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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派人找我来,可是有事?”
龙宵尧一入龙王居室,便见龙王端坐在案前翻阅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
听见他进来,龙王抬头,笑着朝龙宵尧招了招手,“我儿,快过来,为父正在选日子。”
“什么日子?”龙宵尧狐疑的笑,“这么开心?”
“自然是好日子,下月初三良辰吉日,宜嫁娶。”
“什么意思?”龙宵尧略略拧眉。
龙王慈爱地看着他,“知子莫若父,你既然喜爱落西,她如今也随你到了这里来,我们自然要自觉一些,就赶紧将喜事办下。不然人家姑娘如此不清不白地跟着你,你不怕对不起她,为父还怕对不起她死去的父母呢。”
龙宵尧闻言,脸色顿沉,从来的好心情忽的消去,只淡淡说了一声,“这事儿子自有分寸,父王莫要劳心。”
龙王见龙宵尧神态淡漠,眼中原本的笑亦是顿时消匿,“啪”的一声将手中黄历合上,龙王猛地起身,“宵尧,你这是什么态度?”
神色冷下,原本慈爱的父亲,此时分明是责问。
龙宵尧眉头拧得愈加的紧,不耐道:“我说了,这事我自有主张。”
“你有主张,你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娶她吗?”龙王冷笑,“我怎生了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儿子?你不想娶她,你碰她做什么?”
龙王后面的话,龙宵尧完全没听到,之前一句,已经足够让他血液凉透、倒流。
“你……说什么?”
“你真是糊涂,这等大事竟也不知。”龙王低骂,“落西怀孕了。”
落西……怀孕了?
之后,龙王似乎还说了什么,只是龙宵尧再也听不见,他耳边只是自己的心脏、血液结冰,而后那冰又生生迸裂,炸成冰渣的声音。
龙王见龙宵尧反应太过反常,他那自生来起就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目光痛苦,脸色煞白,哪里还是往常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龙王心底一沉,厉声问,“你怎会不知?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
龙宵尧听得这话,猛地一凛,强将心头被如冰渣刺出的鲜血收起。毫不退缩与龙王的目光对上,龙宵尧淡道,“父王,不要说这话,我不爱听。孩子自然是我的。我只是太过惊讶,原本没有准备,既然如此,那便按父王的意思,择个良辰吉时,先将这事定下。”
龙王狐疑稍缓,点点头,又再次确定地问,“你没有骗我?”
龙宵尧忽地笑了笑,“我有没有骗你,到时你就会知道。若孩子不是我的,她岂会愿意嫁给我?你只等着帮我们证婚就是。”
龙王听得这话,心思转了转,这才放下心来。
……
龙宵尧去看落西时,落西正在后院中,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上,却并不荡,只用脚轻轻划着地面,头恹恹的靠在秋千绳上,目光寂寞的看着地面。
龙宵尧缓缓走至她身前,她并不抬头,只是有些落寞地问,“龙宵尧,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龙宵尧蹲下身体,在她眼前,与她平视。
落西这才抬眼看他,“我还以为你去了大半日,是不想和我玩。要是连你都讨厌我了,那我身为神女,还真是失败。”
龙宵尧眼中丝毫看不出异样,只是宠爱地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很失败,不过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还没有到讨厌你的地步。”
岂只是不讨厌?他心中苦叹。
“噗……”落西莫名其妙笑了出来。
“父王问了我一些事,耽搁了。”龙宵尧顿了顿,又道,“是关于你的。”
“问我……什么?”
“恩,问你是不是擅自离开蓬莱,若是夫陌找来了,我们要怎么交代?”
落西眼中刚刚生起的快乐,乍的黯淡下去。她低下头,静静道:“恩,是该问。可是夫陌不会来找我了。”
“确定吗?”
落西蹙眉,“确定……吧。”
他轻轻一笑,“那若是他找来了怎么办?你会和他回去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问出这话时,心里激烈的程度,那样的激烈和挣扎,竟能让他脸上笑得那么淡定从容,也算是个奇迹了。
落西的沉默,让那痛苦无限的延长。仿佛利剑透胸而过时,时间被无底线地拉长,痛苦到没有尽头。
这试探……终究是失败,可他也有方法。
他心中长叹,只能是他打破沉默,他问,“若是夫陌没来,反而天后先感应到了你离开,先行来要人,怎么办?”
落西闻言,顿时目露惊恐,猛地抬头望着他,“不会吧?”
“你说呢?”他笑。
她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
“好了,我知道。”龙宵尧略过这个话题,不管她抗拒的是谁,她摇头,他便算得到了答案,至于再多余的话,他不想再听。
落西还惊恐着,想象自己逃出蓬莱,却被天后抓回去的下场,毛骨悚然。
“还要荡秋千吗?”
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荡秋千?
龙宵尧点点头,将她扶起来,轻声道,“恩,也好,晚膳的时间到了,有你爱吃的。”
晚膳刚过,落西只觉疲累至极,让龙宵尧早点回去以后,就喊着累爬上床睡觉了。
龙宵尧坐在外室,凝着紧闭的内室门,眼神深不可测,一直到月亮中天,方才离开。
“太子,‘方寸’呢?”
龙宵尧方回到自己宫中,便见宫中等候着龙宫老人,沾须。
沾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正昏昏欲睡里,听到龙宵尧回来,立刻从座上弹跳而起,迎上前去。一双老态的眼中尽是期待。
龙宵尧淡淡应了一声,“哦,你竟还在这里。”却再没了下文,径直越过他,“太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罢,就要去“歇息”了。
沾须浑身一凛,立刻转身上前去拦下,正然道:“太子,你可是说好了,借去看看就将‘方寸’还给老臣,还请太子不要为难老臣,将东西还回。这可是龙族至宝,可以将任何人神的气息掩去,就像是从天地之间灰飞烟灭一般彻底,即便是夫陌上神和西天佛祖,也不能再探得。天上地下,只此一株,若是被龙王发现遗失,老臣可是死罪啊。”
龙宵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死罪也轮不到你。东西我看着看着便不知扔到哪里去了,是我遗失的,龙王怪罪你就只管推到我身上。”
“遗,遗失……?”
