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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面面相觑,看了看里面的一室沉静,又看了看男人毫不留恋地背影,最后默默跟着离开。
沉醉回房时,怀陌还在灯下看书。
沉醉缓缓走过去,静静坐在他对面,怀陌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沉醉沉吟片刻,终是出声,“还在生气吗?”
怀陌并不回答她。
“我……”沉醉顿了顿,勉强扯出一丝笑来,“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
她闭了闭眼,狠了心,“我只是不甘心比她晚遇上你吧。”
违心的话,原来说出来也并不如想象的那样艰难。是的,她想求和了,不想他对她不理睬。
怀陌忽地抬眸看她,只见她轻轻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别再生气了,当……宠我一次?”
怀陌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一言未发,并不挣开她的手,也并不回握住,就这样静静看着,如要将她看透一般。
沉醉一直讨好地对着他笑。
良久,怀陌不置一词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往床榻走去。
沉醉安静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在红久对她说,她和怀陌如今也只是一个怪圈,她以为的光亮不过是昙花一现以后,她害怕了。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和他分开,她舍不得怀陌,她希望怀陌能做些什么,让她清楚地看到红久说的是错的。所以宁愿胡乱承认错误,也要和他和好。可是……他似乎不领情。
第二日,天还彻底黑着,怀陌便要离开。
沉醉一夜都是浅眠的状态,发觉他要离开,猛地就坐起身来,怀陌转身,挑眉看着她。
沉醉咬了咬唇,问,“你会救无遇吗?”
怀陌的脸猛地阴沉下去,如期待落空以后的恼羞成怒。
“砰”的一声,怀陌摔门而去。
沉醉怔怔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仿佛他铁青的脸还留在那里,末了,苦涩笑着摇头,重新躺下。
怀陌一路怒气昭然地离开,他想,他知道她昨晚为什么主动讨好了。原来,是怕他不肯救无遇?
好啊,沉醉,真好!
行至半路,小黑小白已经等在那里,恭敬地叫了一声,“爷。”
怀陌停在小白面前,冷然道:“你去把红久给我赶出去。”
小白愣住了,睁着大眼睛,愣头愣脑地看着怀陌,“……啊?”
“听不懂我的话吗?”怀陌眼神冷冽,“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怀陌和红久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一直碍于沉醉,怀陌也不曾动红久,还一直好吃好喝地将她养着,怎么忽然就爆发了?小白疑惑,犹犹豫豫地提醒,“夫人那里……怎么办?”
“告诉她,红久死了。”
“……可是她活得好好的呀。”
“你要我亲手杀了她吗?”
“爷……您敢吗?”小白脑子一抽,就这么问了出来。
到看到怀陌紧绷的脸,眼睛里铺天盖地的压抑的怒,她一凛,猛地反应过来。当然不敢!就是不敢,所以不能这么问,拂他面子啊。
小白心中哀嚎,小黑连忙圆场,“小白,把红久送到花月如那里去,让花月如将她看好了,半年之内不许回来。”
“半年?”怀陌微微扬起的声,昭示着他的不满。
怎么不是半辈子?
小黑提醒,“爷,半年以后夫人生产。”
怀陌一经,脸色缓了缓,冷哼一声离开,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小黑连忙跟上。
怀陌边走边问,“有消息了吗?”
小黑低声道:“还没有,只知锦年和宫主一起失踪。”
怀陌阖了阖眸子,淡淡点头,“我亲自去看看。”
两人出府,一人一骑,迅速消失。
同时,小白回去抓红久。
红久睡得正香,被小白从床上拎起来,恼羞成怒和小白打了一架,小白没讨着好,红久却是惨不忍睹。之后红久就被抓到了花月如那里去。花月如不知用的什么手段,足足把红久关了一个月,一个月后,红久几次逃跑,又被抓了回去,来来回回的折腾,竟没有飞出过红久的五指山,当然那是后话。
怀陌的冷待,让沉醉心中难受,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心中也惦记着罗敷。便早早地去了罗敷那里,罗敷还在睡着,沉醉就静静坐在罗敷床前,看着她的脸,心中不由想起红久的话来。
“她都执迷这么多年了,要冷静早就冷静了。”
“那是执念,可是执念又不一定是真的缘分真的爱。”
……
沉醉轻轻握住罗敷的手,看着床上饱受折磨的自己的母亲。
无遇,真值得她这样吗?
前一刻无遇还要杀她,后一刻,她感知了他的危险,就要奋不顾身去救,如飞蛾扑火一般,死也愿意。
沉醉确定这是爱,可他们真的有缘吗?
似乎有缘吧,否则,怎会有她?
可若真的有缘,他怎会将你折磨得这么惨?
沉醉不想阻拦罗敷的爱,她只是心疼,默默为她心疼。
沉醉握着罗敷的手,心中千回百转,却竟然要也比在怀陌身边时平静,不久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心中“咯噔”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来。
罗敷不见了。
慌乱,激烈的在身体里窜。沉醉连忙下床要去寻,却发现手中握着一张纸条,“沉醉,娘去找你爹了。勿念,安心养胎。”
沉醉抓着纸条,顿时就哭了出来。
真被红久说中了,执迷这么多年,不会再冷静了,早已经没有冷静了。
此时已是中午,沉醉跌跌撞撞地跑去找怀陌,怀陌却不在。小黑小白也不在,再没有人知道怀陌的去处,沉醉一时六神无主。
罗敷去找无遇,可是无遇是被文帝抓去的,说不定此时到处都是文帝的埋伏,若是罗敷这时去找,遇上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沉醉迅速去找太聪明。
太聪明在听到沉醉要去九清宫时,果断摇头,“万万不可,九清宫这时是是非之地,太危险了。”
“我娘还没有到九清宫,我们半路将她拦下。”沉醉肯定地说,无遇对九清宫的安全看得极重,他曾说过,通往九清宫的路每年都会变,她相信,罗敷真正要进去还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太聪明蹙眉,“那么就由奴婢去,夫人不能冒险。”
“你去是带不回她的。”沉醉着急地抓住太聪明的手,“不要再耽搁了,我们快去快回。”
太聪明最终碍不过沉醉的坚持,只得颔首。
于是,沉醉带着太聪明、容容悄没声息地离开。
几乎是两人刚刚离府,阿非便出现在了迦绫的房间。
“什么?九清宫内乱,离渊被抓了?”迦绫震惊地站起来,“这么快?”
