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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以前就说过,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成全你,我说,除了这个。”怀陌静静放下筷子,用一旁的丝绢擦了擦唇角,转头,定定看向庸皎。
庸皎恨恨咬牙,眯着眼睛,真不知该将怀陌如何是好。怒了半晌,她又勉强让自己挤了个笑,“没关系,你现在不接受我不算什么。但是往后我们还有几十年的人生,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时间厉害。”
怀陌低笑。“你笑什么?”
怀陌没说话,心中却想: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将你送走,你哪里来的几十年?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黑的声音,“爷。”
“怎么?洞房花烛夜,国事还缠身?”庸皎冷笑讥讽。
怀陌起身去开门。
门外,小黑恭声道:“爷,恭喜。”
怀陌释然一笑,随即出了新房。
“喂,怀陌!”
身后,庸皎娇斥的声音再也不再他的顾及范围之内。从此刻起,他的女人是谁,由他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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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的儿子
身后,庸皎娇斥的声音再也不在他的顾及范围之内。从此刻起,他的女人是谁,由他自己做主。
怀陌大步往外走,小黑只当他是即刻赶去宫中。毕竟,这个时候虽然擒住了文帝,但是萧尧手中握了大半的兵权,萧离更是蠢蠢欲动,时机只有更加紧迫的。若是这个时候,文帝被怀陌控制的消息泄漏,反倒给了萧离和萧尧联合诛杀他的借口。须知,历代举兵失败的,多就败在一个“道”字上面。
此时怀陌逆文帝就是“无道”,这个时候,若是泄漏风声,到时激起群臣讨伐,怀陌将会将自己置于众叛亲离的境地,而那个时候,诛杀他的萧尧或者萧离就会成为正义的一方,那么到头来,眼前一切布局,最终就会成为为他人而做的嫁衣,这也是怀陌这么多年来按兵不动韬光养晦的真正原因。
无遇既可以血洗皇宫,怀陌青出于蓝,修为只在无遇之上,若果真是要文帝的命,很多年以前就可以办到了。可是怀陌没有,怀陌就是要让文帝亲眼看着他夺取他的江山,夺取他一生的心血,最终坐在他的位置上,享受他的子民对他的仰戴。
不想,却听怀陌边走边吩咐,“你现在和小白立刻进宫,控制宫中局面,待我回来再进行下一步。玳”
“爷?”小黑惊诧,“这关键时机,您还要去哪里?”
“我出城一趟,我心神不宁,要亲自看到沉醉安好我才安心。”怀陌脚步未停。
“爷!”小黑急步追上,拦了怀陌去路,恳切道:“兵贵神速啊!菔”
怀陌停下脚步,“我知道,所以我坚持等到了宫中信号,但是到这里,是我的极限。”
怀陌说罢,绕开小黑径直往前走,“去吧,让李守廷在宫外接应,以策万全。”
眼见怀陌主意已定,小黑无话可说。
这时,小白却忽然从前面跑了过来,“爷,大事不好了!”
小白跑得慌慌张张,停在怀陌面前,急得额头上沁出冷汗。
怀陌脚步猛然停住,心里刹那间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什么事?”
“我在后院发现被点穴的容容,她,她说……沉醉全知道了,难产。”
小白一口气说完,只觉眼前强大的气场如刹那间被什么击溃,轰然崩塌。她定神,正想要再说什么,前方人影一闪,怀陌已经不见。
小黑正在不远处,听到小白的话,便知大事不妙,上前一步问道:“确定?容容呢?”
小白急得跺脚,“容容亲口告诉我的,我帮她解穴她就跑了,这……这怎么办?”
小黑凝了凝,当机立断,“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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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出来了,出来了!”
伴着一声婴儿响亮的哭声,沉醉终于将孩子安然生了下来。这一折腾,从前一天上午起,到如今已经快天亮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她死去活来了好多次。现在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沉醉的神经顿时松懈,整个人也支撑不住,陷入昏睡。
“沉醉,快看看孩子,你的孩子,是个儿子……”罗敷将孩子抱起来,凑到沉醉身边,却见她昏了过去,当即尖叫一声,“沉醉!”
“叫什么叫?她没事,累的。”无遇在一旁不耐烦低斥。
龙尔这时收整好,也笑着安抚,“老夫人放心,母子平安。母亲身体虚弱,又失了不少的血,需要好生休养。孩子虽然小了点,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健康的小公子。”
“砰!”门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却是在外面焦急了一整夜的萧尧终于忍不下去,冲了进来。他的脸色灰暗,竟比沉醉好不到哪里去。
“她怎么了?”显然是听到罗敷那一声尖叫进来的。
龙尔笑着上前去复命,“王爷放心,母子平安。”
萧尧脸色这才松懈下来,目光穿过众人,遥遥落到沉醉的脸上。这个时候,眼底再也掩饰不了强烈的深情和眷恋。
无遇轻咳一声上前来,一手将萧尧往外拉,“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出去。你们处理好也不要再扰她,让她安心睡一觉。”
萧尧不情不愿的被无遇拉了出去。
罗敷立刻命太聪明将准备好的热水送过来,小心翼翼的给刚刚出生还哇哇哭着的孩子清洗了一番,包了襁褓,抱在怀里看着那惹人疼的小模样,爱不释手。
只见小娃娃哭着,紧紧闭着眼睛。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褪黄,皮肤也皱皱的,闭着眼睛几乎是皱成了一团儿,像一小团儿面似的。它哭着哭着,却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来,像葡萄一样漂亮的眼睛,却愣是将罗敷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将它摔到了地上去。
罗敷赶紧收手,惊悸犹存,佯怒的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没事吓她做什么?不知道你这双眼睛跟你爹一模一样吗?有几个人承受得起?
