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到佟雅萱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坐在藏蓝色长衫男子身旁的一个约摸二十出头的蓝衫男子才挤了挤眼,笑眯眯地问道:“大哥,你认识那个小姑娘?”
“咚!”身穿藏蓝色长衫的男子顺手敲了蓝衫男子额头一下,喝斥道:“让你平时多看看兄弟们送来的消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连如今盛京传得沸沸扬扬的新式记帐法的发起者都不知道,你还真是越活越小了,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蓝衫男子揉搓额头的手顿了顿,双眼瞪到最大,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你是说,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就是……”
“你说呢?!”
“这……不可能吧……”蓝衫男子面容涨得通红,心情激动之下,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起来:“不是说这个法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帐房想出来的吗,怎么会是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这……这……”
“这什么这!”藏蓝色长衫男子毫不手软地连续敲了蓝衫男子好几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有志在不年高,更何况,兄弟们的消息有多准确,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该庆幸,这次,老丁没有跟我们一同出行,否则……”
老丁是专门管理这些情报的,他掌握的情报是整个大梁密探情报数总和不说,并且手里的情报没有一份是假的。
“我……”蓝衫男子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在自家大哥那满含威胁的眼眸里败下阵来,只能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这不也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嘛……”
说到这儿时,蓝衫男子突然顿住话头,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测,遂下意识地问道:“对了,大哥,你不会想和她合作吧?”
话落,蓝衫男子自己就知道问错话了,遂摸了摸头,笑得一脸的尴尬:“大哥,你知道我对生意方面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所以难免会说漏……”
解释的话还在嘴旁打转,下一刻,他就愣住了,只因藏蓝色长衫男子竟然眼角含笑地点头,一幅他终于说了一句正确话的模样。
“天……”蓝衫男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甚至还悄悄地将手伸到桌下,重重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那丝迅速散发到全身各处的痛楚之意,才令他真切地认识到他那向来只将经商当作一种兴趣,轻易就赚下庞大家产,并从不和任何人合作的大哥,确实说了那番话!
“大哥,你……我……”蓝衫男子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才觉得自己那颗受惊过度的小心脏终于再次恢复运行:“大哥,就算那小姑娘再能干,可她的岁数摆在那儿,又是女子,能有多少见识,不定是她的父母为了洗脱她身上的污名而特意放出来的风声……”
藏蓝色长衫男子摆了摆手,阻止了蓝衫男子未尽之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还笑着说道:“老丁若知道你说的这些话……”
衫男子猛地醒悟过来,忙不迭地抓住自家大哥的胳膊,一脸祈求地哀声道:,我只是太过于关心你,才会口不择言,你可一定要在丁哥面前帮我说上几句蓝哥大好话哪!〃藏蓝色长衫男子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蓝衫男子,一声不吭地品尝起茶水来,顺势欣赏蓝衫男子那幅急得跳脚的搞怪模样,只觉得自己所率领的车队和另外的马车相撞而带来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第46章 纪家商行
文嬷嬷等人一一上前,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秉告给佟雅萱。
“我说这人为何这般熟悉,原来如此!”佟雅萱思忖了下,突然笑了。
藏蓝色长衫男子叫纪瑜,经营着纪家商行,其祖先正是曾帮助开国皇帝夺得江山的穿越者前辈,而那个蓝衫男子是他的嫡亲弟弟,名叫纪逸,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原本将重心放在其它城市的纪家商行突然和盛京的好几家店铺进行合作,将其它城市的特色物品运送到盛京,再将盛京的特色物品运往其它城市,为整个大梁的繁荣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那时,长公主和佟候爷一前一后地去世,而她的郡主称号虽还未被皇帝废黩,但因着传得盛京人尽皆知的流言而待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也只从那些热衷于谈论八卦的丫环婆子嘴里探听到一二,大部份内容则是重生回来后的她,结合前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而细细思量出来的。
若依照前世轨迹,再过半年,纪家商行就会和白冬瑶名下的店铺和庄园联手,共同打造了具有大梁特色的百货超市,可谓是名利双收,而今世嘛……
想到这儿,佟雅萱转了转眼珠,眼底的狡黠一闪而逝,道:“文嬷嬷,将我从盛京带出来的特色瓜果捡一份,送到大堂纪公子处。”
文嬷嬷愣了愣,虽满腹疑惑和不解,但在发现佟雅萱并没有详细解释的念头时,遂压下心里的好奇。恭敬地应了声,迅速离开。
正笑盈盈地欣赏着自家弟弟卖蠢模样的纪瑜,听得文嬷嬷的话语,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眼底也换上了一抹警惕和戒备:“纪某并不认识你家小姐。”
纪逸终于找到为自己出气的机会了,遂指着纪瑜,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大哥,我要告诉嫂子,你又在外面胡作非为不说,现在就连小姑娘都不放过了……”
察觉到文嬷嬷脸色剧变,看向纪逸的眼眸里满是怒火,身上也流露出唯有达官贵族家久居高位的管事嬷嬷才具备的威严和冷冽的气息时,纪瑜狠狠地剜了纪逸一眼,厉喝一声:“住嘴!”
“抱歉。幼弟年弱。又被父母宠坏了。只是一时口快,并无其它心思,回头我会好生教导他。还望嬷嬷代为解释一二。”纪瑜站起身,朝文嬷嬷行了一礼,一脸歉意地说道。
不过,文嬷嬷侧了侧身,并未受纪瑜的礼,道:“纪小公子已经及冠,而我家小姐才及ji,单就年岁来说,纪小公子比我家小姐大了整整五岁。”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大的人了,还犯这等错误。这已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智商和家教的问题了!
