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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了尖昂的通报声:“郡主驾到!”
一顶华丽的软轿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见软轿的出现,不只是拥挤的水泄不通的百姓群中骚动起来,浩国在场所有官员都瞪目结舌,一时无法正常思考。
事实上,此时阜国队伍里也有着不大大小的动静。
人人都在面面相觑,每个人眼中都有着问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坐在车辇内的秦不值听闻此声传呼声后,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开来,脸上绽放一抹笑意,他在她心里也并非什么都不是,她亲自来接他了,不是吗?
林世风纵使心里诧异眼前这诡异的画面,但还是镇定的上前迎驾。
“下官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参见郡主。”在场百姓都跪了下去。
“汪汪……汪……”皇辇内,哮天犬的声音似乎有些急迫起来,叫的更起劲了。
一品楼两个厢房内的四人都惊讶不已,虽然早有预感浩国与阜国之间不会是表面上的这种关系,但……眼前的这个画面还是让所有人都怔愣当场。
阮心颜亲自出宫迎接休离了她的阜国皇帝?
这……这画面太具有冲击力了,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看着。
有艳上前掀开软骄的帘子。
阮心颜看着跪伏满地的百姓,目光落在了前面的皇辇上,暗自摇头,数月不见,脾气倒真是见涨了不少,敢如此狂妄叫板?
整个大街上只有哮天犬的叫声!
阮心颜挑高眉:“哮天犬在皇辇内?”
淡然清冷的嗓声在寂静的大衔上却有犹如雷贯耳,闻者俱惊。
似乎是听到了阮心颜的声音,哮天犬有些狂燥,挣脱秦不值手中的绳索,从皇辇上飞跃而下,朝阮心颜方面飞奔而来。
林世风一惊:“保护郡主。”
一些士兵全都抽出了剑,严阵以待,眼露凶光盯着哮天犬,大有只要它扑上来就当场斩杀的狠戾之气。
空气中,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伴随着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软骄前面。
哮天犬猛地止住步子,朝着黑影不停的犬吠。
清风收回放在唇边的手,朝哮天犬命令道:“蹲下。”
哮天犬迟疑了一会,但很快还是忠于了清风的命令,乖驯的蹲下了前肢。
阮心颜笑了:“清风,才三个多月,哮天犬就似乎忘记你了。”
清风恭敬侧首:“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
阮心颜挥手,清风退于一侧。
无声轻叹:“怎么?不值还要我下轿?”
听闻一声‘不值’让秦不值笑容灿烂,冲动的弯腰下了皇辇。
“皇上……”一旁的官员惊讶的出声,却被秦不值挥手制止。
一身金色锦袍,金冠墨发,在阳光下,全身都散发着流金荧光,五官纵使还带着些许的雅气,身形也是个弱质少年,红润柔顺的嘴唇此时翘起的弧度显示他的愉悦,一双灿亮的星目直盯软轿中的阮心颜,灿烂的笑容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暖阳。
他一步一步朝软轿方走去,看似镇定从容,却无人能知他此时心中的激动和冲动。
在场人都看痴了,心中暗叹,好一个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俊俏少年,再过个几年,恐怕世间女子皆为之芳心一动。
秦不值贪婪的看着坐在轿中人的容颜,却为之一愣,她清瘦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难道浩国没有人好好照顾她吗?
阮心颜惊讶的发现,才短短数月不见,再见秦不值时,她这时才发觉到,什么时候开始秦不值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少年,而非两年前她初见时的那个稚嫩孩子?
或许,在阜国两年,她注意到了很多事,却唯独没有去留心秦不值的成长。
看着她眼中的惊讶,秦不值笑了,声音很轻,很柔,在寂静的大街上,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对着轿中女子说:“颜儿姐姐,我好想你。”
阮心颜浅浅一笑,笑的宁静,笑的柔和,看着眼前的秦不值,这一刻,她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两人四目相对,柔柔的声音,淡淡的笑容,与想像中的剑拔弩张,或者仇人相见眼红撕杀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不管天下间,已经传的,正在传的,甚至未来会传的各种‘事实传闻’,好的坏的不堪的……都抵不过如同石刻在所有人心里的这一幕。
在场所有人或许永生难忘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007
皇城别庄。
暖阳普照,阮心颜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笑看着秦不值带着三分讨好、一分哀怨、一丝渴望的望着她。
“颜儿姐姐,我不想住这里。”他想和她一起。
无视他的不满。
“你该称朕。”皇权果真是一个好东西,分开数月,秦不值眉眼中的霸气显而易见,就连眼中的灼热都不再小心翼翼的掩饰了。
而她给了一点他阳光,他就借机灿烂了。
秦不值嘟嘴,俊俏的面容加上如嘴可爱的动作,初看之下,会让人忍不住捏捏他白嫩红润的脸蛋。
“我喜欢颜儿姐姐唤我不值。”他满腔的思念,满腔的渴望,如果换来的是她一句‘德帝’他想他真的会怨会怒会恨。
但是她称他不值,她不会知道,她这一句不值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哪怕——她是想要再利用他,他也沾沾自喜于自己身上还有她利用的东西。
他着了魔了,已经无药可解。
阮心颜移开目光,看着窗外的春景,秦不值总有一天会明白,其实她只是他一个梦,而梦醒了,自然也会了无痕。
到那时,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秦不值慢慢的接近她,看她并没有动静,眼中一喜,身子再慢慢的接近。
阮心颜淡淡扬眉,看着他宛如宠物寻找主人安慰接近她的举动,唇边若有似无划出一抹笑容,也许,她可以试着去努力,不是吗?
