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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克咬牙,他派出一队亲兵,为的不就是秦不值手上的那本契约,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名疯汉是谁安排的?大皇兄的人?还是三皇兄的人?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两人,两人此时的神色都看不出来有变化。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祈福怦地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如果他不和那名疯汉纠缠,也不会坏主子的事了。
“皇上驾到!”
背后传来太监的通传声,让在场的人都一惊,连忙行礼请安。
“参见父皇。”
“老五,你调动了一队亲卫兵,干什么去了?”靖帝威严的走来,扫了一眼全场,沉声质问道。
秦克沉稳的上前一步,恭敬的出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正有要事禀报……”
“报……”一场急促的急报声从宫门方向而来,一名身穿禁军模样的士兵飞奔而来。
“启禀皇上,十王府发生纵火,火势滔天,巡府大人已经带着捕快赶去救火,但火势庞大,恐……恐怕府内无人能幸免于难,不知道十王爷是否早朝?”
“什么?”靖帝震惊怒吼。
秦克神色一变,是谁纵火?她呢?她是否完全无恙?她不可能会在里面,她身边高手颇多,一定可以逃脱出来。
秦或敛下眼,神情隐晦不明。
秦觉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夏末初秋,天干气燥,巡府大人调派了所有的捕快,靖帝派了近五百名禁军救火,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场火还是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火势才渐渐熄灭。
望着几乎化为了灰烬的十王府,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烧掉的究竟有多少人?是否有十王爷,十王妃。
王妃居住的落庭居,烧的最为厉害,已经是废墟。
虽然大多数已经烧成了废墟,但还是从十王府内,清出了近二十具被烧焦的尸体,分不出男女老少。
这二十具尸体、这场大火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或以为是索命罗把阮心颜抓走,杀了秦不值,才会一把火烧了十王府,当他接到通知去见索命罗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无比的雀跃、兴奋,期盼。
他渴望见到一个狼狈的阮心颜,他渴望见到她愤怒的样子。
但……
“我倒是很想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这样十五万两黄金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但是我变不出一个浩国郡主出来给阁下,所以,我只能说,阁下买的这条命和这位浩国郡主的人,都被人抢先一步了。”
秦或震惊,失态的上前一步,不敢置从的质问道:“你们说什么?这场火不是你们做的?你们没有杀到秦不值,也没有抓到阮心颜?”
对方对他的失态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淡声道:“我派人按照阁下给予的线索,前去取了人命后,再去掳人,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队亲兵,虽然他们不是我们的人的对手,但对付那队亲兵,也损失了我们不少人,而这个时候,十王府中的火势已经烧了起来。”
秦或的心竟然提了起来,不是索命罗做的,那阮心颜在哪里?
纵火的时候,正是卯时一刻,天色还未完全亮透,按正常来说,她在落庭居正在睡觉,难道……
不,阮心颜不会被烧死,那女人心狠手辣,不可能死的这样窝囊。
就算被清出了二十具尸体,但那里面的绝不可能有她,她身边高手众多,就算当时发生纵火,她也完全来得及逃出。但是,如果她没有被困在里面,逃脱出来了,又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不值,又去了哪里?
还有,那本契约册,又落入谁的手中?
这究竟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他势必会查清楚!
019渔人之利
还没有从十王府纵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朝堂上的震荡紧跟其后,硬是把所有的人震住了。
此时的皇宫大殿上,众人面面相觑,震惊万分。
秦觉跪在最前方,双手举高,托着那一本黄色的册本,两眸凝重而肃杀。
“父皇,儿臣手中呈上的就是当日十皇弟拼了命也要想办法送入宫中的密书,里面是大皇兄勾结浩国,卖国求荣的罪证,为了怕十皇弟呈上这本罪证,大皇兄竟然不惜买凶杀人,纵火十王府。”
这本密册,他看过了,确实是盖着大皇兄的信章。
“父皇,十王府二十具尸体中,没有人确定那里面是否有十皇弟、十弟妹,但是也不能排除那里面确实有十皇弟,十弟妹,但不管十皇弟,十弟妹是否已经遇难,大皇兄的手段都令人发指,望父皇明察。”
秦克冷冷一笑,抢走这卷册本的人,与他估计的差不多,正是三皇兄。
靖帝盯着秦觉手中高举的册书,目光来回的扫过,最后落在了一旁的秦或身上,语意不明的问道:“大皇子,你有何话说?”
秦或抬头,嘴角似笑非笑:“儿臣不明白,三皇弟所谓的罪证究竟是什么?三皇弟指责儿臣买凶杀人,纵火十王府,不知三皇弟是否有证据,否则,诬蔑犯上,三皇弟的罪不小。”
靖帝扬眼,一旁的德公公连忙上前把册子呈上。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本册子落入了靖帝手中。
靖帝沉默了很久,才翻开了册子……
。
啪!
寂静的大殿上,这声响格外的震动人心。
“老三,这册子,你从何而来?”
秦觉抬头:“回父皇,这册子是十皇弟……”
“住嘴,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靖帝一甩手,把手上的册子甩给了底下的秦觉。
秦觉低下头,捡起地上的册子,一眼扫过,心里一惊,这……
“这里全是你收买官员,结党私营的罪证,老三,让你朕很失望。”靖帝痛心疾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觉。
心里暗暗震惊,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大皇子及五皇子。
心中暗暗揣测是谁在背后主导,老三性子冷,行事作风虽然稍嫌冷硬,称不上心细如尘,但绝不莽撞,这次,他着了谁的道?