“你……”纪逸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文嬷嬷的手抖个不停,怎么也未料到这么一个看着极不起眼的老嬷嬷,竟敢当着他的大哥的面就这般教训他!
对于一向认不清情况,时时不忘记给他惹下一堆烂摊子的纪逸,纪瑜已是万分无奈了,只能揉了揉额头,再次怒视纪逸:“你给我闭嘴!”
知道自己已经将纪瑜惹毛了的纪逸扁扁嘴,不敢再吭声了,只不过,他那双看向文嬷嬷的眼眸里却满是恼怒和不服输。
纪瑜已来不及去顾及纪逸的想法了,只因若到了此刻,他还猜不到文嬷嬷的来历的话,那么,他也就不能将纪家商行做到现在这样大的规模了!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贵府小姐可姓佟?”
“正是。”文嬷嬷应了声,道:“若两位纪公子没有其它的事情,奴才就先离开了。”
“这位嬷嬷,请等等。”纪瑜忙不迭地唤住文嬷嬷,朝候在一旁的手下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再看向文嬷嬷,道:“纪某是漠北人氏,这次离家也带了一些家乡的特产,请帮忙转交佟小姐,以谢过佟小姐送的礼物。”
说到这儿时,纪瑜顿了顿,思忖了下,又道:“另外,麻烦嬷嬷跟佟小姐询问一下,明日午时佟小姐是否有空,纪某想置一桌酒席以作赔罪。”
文嬷嬷点点头,道:“老奴会代为转告,两位纪小姐,告辞!”
待到文嬷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纪逸猛地拽住纪瑜的衣袖,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大哥,那位佟小姐,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吧?”
“你说呢?”纪瑜瞪了纪逸一眼,将衣袖从纪逸手里拽回来,顺便掸了掸那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顺了顺平滑的衣服上面的皱褶,道:“你说说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
纪逸扁扁嘴,垂眸,满脸的懊恼,恨不能狠狠地敲自己一个响指:他怎么就忘记了大哥是最唠叼的人了呢!往常他躲都来不及,今儿个偏偏自己送上门,还真是受惊过度而头晕脑胀了……
佟雅萱向来都是一个守时的人,故,第二日,午时还差一盏茶时间时,她就叩响了二楼雅座的大门。
“佟小姐来了,快快请进。”纪瑜亲自打开门,将佟雅萱迎了进来,并将跟在佟雅萱身后进来的文嬷嬷等人安置在屏风后面的小桌旁,同时还将门敞开一半,以便能令文嬷嬷等人放心的同时,更避免这一幕落入有心人的眼里,从而传出一些对两人不利的流言斐语。
将这一幕收在眼里的佟雅萱心思转了好几转,嘴角泛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后,取出一方绣帕拭了拭嘴角,笑道:“让纪公子破费了,其实,今日我之所以前来,尚且另外有要事要请纪公子帮忙。”
“不过是粗茶淡饭,谈不上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倒是纪某才觉得挺不好意思,应该跟佟小姐道歉。”说到这儿时,纪瑜特意顿了顿,以眼神示意该由纪逸出面了。
正垂眉敛目,伪装成一幅乖巧听话认错模样的纪逸扁扁嘴,虽心里有着诸多腹诽之言,但却依然抬起头,一脸歉意地说道:“佟小姐,对不起,昨日是纪某嘴快,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纪某此次犯下的错误。”
也不知纪逸是怎么想的,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甚至还双手抱拳,朝佟雅萱鞠躬作揖起来,再配上他那幅愁眉苦脸的模样,倒是令佟雅萱也不由暗叹了口气,更生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等诸如此类的感叹,轻摆手,道:“无碍。”却是一句也未提及是否原谅纪逸,更轻易地躲过了纪逸设下的语言陷阱,只令对此招胸有成竹的纪逸也有瞬间的呆愣,然后在纪瑜警告的目光里扁扁嘴,干脆鞠躬道:“总之,这次确实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佟小姐的惩罚。”
佟雅萱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双眼微眯,道:“不过是一件小事,纪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纪逸愣了愣,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也带上了一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疑惑。
纪瑜侧了侧身,高大的身子将纪逸挡在身后,双手抱拳,大笑着赞道:“佟小姐不愧是巾帼英雄,这胸襟,这气度,纪某还真是服了!”
“纪公子过奖了。”佟雅萱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纪公子有没有兴趣将货物运送的事业做到遍大梁和周围的几个国家?”
即使早已有所准备,但,乍听得佟雅萱此言,即使一向遇事处变不惊的纪瑜都愣住了,更不用说那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瓜,一脸惊诧地看着佟雅萱,惊呼出声的纪逸。
“纪小姐,你在说笑吧!”
“纪逸!”纪瑜回过头,瞪了纪逸一眼,然后再一脸歉意地看着佟雅萱,道:“抱歉,小弟性子过于直爽,并不是有意说出这句话的。”
顿了顿,纪瑜又补充道:“不过,我也挺好奇佟小姐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若佟小姐不介意的话,可否和纪某细谈一番?”
佟雅萱浅笑盈盈地看了眼躲在纪瑜身后,扁着嘴,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我很郁闷”黑气的纪逸,点点头,道:“当然。”
话落,佟雅萱就从衣袖里取出一叠纸,放到桌上,右手轻推到纪瑜面前。
纪瑜下意识地垂眸,立刻就被纸张上面的“合约”这两个大字给吸引住了,待到他细细察看时,心神更是沉浸了进去,脸上的神情也因为纸张上面写出来的话语而不停地变幻着,一颗心更是犹如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