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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宸国吗?不可能!以她的性子,连夜宸旭那般求她她都不肯回去,她又怎么会去那里呢?青灵国吗?虽然她是如今的身份仍然是璧心公主,但是青之奕那晚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她伤透了心,她又怎么肯回去?
会不会是谁偷偷将她带走了?
会是青之奕吗?因为两国结盟,他现在可以在北澜国皇宫自由出入,想要将青汐带着轻而易举,可是探子传来消息,青之奕一整天都在青灵国安排战事,根本无暇顾及青汐,更何况,青汐昏迷时,青之奕再来北澜国与他协商两国联手的事时,也顺便来看过她几次,丝毫没有将她带走的意思。
那夜宸旭呢?也不可能。虽然今日探查到夜宸旭确实醒来了,而且他也确实出了万宸国往北澜国而来,但是,他似乎也在找她。
那会是谁呢,她又能去哪里?他甚至怀疑过郁寒,将她传来当面对峙,可是结果却仍然让自己失望。
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一遍,墨亦凡将目标锁定在殇月身上。以她的身手,想要入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青汐并不难。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操办红泪的丧事,而且明天是红泪的头七。
是了,一定是殇月带着她去了红泪坟前!
“来人,随朕一起去幽昙谷!”墨亦凡的心稍稍安了些,至少能她现在是安全的,至少不是她要逃离自己所以才要走的。
“皇上,如今因夜宸旭的出现,万宸国军心大振,随时可能挑起战事,皇上现在离宫恐怕不太合适,更何况,幽昙谷是青灵国的范围,虽然青灵国现在是盟国,但是也不得不防。”墨亦凡的马行至宫门处,被快马加鞭赶来的郁寒拦住。
“宫里的事护法就暂时替孤处理,孤明日就回,有这么多护卫跟着,没人伤得了孤,放心吧。”墨亦凡耐着性子吩咐着,心早已飞到了幽昙谷去了。
郁寒也知他心意已决,难得地没有再拦他,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她都拦不住他!咽下心头的不快,郁寒退到一旁,让开了路。
北澜国皇宫因青汐的忽然失踪闹得鸡飞狗跳,而从北澜国通往幽昙谷的路上,一辆马车飞快地向前奔去。
“殇月,加快些速度。”
马车里,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无力地斜靠在榻上,身子已经虚弱不堪,本就瘦弱的身躯如今更加盈盈不堪一握,似乎下一刻,这颠簸的马车就会将她的骨头摇散了架,然而,心急如焚的她,却不停地催促着。
“是,公主。到幽昙谷还有一段路程,我们赶路也赶了一天,现在天已经黑了,公主您先自己拿些东西吃了,先睡会吧。”殇月担忧地看了一眼马车里的青汐,举起的马鞭又收了回来。通往幽昙谷的路颠簸不平,公主刚刚醒来,而且身体一直未曾好转,怎么受得住。
“我现在又怎么睡得着,昏迷了这么久,我已经错过了亲自送红泪下葬的时间,明天是她的头七,我不能不赶不上去送她最后一程。”她现在只恨自己提不起内力,只能借用马车慢慢赶路。原来几个时辰便能到的距离,现在她只怕到明天都赶不上。
殇月闻言,不觉心下一酸,公主昏迷的时间越长,证明毒性越深入几分,可是她在醒来后,顾不得担心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红泪怎么样了,在明知自己身子经不起折腾的前提下,仍然固执地要自己送她去幽昙谷送红泪最后一程,她拗不过,只得带了她出来。
因为出来得急,来不及通知奕尧君,而且又怕出宫遭到阻拦,所以她们没告诉任何人就出来了。这些天墨亦凡对公主的关心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她们已经出来一天了,墨亦凡肯定发现公主不见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了。
一夜未眠,一夜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二日春日第一缕晨曦照进幽昙谷的时候,两人抵达了目的地。
临雪峰在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山脚之下,血昙花依旧无我无他地盛开,染了血一样的红色,像极了那个女子身上娇艳的红衣。而满谷的夜光蝶依旧不知昼夜地绕着红泪的墓飞舞着,仿佛也在哀悼这位风华绝代的传奇女子。
再次回到幽昙谷,心情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她累了倦了,只要回到这里,有那么多姐妹在这里迎接,而如今,物是人非,这幽昙谷再美,世上也再没有血昙阁、没有那个传奇的“红色夜妖”。
但是她不后悔解散血昙阁的决定,只要有血昙阁的存在,音攻便会成为各国争夺的焦点,以一敌百的武功对于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而言,总是有太大的吸引力。
复仇的路上,她已经错得太远,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也连累了血昙阁的姐妹们。
来不及等马车停下,青汐便撑着身子跳下了马车。她推开殇月搀扶着的手,强撑着疲惫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缓缓地朝那个小小的坟包走去,坟头,不知是谁在她们来之前,奉上了一朵白菊花,在晨光的照射下,上面的露珠还反射着晶莹的光线。
青汐愕然抬眸,朝四周看了一眼,然而,什么也看不到。
“红泪,我来了……”收回目光,青汐跌坐在墓碑前,声音出奇地平静。干涸的双眼,再也涔不出一丝泪水,然而,那颗不堪重负的心,却早已崩溃。
可是,就是这毫无起伏的声线,让殇月的泪水无声跌落,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公主可以哭出来,她的心里承受了太多太多。
然而,青汐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有。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墓前,双目空洞茫然地看着墓碑上刚刚漆上去的红泪的名字,惨笑无声。
☆、第187章 你的女人?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夜光蝶全都聚集在了青汐身边,给她无声安慰。
忽然想到什么,青汐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箫,唇边依旧挂着凄惨无比的笑意道:“红泪,这是你一直不离身的玉箫,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以后,就让她陪着你,待在这里。”
青汐看了一眼那支纯净的白菊花,笑了笑道:“虽然我将血昙阁的姐妹都解散了,但是你不会孤单,她们心里都记着你,还有血昙花和夜光蝶陪着你。”
“公主……”听着青汐的话,殇月的心如绞痛一般,轻轻唤了一声。
青汐却似乎没有听到,收回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继续道:“红泪,你等着我,五个月后,我也会来陪你了,我们丢下这个世界的一切,重新投胎,我们还做最好的姐妹。不过,下辈子,我当姐姐,你当妹妹。换我来照顾你,你要学着自私点,要对自己好点,不要再总是为我着想。你这辈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这辈子无法偿还,下辈子就让我来补偿你!”
