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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忽地惊喜,沉醉连忙上前去哄,“明珠,你哭什么?”
太明珠听这声音耳熟,一刹那收了些眼泪,睁开眼睛来,却在见到眼前女子的脸时,眼睛又蓦地睁大了几分。而后,就一猛子扎到了沉醉怀中,紧紧抱着沉醉,大叫,“娘,娘,明珠好想你,明珠好想你!”
沉醉笑着安抚地拍了拍太明珠的背。
将太明珠从桌上抱下来,沉醉才想起来问,“明珠,你刚才在哭什么?”
明珠在见到沉醉以后就巴巴抱着沉醉,已经忘了之前的大哭,这时已经提醒,又立刻皱起了鼻子,指了指桌上的几盘点心,“点心好难吃,把明珠的舌头也闪到了!”
沉醉,“……”
沉醉唇角抽搐,瞬间风中石化了,望着桌上那几盘卖相还好的点心,目光发直。
太明珠又缠着沉醉直叫娘,沉醉心中记仇,故意不大理她,又想起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聪明明明说,是孩子的外公将孩子领走了。
太明珠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外公在这里,太明珠也在这里。”
“外公……在哪里?”沉醉看了看周围。
“外公平日里在厨房,今日出去买东西去了,娘若想见,明日明珠带娘去见。”
沉醉这才点点头。
当然,沉醉做的那几盘点心,她自然不好意思拿去给罗敷吃,命令厨房另做了好的,那些失败的,她就全带回去,留给怀陌了。
哼,谁让他害她心不在焉发挥失常,做了难吃的点心,把孩子都难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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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认错?
怀陌回去,便见桌上几盘点心等着他,沉醉远远看向他,微微一笑,“我做的点心,你把它们都吃掉吧。”
怀陌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番,又落到了桌上几盘看起来还不错的点心上,脸上却一点惊喜的表情也没有。
他又不是不了解她。
朝她招了招手,他道:“过来,陪我吃。”
沉醉点了点头,起身,朝他缓缓走去,一面却道:“我陪你,但我不吃。纡”
“为什么?”
“因为很难吃。”沉醉很诚实地说,甚为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怀陌一副了然的神情,夫妻这么久,她生气的时候就算是笑的,他也看得出来。将她揽过,他叹,“这是怎么了?蜈”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沉醉看着他的眼睛。
怀陌一脸疑惑,与她对视。
沉醉的脸渐渐沉下,“你还不打算对我说吗?”
“说什么?”她忽然间就真的生气了,怀陌心中渐渐烦躁,他可以纵容她偶尔使使小性子,但认了真他就不爱。
“沉鱼,沉鱼还在这里。”
怀陌闻言,终于恍然。
沉醉见他一副如梦初醒却丝毫不介怀的模样,不由心怨,“她为什么还在这里?你我成亲以前,她不就该走了吗?”
怀陌轻叹,凝着她,轻声安抚,“她受伤了,我总不好在她身受重伤时将她赶出去是不是?”
“受伤?”沉醉蹙眉,“沉鱼怎么可能会受伤?”
在沉醉心中,沉鱼从小到大都是让别人受伤那一人,她会受伤?不是演戏就是笑话!
怀陌见沉醉不依不饶的模样,不由拧眉,仍是耐着性子解释,“沉醉,我亲眼所见。她起初并没有赖着不走,相反,就是在她离开以后才会被南诏士兵围杀,以致受伤。”
怀陌这分明就是口口声声袒护沉鱼,沉醉原本只是打算随口问一问,毕竟她知道沉鱼有多工于心计,她更不想因为沉鱼和怀陌吵架,只要怀陌答应早点让沉鱼离开,她不会再追问。可是怀陌出口,就是毫不犹豫相信沉鱼。
心中原本就烦躁,才刚刚闹出个身世,怀陌本是她的安慰,可现在却连怀陌也要和沉鱼牵扯不清……
沉醉闭了闭眼,冷声反问,“没有赖着不走?那她现在是在哪里?我只知道,真正的要走就一定走得成。”
“沉醉,我不爱你这么咄咄逼人。”怀陌脸色顿沉,语气严厉。
“是我逼你,还是你在纵容她?”沉醉反问,“你明知道她那么爱你,你还纵容她在你身边,是嫌我们的日子太好过了吗?你是想让她来招惹你还是给她机会除掉我?”
怀陌紧抿着唇,冷冷看着沉醉,下颌绷得紧紧的,“我们新婚才不过三天,你就一定要和我吵架?”
沉醉猛地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默了默,她淡道:“好,我不问你,我先去看看我娘。”
沉醉越过他走开。
怀陌猛地拉住她的手臂,沉醉心中负着气,却也不想和他吵架,只想先冷静下来。连回头看也不看他,她握紧了拳头,用力想要从他手中甩开。
也不知是怀陌怕伤了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还是她因为沉鱼不高兴太厉害,用了大力,总之后果就是,她用力甩脱了怀陌的手,然而她那用力一甩,却将自己的手生生甩到了桌子的边角上去。
“砰!”
皮肉结结实实撞到实木的边角上的声音,霎时间响彻整个房间,甚至连厚重的桌子也被她这一撞撞得偏离,桌上的盘子碰到一起,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
沉醉一刹那只觉眼前黑了黑,剧烈的痛感让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身子一软,一刹那的念头是,就这样让她死了算了。
怀陌脸色顿变,一步上前将她扶过,立刻捧起她受伤的手,只见她细嫩的手背上当即现出一片乌紫,皮肤底下显然已经是淤血,怀陌眼中顿时升起铺天盖地的心疼,慌忙将她紧紧揽入怀里,柔声道:“快坐下,我帮你止疼。”
“不要你管!”