看她并未阻止,秦不值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身体慢慢的靠过去。
阮心颜垂下眼,伸出手,主动的把那个想要寻求安慰的人搂入怀中。
在被她搂入怀里的那一刹那,秦不值眼眶红了。
用力眨去眼中的酸涩,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如同一个倦累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找到了温暖,感觉到了安全。
一夜未眠,只为了早些抵达能早些见到她。
此时在她的怀里,他的心都全然的放松了,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颜儿姐姐,就算你是利用我的感情,我也愿意让你利用,因为靠近你,我才会安心。
看着怀里渐渐放松,直至安然进了睡眠的人,阮心颜唇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是真心是假意也许在这个时候,不该去寻求答案。
一切,交给时间吧!
……
其他三国,大朗,腾国,林国的军队都在天黑之前进了京。
一路上,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今日阜国皇帝与浩国郡主那诡异的温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反应。
。
其中以宇文驰的反应最大,一双眼燃起怒火,望着浩国皇城方向,眼中凶光毕露,轩辕砚,青云海域上百年来的相安无事互不干涉的政权竟然被你打破了。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大朗国不义。
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笑到最后!
另一厢,腾国皇帝温政年就笑的高深莫测多了。
“看来,很快就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一旁正在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子的林国太子林启随口接过:“有趣的事?”
温政年笑而不语,走到林启对面坐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林启的眼皮底下:“攻!”
林启看着盘中的子,微微皱眉。
……
满天繁星,皓月当空,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皇宫,让金碧辉煌庄重肃穆的皇宫有些朦胧的美。
东宫,凤鸣殿。
原本珠圆玉润的皇后短短时间内消瘦不堪,看着跪在床沿下的两人,与身边的皇帝相视一眼,眼中有着欣慰,有着担忧,虚弱的坐起身,朝轩辕砚伸出手。
轩辕砚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母后。”
皇后泪眼婆娑,看了一眼一旁宫女子中的托盘中的龙袍,泪中带笑:“来,穿给母后看看,让母后好好看看。”
轩辕砚点点头,缓缓起身,让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为他换上崭新的龙袍。看着眼前俊美尊贵的儿子,皇后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
一旁的浩帝心疼拭去她的泪。
“砚儿过了今晚,就是帝王了,该是高兴的事。”
皇后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哽咽出声:“臣妾这是开心的泪。”
浩帝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背,看着眼前出色的儿子,眼中欣慰不已:“砚儿过了今晚,就是浩国的天,轩辕家的江山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儿臣明白。”轩辕砚恭敬出声,眉,却悄然蹙起,因为一旁的颜儿还跪在地上。
两个人心灵相通,阮心颜浅浅一笑,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她的身体她知道,跪这么一会,无关紧要。
抬头看着眼前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与有荣焉。
这是她爱的男人,这是爱她的男人。
两人的目光交汇,皇后尽收眼底,目光落在阮心颜身上,有些怔愣出神。
颜儿是她一手带大,对她来说,就有如她的第三个孩子,她同样疼爱,宠爱着。
再如何疼爱宠爱,从感情上,她依旧偏向于砚儿,这是事实。
两人之间的事,就算她明明知道这并非全然是颜儿的错,但内心深处,她还是会把这一切的根源怪罪在颜儿身上,怪她让砚儿堕落,怪她伤了她的心,怪她没有洁身自好……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自私。
纵使她并没有表达出来,但她知道颜儿心里能明白她的心思。
所以除非必要,否则她很少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因为她知道,她并不乐意见到她。
看似冷漠,却实则体贴。
这些日子,她不停的回想起从前,颜儿很小的时候就进宫,那时候砚儿不在宫中,小小的颜儿成为了她思念砚儿的全部寄托。
疼爱了宠溺了十四年的颜儿,尽管骄纵,却又何尝不是让她心生欣慰。
当初那个小小的娃儿长大成人,而她也老了。
世事难料,她不曾想过颜儿会和砚儿……生出男女之情!
尽管难以理解,也难以想明白他们为何要产生感情?
但事实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容不得她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身体日渐虚弱,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或许哪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生老病死,到了她这个年纪,其实真的已经看透了。
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砚儿和颜儿的未来。
每每想起来,她依旧忧心忡忡,依旧心中有疙瘩,但……路,是他们执意要走的。
她,只能成全。
“颜儿,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阮心颜垂下眼,安静的起身,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皇后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然后叹息的把她拥入怀里,轻轻的抚慰着:“颜儿,答应皇外祖母,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面对多少困难,多少指责,你都要永远记得,你们是因为爱,才逆天逆地逆人伦走在了一起。”
阮心颜点点头,扬起微湿润的眼睫,与站在那儿的轩辕砚两人目光相接,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抬眸看向皇后,她郑重真诚的应允,如同誓言:“颜儿会永远谨记于心。”
“母……”后字还没有冲出喉咙,轩辕画蓦然止步,看着偎在母后怀中的颜儿。
阮南风也为眼前的画面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