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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丫头还是这副心性,为什么你总是长不大呢!我又该如何对你呢‘‘‘”
拥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南宫烬倾头与我近在咫尺他温热的鼻息铺洒在我的面颊,那双深邃犹如大海般广袤悠远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
他的嘴角虽然带着浅笑却说不出的落寞犹如他眉心的褶,散发出透入骨髓的苍凉让我的心不由的抽痛。
“南宫烬‘‘‘‘”
凝视着他的面颊我伸出手臂,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的眉心将那缕皱褶抚平。
夜露苍台,明月满(四)
有很多话、很多疑问溢满我的胸腔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无论我如何努力都说不出口。
他说我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心性不够成熟,没有耐心也没有城府,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我。
那我,又何尝不是。
我害怕与他太过亲近又害怕离他太远,我怕自己的心在他那里越陷越深,到了最后不再属于自己却更怕他的心给了别的女子,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
“丫头,我的礼物呢?”
拉下我的手指握在掌心南宫烬露出一丝狡黠,琥珀般迷离的眸子里流光冉冉让我的大脑瞬间短路半晌杵在那里。
这小鬼变脸比翻书还快耶!
每次都是这样,让人无法跟上他的节奏。
“没‘‘‘”
“如果,你不给我一份满意的礼物。可不要怪我,处罚你哦!”
本来想说没有,却被该死的小屁孩先一步打断。
南宫烬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用力顺势倾身贴在我的耳畔,他的语气柔情似水眼神溢满宠溺与爱怜,却让我没来由的哆嗦一下,寒气顺着我的脊椎骨一直蹿到头顶。
“嘿嘿!礼物是有,保证您老满意。”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宫烬,冷汗顺着鬓角划落藏在广袖里的荷包被我紧紧的捏住,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南宫烬看了一定会抓狂的。
如果他把我丢去幽冥山喂老虎也就算了,我还顺便可以拍几张辟邪的照片,如果他用另外的方法处罚我就毁了。
“噢!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蛮期待的,快点拿出来吧!”
松开我让我尴尬的站在他面前,南宫烬支着手肘侧身倚在软塌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还不忘了伸出那只比女人还要漂亮、修长纤细的手停在我面前等着要我的礼物。
“南宫烬,礼物给你也行!不过,你看后绝对不能处罚我。”
退开半步与南宫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我看着他缓缓的说可是承雪阁里的宫灯忽然全部暗淡下来,让我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就好像含在嘴里一般。
夜露苍台,明月满(五)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乘风而来,就在欢腾的众人屏气静静的聆听的时候,琴声又孑然而止只有缕缕青烟在大殿内腾然而起,在宫灯微弱的光线下如梦似幻。
绿纱裙,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情丝长。
青丝长,多牵绊坐看月中天。
柔和低宛的浅唱飘入静怡的大殿,在流动的空气中一圈一圈的散开,随着飘渺、梦幻的烟雾声声扣人心弦,朦胧且迷离。
待最后一句尾音消失在空旷的殿宇中时,数百盏水晶琉璃宫灯刹那点亮犹如白昼,那耀眼的光线相互折射,再加上宫灯巧妙的摆放位置整个大殿内瞬间流光溢彩。
一抹月白的身影御风而来,羽衣翩跹、云鬓高盘,如水般的衣袂轻轻舞动带来冷香万缕。
她落在大殿内层层轻烟如花一般散开,将那抹身影卷入渺渺白雾中,随着再次响起的琴声她舞动着婀娜的身段。
时而俯身低旋、时而水袖轻扬,每一个跳跃、每一个回眸都带着无限的魅力,只消一眼便让人永世难忘。
忽然琴声一急如行云流水,那抹月白的身影便单足点地凌空旋转,披纱飞扬、青丝飞舞,她的足尖所到之处薄雾聚拢竟然绽放出朵朵莲花,美的让人咋舌。
舞到极致一个谐音划破天际,跳舞的女子蓦的匍匐在地上,散开的衣裙犹如凝晶雪莲在琉璃宫灯的投射下焰焰生辉。
她一舞飞天惊艳四座,再加上刚才的轻声浅唱俘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直到风过影动众人才回过神来大殿内瞬间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我悄悄的侧目只见南宫烬的眼神看向匐在地上的女子,嘴角擎着一抹极浅的笑意看不出是喜、是怒。
却让我的心没来由的疼痛,男人都是好色鬼,看到美女就两眼发直。气死我了!
夜露苍台,明月满(六)
“妾身恭祝王爷生辰之喜,愿王爷福如东海、长乐无疾!”
献舞的女子移步青莲来到玉阶前俯身跪拜,她明眸皓齿、媚若秋霜就是南宫烬最宠爱的吴姬,吴双双。
“坏丫头,我的礼物呢!”
手臂一紧我又被南宫烬拉入怀中,他的双手紧紧的环住我的腰,眼睛直视我的眸子溢满太多的温柔。
他不曾抬眼看吴双双,也未曾示意她入座,就这样任由她跪在玉阶下,将她满脸的柔情蜜意和秋波暗送彻底忽视掉。
“小屁孩先说好哦!看到礼物后不管你喜欢与否不准当众发飙。”
捏紧手里的荷包我看着南宫烬说的很认真,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事先和他说好并且得到他的保证,不然死也不会给他荷包的。
如果小屁孩一个不爽将我绣的荷包当众亮相的话,估计我会被所有女人笑死,以后都没脸在烬王府混饭了。
“怎么?难道是丑的拿不出手吗?”
