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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生与迦绫对视一眼,远处,庸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下。
沉醉不知老人将她和怀陌带到了哪里,只是三人落地之时,周围高林矮灌,一派安定,似乎早已远离了京城纷扰。
老人一言不发带着沉醉怀陌往前走。
沉醉心中疑惑,连忙上前去问,“老爷爷,您要带我们去哪里?”
老人站定,回身往两人看来,微微一笑,“公主不必多礼,叫老头白子乙就是。”
“公主?”沉醉蹙眉,疑惑,“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公主在……”
沉醉也不知道方向,只用手比划了,往身后指去,“公主在刚才那里,没跟来。”
白子乙微微一笑,“老头没有认错。”
他一言掠过,并不多说,转而看向怀陌,见他状态,不由拧眉。
沉醉心下微沉,“他怎样了?”
沉醉问着,更拥紧了怀陌冰凉的身体。
白子乙轻叹,神色不好,伸手,就要去探怀陌的脉搏。刚刚靠近,就被怀陌一手捏紧了手骨。
“别,怀陌,松手。”沉醉惊,连忙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怀陌看向她,沉醉向他点头,“没事的,我和你在一起,有事我也陪你。”
怀陌这才松手。
白子乙眉目几不可察紧了紧,怀陌的状态看来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他迅速凝神探脉。
“他怎样了?”沉醉急切地问。
白子乙摇了摇头,坦言,“不好。”
说罢,他又迅速往怀陌穴道上一拂,“外伤我已经帮他止血,只是他身中两大剧毒,毒性相克,情况不容乐观。”
沉醉顿急,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她勉强找回理智,注视着白子乙,“可否麻烦白爷爷送我们去九清宫?”
沉醉相信,离渊可以治好怀陌。
白子乙却似乎知道她的打算,直言,“去九清宫也没用,他体内毒性不受控制,窜入心脉毁了心智。他还能认得你已经是奇迹,如今世间再无任何人、任何物能化去他心头孽障。”
沉醉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她抓紧了怀陌的手,问,“那要怎么办?”
白子乙敛眉,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洁净的小瓷瓶,递给沉醉。
沉醉犹豫片刻,终是接过。
白子乙笑,“公主放心,老头不会害你们,若是要害,方才就不会带你们离开那是非之地,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就好。这药是定心之用,也可帮助他的外伤痊愈,你记得让他一日服用一粒,之后一切,就全看你们造化了。”
“白爷爷你要离开了吗?”沉醉微急,他该不会就将他们扔在这里吧?
白子乙摇头,“我先送两位去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靠近蓬莱仙山,这么多年来也沾染了些仙气,你们留在那里,会帮助他痊愈。”
沉醉惊喜。
白子乙说罢,便带了两人去海边。海面上这时竟适时停了一艘船,三人上船,白子乙指尖一阵风拂过海面,船随即驶出。
怀陌一直没有表情,冷漠得如同木偶。沉醉扶着他坐下,又拿了白子乙给她的药瓶出来,她虽顾及白子乙来历神秘莫测,但眼前除了白子乙,她也确实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她倒出一粒,只见掌心里药丸透明,她查看一番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将药放到嘴里。
入口一阵清香,并无怪异之味,反而那清香澄澈,仿佛不染世俗之气。
沉醉自己试了药,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再倒了一粒,递到怀陌唇边。
“你吃。”
怀陌静静看着她,没动静。
沉醉笑着哄道,“我已经试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怀陌就是不张嘴。
沉醉直接将药丸递到他唇边,他反而退了退。
沉醉蹙眉。那药香澄明,不似凡物,沉醉相信果真如白子乙所说,可以定心明神,她希望怀陌吃下。
她用往他嘴唇凑去,怀陌不置一词,转过头去。
沉醉见他执拗的样子,哭笑不得。
转头,往白子乙看去,只见白子乙正背对了两人立于船头,似乎在探路。沉醉心思动了动,心下一狠,便将那一粒药丸也放入自己口中,而后,双手捧过怀陌的头,让他面对了自己,在他陌然的目光里,缓缓将自己的唇凑上。
这一次怀陌倒是没有拒绝,乖乖任她吻了。
他的皮肤冰凉得不像人该有的,她一碰触,心便忍不住地发颤,也不知是被他冷的,还是被他吓的。她缓缓舔。舐着他的唇,试探着将他的齿关撬开。
怀陌这种时候倒是配合极了,沉醉顺利地将药丸顶入他口中,又确定他已经吞下,这才迅速退开。
如做了贼心虚,沉醉极快地转头往白子乙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子乙仍旧淡定地立于船头望着远方,心里才稍微安下。
回头,却见怀陌静静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沉醉脸微微泛红。
船行极快,船尾的水花如急浪,以沉醉从未见过的速度前行,如此行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一处海岛。
岛上空气澄净,竟也隐约和方才那药丸有相似的气息。白子乙带着沉醉和怀陌深入岛内,路上偶遇了几人,无不对白子乙一脸恭敬,称“白先生”,而她与怀陌一身狼狈,这些人却恍若未见。
白子乙一一颔首回礼。
显然,白子乙在这岛上声望极高。
最后,白子乙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清雅的别院。一路之上,沉醉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房屋多简陋,只是白子乙的住处却精致讲究,沉醉牵着怀陌入内,却见院中多艳丽之色,如院中蔷薇和牡丹没有别色,都是极艳的红,摆饰也多以瑰红为主。这里看起来似乎是年轻女子住的地方。
沉醉微微奇怪,“这是白爷爷的住处?”
