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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野心和手段,他一直都是引为最大的对手的。
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王儿,寡人看……”
“来人,吩咐下去,全力调查天辰王轩辕澈的皇陵事宜,给我确定那将要下葬的人到底是谁。”
傲云国主的话才开口,独孤夜突然一指弹出手中的信息,满身冰冷的沉声令道。
天涯,轻水,等大将顿时一愣。
“那灵棺已经封了啊……”傲云宰相诧异的冒了一句。
虽然天辰还没有做出公告天下的事宜,并不表示他们不知道进程,那轩辕澈运回的灵棺,已经封了。
这是不能在打开的啊。
“我一定要知道里面到底躺的是谁。”冰冷而决绝的话从独孤夜的嘴里吐出来。
那清冷却深不见底眼,带着一个表情,不择手段。
那怕最后得罪天辰,也要破开那封了的灵棺,确定那里面到底是谁。
傲云国主,天涯,等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嘴角齐齐有点抽动。
“是。”
举目扫了眼窗外碧绿的蓝天白云,独孤夜的眼很沉。
他是亲眼看见他死了的,那个位置的伤势不可能装,但是……他现在起了疑心……
夏风帘卷,带着逼人的暑气。
而同一时刻雪圣国的皇宫内。
“什么,你们没有查到?这是什么意思?”云召看着眼前他的心腹,声音很冷。
高瘦个子的男子,跪在云召面前,听见云召冰冷的询问声,额头不由微微冒汗。
“无法靠近,根本靠近不了。”低声快速回答。
“靠近不了?”云召听着这回答,缓缓的朝后靠在了椅背上。
“是的,太多的人看守,那秋痕和彦虎手下的龙骑卫,几乎寸步不离,上千人轮流守在旁边。
我们的人混不进去,一路上连靠近都做不到,更加攻不进去。”
男子边回禀,边头低的更低了。
那上千的龙骑卫全部是秋痕和彦虎的心腹中的心腹,那都是相互熟悉的不得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而要在这天辰最好的龙骑卫千人的保护守候中,抢进去看,制造混乱突进去。
除非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否则怎么可能做到。
若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在天辰的土地上,除非完全破脸,否则更加不可能。
因此下,他们一路追到天辰国都,都没有任何机会,看清楚那里面到底是轩辕澈还是谁?
靠在椅子背上,云召眼珠转了几转。
突然凉凉的挥了挥手,沉声道:“秋痕和彦虎在不在?”
高瘦男子一听,想了半响道:“不知道,我们靠近不了,但是我一路上没有看见过他们两个人。”
是的,他一路上确实没有看见过。
只是不知道是在内层,他因此没有看见,还是根本就不在一路。
云召听着此话,半响伸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下眉头。
眼,深深的沉了下来。
“继续查。”
“是。”
微风荡漾,却解除不了这份炙热。
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中原熊熊兵马对撞,一寸一分斗智斗力,战场整个白热化。
而北牧,此时琉月一番顺风顺水,那场面完全是顺着她来的。
相比之下,血腥不足,但是激烈却有余。
琉月不懂打仗,她不太清楚怎么排兵布阵为最好。
不懂战场的因时制宜,更加不是太清楚什么阵势,攻防,怎么打才是最有利。
但是她明白一点,擒贼先擒王。
这年代不同于现代社会,那首领都是隐藏在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一场仗都打完了,可能都没看见过他们的人影。
而是,身先士卒,中军指挥冲杀与最前方。
以自身鼓舞着士气,挥毫着进攻。
所以,在带动士气的同时,也最能泯灭士气。
从擒拿匈奴王开始,琉月就相当的清楚,这年代的战争,只要杀了主帅,就算有百万兵马,那也是无头苍蝇。
因此下,琉月根本不做其他的指挥。
千军帐中,单骑深入。
兵马场上,一力孤先。
擒贼先擒王,杀伐天下,力擒敌兵首领。
主帅身死,纵千军万马也会立刻崩塌。
因此,这一路杀至鲜卑王城,北牧的四十万兵马几乎都没有什么正面的冲锋。
一是,匈奴和鲜卑十七族都没想到北牧这个时候发难,准备不足。
二是,琉月一路行来,利剑所向,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那种血腥的杀气,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就如一只标枪,击杀而出,见血封喉。
所有仓惶回转对付北牧的主帅,直直被琉月截杀与万军之中。
匈奴,鲜卑十七族,兵败如山倒。
只七日,北牧四十万大军,如过无人之境,直杀入鲜卑十七族王城,堵住了匈奴和鲜卑十七族最后的力量。
碧蓝的天上,白云随着微风,轻快的飞速漂流。
幻化出无数的形状,帘卷着苍穹的美妙。
战鼓擂动,杀声震天。
在那美妙苍穹的下方,草原上正进行着铁血的征战。
一身铁色劲装,琉月驾着骏马,如飞一般追杀着前方飞纵而去的,杀入鲜卑十七族的匈奴主帅。
风声劲急,吹起琉月的黑发,酝酿出阴森的杀伐。
两匹骏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前方拼命狂奔的匈奴主帅头顶已经见汗。
这两日从溃败的后军传来的消息,北牧的主帅摄政王耶律琉月,是一个专杀主帅的恐怖高手。
回去抵挡北牧的兵马,主帅没有一个从她手里逃脱。
这样的压力下,这匈奴进兵鲜卑十七族最大的主帅,此时已经身体都开始战栗起来。
那身后射来的阴寒杀气,就算如此炙热的天气,也遮挡不住。
“主帅,快……”
随后接应的匈奴兵马眼看如此,一个个狂冲而来,急躁的狂叫声响彻在天际。
对垒的两军,此时也忍不住的微微停下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追一跑的两人身上。
