁宿挑开窗幔,看了看外面,拧眉,“看来,要委屈你淋雨了,我们骑马回去!”
说完,还没等莫霜反应过来,就伸出大手将她捞进怀里,一把扯下黄油布的窗幔盖在她的头上,飞身而出,稳稳落在马背上。
“王爷!”车夫一惊,不明所以。
“有车厢太慢了,本王先骑马回去!”说着,大手一挥,连着车厢的缰绳顿时被劈断,他双腿一夹,马儿嘶鸣一声,狂奔而起。
莫霜一个没坐稳,直直跌进冷祁宿的怀里,头上的黄油布被风撩起,她吓得连忙伸手拉住,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可马儿跑得太快了,等她撩开油布回头细看时,却又看到地上只有一片片雨水溅起的水柱。
滂沱大雨兜头而下,很快便湿透了衣衫,还顺着领子直往里猛灌,一遍一遍冲刷着身子,原本还在春末,乍暖还寒,这般在雨中淋着,就像置身在冰窖中一般。
莫霜咬着牙,闭着眼,紧紧拉着头上的油布,不让雨淋到脸上,唯恐面具遇到水会有什么差池,还得极力忍着全身刺骨的寒意。
“还能受得住吗?”
冷祁宿这才想起,应该让这个女人呆在车厢里的,等王府的人回去接她就可以,可他当时太着急了,想都没想就硬是将她扯出来和他一起。
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抱着她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尽量让她娇小的身子埋在他的怀里。
“受得住!”莫霜大声应着,说完牙齿又忍不住一阵磕磕磕直响。
这已经在路上了,受不住又怎样,还不是得受住。
***
两人落汤鸡一般出现在王府里的时候,吓坏了王府里的人。
撑伞的撑伞,取毛巾的取毛巾,拿干衣衫的拿干衣衫,众人忙做一团。
冷祈宿大手一挥,哪里顾得上,开口就问“玲珑在哪里?”
有人回话,在下苑。
下苑是府中下人居住的地方,所有婢女、打杂的都住在那里,玲珑也是。
冷祁宿想也没想,直奔下苑而去,莫霜顿了顿,也连忙拾步跟上。
***
火舌75寸:他欠她的
冷祁宿推门而入的时候,玲珑正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边上有两个婢女艰难地给她喂着水。
见到是他,而且还全身湿透,两个婢女皆是一惊,愣了半天才慌忙跪地行礼。
“都下去吧!”他朝两人挥了挥手。
“是!”
玲珑一直都是冷祁宿的贴身婢女,王府中人众所周知,他对其极好,所以今日冒雨亲自前来探病,大家都还是以为,那是王爷仁慈、体恤下人,没有一个人会多想了去。
只有莫霜知道不是。
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男人宁愿自己深爱的女人住在简陋的下苑、吃着下人的粗食、顶着婢女的身份,也要深藏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
两个婢女退出来的时候,看到立在门口的莫霜,也是一怔,欲开口行礼,被她食指压在唇边“嘘”的一声制止。
屋里,玲珑听到冷祁宿的声音,心中一喜,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无奈全身无力,终是徒劳地瘫在床榻上,直喘息,“王爷……”
“玲珑!”他疾步上前,示意她好好躺着,伸手轻轻探上她的脉搏,“你怎样了?”
“奴婢没事……王爷去换身衣服……”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嘴唇干涸、无一丝血色,气若游丝。
“没有药了,是吗?”他紧紧地看着她,难掩满脸满眼的疼惜,“告诉本王,还有什么其它方法?”
只要能救她,哪怕上天入地,他冷祁宿也一定会去,那是他欠她的,这辈子,他欠她的。
“王爷还记得奴婢送你的丝绢吗……王爷让人拿着那条丝绢……去曼陀山找一个姓云的神医,他……可以救奴婢。”
“曼陀山云神医”冷祈宿眸光一亮,弯唇,“好!本王这就去!”
还好,上天终究是不薄的,终究还是有办法,不是吗?