老大看似风流滥情,喜好渔色,不学无术,但他手段却雷厉风行。
至于老五,他不得不承认,比起老大和老三,老五更精明一些。
这次,恐怕陷害老三的,就是老五了。
秦觉沉下眼,他明明看过了,那本册子就是大皇兄和浩国签定的契约书……好一个虚即是实,实即是虚。
他着了老五的阴招,老五的心太大了,分明是想一箭双雕,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身边的心腹都能被他收买,偷龙转凤,由他亲自送上这本被他换掉的册本。
“十……十王爷到!”
外殿太监紧张的声音传进来,让里面的人都大吃一惊,十王爷?他没有死?
所有的人都紧盯着那缓步走来的人,秦不值一身官服,稚嫩的脸庞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
“儿臣参见父皇。”
“老十,这到底怎么回事?”靖帝稳下心神,看着跪在殿堂上的人,沉声问道。
秦不值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声音嘶哑道:“这是儿臣的奏章,里面所奏所言,均是肺腑之言,父皇明察。”
“呈上来。”靖帝冷声,他也想看看他的这些皇子们,究竟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招出来?
秦克看着秦不值,悄然皱眉,原本计划不是这样的,她临时更改了计划?纵火烧掉十王府?
秦不值此时呈给父皇的奏折,又是什么?
秦或眼皮轻跳……
秦觉皱眉,心里思绪了半响后,恍然,心狠的人不是老五,而是她,恐怕老五都被她算计其中了。
靖帝一翻开奏册,立马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朝堂下的秦或等人,怒火狂燃:“逆子,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此话一出,朝堂上人人脸色大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十王爷呈上的是什么?竟然让皇上如此震怒?
“皇上息怒,不知道大皇子所犯何错?”一名官官员谨慎的进言。
“皇上,切莫误中奸人诡计,五皇子对皇上忠心不二,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一众大臣们都纷纷出言表态。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大皇子私自调兵进京,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靖帝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秦或,又指着秦克。
“还有你,五皇子,为了铲除异己,竟然不惜割地求浩国出兵帮你造反,幸得浩帝与朕交情匪浅,才阻止了轩辕太子了,你……”
“还愣在那儿干什么,把大皇子,五皇子暂时打入天牢,待朕查清楚这件事,再来定罪。”靖帝不理会跪着的满朝文武,怒目瞪向两旁的禁军。
两旁站立的禁军从怔愣中回神,连忙上前架起两人。
秦克愕然之后,立马就回过神来,好一个阮心颜……
……
御书房内,靖帝高深莫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不值,眼中泛着寒芒,语气却是温和的。
“老十,这次你立了大功,你需要什么奖赏?”
秦不值没有抬头,趴伏在地上,小小的肩膀微抽着,似是无声的哭泣,嘶哑的声音有着哀痛:“儿臣只求父皇两件事,望父皇成全。”
“哦?说来听听。”靖帝身子靠进椅背,面无表情道。
“求父皇看在儿臣的情面上,追封儿臣母妃为德妃懿号。”
靖帝两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瞪着地上的人。
“这是儿臣仅能为母妃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求父皇成全。”秦不值抬起头,泪流满面。
“另外一件事呢?”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德妃?他也配?
秦不值擦去脸上的泪,犹豫了很久,才郑重请求道:“求父皇诏告天下,把儿臣……儿臣……嫁去……浩国。”
“你说什么?”靖帝倏地坐直身子,震惊的望着他。
“儿臣累了,儿臣一直努力的,就是想要替母妃完成唯一的遗愿,所以儿臣这些年来,一直想为父皇做些什么,让父皇有机会赏赐儿臣,完成儿臣心里的愿望。”
“就是为了你母妃的封号?”靖帝眯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秦不值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有着凝重,郑重,认真,真诚,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靖帝,没有丝毫的杂念。
仿佛天地间,他在乎的只有这件事情。
“儿臣跟在大皇兄身边多年,知道大皇兄的心思,父皇命大皇兄娶浩国郡主,但是大皇兄嫌弃郡主长相平凡,不愿如父皇的意,所以,才会把……郡主和儿臣……”说到最后,秦不值的声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靖帝却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浩国郡主之所以愿意嫁给你,是因为是你大皇兄的陷害?所以不得不嫁给你?”如果是这样,倒也解释了为何浩国郡主会嫁一个十岁的孩子了。
秦不值脸色惨白的点点头:“父皇如果不信,可以询问当初跟儿臣前去浩国的那些使臣,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郡主与儿臣被陷害,同眠一张床上,浩国朝中大臣也都看见了,所以……儿臣虽然还小,但终是玷污了郡主的声名,郡主不得不嫁给儿臣。”至于那些使臣,都已经为他所用了,就算要问,也只会是这个答案。
至于浩国,父皇断不可能去询问起这个话题。
靖帝眼中还有些疑惑:“堂堂一国郡主,又是在浩国的皇宫内苑,阮心颜怎么会……”
秦不值尴尬的低下头,喃喃道:“是大皇兄约郡主……”
靖帝了然,想必定是阮心颜看中了大皇子的美丽不可方物,所以才会中了大皇子的陷害了,再在有心人的布置,两国朝臣,皆目睹这个画面,浩国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说来,倒也符合情理。
“郡主不喜欢这里,浩国皇帝也舍不得让郡主远嫁,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