她早已料到有今日,文帝与离渊殊死一战在所难免,只是文帝动作这么快,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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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遇萧尧
“怀陌呢?怀陌有什么动静?”迦绫当机立断地问。
“与平常无异,偶尔早出晚归,但行踪没有疑点。”
迦绫沉吟,“沉醉呢?”
“罗敷刚走,沉醉追去了。”阿非说着,试探地问,“要不要派人?”
迦绫眸子垂了垂,而后缓缓摇头,“这个时机敏感,文帝的眼线想来早已遍布,我们若派人过去,文帝多疑,反倒会认为我们与离渊一伙,到时没动到沉醉,却把自己牵连进去,得不偿失。缡”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迦绫默了默,忽地抬眸,嘲讽地笑了笑,“那沉鱼命好,连老天也帮她,时机这么快就来了,把她叫过来吧。”
“是。胫”
阿非颔首离去,迦绫傲然而又嘲讽的笑着,如置身局外,在看一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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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带着容容和太聪明快马加鞭的出城,往九清宫去。沉醉料得不错,罗敷果然堪不破前往九清宫的路径,罗敷这一耽搁,沉醉便毫不费力的追上了她。
容容和太聪明上前拦住罗敷,沉醉下马车赶上去。
罗敷初时防备,见到是沉醉,忍不住皱了眉,“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你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危险,快回去。”
沉醉上前,抓住罗敷的手,便往回拉,“你也知道危险,和我回去吧,我们从长计议。”
罗敷拧眉挣脱沉醉,“沉醉,你放开我!”
“娘!”
“你知不知道他落在文帝手中意味着什么?文帝会将他往死里折磨!”罗敷痛心道,“文帝不会手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我没有时间和你从长计议,你可以回去和怀陌从长计议,但是那之前的时间,我要。晚一刻找到他,他就有生命危险。”
“可你这么没有头绪的乱寻,你更有生命危险。”沉醉紧紧皱着眉头,又回去拉罗敷的手,“无遇被抓,现在正是九清宫混乱的时候,这是文帝趁机将与无遇有关联的所有人一网打尽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若是撞上了文帝的人,你还来不及找到他,你自己就有事了。”
“所以我让你赶紧回去!”罗敷甩掉沉醉的手,断然道,“在你还没有被牵连进来以前,赶紧离开!”
罗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知道危险,但她就是要去。
沉醉看着罗敷一脸决然,心中既沉痛又着急,末了,她一咬牙,看向罗敷身后的太聪明和容容,沉声道:“把我娘带回去!”
太聪明和容容应声而上,去抓罗敷。
然而,罗敷毕竟曾经跟随无遇那么多年,亦曾经名动江湖,而太聪明和容容虽然不弱,却不是怀陌,不是谁都可以像怀陌那样轻而易举控制住罗敷。三人一时激烈纠缠,沉醉在一旁看着,心一寸寸沉下去。
容容和太聪明显而易见的居于弱势,罗敷一招虚晃,容容和太聪明双双被逼后退,罗敷见状,足尖轻点,就要离开。
沉醉飞奔拦在罗敷身前,“娘……跟我回去。”
罗敷眼中沉痛,却仍是要离开。
沉醉慌忙上前,紧紧抱住罗敷的身子。
“娘,你真的舍得我吗?”沉醉用力的抱着罗敷,生怕她将她推开,嗓音哽咽。
“沉醉,他是你爹。”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沉醉胡乱地点头,“我会救他的,怀陌也会救他的,娘,和我回去,只要再等一等,无遇会平安回来,你也会平安。”
罗敷长叹,手轻轻拍打着沉醉的背,“若是今日,是怀陌深受折磨,你还会等吗?”
沉醉浑身一颤。
“你一定宁愿和他一起死,也不愿意安稳的等在那里,想象他受尽折磨,对不对?即使你的力量渺小,你也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对不对?沉醉,娘已经陪伴你十八年了,你如今有了丈夫,也即将有孩子,娘对你放心了,你……成全娘吧。”
沉醉眼眶乍热,眼泪簌簌滚了出来。她僵硬地抱着罗敷,半晌,沉痛地闭上眼睛,几不可察的点点头。
她刚刚放松了抱着罗敷的力道,罗敷便离开了。飞奔上马,绝尘而去。
沉醉立在原地,看着前方快马过后留下的尘土飞扬,脸上泪痕未干。
“夫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回去。”
容容上前来劝。
沉醉心知容容说得有理,她出来,唯一的侥幸就是争这个时间差,带回罗敷,没想纠缠这么久,却仍是撼动不了她的决定。
沉醉点头。
然而,沉醉走至马车前,刚刚要上去,却忽地从四面涌进一批黑衣蒙面人。
人人手执长剑,虎视眈眈逼近。
沉醉心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果然文帝的人到处埋伏,她终究是停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