沾须惊叫一声,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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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醉醉,真乖
怎会遗失呢?
比起遗失,他自有更大的用处。
只是他前世的父亲宠爱他,后来再探不出落西胎息,便知道“方寸”去了哪里,却没有多问他一个字。只是没想到,夫陌没能找到她,她却去找了他。
……
男人故意弄出的动静太大,声声蚀骨,萧尧只觉头痛欲迸裂,猛地起身,冲了出去嫘。
房门重重摔上的声音,动静极大,自然也传到了隔壁。只是女人沉浸在刻骨的欢愉里,全听不到,怀陌却是听到了的,那摔门的声音含了多少的痛苦和愤怒,相应的,他的欢愉和快乐就多了多少。
唇角邪恶地勾起,将早已酥在他怀中的女人抱起,吻着她的耳垂,粗哑而愉悦地问,“这么快就不行了?我们回床上。”
她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檗。
萧尧暴躁地下楼,脑子里还是沉醉娇媚的叫声,没有注意到大堂角落的桌子上,还坐了一人。
“已经入夜,这是要去哪里?”
萧尧刚刚走到门口,那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人轻笑地出了声,嗓音清亮,是名女子。
萧尧闻声,脊背微僵。
角落处那人这时缓缓起身,抬了头起来,只见她小脸娇艳,眉眼自信明亮,正是五公主萧云罗。
萧尧眉头几不可察拧了拧,还未说话,云罗公主已经先笑着开了口,“不问我怎么到了这里来?或者……我一个人过来是否安全?”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你也能敷衍。”
萧尧一笑,走到了萧云罗那桌。
“哦,现在倒是全推回给我了。”萧云罗笑,眼中只是笑,看不出丝毫不悦的情绪。她为萧尧添了酒,目光却是往楼上瞥了眼,“怎的,你紧赶慢赶地过来看她,不留下多看她几眼,还要跑出去了?”
萧尧不言,只是接过她递过来的酒。
“朝中甫一接到他们的消息,你就自请前来,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捉拿怀陌呢,还是生怕沉醉落入南诏人的手中,迫不及待前来接应?”
萧尧微微一笑,“你说呢?”
萧云罗大方一笑,“你与沉醉的事,我都听说过,你担心她也无可厚非,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在意,可若是婚后你还这么惦记着她,我会不高兴。”
萧云罗的笑看不出真假。
萧尧不置可否。
“你心中是否是恨极了迦绫?分明是怀陌杀了庸人,她却偏要怪到沉醉身上,胡言是沉醉下了阴毒的药,使他狂性大发,控制了他杀人。”
“也许不是胡言呢。”萧尧淡漠地说。
“沉醉果真下毒控制了怀陌?”萧云罗惊讶地睁大了眼,内里又忽地生起些笑,取笑的笑,“那回京以后,我还要赶紧让御医给你瞧一瞧,看沉醉是不是也下了什么毒药给你。”
她的笑话,萧尧不接招,全当没听到,只道:“怀陌中了毒是真,否则,他绝不可能杀庸人,于事无用不说,还平白沾惹得一身腥。但下药的却不是沉醉,否则怀陌杀的就不是庸人,而是她。”
“怎么说?”
“你见过狼吗?狼若受到了伤害,即使仅存一丝气息,也会对准了伤害它那一人报复。若是沉醉下毒,怀陌既然狂性大发,怎的不杀沉醉,偏偏杀了庸人?想来下毒的不是庸人就是迦绫了。”
萧云罗心思转了转,轻笑,“你把怀陌看作是狼?”
萧尧反问,“你觉得,他不是?”
萧云罗笑着点头,“恩,看来这迦绫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尧默了默,忽地心头一动,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怀陌孤身带着沉醉,自然万般小心,怎的轻易会让人发觉了踪迹?
萧云罗一笑,“你们的行踪只有三人知道,你和沉醉当然不可能无故告诉我,那就只能是怀陌咯。”
萧尧的脸顿时绷得很难看。
……
“我的醉醉,真乖。”
某人吃饱喝足了,却不知体谅她,不许她睡,就是要在她耳边再说些调戏她的话,说个不停。
他似乎非常偏爱每每欢爱过后的温存,当然,不是说她不爱的意思,只是她每每被他折腾过后,浑身几乎散架,她就是想爱也爱不动。
原本背对了他,想要好好睡觉,他便从她身后搂上来,在她耳后、脖子上绵绵密密地吻,他吻得很尽兴,她想睡又不能睡,很痛苦。
索性转身,将头紧紧靠在他怀中。他只能亲她的头发,想要吻别的地方就为难了,于是开始在她耳边调戏她。
她知道他这时很得意,故意在墙上要她,弄出不小的动静,就是他自己小气,在报复萧尧,现在目的达成,他恐怕正心花怒放。
“怀陌,你儿子要睡了!”
她在他怀中低斥一声。
怀陌笑,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它早就睡了。”
“那你就别吵醒了它。”
“胡说!”怀陌怜爱地轻斥,在她耳边道,“刚才我们那样它都没醒,现在怎会被吵醒?”
“……”
爷,你调戏我就够了,一定要连你儿子一起调戏了?
怀陌还带着灼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沉醉莫名觉得浑身发热,不知道他是在揉她,还是在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