原本的烦躁加上忽然而来的剧痛,沉醉心情从此是彻底糟糕了,脾气一上来,她用力将怀陌推开。疼痛的眼泪收也收不住,索性就哭着看向怀陌,低骂道:“怀陌,我讨厌你!”
说罢,沉醉抱着她受伤的手跑了出去。
怀陌看着沉醉匆匆跑出的背影,又无奈地看着自己僵在空气中的手,眼色落寞,长叹。而后,鬼使神差地将手收回,落到了桌上的筷子上,夹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轻尝。
入口,是微微干涩的味道。她似乎忘了放糖,点心终究是要甜的,一旦少了糖的调和,就再也没有好滋味,吃起来也艰难。
怀陌闭了闭眼,放下筷子,将药箱拿过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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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抱着受伤的手跑去罗敷那里时,罗敷已经睡下了,她整夜未睡,无遇伤透了她的心,这时好不容易能阖眼,沉醉不敢打扰到她。自己小心翼翼地窝在窗边的软榻里,安安静静的心酸。
手上的疼痛渐渐没有那么让她想死了,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她知道是谁,皱眉,不想理他,可是罗敷正在睡觉。
她心怒,却仍是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开门,果然是怀陌。他一手提着药箱,紧紧拧眉凝着她脸上刚刚干去的泪痕,“我帮你上些活血化瘀的药。”
沉醉蹙眉,压低了声,“我娘在睡觉,你不要来吵她。”
“我不是来看她的。”怀陌叹,“跟我走。”
怀陌拉过沉醉的手,就要将她带走,沉醉自然不从,微微挣扎,却又不敢闹出动静来吵到罗敷。
“不要吵你娘睡觉。”怀陌严厉地拿她的话来堵她。
沉醉一口气哽在咽喉处,原本就拉扯不过他,还要被他堵,霎时,如发怒的小兽一样瞪着他。怀陌一笑,忽地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就要带走,这时,却从里面传来声音,“是沉醉吗?进来。”
怀陌脸色顿时黑了下去,沉醉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推开。
反正罗敷已经醒了,她也不再怕吵醒她,便尤其大义凛然地对怀陌道:“你回去吧,不要你管,我今晚陪我娘。”
说罢,转身进去。
怀陌难得厚脸皮地要跟,沉醉又忽地转过身来,“我娘要睡觉,你一个男子进来不方便。丞相大人,避嫌吧。”
眼见怀陌脸色绷紧得难看,沉醉趾高气昂地笑了,竟瞬间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回到罗敷身边时,沉醉还想着自己在怀陌眼前将房门关上的画面,看着怀陌脸色铁青却不好说话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瞬间翻身做主,特别解气。
罗敷看她眼睛里流露出的小小作恶的表情,轻叹,“吵架了?”
沉醉撇撇嘴,嘟囔,“不算。”
“那怎样才算?又要像上一次你生气到装死那样?”罗敷问。
沉醉理直气壮地点头,“恩,那个就算。”
罗敷摇摇头,拉过沉醉的手,好巧不巧,正拉了她受伤的那只,顿时,沉醉下意识地叫痛,猛地将手收回。
罗敷见状,立刻坐直了身子去看,便只见沉醉的右手背全是青紫的,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怀陌他对你动手?”
“不不,”这误会还了得?沉醉连忙解释,“不是他弄的,是我自己撞到了桌上去。”
罗敷这才点点头,眼色仍是无奈。年轻夫妻打打闹闹,有时是乐趣,可也是不懂珍惜啊。而她,却连这机会也没有……
叹了一口气,罗敷下床,拿了自己房里的药箱,给沉醉擦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沉醉在罗敷那里呆了一天,连用膳的时间也是和罗敷一起。怀陌派了太聪明来请过,沉醉确定地摇头,太聪明无奈,不得不无功而返。
到了晚上的时候,沉醉仍旧没有回去的打算。
罗敷打趣,“才成亲就要分房睡?”
沉醉咬唇,动了动自己的手,还是痛,这伤恐怕要一个月才能好了,嘟囔,“虽然不是他弄伤的,可也是因为他。”
沉醉虽然和罗敷在一起,但也只字未提她和怀陌的不愉快是因为沉鱼。罗敷已经足够心累,沉醉不想给她多添烦恼。
她沉吟着,看向罗敷,“再说,自我成亲以后,我们母女就聚少离多,我想陪陪你。”
这是实话,其实昨晚她就想陪着罗敷。人都会经历痛苦,人生就是这样无可避免,可痛苦也终究会过去,而若是痛苦时有人陪伴,那过程便会快许多。
罗敷想了想,终于答应。当晚,沉醉陪着罗敷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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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怀陌还在新房里等着沉醉回房,太聪明进来禀报,“夫人已经睡了。”
怀陌闻言,脸色黑得很难看。
新婚不过三日,她竟然真的要和他分房睡?真不曾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妻子。他原本也不是会答应分房睡的丈夫,可是他那妻子却是睡到了他丈母娘那里去,要他怎么去抓人?连抓人也不行!正如白天的时候她挡他的话,总要避嫌才是。
烦闷地朝太聪明挥了挥手,怀陌独自坐下,拿过桌上的酒,仰头喝尽一杯。
不久,外面传来下人求见的声音。
“什么事?”怀陌冷冷地问。
“大人,庸小姐身子忽然不好,请大人过去看一看。”
酒杯“啪”的被放到桌上,男人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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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迟迟没有入睡,她与怀陌闹得这么不愉快,不论她和罗敷说得怎样轻松,但心中总是沉沉的。她辗转难眠时忽然就后悔了,她当时不该负气就走的,她伤了手,就应该让怀陌好好哄一哄她,她的不愉快本来就该由他来负责,她倒好,为他省了事,让自己独自难过、难眠。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