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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不知道身上的男人要了她多久,只觉得自己已经几番死去活来,他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大汗淋漓地平躺在床上,他伸手,将她拉靠在怀中,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似乎还在温存她潮汐后的空乏。
“你刚才唱的什么曲子?”
他站了那么久,当然清晰地听到了她唱了什么。
莫霜心中一颤,不明白他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很快,她又不动声色地笑笑,“说了,王爷也不知道的。”
“说来听听!”
她思忖了片刻,如实地答,“棋子”
“棋子?”他突然就笑了,歪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谱的?”
她谱的?她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只是该如何跟这个几百年前的古人讲呢?
“不是!我哪有那能耐!”
冷祈宿依旧是笑着,只手撑起了脑袋,俯瞰着她,白璧的大手将她额前几缕被汗水濡湿的碎发,顺到耳后,“是唱你自己吗?”
莫霜心尖一抖,莫不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暗骂自己的嘴贱,静默了几秒,翻身迎上他的视线,弯唇一笑,“可不就是唱的自己,我这颗棋子,不知王爷用得可还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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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120寸:是他的谁
莫霜心尖一抖,暗骂自己的嘴贱,静默了几秒,翻身迎上他的视线,弯唇一笑,“可不就是唱的自己,我这颗棋子,王爷用得可还顺手?”。
他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片刻,却又将支着下颚的手捡开,往后一躺,淡笑着轻叹,“棋子?哪有这般好福气的棋子?”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在跟她讲,又似乎只是对他自己说而已。
莫霜轻颤了一下,没太听清楚砍。
但是那一句话,又的的确确落在了她的心上。
是啊,一颗棋子,哪有她这般的福气。
得到主人的宠,又得到主人的爱,还能让主人舍了命地相救。
她不是他的棋子,那她到底是他的谁?
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是他,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枪挡剑的人也是他。
在他的心里,他到底当她是什么玩?
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心中涩然一片,拥拥堵堵的,说不出的难受。
骤然,一股浓烈的焦糊味传了过来。
“什么味儿?”冷祈宿吸吸鼻子。
“完了!”莫霜大叫一声,翻身坐起,飞速地下床,可低头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又“啊”了一声,跑回床上,钻进被褥,瞪着他,“我的衣服呢?”
看着她的样子,冷祈宿又好气,又好笑,兴味地挑眉,“好像在厨房。”
她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在厨房,方才两人那个激情澎湃、不管不顾的样子,不就是在厨房吗?
脸一红,她怨恼地看着他,“王爷去帮我拿过来!”
“本王也什么都没有穿!”他绝艳地笑着,一脸无辜。
“可,你是男人!”
见他张嘴,还要继续逗她,她连忙伸手推他,“快啊,王爷,厨房要起火了!”
也是闻到焦糊味儿,她才想起来,锅里面煮着米呢,而灶膛里都是添的粗根的木柴,这么久了,想来米汤早已经沸出,锅里的饭怕是早已烧成了炭?
冷祈宿一听要起火,眉心动了动,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方才不徐不疾地起身,在她的柜子里随手拿了一套衣服给她。
关上柜门转身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看到柜角有一件浅绿色的罗裙。
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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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周围,一片狼藉,莫霜蹙眉,跑过去,揭开锅盖,发现锅里面果然不见白米饭,只见黑漆漆的一片。
她欲哭无泪。
墙边,凌乱不堪的是他们两人的衣衫,眼前又不禁浮起刚才墙边的一幕,脸一红,她咬牙切齿,都是那个男人!
这次他必须一起劳动!
于是,为了这场欢愉,两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不仅他们的午膳没有了,他们还得饿着肚子搞卫生、刮锅底。
结果锅底刮不掉,两人又得去街上买锅,顺便去馆子吃了一顿,将午膳兼晚膳一并吃了,再回来,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两人刚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只白鸽飞了进来,围着两人盘旋了两圈,轻轻落在冷祈宿的肩头,扑棱着翅膀。
冷祈宿眸光微闪,抓起鸽子,自鸽子脚下取下一个小纸条,抬头看了莫霜一眼。
“切!”莫霜斜睇着他,嘟囔着了一声,旋即转身进屋。
不想让她知道,她还不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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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白日里抵死缠绵地激战了一场,又拾掇厨房拾掇了半天,太疲劳了,两人很早就盥洗上了床。
关于白鸽传信的事情,两人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他不说,她也不问。
第一次,两人没有睡着,却都一声不吭。
第一次,两人没有相拥,而是背对着背。
莫霜面朝里躺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其实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也没有睡着。
虽然不知鸽子带来的是什么消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要走了。
她呢?跟他一起回去吗?
爱情里没有童话,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那是因为王子是一个没有抱负、放弃家国天下的王子,公主是一个没有牵绊、没有软肋的公主。
他不是,他有他的放不下,他有他的计划,何况,他还有一个住在心尖上的女人。
她也不是,她有着不能见光的身份,她还有她的逸哥哥,即使逸哥哥接受她的放弃,也绝不会容忍她的背叛。
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浑浑噩噩不知想了多久,她才拥着薄被浅浅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在亲吻着她的发丝,含糊地呢喃。
她没有睁眼,静静地听着,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
第三更!