“公主,你不要这么说,你不会的,一定会找到解毒之法的……”连日来,她亲自将红泪下了葬,她的泪从没有停过,可是为了不让青汐担心,自昨天起,她拼命忍着,现在听到青汐的话,殇月的泪已经蓄满眼眶,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不能勾起公主的伤心了。
青汐却是淡然一笑,轻轻道:“还去找那解药做什么,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应该死了的……”
若是那时便死了,就不必面对晨曦的万箭穿心而死,不用经历胎死腹中的苦,不用眼睁睁地看着红泪在自己面前死去。
殇月显然不知青汐所说的两年前就该死了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只以为是两年前被种下“情噬”之毒的那次,但是,见青汐这样心如死灰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来地难受,她不顾身份地抱住了双眼空洞的青汐,蓄在眼底一直未曾落下的泪,终于无可控制地落下:“公主,求你哭出来吧,殇月求求你……”
青汐僵硬地被她抱着,一动不动,目光一直盯着那块墓碑,许久后,勉强扯起唇角一抹笑意,道:“我答应过红泪,不能哭,要天天笑给她看,现在,她还看着呢,你别以为她不知道。”
“红泪希望公主笑,更希望公主好好地活着,公主你这个样子,让红泪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得下心走……公主,你别灰心啊,你体内的毒一定会解了的,恒仲帝不是就是给公主下毒之人吗?红泪说过,只要以种毒之人之血为引,再以真气辅之,就能解毒啊。”
殇月语速极快地说着,似乎急切地想要将青汐死了的心拉回来。
“殇月,不要再为此劳神费力了,你可知道,红泪所说的以血为引,意味着什么?他是恒仲帝,青灵国的君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可是璧心公主却可有可无,在他给我种下这毒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让我活。”
殇月这才想明白,所谓的以血为引,是需要他全部的血,瞬间愣住,他对公主,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她以前听说的,皇上对公主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殇月不再说话,青汐也一言不发,两人就坐在红泪的墓前,从旭日东升,坐到日上中天,再到斜阳西下,直到夜光蝶再一次将幽昙谷装点得亮如白昼,殇月将身体早已扛不住的青汐送上了马车。
幽昙谷外的分岔路口,右方通往青灵国的皇宫,左边通往北澜国,而前方,是万宸国的方向。殇月停了许久,仍然做不出决定,然而疲惫不堪的青汐早已睡去,她不忍吵醒了她。
只能自己做决定了。万宸国的方向,想必公主是再也不想回去了,所以殇月第一个便否定了。然而左边的北澜国,墨亦凡虽然是有目的地接近公主,但是他对公主的好,她确实也看在眼里,但是,公主身上的毒既然是恒仲帝种下的,那么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
想着,殇月一拉缰绳,朝右方的官道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殇月以为只是过路人没有在意,然而,骑马之人快速越过马车,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殇月仓皇中拉住缰绳停下了马,险些撞了上去,不悦地抬起眸,看清来人,殇月眸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墨亦凡竟然这么快就赶了来。
风尘仆仆的墨亦凡面色疲惫,满眼血丝,见殇月赶着马车往青灵国的方向走,显然不悦,但是他以为是青汐的意思,所以并未为难,但是对于殇月私闯北澜国皇宫带走青汐一事,却依旧记着,直接弃了马上了马车,而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也有两人也面无表情地坐上赶马车的位置,对殇月视若不见。
殇月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赶下了马车,马车也瞬间掉了头,朝北澜国的方向走去。
“恒仲帝!公主体内的毒不能再拖下去,只有回青灵国才有一线生机!”殇月骑马跟上,大声朝轿子里喊。
半晌,马车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在殇月以为墨亦凡不会搭理她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以为你这样冒然地将她带回青灵国,恒仲帝就会替她解了毒吗?还是你以为,青灵国会愿意牺牲一个皇帝来救一个公主的性命?”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为了公主,也必须试试!”殇月坚决地道。
轿帘忽然被掀开,墨亦凡严肃的脸映入殇月的眼底,郑重其事地道:“你这叫赌,但是你的公主只有五个月的时间,她需要的是确定的答案,而不是在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上Lang费时间。”
闻言,殇月心下一喜:“难道你已经找到救公主的方法了?”
然而,忽然被放下的轿帘隔断了她的视线,她没有等到墨亦凡的回答。
而轿帘内,墨亦凡怜爱地看着沉睡中女子苍白的脸,心一寸一寸变得柔软:汐儿,就算这个方法确实是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