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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了,被琉月全部灌爬下的北牧众将,除了守夜留守的人,其他人都睡了。
黑漆漆的夜空中,镶嵌着几颗寂寥的小星星,在广袤的夜色中,散发着零星的魅力。
琉月一身火红皮裘,站在分给她的帐篷外,仰首看着天空的圆月。
这么圆的月亮,可惜,人却不圆。
轩辕澈早应该收到了她的消息,怎么却一丝回信都没有?虽然她这一月多时间,全部行走在荒芜的大草原上,行踪不好找,但是也不该一丝消息都没有啊,怎么了?
皱了皱眉头,琉月双手抱胸。
也许是没有收到吧,等她安定下来,她在联络他好了。
琉月砸吧了一下嘴唇。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寂静中,身后一道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微带惊讶的笑意。
国际谈判4
灌翻所有帐中前来拼酒的众将,把善饮的草原雄鹰们,全部打回老家,自身还一点醉意都没有。
彪悍,实在是彪悍。
琉月没有回头看向来人,也没有应声。
她说过,要么不喝,要么就要做到千杯不醉,这是最基本的,现在的她就是后者。
欧阳于飞走上前,侧头看着面色平淡的琉月,伸指头抚了一下眉毛,突然笑嘻嘻的看着琉月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不答应匈奴,那可是实权,你想做什么可比这有名无实的什么王好。”
耳里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琉月一点也不感觉吃惊,好像欧阳于飞就应该猜测到,而不是懵懂的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这个欧阳于飞深藏不露,他应该明白。
缓缓转过身,琉月对上欧阳于飞微笑的眼,淡淡的道:“我说我喜欢这个孩子,我要帮他,你信不信?”
嘴里问着信不信,眼里却一点需要欧阳于飞答复的感觉都没有。
欧阳于飞闻言笑容更深了:“信,为什么不信,反正我只是你的债主,有钱给我负就好,不管是哪一方。”
琉月看着欧阳于飞的笑,突然也笑了笑,缓缓伸手摸上欧阳于飞的胸前衣襟,拽紧朝着自己就是一扯。
欧阳于飞顿时被琉月扯了过来,两人几乎要面贴面。
“有话?”欧阳于飞脸上笑容不减半分。
那嘴里的热气几乎喷到琉月的脸上。
“我只警告你一次,要钱最好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不保证你有那个命去拿。”轻轻拍打着欧阳于飞的面颊,琉月也在笑。
这几个月从南到北,穿越整个中原,她就是脑袋里全是稻草,也知道欧阳于飞这个人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敲诈犯而已,定然跟那神秘海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国际谈判5
她不是一个好人,有恩必还,那也得看人,如果威胁到她,那么管你是不是恩人,想挟恩求报,在她这里行不通。
“好,我这个人很惜命。”欧阳于飞笑着举起双手,答应的干脆利落之极。
“那就最好。”一手推开欧阳于飞,琉月转身就朝帐篷里走去。
欧阳于飞见此眉间扬了扬,把手拢在袖子中,笑眯眯的跟上,毫不客气的进入琉月的帐篷。
“出去。“琉月背对欧阳于飞,冷冷的扔下两个字。
“背上的伤想不好,就喊我出去。”欧阳于飞老神在在。
“小喜鹊。”琉月听言知道欧阳于飞是来为她上药,当下声音缓了点。
欧阳于飞伸手掏出怀中的药瓶,笑的咧开了嘴道:“醉了,你等她明天去了。”
明明他的小跟班叫花飞雨,不知道怎么的琉月居然一直就叫小喜鹊,那也由的她叫去。
琉月听言沉默了一瞬间,径直往床上一趴,扯下上衣,露出了整个血肉模糊的后背和上身。
虽然是趴着,但是那春色风光却比不遮还让人遐想连篇。
欧阳于飞愣怔了一瞬间后,无声的咽了口口水,真没想到琉月这么直接,反而还把他弄局促了。
“快点。”干脆,绝对的干脆。
欧阳于飞回了回神,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在手间酝酿好药,为琉月轻轻的敷上。
手指间在伤口上游动,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下,是白雪一般的肌肤,那么白里透明,那么微微的从腋下露了点轮廓。
手指游动,帐内静寂。
“啪嗒。”一滴红色滴落上琉月的后背,酝酿开来。
欧阳于飞顿时手忙脚乱的擦拭去,该死,该死,这大冬天的燥什么火,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定力了。
“在敢把鼻涕给我滴下来,我扭了你的脑袋。”琉月爬着,冰冷之极的扔下一句。
国际谈判6
居然敢流鼻涕下来到她背上,这么大个男人居然冷的流鼻涕,他妈的,恶心。
黑了脸,欧阳于飞被堵的完全不敢分辨,只是嘴角抽动的厉害,鼻涕,算了,就当是鼻涕吧。
红色的鼻涕,今晚有点汹涌。
谁说冬天只会冷,不会上火。
圆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洒下,美感。
一夜转眼过去,第二日一早,琉月就被人请去了萧太后的大帐。
揭帐进入,萧太后,耶律洪,耶律极,库杂木,黎阔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此间,几人中摆放着一张看起来是地图的东西。
“琉月,这擒拿住匈奴单于是你的功劳,你也来参与这赎金的具体事宜。”萧太后看了眼进门的琉月,沉声道。
琉月闻言嗯了一声,就被耶律洪拉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我说千里牧原那一片最好,七座城池相当繁荣,那一片水草又最是肥美,作为赎金,就这里。”耶律极手指划过铺成在几人面前的地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喜色。
“我认为千里牧原是好,但是城池是不是太少了,七座?不,不,一个匈奴王,至少要割让他匈奴二十座城池……
“我的意思……”
琉月坐下后,库杂木等人完全无视琉月,激烈的争论着。
一个匈奴王被擒,等于不战而赢得大胜,割地赔款,这是绝对少不了的赎金。
琉月拉着耶律洪的手,侧耳听着,也不发言,只眼光快速的扫描那桌上的地图。
激烈的争论,一直延续了两个时辰左右,方有了最后的结局。
北牧两大将,一亲王,都兴奋的脸色微红,整个眉梢全部都是笑意。