这几章甜蜜吧?可是马上又要风起云涌鸟~素子遁~
火舌121寸:是我痴了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格子窗洒进内室的时候,莫霜就睁开了眼睛。
不出所料,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弯弯唇角,不知道是应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难过他的不辞而别,高兴他对她的成全?
起床,同往常一样,她提着装着脏衣服的小木桶,去河边洗衣裳。
小河弯弯,流水潺潺,河边一块块青石板,溜光滑然,依旧是每日的模样砍。
只是,她却总觉得哪里变了,到底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变得那般地让她不习惯。
三三两两的村妇边洗边聊着天,以前她偶尔也会搭上两讪,今日的她沉默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呀!你们看这是谁家的锅啊?”一个女人指着扔在河边的一个黑不溜秋的铁锅,惊叹“啧啧,这是哪家的人啊,竟然能将米饭烧得焦成这样!”
几人哄笑,“你呀,就爱大惊小怪!”
女人不服气,“本来就是啊,你们想啊,要烧成这样,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吧?”顿了顿,她又骤然尖叫了起来,“这里居然还有一杆满是血渍的箭!”
几人好像早已习惯了她的一惊一乍,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搓洗着手中的衣裳玩。
这河边本就是村里扔垃圾的地方,别说这些东西,有时还能看到死婴呢,她们早已见怪不怪。
只有莫霜“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提起木桶,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无视她一脸愕然的表情,弯腰拾起那枚羽箭,径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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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阔云微、昭华明媚。
空旷无人的山路上,一匹马儿跑得飞快,马蹄之处,尘土飞扬。
马背上的男子紫袍飘飘、墨发飞扬,丰神如玉、冷漠俊雅,他紧紧抿着唇,黑眸直直望着前方,深邃悠远。
他就是冷祁宿。
昨夜,接到玲珑的消息,说找到她爹爹风太医的尸首了,让他速归。
普禅寺那日被剿,乱葬岗没有看到风太医,无论是他,还是玲珑,都一直还心存一丝希望的。
都以为,可能风太医只是暂避到了哪个地方,不方面露面而已,没想到到头来,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他,他还是死了。
玲珑该伤心了吧?
他又不在她的身边。
手中的马鞭又重重甩下一记,马儿嘶鸣一声,更加狂奔了起来。
骤然发现前面有什么横在路中间,他“吁”了一声,紧急勒住了缰绳,马儿前蹄撩起老高,终于停了下来。
拦路的竟是一人一马。
白马纤尘不染,雪白得直晃人眼,更为夺目的是马背上的人,一个女人,素衣飘飘、黑发飞扬,她坐在马背上,抿着唇,静静对着他笑,如同破晓的朝阳一般,明艳动人。
“陌妆!”冷祁宿的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震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爷准备弃陌妆而去了吗?”女子依旧是笑着,只是唇边多了一丝苦涩。
“不是,本王是不想勉强你!”冷祁宿抿了抿唇,声音暗哑低沉,透着些些无奈。
“昨夜,本王想了一夜,那日在雨中与你相遇的情景一直在本王的眼前回放,你见到本王时那般惊恐的样子,本王追你,你跑得那般坚决的身影,本王想,是本王错了,你是无辜的,本王不能再自私地让你处在风口浪尖上。”
莫霜心中一震,不是为了他的表白,而是为了他说雨中与她相遇的情景。
她几时雨中与他相遇?
眸光一闪,直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浮出水面。
“难道这些就是王爷狠心丢下我的理由吗?不勉强我?”莫霜笑着,苦涩黯然,似乎连坐在马背上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她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灼灼,“王爷问过我吗?没问过又怎知道是勉强?”
“你愿意跟本王回去?”冷祁宿有些难以置信,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千丈深潭,让人望不到边,猜不透心中所想。
没有一丝惊喜的表情。
心抽痛了一下,莫霜蹙了蹙眉,静默了几秒,猛地哧然一笑,“想来是王爷不愿意了……是我痴了!”
说完,就勒过缰绳,准备离开。
“陌妆”一声暗哑的呼唤,响在身后。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回头,小脸清冷、眼眶微红。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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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人一匹马,昼夜赶路,在翌日清晨就回到了京城。
王府门前,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静静地等待。
女的娇俏羸弱,正是玲珑,男的白衣翩翩,是个俊朗少年,倒不知是谁。
马还没有停稳,冷祁宿就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快步拾阶而上。
门口的两人也欣喜地迎了过来。
“王爷!”
“四哥!”
冷祁宿本能地想伸手扶住玲珑,骤然意识到什么,大手停留在半路上,又收了回来,“走,去雨墨轩再说!”
三人便跨过门槛,直直进了王府,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人。
在他的世界里,她果然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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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122寸:丧心病狂
在他的世界里,她果然是多余的。
落寞地弯了弯唇,她下马,另一手牵过冷祁宿的马,准备进王府。
夜风迎了出来,“王妃,让属下来吧!王爷说,王妃一路辛苦,请先回幽梅苑歇着!”
终于还记得有个她啊!
“嗯!”她点了点头,将缰绳交到他的手上,径直入府往自己的幽梅苑而去。
早上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