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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的眼里闪烁着一样的光芒,满脸期待地盯着王德全:“她是不是逃跑了,向上次一样……朕会找到她的,朕一定会找到她的,哪怕她逃到天边去,朕也一定可以把她找回来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德全望着憔悴了很多的帝王,心里酸涩异常——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名义上是主奴,然而自己比他大一轮,打心眼里将他看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实在不忍看他颓废下去,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哽咽道:“陛……陛下……娘娘她……她会回来的!”
姬昭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个笑来,然而这笑在放在一张苍白颓靡的脸上,怎么看怎么凄然……
王德全击掌,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走了进来,他从她手里接过托盘,示意那宫女退下,语气里尽是无奈:“陛下,吃点吧!”说罢揭开暖盅,一股甜香扑面而来……
姬昭有些恍惚——这味道,怎会如此熟悉……他抬眸望去……
只有三样东西,一小碗碧粳粥,一杯热饮,一块点心——他一眼便瞧见了那热饮与点心……
一张讨好卖乖的绝美容颜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喝吧?!好吃吧?!这可是本妃的独家秘方,一般人吃不到哦!”
“这是什么?”他承认味道确实很好,但还是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她的主动讨好都是有目的的……
“那个……陛下,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可爱得像只小白狐狸:“听说洚城的小年夜很热闹哎!”
又想打出宫的主意,他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但是,看到她祈求的目光,想到小年夜的风情,他的嘴角不由得绽开一抹兴味的笑……
“陛下这是答应了!臣妾谢陛下,别忙着否定,虽然你嘴上不说,心里必是同意了的!”她打断他出口欲出的话,很体贴地给他垂肩:“为了报答您,臣妾也不故弄玄虚了。这个呢,是热饮,做法很简单,牛软、蜂蜜、肉桂、莲子、百合一同煮开就可以了!这个呢,叫布丁!”记得她说道这个布丁的时候还嘟囔了句——这鬼地方连个冰箱都没有,害得她到了冬天才吃到此种美味——:“特点是鲜、嫩、滑!”
……
他望着案上的东西,舀了一勺热饮——温暖的,清甜的……
王德全看他终于动了吃食,正想松口气,却听到一声喟叹——
思人
“这不是她做的!”
那么无奈,又那么笃定……
确实不是她做的!
她是谁,无需解释,心中明了!
“呵呵……她做的可没有这般好……!”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真切的笑,闭上眼睛低声呢喃:“茜儿,你这做师父的手艺还没徒弟的一半好呢!朕原先是不好意思说你……”
王德全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早知道一块点心也能让陛下睹物思人来,他怎会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
“陛下,吃点粥吧!这两样都是牛乳做的,空腹吃对龙体……”话没说完呢,无意被皇帝冰冷的目光一瞪,只好讪讪干笑着闭了嘴!
王德全苦笑——纵然不是她送的,但只要与她有关的,你都会另眼相看,区别对待……
说起来,茜妃的贴身宫女芸儿没有护好主子,想保命纯属做梦,可是皇帝对这位芸儿的态度却差点让他把眼睛都瞪出来——
芸儿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被送回芷茜殿去,好吃好喝地供养起来……
这位皇帝对茜妃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深啊!
若是真的找到尸体……王德全不安地瞥了一眼那个落寞的身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没有找到,意味着生死不明,也就是说还有一丝机会!
“王德全,这几日,朕的‘爱妃’们有谁来探望朕了?!”
王德全忍不住嘴角冷笑,态度却一如既往恭谨:“回陛下,宫里有位份的妃子都来过!”
姬昭的神情似十分愉悦,眼里却闪过丝丝冷芒:“呵呵,朕的‘爱妃’们可真体贴啊!朕不是那等冷血的,自然得好好奖赏这些为朕分忧的妃子了!”
王德全立时感到不妙,冷汗再次涌出——看来,皇帝大人这是打算动手了……
“传旨下去,年关祈福,宫妃自妃位而下皆升一级!”
如此,丽妃、贤妃、都成了贵妃,与戚容两妃并列!
也就是说,靠近后位的人又增加了两人!而刚升上来的妃子又怎会没有想法?!
王德全打了一个冷战……
帝宠非福——这便是天家的夫妻!
“陛下……茜妃那……”
姬昭一个厉眼斜来:“关茜妃何事?”
王德全乖乖闭上了嘴,额头上亮晶晶的全是冷汗——陛下啊,您这是什么意思?茜妃生死未明,您对前朝后宫也没个一言半语的,这叫下面的如何行事啊?反正,葬礼是绝对不能提的,提出的那个人会死得好看……
姬昭的眼里寒芒大盛——茜儿,那些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茜儿,朕知道,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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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欲知茜儿性命如何,请收藏哦……
疑惑
陈茜确实还活着……
陈茜觉得浑身都叫嚣着疼痛,然而却发不出声来,身躯颠簸着,想必是在车上,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披赭色披风的中年女子坐在身侧,脸上唰着厚厚的脂粉,眼睛里精光四射,见她醒来,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艳丽的妆容挤成一团,陈茜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醒了?!”