白子乙笑,“我不住这里,这里是我孙女的住处。不过她早已出了远门,再回来恐怕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你们就在将就着这里住下。”
“几十年以后?”沉醉只觉白子乙说话奇奇怪怪的,先是叫她公主,又说孙女离家几十年……
几十年,又不是离家出走。
白子乙点头,“嗯,也许你们见过也说不定,她爱咋呼却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身边若是有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她了。”
爱咋呼,善良?沉醉首先想到了红久,然后立刻否定。
红久应该是比她还要无依无靠的存在,她至少还有罗敷,红久……
白子乙给两人安排了住处,便说还有事在身,离开了。沉醉追问他怀陌该如何疗养,白子乙只说顺其自然,让他平心静气,一段时日之后他自然会恢复。
沉醉还没来得及问一段时日是多长时日,白子乙已经离开。
回头,只见怀陌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冷淡、陌然,却是莫名其妙的依赖。沉醉心头沉重,却随即甩了甩头,刚刚劫后余生,她不想再纠结,便暗中告诫自己,顺其自然。
这院落一应俱全,沉醉查看一番,吃穿住样样皆有。
沉醉首先烧了热水,为怀陌清洗伤口。只是这里虽然什么都有,却没有伤药,沉醉无奈,也只想着先清洗一番,只想着处置妥当了再出去看看。
既然是靠近蓬莱仙山的海岛,那药物也应该有其有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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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让我先更到这里,剩下的明天补上……
257 我爱你,是不是?
衣服脱去,怀陌身上不少的伤口,肩、胸、背,新伤,还有旧伤,而那旧伤也绝不是多旧,看起来不会超过半年。残颚疈午再久远的伤口,一个也没。
半年……本是强大的男人,不容撼动的存在,却让自己的身体留下这么疼痛的记忆。
哪些是故意的,哪些又是因为她?
再无坚不摧,也始终是凡胎肉体,血肉之躯,刀剑刺进身体里,谁不痛?
方才为她挡下庸人一剑,所受的伤在背上,她让他转过身去,帕子拧了水为他小心清洗妪。
碰上他的伤口,他的身躯几不可察动了动。
沉醉的手微微颤抖,眼泪落到手背上。
他的伤口深,虽然止了血,可是看情况只是这么清理不行。她忍了忍眼泪,迅速起身饵。
手却忽地被人紧紧抓住,她看去,只见怀陌正看着她,他目无表情地问,“去哪里?”
“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伤药。”
怀陌仍旧冷漠地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沉醉目光瞥向他已经赤;裸的上身,这里虽然不若天元还是寒冬,但这样衣襟敞着也怕着凉。他的衣服又是血腥又是汗湿,根本不能穿了,可是眼前无奈,她也只得重新给他披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里面看看。”她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去外面。”
怀陌似乎考虑了一下,这才松手。
怀着侥幸的心,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药箱,就在卧室,很明显的地方,她进去就看到了,心中感慨自己好命,打开却傻了眼。一盒子的瓶瓶罐罐,长得一模一样,连个标签也没有。她拔开瓶塞来看,唯一能分辨出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粉末,一种是水液。粉末都是白色的,水液都是透明色的,连味道也没差,这要让她如何分辨?当然,就是有差,她也分辨不出。
沉醉纠结,索性直接将药箱抱了出去。
怀陌的目光一直在她所在的方向,见到她出来,仿佛才松了一口气。沉醉走至他面前,将药箱递给他看。
“哪个是伤药?”
怀陌看着她,仿佛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沉醉心里咯噔一跳,该不会……忘了吧?
“你忘了吗?”沉醉不抱希望,悲哀地问他。
怀陌只是静静看着她。
沉醉很想哭,只得自己咬牙将那些小瓶一个个打开来仔细看。当然,她完全不懂药,不论她看得如何仔细,结果都是一样——完全看不懂。
沉醉放弃,又将东西收好,急急起身,“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要些伤药回来。”
怀陌闻言,猛地捉住她的手。
沉醉蹙眉,“你的伤要治,不能这么拖着。你的毒我可以先不管,可是外伤不治会要命的。”
怀陌的回答就是随手从药箱里拿了瓶药给她,“这个。”
“……”沉醉望着他淡定的模样,忍不住唇角抽搐。
她发誓,他就是随手拿了一瓶,他连拿药时,都是目不转睛看着她,他根本没有看药!
“这个……用错了药也是会要命的。”她讪讪道。
他将药塞进她手中,执拗地盯着她。
沉醉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
她被他抓得死死的,不能走开,还被他用力塞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手中,一本真经地催促她,“上药。”
沉醉,“……”
她好想就地打个滚,她也好想像怀陌一样耍赖!
沉醉凄凉,只差迎风垂泪了。
两人僵持着,怀陌唇角动了动,好似看懂了沉醉的凄凉,而后,竟缓声道,“都一样。”
沉醉愣住,“啊?”
怀陌又重复了一遍,“这些瓶子,一种药。”
怀陌惜字如金,但意思沉醉却是听明白了的,这些林林总总的小瓶子,看起来不下二十个,竟然是一种药?
沉醉不信,生怕怀陌是敷衍她,又拿了一瓶水液和一瓶粉末递到怀陌眼前,“这两个瓶子里面的,也是一种药吗?”
怀陌看着她,轻轻点头。
“你确定?”沉醉太过惊讶,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怀陌没出声,只是毫不犹豫拿过她手中装了粉末的瓶子,而后一洒,便干净利落地洒到了旁边的水盆里。
沉醉看去,只见原本的粉末入水即溶,而那盆原本还沾了些血的水竟瞬间变得透明清澈,一如瓶子里的水液。沉醉看了看水盆,又往自己手中剩下的药瓶里看了看,竟是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怀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