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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佟雅萱瞪着一双凤眼,扁着嘴,竭力装出一幅委屈之至的模样,只可惜,她那去掉遮盖住面容的浓重妆容后的清丽容貌,以及两世为人而不知不觉中带出来的妩媚风情,还真不适合做出这番江南柔弱女儿才喜欢做的热泪盈眶的欲言又止的委屈表情!
“咚!”
“唉唷!”捂着被佟候爷一个毫不手软的响指敲得疼痛不已的额头,佟雅萱的脸上再也无法维持那幅哀怨模样,顺势扑进长公主怀里,软软地控诉道:“娘,你瞧,爹他又在欺负我,嘤嘤嘤……”
“行了!”长公主也被佟雅萱的哭喊声给惊得浑身恶寒,那原本放在佟雅萱肩头,准备轻拍佟雅萱以安慰她的手背也有瞬间的僵硬,只看得在一旁凝视着这一幕的佟候爷肩膀抖动不已,若非顾及长公主那满含威胁的目光,定当不管不顾地放声大笑了。
“你这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装!”长公主轻嗔一声,将佟雅萱从怀里拽出来,敛了脸上的笑意,一脸慎重地说道:“萱儿,昨日你就不该送这封信。”
佟雅萱不依不舍地起身,疑惑地眨眨眼,问道:“娘,你是觉得我不该落井下石?”
“错!”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早上我才夸过你聪慧,如今瞧着,你根本还是一个呆子!”
“你以为,我为何会未通知国公府一声,就派人将白冬瑶送回府?”
这?
佟雅萱垂眸思量了一番,很快就明白了长公主的话意。只是,在她看来,长公主这种为国公府留面子的行为未免太过于优柔寡断了。要知道,白冬瑶可是一只打不到七寸就不能致她于死地,更会被缓过神来的她毫不犹豫地张口吞食的剧毒之蛇!
“你这丫头啊……”佟雅萱并未刻意隐瞒心里的思绪,故长公主只是转了转眼珠,就明白了佟雅萱为何如此,只能摇了摇头,叹道:“萱儿,你要谨记,该留点余地的时候,定当要给对方留点余地。”
佟雅萱抿了抿唇,一声不吭,但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自是知晓她满腹的不服,遂对望一眼,笑了——这般固执不服输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年轻时的他们哪!
“萱儿,佟家是前朝贵族,能在皇朝变更之时站稳队伍,并能在功成之后拒绝开国皇帝赐封为‘一字并肩王’的称号而激流勇退,最终在太子即位时赐封为定国公……”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前世今生佟雅萱第一次这般清楚地了解到佟府那不输于皇室的深重底蕴。随着长公主轻言细语地叙述,佟雅萱也察觉到了自己昨日的失误。
佟雅萱扁扁嘴,拽着长公主的衣袖轻摇,软软地说道:“娘,我错了……”
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对望一眼,即使他们已通过昨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知晓佟雅萱确实懂事长大了,但也未料到佟雅萱竟然这般轻易地就认错。
这样的佟雅萱,令两人心里也难得地浮现一缕迟疑,但,很快,这些迟疑就化为浓浓的心痛和怜惜。
“萱儿,苦了你了……”长公主长叹一口气,紧紧地搂着佟雅萱,下巴抵在佟雅萱的头发上,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
“娘,我一点也不苦……”佟雅萱毫不犹豫地反驳着,心里却也越发地疑惑起来。若依照长公主的说法,当年皇帝之所以将长公主嫁入国公府,不仅是因为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已互生情意,更有着其它不可或说的原因!否则,前世长公主府败落,她的郡主称号被废,为何国公府会袖手旁观?
那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连续做了许多桩“大事”,自认已将重生以来和自己命运,以及长公主府攸关的几件大事已被扭转的佟雅萱难得地迷茫了,也因此,她并未察觉到长公主身上一闪而逝的哀凄。
看着忽然间就沉浸于哀思里的长公主,佟候爷微微弯腰,捂着快要痛成无数片的心脏,却又碍于不能让佟雅萱察觉到此事而强自撑着,行到长公主身后,将双手搭在长公主身上,让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向不知何时就后背一片冰凉的长公主。
很快,长公主身子里冒出来的那股寒凉之意就如它们出现时那般悄无息地离开了,甚至长公主那白皙的面容上还浮现一缕红晕,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佟候爷,以眼神示意佟候爷将他那不知何时就溜向自己脸颊,划过红唇的爪子收回去!
佟候爷仿若未觉地勾了勾唇,甚至还微微弯腰,吻上了长公主的脖颈,在长公主恼怒得快要出声之前却又迅速离开,并且还顺势收回了双手,然后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瞧着长公主。
看着佟候爷这幅无赖的模样,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牙龈痒痒的,恨不能扑上前去狠狠地咬上佟候爷几口,以泄心里的恼怒。
第61章 彩衣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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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突如其来的轻唤声,不仅未能唤醒恼怒中的长公主,反而还令长公主胸口那团火苗犹如被泼上了好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
“佟怡清!”
“小的在。”佟候爷仿若无意地瞥了眼佟雅萱,满脸谄媚地笑着,小步奔到长公主身前,微微弯腰,道:“但请公主吩咐。”
从长公主怀里抬起头的佟雅萱见到这一幕时,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低喃道:“好像一个太监……”而且还是一个颇得势的大太监……
“佟雅萱!”佟候爷难得地震怒了,原本弯成九十度的腰立刻拔直,脸上的谄媚笑容也迅速消失:“你……”
训斥的话还在喉咙旁打转,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就被长公主那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声给打断了,只令佟候爷那本就严肃的面容变得漆黑如炭,牙齿也难得地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微眯,目光在长公主和佟雅萱两人身上游走着、打量着、思索着,心里的坏主意犹如咕嘟咕嘟往外冒的泉水般,一点也不停歇地冒了出来。
“娘,爹好可怕!”