只觉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安定,伸手探了探袖中,他骤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
“哦,没什么!”勾了勾唇,他又不动声色地在袖中摸了一遍,眉心微蹙,“本王先输些真气给你,护住你的心脉。”
莫霜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知心中所想,衣服上不断往下淌着水滴,滴滴答答,在地上慢慢蜿蜒成一泓小溪。
不知过了多久,玲珑脸色稍微有了点红润,冷祁宿慢慢收起掌风,又点了她的睡穴,见她沉沉睡去,这才起身,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袖管。
还是没有!
难道掉在了雨墨轩?
将薄被往上掖了掖,他转身快步而出,径直往他的雨墨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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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对手指,肿么咖啡都木有呢~~~~(&;amp;gt0&;amp;lt;)~~~
火舌76寸:果然是你
将薄被往上掖了掖,他转身快步而出,径直往他的雨墨轩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雨墨轩就被弄得一片狼藉。
他抖遍了所有的衣衫、被褥,翻遍了所有的柜子、杂物,找遍了所有的边角、旮旯。
可就是不见丝绢的影子。
玲珑危在旦夕,他竟然在这个紧要时候将它弄丢了!
闭起眸子,他仔仔细细过滤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个细节。
上次也掉过一次,在那个女人那里,这次……
骤然,他黑眸一睁,脑中掠过今日长门殿中,那个女人将酒撒泼在他身上,替他擦拭衣袍的一幕。
他清楚地记得她还动过他的袖子。
难怪,就说她平日谨小慎微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在那种场合贪杯呢,还如此失态。
是她。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丝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玲珑关系的人。
他记得,昨夜,他问她怎么还在?她说,“王爷以为妾身应该去哪里?”以前的她从不会、也不敢这样说,可是昨夜她说了,只能说明当时的她到底有多生气。
还有今日,她眼睛红肿分明就是一夜没睡好,或者是哭过,一路上也不理他,也不和他说话、精神恍惚、神情落寞,这一切也只能说明她在生气,生他和玲珑的气。
点点滴滴的细节,重叠再重叠,放大再放大。
袖中的大手不自觉地攥紧,薄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不做一丝停留,快步往幽梅苑而去。
*****
下苑
莫霜轻轻推门而入。
玲珑安静地躺在床上,阖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已不见了冷祁宿。
她想了想,悄声退出、又直奔雨墨轩。
雨墨轩里衣服、被褥、各种物什凌乱地洒满一地,就像刚刚遭到洗劫,也是不见冷祁宿的影子。
问问下人,都说没看见,不知。
去了哪里呢?
“啊嚏”她双手搓着手臂,不停地打着喷嚏,眼泪鼻涕一大把。
算了,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淋了那么久的雨,怕是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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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幽梅苑,百合不在,她径直走进内殿,反手关上房门,就开始脱衣服。
湿透的衣衫紧紧黏贴在身上,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扯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随着衣衫一起,翩然飘落,掉在地上,赫然是两方丝绢。
一方蓝色,是她自己的,一方紫色,是玲珑送给冷祁宿的。
她连忙弯腰将它们拾起,可还没等她直起身子,骤然脖子上一重,她竟然被人掐着咽喉提了起来。
她惶然抬眸,对上满身戾气的冷祁宿。
“王……爷……”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的小脸都痛苦地拧巴在了一起。
“果然是你!”
森然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令她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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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77寸:王爷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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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森然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令她心神一震。
冷祁宿怒气满盈地盯着她,眸中紫色吞吐,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另一只手大力地从她的手中夺下那方紫色的丝绢。
这一刻,她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竟以为是她偷走了丝绢瞳。
本能地,张嘴,她想解释。
可是,她发现,竟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
他猩红着眸子,额上青筋暴起,就像个杀神一般,大手一寸一寸收紧馁。
呼吸一点点被夺走,意识也一丝丝被抽离,她睁着眸子,惨白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痛苦地看着他,却毫不挣扎。
有那么一刻,她似乎闻到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