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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目光乍地深暗,将她的腰肢用力揽向自己,深深凝着她,哑声反问,“夜夜伺候?”
沉醉轻笑,“说得像是我不曾夜夜伺候一样。”说着,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问,“什么时候回来?丛”
怀陌一手将她的手指捉入手中,眸色如夜,与她分分寸寸对视,“想我什么时候回?”
沉醉偏头想了想,“明晚。”
“你还真是诚实。”怀陌不多做点评。
“那就后天晚上。”
“沉醉,太贪心不好。”
沉醉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
怀陌叹,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我失踪近一月,这次非回不可,如今局势,我必定无暇分身。乖,年后入春,我会让无遇向文帝提亲,到时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再不分开。”
“是不分开了……”沉醉皱眉,想到回去,他也是其他女人的丈夫……未来不知是福是祸,沉醉不由隐忧重重,恨不得时间不再往前走,怀陌一直留在这里,未来她永远不要面对。
怀陌见她脸色,知她心境,心中丝毫不比她好过。只是局势不由人,他手指抚着她的脸颊,眼色深远,动了动唇,却终究一字未说。
沉醉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目看向他,“那除夕呢?除夕会回来吗?我想和你一起过……第一个除夕。”
怀陌眼中疼痛。
沉醉看在眼中,喉间哽了哽,末了,轻声道,“其实,明年再过也一样。”
怀陌重重将她搂入怀中,凝声道,“沉醉,明年此时,我再不会让你委屈。”
沉醉搂过他的腰,将脸埋入他怀中。
良久,沉醉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怀陌,我不想回去。”
怀陌忽地将她拉出,严厉地看着她,“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沉醉垂眸,“想和你在一起,却是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团混乱,我看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会难过。我想在这里,这里的日子很好,我不想离开。”
“那你放任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就不会难过?”怀陌随即反问。
沉醉无言。
是,在他身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难过。可是,不在他身边,她自己一人又会忍不住猜想那画面。有时候,猜想的比实际上的还更要残忍。
沉醉一时不能抉择。
怀陌缓缓吻上她的唇,哑声哄道,“乖,没事的,相信我,和我回去,让我日日夜夜能看到你。”
沉醉身子几不可察颤了颤。
日日夜夜,若是回去,怎么可能是日日夜夜?
文帝、朝廷……还有迦绫。
她喜欢这里,山中不知年岁,岁月静好。
两人一路吻至床上,沉醉忽地抓住怀陌的手,“怀陌,我会怀孕吗?”
怀陌低笑,吻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按入自己怀中,反问,“我们这样,你自己说呢?”
“我不知道,这事一直是你在控制。”沉醉诚实地说。
“嗯,”怀陌抬起身来,手指轻轻划过她裸。露的胸口,又一路划至她平坦的小腹,笑,“这事我可控制不准,我也只是尽力。”
沉醉被他的手指撩。拨得浑身发麻,抓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怀孕,就让我在这里吧。不回去,在这里养胎。”
怀陌双目顿时一眯,目光乍地凌厉。
沉醉垂眸,“有了孩子,等你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熬。”
沉醉话刚落,怀陌忽地用力抽手,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冷哼一声,直起身来。
沉醉一颤,看向他。
只见他冷了脸,冷冷睨着她,目光有些凶狠又有些埋怨,显然,他不理解她。
而后,他冷冷抓过衣服,下床。
沉醉拉过被子裹住身子坐起,目光追随他,“你去哪里?”
“吹风。”怀陌冷冷吐出两个字,就往外走。
沉醉一慌,跟着下地,来不及穿鞋,地面凉,寒从脚入,冻得她下意识一颤。
她忙道,“这么晚了,吹什么风?外面冷。”
“冷风灭火。”
“你灭……什么火?”沉醉结巴。
“欲.火,灭了火,省了给你机会躲我。”
怀陌冷冷说完,摔门而去。
沉醉浑身僵冷,坐回床上。手掌紧紧抓着被子,微微颤抖。
刚才,他有多想要她,她感觉得那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取悦他,他早就……已经这样,他却宁愿出去吹风也不愿意要她?
她说有了孩子,她就不回去,在这里等他。于是,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给她机会,让她怀上孩子?
可是当初,他也不一样这么安排沉鱼的?为了让沉鱼躲开那波云诡谲之地,甚至不惜让她诈死,只让她在安稳处等着他,尘埃落定之后,再与她携手看海晏河清。
怎么如今到了她这里,他却仿佛分分秒秒也等不得?让她回去,真的好吗?
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往后艰难的日子可想而知。在那样的明争暗斗里,信任被毁去怎么办?