佟雅萱后背一寒,身上汗毛直竖,忙不迭地蹭到长公主怀里,拽着长公主的衣袖,一脸委屈地告起状来,不时还轻瞄佟候爷一眼,一脸害怕胆怯的模样,再加上她那不知何时就红了的眼眶,只令长公主也立刻停下笑声,狠狠地剜了佟候爷一眼,待到看向佟雅萱时又是一脸的怜惜,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乖,别怕,你爹他就是一只纸老虎,轻轻一戳就会破……”
“如慧。”佟候爷肩膀垮着,嘴角耷拉着,脸上也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哀怨,只令正准备跟佟雅萱好生谈论一番和佟候爷有关的事情的长公主心里也难得地生出小小的愧疚。
以眼角余光瞧见这一幕的佟雅萱,心里一阵恶寒,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
长公主紧了紧胳膊,轻拍佟雅萱的后背。道:“萱儿,别怕,娘在这儿。谁也不能欺负你,包括你爹在内!”
“嗯。”佟雅萱以袖掩面,装出一幅感激涕零的鼻音,小声地应着,只是那微眯的双眼。飞扬的眉毛,和嘴角仿若漫不经心扯出的那抹浅笑都令佟候爷恼恨不已,磨了磨牙齿,再一次觉得佟雅萱这个女儿生来就是克他的!
不过,佟候爷也不是好惹的,只见他看了看天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如慧,你不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儿交待萱儿吗?如今这时辰可不早了。”
长公主愣了愣。轻点额头:“瞧我这记性!”
她扶正佟雅萱的身子,摸了摸佟雅萱的头,看着佟雅萱脸上那抹往日里绝不会流露出来的安静,只觉得心口涩涩的,脸上也不由得带出了一抹黯然:“萱儿。从明日起,你就跟在娘身边学着打理庶物吧。”
察觉到长公主身上这抹再次浮现出来的哀伤。佟雅萱抿了抿唇,微微垂眸,轻蹭长公主的手心,应道:“好。”却是一字也未问之前长公主和她定下的由她先行打理静雅院一个月的庶物,看成效如何再跟在长公主身旁学习,直到最终接手一府庶物这件事。
接收到佟候爷眼神示意的长公主压下心里突然生出来的酸涩等复杂的情绪,扯了扯嘴角,突然问道:“萱儿,之前你跟娘说过,这几年里,在你爹的书房里,你翻看了许多书籍。那么,今天娘就来考考你。”
“我大梁疆土辽阔,东西南北四面各和哪个国家接壤?”
佟雅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东临越国,西临辽国,南临周国,北临蒙国。”
犹如小溪般流过的动听之至的声音在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耳旁响起,只令两人心里的那些惊讶和愣怔的情绪,也在不知何时拂向面庞的清冷的晚风里消失。
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两人的佟雅萱并未错过这一幕,那满腹的不安和忐忑也因着已经讲出的这句话而顺势流泻出来。
她眨了眨眼,笑着补充道:“越国,周国和我大梁成三国鼎立之势,将民风彪悍、喜好争斗的辽国和蒙国分开,从而避免了两国沆瀣一气,私下结盟而引发战争,从而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即使心里已有所准备,但听得佟雅萱此言,长公主依然惊讶地瞪圆了眼,定定地凝视着佟雅萱,眼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佟雅萱抿了抿唇,微微垂眸,略带一丝不安地轻声唤道:“娘?”
与此同时,佟候爷抬了抬手,借由长公主身子的遮挡,轻拽长公主的衣袖。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佟雅萱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话又重新咽下肚去。只见她坚难地抬起右手,轻拍佟雅萱的后背,感受着手下肌肤传来的紧绷,长叹了口气:“你这丫头……”
佟候爷将手搭在长公主肩头,径直转移话题道:“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大梁即将进入炎热的夏季,而大周因地势的不同,气温舒适,眼下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佟雅萱恨不能翻一个白眼,以表明自己对佟候爷这番诱拐幼儿话语的不耻。不过,若她未猜测错的话……
仿若想到了什么,佟雅萱嘴唇微张,装出一幅激动得不能自己的模样,道:“爹,你终于打算要带我出去游玩了?”
顿了顿,不待佟候爷回话,佟雅萱又补充道:“唉,盛京虽好,但我在这儿已待了十五年,对这里的一景一物,一砖一瓦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家而不会迷路,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如今你终于答应了,可不能再反悔了哦?!”
佟候爷斜睨了佟雅萱一眼,心里难得生出来的一丝愧疚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你爹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啊?!”
佟雅萱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那谁知道,反正你不是第一次骗我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骗我!”
不待佟候爷回话,她又扑进长公主怀里,抓着长公主的胳膊摇晃着,一脸委屈地说道:“娘,你不知道爹往常是怎么欺负人的……”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眼含兴味地问道:“你爹都怎么欺负人了?说给娘听听,若他确实欺负你了,娘一定为你报仇!”
“爹曾说过,若我能将《大梁志》《四物语》《律法》等十本书倒背如流,就将皇帝舅舅赐给他的西山进贡的一套文房四套送给我;也曾说过若我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就将祖母送给他的那尊红玉珊瑚转送给我;还曾说过若我能绘出一幅水墨丹青,就将他珍藏了很多年的那套青花瓷茶具送给我……”
佟雅萱每说一句,长公主就惊讶一分,而佟候爷则恼怒一分。末了,两人对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