“割千里牧原千里沃土,紧靠千里牧原十三座城池,琉月,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萧太后最后象征性的问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琉月一声。
琉月收回一直看着地图的眼,眉眼微动了下,沉声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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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一句话,顿时让耶律极等人有点惊讶。
她一个中原人,虽然这次有大功,被敕封忠义王,不过这只是一个封号而已,一个富贵身份而已,她懂什么北牧和匈奴的情况,客气的问她一句意见,她居然还真有。
“那你说说。”耶律极朝琉月抬了抬下颚,大帐中的几人也都齐齐扭过头注视着琉月。
琉月见此放开耶律洪拉着的手,站起身来,淡淡的扫了几眼明显不在意她的意思的几人。
缓缓的道:“既然我应了这个王姐身份,就只会为我的王弟着想,我不希望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到这也没让几人开口说话,一指指着面前的地图道:“昨晚,我也看了一下北牧和匈奴的接壤情况。
你们说的千里牧原,在我们北牧的西南边边境,水草肥美,养了匈奴几乎一百万人。
十三座紧靠着千里牧原的城池,是匈奴最为繁华的两处环境之一,支持着匈奴每年三分之一的收入,养着一百三十万人口。
这两处都很好,不过你们觉得这两百多万匈奴族人,我们北牧需要派多少北牧兵马,才能够压制?不让他们有机会反扑,到头来害的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声很淡,却落地有声,琉月说道这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人。
一片沉默,刚才分明不把琉月的意见放在眼里的耶律极和萧太后对视了一眼,齐齐皱眉。
“这话好像不错。”黑脸的库杂木揉了揉刚硬的头发。
这个好像有点道理,可又说不出来道理在那里,武将就是用来打仗的,因势利导,不是他所长啊。
“继续。”耶律极摸着下颚,皱了眉。
刚才被这么多年难得俘虏匈奴王给兴奋过了头,只想着要个好价钱,倒是忘了这点,被琉月一提醒,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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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北牧也不过几百万人,他拿什么去镇压。
琉月闻言:“好,那我就继续说,三分之一的天下被割舍,就是为了迎回一个匈奴王,一个被敌人俘虏了的匈奴王。
各位,换做今日是北牧处于这个情况,你们会不会给?不要急着答复,仔细想好在说。”
没有人说话,黎阔张了几次口,到最后也没有说出话来。
“不会。”最后,萧太后冷冷的从嘴里冒出来两个字。
“对,不会,与其以三分之一的天下,换一个让我们蒙羞的王,不如另立新王,想当匈奴单于的人很多。”琉月手指划动,重重点了点匈奴的中心城池,雍京。
一身的自信风华,一身赫赫威严和绝对掌握,在隐隐约约中散发了出来,那是曾经的林,执掌佣兵界第一个雇佣兵团时候的风采。
萧太后和亲王耶律极再度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一点,他们绝不否认,也是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北牧都城盛京,他们就已经开始考虑匈奴王赎金的问题的原因。
俘虏久了,这个王牌就会失去他本身的价值,一个久不在其位的匈奴王,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匈奴兵。
任何东西都有期限的,就算是王也一样。
所以,他们才在最得利的时候就开始商讨,争取利益最大化。
而显然那匈奴单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昨日就开了口,随便琉月开赎金条件。
“那依你看?”北牧第一武将库杂木抬眼紧盯琉月道。
琉月听言也不客气,手指在面前的地图上快速的一划,点着北牧和匈奴交接的西北面道:“与其要些华而不实,无法掌握的东西,不如要这。”
萧太后,耶律极等见此齐齐凑近一看。
“枯纱草原?”黎阔瞪大了眼。
“对,枯纱草原和它邻近的十个城池。”琉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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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枯纱草原最为贫瘠,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而紧邻着它们的十座城池,贫瘠不说,还相当的混乱,乱七八糟的住满了什么女真人,突厥人,摩洛人,完全就是一个垃圾。”
黎阔听琉月这么一说,顿时跳了起来,头摇的唰唰作响。
“对,这个地方要了反而是负担,不要。”库杂木也坚决反对。
“怎么会要这个地方,你耍我们是不是?”耶律极也没什么好脸色,刚才听琉月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好的见解,现在看来就是一狗屁不通,不懂装懂。
萧太后沉默了没有说话,但是那反对的意思很明显。
琉月见此冷冷一笑,也住了口不说话,既然他们都不要好,那她干什么要为他们好,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大帐中顿时一片静寂。
“姐姐,你说,洪听着,姐姐这么说肯定有姐姐的道理,洪相信姐姐。”就在这静寂中,一直没说话的耶律洪突然脆生道。
那望着琉月的眼,充满了信任和崇拜。
琉月回头看了眼一脸明明白白信任的耶律洪,伸手抚摸了一下耶律洪的头,微微笑了笑。
“好,那姐姐说给洪听,你自己记在心上。”
没有在理会周围四人的态度,琉月一把抱起耶律洪,站在地图前,手指指着那枯纱草原道:“枯纱草原为什么会贫瘠,那是因为没有河流走它那里过,所以水草不美,不肥,牛羊难以养活,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