南宫烬伸手接过侍者递上的金樽不饮只是看着我会意一笑,就连他琥珀般迷离的眸子里都染上了三分笑意,将那张精雕细琢的面颊氤氲的魅惑苍生,让人看了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是啊!是啊!丑的要命,所以你别要了。”
气愤的别开头不看他溢满嘲弄的眸子,我差点将手里的荷包丢了出去。
死小屁孩、臭小屁孩,讨厌死他几乎可以看穿一切的样子。
明明知道我的女红跟白痴一样,还让我绣什么鸳鸯戏水的荷包,现在又一脸坦然的和我要还说我做的丑拿不出来见人,气死我了!
“哈哈!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南宫烬朗声一笑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头扭正,让我看着他那双似乎可以融化世界万物的眸子。
“礼物先欠着!笨丫头,你替本王敬远方的贵客一杯薄酒,以表地主之谊。”
南宫烬挥手示意下人们去准备,他的眸子越过我看向殿上的一处那里坐着晓月和戎冰的皇子。
夜露苍台,明月满(七)
小屁孩搞什么鬼!
我又不是他的谁谁谁,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去敬酒。
极度不满的瞪他一眼,刚想出声拒绝却被这小鬼抢先一步,他用力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出半尺,让我处在尴尬的位置,是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
无比郁闷的接过侍女送上来的紫金浅碧壶,扭头白了一脸怡然自得的南宫烬后走向那两位贵人。
“承蒙远方的贵客不辞辛劳前来为我家王爷祝贺,奴婢代王爷敬贵人一杯薄酒。”
我屈膝跪下将眼前的金樽斟满,然后恭敬的抬起举过头顶,因为好奇还是悄悄的侧目看了一眼华服玉冠的翩翩公子。
这一眼不看则以一看我彻底呆了,头顶的帅哥小雷达呼啦啦的转个不停,让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眼前的少年和南宫烬年纪相仿顶多十八、九,一张美若桃花的娇颜配上一双灵动深邃的眼眸,简直摄人心魂,犹如刀刻的鼻梁下是一张红润柔软的薄唇微微轻抿着。
清冷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我,让我又是一阵面红心跳,端着金樽的手都不由的颤抖酒浆险些滴落。
此男简直是妖孽中的极品,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概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会觉得他娘反而带着一种无形的尊贵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嗯!”
看了我一会才从他线条绝美的薄唇中溢出一个淡淡的单音,手一空那盏金樽已经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
仰头金樽里的酒浆顺着他的喉咙滑下肺腑,或许是喝急了他犹如陶瓷般光滑的面颊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犹如盛开的蔷薇炫目绯灿,让我不由自主的吞下一口口愣愣的看着他忘记了起身。
直到身后传来南宫烬极度欠扁的声音才拉回了我是思绪“爱妾今日的舞极美,让本王看了魂牵梦萦啊!”
单手拥住吴双双纤细的腰肢,南宫烬在她妖娆的面颊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另一只手还不忘了在她裸露的后背上不停的摩挲。
夜露苍台,明月满(八)
让我看了心情极度不爽,真想一个回旋踢将这对当众大秀恩爱的‘狗男女’踹出银河系。
哇呜呜!
该死的南宫烬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点形象都不顾,你要将我至置于何地?
气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要理该死的小屁孩了。
愤恨的拿起酒壶走向另一桌的白衣公子,我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射向依旧在谈情说爱,笑的无比灿烂的南宫烬,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一定会把他射成马蜂窝的。
“多谢公子前来为小屁孩庆生,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死死的瞪着南宫烬我将倒满酒的金樽递到白衣公子眼前,也不管递出的位置他好不好接,我的态度他满不满意。
因为自打南宫烬将吴双双搂在怀里的那一刻起,姐的无敌小宇宙就开始爆炸了,这熊熊的烈焰足够毁天灭地。
我现在还能耐着性子代他敬酒已经是极限了,我才没有那鬼心情管喝酒的人是喜、是怒,是满意或是不满意。
“呵呵!小屁孩?是对公子烬的称呼吗?好新鲜的词儿呢!”(W//RS//HU)
没有接我手中的金樽只是一阵轻笑过后,白衣公子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既熟悉又陌生让我豁的转头。
当我看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忽然忘记了呼吸,四周的一切开始抽离仿佛和我没有了关系只有眼中眉目含笑的少年。
心,跳的飞快是疼痛、喜悦、震惊慢慢的转化为深入骨髓的痛苦。
举着金樽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杯落酒洒了一地而我却浑然不知依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温暖如春的浅笑,如辰星般璀璨深邃的眸子那刻在心里融入血脉的面容。
“夜‘‘‘‘夜‘‘‘”
颤抖的呢喃从我褪尽血色的嘴角溢出,双目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因为我怕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犹如一枕黄粱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露苍台,明月满(九)
我想要伸出手触摸他不太真实的面颊,可惜一阵古乐声响二十四名舞姬鱼贯而入,将我和他远远的隔开。
我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有些许僵硬,刚才只差一点点我就能碰触到了,就能感觉到他的真是证明我并没有在做梦。
紧紧的捏住拳头任由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中,让那一丝疼痛驱走我内心的疼,直到骨节泛白手心一片潮湿的时候我才缓缓的松开手掌,眼神木愣的越过大殿内载歌载舞的舞姬,看向自斟自饮的白衣少年。
他,是夜!
可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是如此陌生,仿佛我只是一个陌路人出于礼数才对我微微一笑。
退着退着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玉阶旁脚下一空,在大地妈妈亲密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