沉醉心中如哽着什么,她不想埋怨怀陌,可是她就是觉得心头沉闷。目光落在地上,怀陌的外衣还和她的纠缠在一起,他只穿了中衣便出去了。
外面寒风呼呼吹着,听起来已经冷到了骨子里。
沉醉动了动,想将衣服为他送去,终究算了。他在生她的气而已,和衣服无关。
她缓缓躺下,刚刚躺下,门就被怀陌从外面踹开了。她一动,心中一时喜,一时忧,一时无奈。
喜他回来了,却忧他的生气,无奈……他果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想到这里,沉醉顿时哭笑不得。
她听得他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就大步进来,直接走向她,毫不停顿,直接掀开她的被子,便上床来,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他的衣服大约是在他一路走来时就脱去了,他赤。裸着,被冷风吹得冰冷,就来抱她,她被冷得连连寒噤。
“怀陌……”她无奈地低斥。
她发誓,他绝对是报复她的。
可惜,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他堵住了唇。
“唔……”
怀陌用力地吻着她,如发泄怒火一般,眸子还大睁着,恶狠狠地瞪着她,俨然是在警告她不许再惹他生气。
沉醉挣扎了两下,索性算了。挣扎不动,也是心疼他。
他浑身都是冰的,她忍了忍,主动抱住他,想让他暖和一些。
怀陌感觉到她的顺从温柔,这才不再那么用力。却是翻身到她身上,手掌缓缓往下移……
沉醉提醒他,“别这样……上火。”
怀陌冷睨她一眼。
沉醉忍不住轻笑,“爷我可是为你着想,省了你再要去吹冷风。”
怀陌邪恶一笑,轻轻咬上她的唇,“吹冷风做什么?有你在……”
“不是不要我?”沉醉笑。
“嗯,不要你,你就得意了,爷才不会上了你的当。”怀陌咬着她的唇,舌尖动情地舔过她的耳珠。
两人结合那一刻,怀陌在她耳边低道,“好,若是怀孕,你就在这里。”
沉醉十指抓紧了床单。
……
怀陌第二日回京,刚刚到了城门口处,就只见长孙长丰已经候在那里,显然他一出现,文帝便已经得了消息。
“丞相大人,皇上已经寻你多时,派我在此等候,大人随我入宫吧。”
怀陌淡道,“也不急在一时,怀陌总要先回府换身衣服。”
“皇上有令,丞相大人不要让我为难。大人也可放心,你回京的消息,我自会派人送去丞相府,让夫人安心。”
怀陌颔首。
而几乎同一时刻,在丞相府中的迦绫便已得到消息。
“回来了?终于知道回来了。”迦绫眼色讥诮,唇角的笑如冰棱一样冷厉。
“是,今日一早回的京,如今正随长孙长丰进宫去见文帝。”
“在哪里发现他的?”
“城外十里。”阿非回道。
“十里以外呢?”迦绫连声问。
阿非垂眸,“并未发现任何踪迹,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迦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目决绝,“阿非,让沉鱼来见我。”
“这里……?”阿非迟疑,“丞相府中随处都是的眼线,避无可避。”
迦绫冷笑,“还要避什么?怀陌将我逼至无路可走,他早晚也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公主,如今便下定论,是否为时过早?毕竟关于怀陌这一月和沉醉在一起一事,也不过是沉鱼片面之词。那女子心机深沉狠毒,少不得添油加醋,好使公主为她所用。”
迦绫冷冷抬眸,“你以为,小小一个沉鱼就能利用我吗?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至于怀陌这一月去了哪里……哼,我若是信怀陌一个月还没找到沉醉,那我才是傻了。”
迦绫挥了挥手,“去吧,把沉鱼给我叫过来。否则,一直让她在暗中得利,倒让我做了坏人,这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是,公主。”阿非颔首,又问,“那二皇子呢?是否请他过来一叙?二皇子入京以来,还未见过公主。”
迦绫沉吟片刻,“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等我有了决定再见不迟。”
阿非颔首离开。
迦绫转身,走回梳妆台前,将右方木盒打开,里面叠了几封信。
其中两封是沉鱼写的,分别是一月以前和几日之前。
一月前,沉鱼对她说:
沉醉狐媚,勾。引怀陌鬼迷心窍。公主,你虽貌美,但男人若执念太深,美貌亦讨不得好。沉鱼不才,与怀陌有过一段过去,他虽念旧情,然我比起沉醉和公主,却独独缺一个机会使他回心转意。不论你我,若是单独行动,必定势落,败于沉醉。如今之计,沉鱼看来,只有你我联合,请公主助我入府,到怀陌身边。公主大恩,沉鱼永世难忘,此生铭记。若公主有其他顾忌,只当沉鱼妄言,听过便罢。
当时,迦绫看过心火斗生,没有出手除去沉鱼已经是心慈手软,当然也有其他顾及,毕竟时机还不成熟。但这事她确实是看过便罢,若说记住了什么,就是记住在时机对时,除去那野心勃勃的女子,以绝后患,
然而之后,怀陌在西楼与文帝一番吵闹,就失踪了。就像是人家蒸发一般,不论是她,还是文帝,全然不知怀陌下落。没想,几日之前,沉鱼再来信,却是告诉她,怀陌从来不曾失踪,他一直便在九清宫,他与九清宫宫主离渊实为师徒关系,早与离渊里应外合。离渊将沉醉带走,怀陌佯装与文帝撕破脸皮,摔门而去,实则就是径直去找沉醉。
两人在九清宫里恩爱非常,逍遥快活。
果然,之后便传来消息,离渊收沉醉做义女。
沉醉原本出身低微,父亲不过小小副将,她能嫁给怀陌已经算是奇迹,也因着她这身份,文帝才能对她揉圆捏扁,随意处置,说娶就娶,说贬就贬。可是现在,沉醉身份却大不同了,沉醉认了离渊为父,文帝从今以后就注定投鼠忌器,再也动弹不得她。
迦绫当即心惊,沉醉不回来还好,若是回来……恐怕这正室的名分,也得让回去。
迦绫原本唯一拿捏不准的只是,沉醉会不会回来。毕竟沉醉遭怀陌利用,又由她亲手破坏,两人那般惨烈的决裂。破镜难重圆,更何况是沉醉,那女子看来是深爱怀陌,女人就是这样,越是深爱,越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论怎么看,沉醉会愿意回来的机会都极为渺茫。若是她轻举妄动,听了沉鱼片面之词,无异于是自己引狼入室。
也就是她正犹疑不定之时,萧尧却派人送来了信。
——离渊义女,公主故人,小心。
迦绫拿捏不准萧尧为何会送信给她,但他虽然语焉不详,话中意思迦绫却懂了。
要她小心,实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