陈茜张了张嘴,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
“水!”陈茜试图让这声发出,然而终究绝望了,想必那药十分霸道罢,没有解药根本就是徒劳……
然而那个女人却听懂了,从旁边的几案上取出一杯水给她服下,并主动解释道:“我们是在华清河上找到的姑娘……”
华清河,陈茜是知道的,这条粱渠终年不冻,因为玉泉山上的温泉水是这华清河的正源……
看来,看来那道悬崖后面便是华清河了……
不知道那与自己一起跳下来的男子如何了?
“姑娘当时是趴在一根横木上的……”
自己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跳便跳在一根救命的横木上,她突然想起来,模模糊糊的:“茜,我不舍得你死!”
原来,那个素昧平生的男子救了自己,那他呢?为何没同自己一起?
陈茜不知道,当那个受伤的男子将她托上横木,已是拼尽全力了……
那个男子,拼尽性命的相护,她拿什么来偿?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泪如雨下……
那女人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别哭了!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先好好养伤……”
陈茜看着这个有些热情的女人,大大的眼里满是疑惑,只见这女人妩媚一笑:“想知道我是谁?”
如此洞察人心?!
陈茜微微点头……
“呵呵,你会知道的,等你把伤养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陈洽只好闭上眼睛,觉得眼前情景诡异非常……
她为何要收留自己?现在要到哪里去?……
逃离皇宫是她多日的梦想,但是她心里一点都不愉快,甚至充满惶恐……
那座冰冷的皇宫,禁锢了她的自由,逼着她算计阴谋,然而,那里,有一个人,愿意宠着她,纵着她,那个男人,无论他对别人如何凉薄,对她,终究是真心一片,纵使也有利用,但是,她不否认,她愿意被她利用。
他是大晋最高主宰,他可以拥有无数女人!她遇见了他,第一次相见,她便告诫自己不能动心,怎奈何?情浓何自禁?
无爱故生忧,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自己恐怖彷徨,寻思离宫之计,是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罢!?
不知道,他得知自己的死讯会是怎样一番情境?
陈茜想着自己的心事,加之身子虚弱,很快进入了梦乡……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陈茜环顾四周,见只是一间普通房间,半旧的石青帷幔,全套清漆家具,榻前几上点着一支白色蜡烛——这应该是一家客栈!
陈茜正想叫人,却听到屋外传来了低低的对话!
“……这次咱们可要赚大发了!”
赚大发了?难不成他们是商人?!
水深火热
“可不是……”另外一个男人呵呵笑了两声:“这般俊俏的小娘子,哪个男人看了不腿软啊,可惜啊,看得见吃不得……”
陈茜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只听到前头那个男人道:“你就别妄想了,小心三娘要你命,她可交代了,这个小娘子,谁也不能动!”
陈茜终于确定了,这些人真的不是好人!
“你说,她会不会听到了?”
停了一会,另外一个男人才道:“不会,如果听到了她早都闹将起来了,何况,三娘给她的茶水里放了迷、药,哪里就那么容易醒来……”
“说的也是!不知道三娘打算怎么处置这小娘子?”
“嘿嘿,怎么处置还用着说吗?当然是送回楼里好好调教了……”
楼里?好好调教?
陈茜只听到两声闷雷在头顶炸起,她就是再不知事,也知道所谓“楼里”和“调教”是什么意思……
“李大,李二,你们在歪唧什么?”一个熟悉的女生传来……
“见过三娘!”
“别乱嚼舌根,否则别怪三娘我不讲情面!”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请三娘恕罪!”
陈茜浑身发抖,强忍着恐惧将自己裹进了被子之中……
门推开,关上,脚步声近了,陈茜闻到了浓郁的胭脂香味……
良久……她全身紧绷成一根拉长了的弹簧……
“嗤”她突然笑了:“睁眼吧!我知道你醒了!”
陈茜立刻知道,这是个精明人,很少有人能瞒住她,于是她睁开了眼睛——还是那个女人,浓妆艳抹的她一身红衣,晦暗的灯影下她犹如鬼魅,深红色蔻丹的手指如毒蛇的信子一般游过陈茜的脸,引起了她一波又一波的冷战和疙瘩……
“你听到了?”她问:“你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了也没什么不好?倒省去了我许多功夫!”她的声音轻柔,听上去像丝绒刷过心头一般,男人听了,十个有九个都会按捺不住,可在这种时候,陈茜觉得这声音渗人得很……
“你想怎样?”陈茜的嘴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像你这么好的货色,三娘我是不会亏待的!”说罢立起身来,居高临下道:“若是想起什么逃跑的念头,呵呵,那就别怪三娘了!好自为之吧!好好休息,明儿还得赶路呢!”
临出门之际,她突然转过身来:“不过,知晓了一切,却不哭不闹,也算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当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砰地一声,房门已然关上,陈茜惊惧不已……
三娘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要简单就不会让两个大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这三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哑巴,陈茜非常清楚,三娘是想把自己培养成青楼花魁,可是,所谓花魁,不仅仅是脸蛋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技艺超群,她现在无法出声,利用价值便会大打折扣,如果被发现,下一刻便会被拉到那种地方任人践踏……
她的倾城之貌,在这一刻,成了她最大的危机!
与虎谋皮
逃跑是不可能的,监视自己的人绝对不止两个,想要成功逃离纯属做梦……
而且,自己的身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