任何一方的溃败,那都是直接影响全局的重要转折,。
所以,战场上那一方的士兵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冰冷的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朝着匈奴阵营急冲而去的匈奴主帅,琉月的脸上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栗。
手中匕首紧握,胯下的骏马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两方的剧烈是越来越近。
“嗖……”刺耳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朝着琉月就射了上来。
那是周围的匈奴兵马,眼看着琉月就要追上他们的主帅,仓惶下朝着琉月就射了出来。
寒栗的箭头破空,全部朝着狂冲而上的琉月。
琉月几乎已经追到了匈奴的兵马阵营当中。
端坐马上,琉月控制住身形,眼角扫着各方利箭的来势,以最小的幅度躲避着射来的利箭。
唰,一偏头,一支利箭从琉月的脸颊边射过。
身体陡然在马上一个翻转,两枝利箭从琉月陡然后仰的脑袋上射过。
看的周围的人几乎一口气全憋在了心里。
狂追而上,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该死的,而就在琉月狂追着那主帅的当口,欧阳于飞从另外一面,没有骑马,飞纵着就朝这方而来。
手中握着两块石头。
脸色很是难看,眼看着琉月就要追入匈奴的阵营,欧阳于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机会,眼神一厉,琉月突然看见了出手的机会。
当下,也不管从背后射来的利箭,右手狠狠一转,一匕首就朝前方狂冲的匈奴主帅投掷了去。
同一刻,欧阳于飞一块石头朝着那匈奴主帅的马脚就射了过去。
身形临空,却朝着琉月扑了来。
“呜……”一声马嘶,狂冲的骏马一个失蹄,朝前几个翻滚,向着地面就砸了过去。
那马背上的匈奴主帅一惊,还没容许他变招。
那身后阴寒的匕首已经划空而来,容不得他避让的射入了他的后心。
匈奴主帅,落马。
“砰。”而就在那匈奴主帅落马的一瞬间。
欧阳于飞急扑琉月身后,一把抓住了那朝着琉月射去,很明显琉月为了杀那主帅,根本就不打算躲避的利箭。
冷冷的回头,与面色难看的欧阳于飞对视了一眼。
琉月一拉马缰,转身就朝自己的阵营方向跑去。
欧阳于飞见此,五指一紧,那手中的利箭直接被欧阳于飞掐断在手里,一股怒气几乎要呼啸而出。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了杀敌方的主帅,为了加快进程。
不要命的去冲。
这简直让他,简直让他……
脸色漆黑,欧阳于飞一口气堵在喉头,那个怒啊。
而就在他怒气蓬勃的时候,两方军马此时才反应过来,立刻巨大的哗然声爆响而起。
北牧兵马是狂呼。
而匈奴却是大乱。
主帅已失,战场胜败已经一目了然了。
战鼓擂动,震慑四方。
七天,仅仅七天,琉月率领的四十万大军,直接剿灭鲜卑十七族和着那攻向鲜卑的匈奴。
占据了鲜卑十七族王城。
把鲜卑十七族的势力,从地图上划去,归纳与北牧的地图上。
整个关外偌大的草原,此时三方鼎力的势力,已经三去其一,只剩下北牧和在鲜卑十七族耗费了无数兵力和物力,却什么都没得到,最后叫北牧渔翁得利的匈奴。
两雄对立,草原几百年北牧和匈奴实力相当对持的局面,已经打破。
夜色弥漫,星空上无数的星辰闪耀着。
点点银色的光芒洒下,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中。
美丽而神秘。
站在幽静的夜色中,琉月看着南方的天幕,面无表情。
这么好的星辰,完全不同于中原,那份辽阔,那份皎洁,除了草原其他地方是看不见的。
若是,轩辕澈此时跟她在一起,同观这群星,不知道有多好。
心中此般的念头一闪,琉月瞬间咬紧了牙。
一伸手,一刀划在手臂上。
疼痛,立刻从手臂上蜿蜒而出,让人战栗,也让人微微退了那心伤的几乎要窒息的想法。
看着那鲜红的色泽一滴一滴的滑落手臂,落入尘土。
很美,却很无情。
琉月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也许身体上的痛,能够稍微减轻一点心伤的疼痛吧。
血色滴落而下,滴答,滴答。
欧阳于飞走来看见的情景就是这般,那无情的眼冷冷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而那手腕早已经布满了无数的伤。
一股早就蕴藏在心中的怒气,一下爆发了上来。
欧阳于飞几步冲上来,朝着琉月就是一拳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这条命了?”
愤怒,致使欧阳于飞的眼开始红了。
冷冷的抬头,琉月缓缓的擦去嘴角被欧阳于飞打出的血迹,冷冷的道:“没有下一次。”
说罢,转身就欲走。
看着毫不知悔改,反而对他警告的琉月,欧阳于飞在觉得心疼入肺时候,胸中的怒气却也爆发了。
一步拦定在琉月的身前,欧阳于飞铁青着脸:“够了,这么多日了,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个缓冲了。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多少伤。
你想报仇,你想加快进程,可以,我帮你。
你不避那些伤害,武器,可以,我替你挡。
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般?”
一指指着琉月手臂上她自己划的,还在滴血的伤口,欧阳于飞脸色难看的不止一点半点。
“你这算什么啊,算什么?
嫌战场上的伤还不够,还要自己给自己加点?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残忍。你这帮摸样要至我们于何地?
慕容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