小娃娃丝毫不管罗敷这时什么心态,径自闭着眼睛哭得昏天黑地。刚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眼泪,它就这样嚎啕大哭,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样。
红久直到这个时候了才敢上前来,挤在一旁看小娃娃,讨好的笑活像只求怜爱的小狗。小娃娃滴溜溜的眼珠子又再次睁开来,恩赐一般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红久很挫败,神经一阵错乱,就连连向小娃娃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害你这么早出来的,你别哭这么大声啊。”
罗敷脸部顿时一阵抽搐。
可红久道了歉,小娃娃还在声嘶力竭的哭。罗敷还没见过刚刚出生脾气就这么大的孩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聪明这时上前来,斟酌道:“它是不是想见娘了?”
罗敷如醍醐灌顶,连忙将孩子抱到沉醉身边去。沉醉睡着,不知道她千辛万苦去了大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离她这么近,小娃娃却像是知道一般,它哭着又睁开眼睛来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于是,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只见它眼珠子一转,哭声戛然而止。
罗敷自觉摸准了这孩子的喜好,立刻将她放到沉醉怀里去,果然,小娃娃乖乖靠在母亲怀里,没一会儿,睡了。
一场惊险,万幸有惊无险。罗敷安慰的看了看睡在一起的母子俩,眼眶红了,赶紧带着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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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赶到的时候,无遇等人都已经离开,只有萧尧一人守在沉醉房门前。
不声不息,就静静立着,朝着沉醉房中的方向。这时,母子两人尚在安睡,天光,还未亮。
为谁风露立中宵?
萧尧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直到听见快马用了命一般奔走的声音,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动,而后,缓缓转过身去。
刚刚才听到马蹄声,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马儿已经在视线之内。而显然,同一时刻,马上的人也见到了他。
怀陌当即飞身而起,俊美的身姿在天光微露的空气里,如影一般,眨眼落地在萧尧身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
话落,含着的怒远远比这话该有的怒更多。
怒的是自己,还是萧尧?谁知道?在她生死之际,他不在,而另一个男人陪着他。
萧尧嘲讽的抬眼看去,只见那匹被怀陌抛弃的快马仍旧在狂奔,却在两人不远处猝然倒地。看去,只见马屁股上插着一把刀。沿着来路,一路血迹,这个时候,那伤口却已经没有血流出。
似乎是血流殆尽而亡。
那是怀陌第一次和他的儿子“见面”
“这话该我问你,丞相大人,如今正是***一夜小登科,您怎么会在这里?”
萧尧嘲讽地问怀陌,心中为沉醉不平,对怀陌就不可遏制的怒。
“我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怀陌冷声掷下一话,无暇顾及萧尧,就要硬闯而入。
萧尧闪身,准确将他揽住,“你没有资格进去。”
有人竟敢阻拦他见妻儿珥?
这念头让怀陌目光刹那凶狠,不再多言,出手,掌风犀利,毫不留情。萧尧闪过,那力道触及之处,飞沙走石。
怀陌一路过来,早已被自己脑中假象的念头折磨得痛不欲生。孩子刚刚七个月,就被迫生产,还是难产……他生怕自己赶不及,等着他的就只剩下……快马加鞭还嫌不够,将匕首刺入马儿的臀部,让马不要命的奔跑,这才赶来。这个时候,萧尧竟敢拦他!
这个时候,怀陌的理智薄如蝉翼,此刻,就算拦他的是神是魔,他也杀神杀魔爷。
萧尧的武功原本也不弱,瑾妃当年更是千方百计让萧尧拜入无遇门下,和怀陌可说是师出同门。可是萧尧和怀陌的区别就在于,萧尧永远有退路,且那还不是一般的退路,而是一条铺满金色阳光的康庄大道。而怀陌,从来没有退路,不仅没有,他只要稍微慢了一步,也能跌入万丈深渊。
有退路的人和没有退路的人从来就不一样,要不古人怎说破釜沉舟?若说人生是一条磨砺自己的道路,那么怀陌对自己是残酷无情,萧尧即便意志再坚定,也不可能对自己做到残酷无情。从这样有差别的成长道路上走来,萧尧和怀陌自然会有差距。
不过须臾,怀陌已经重重一掌将萧尧打落在地。除去障碍,怀陌冷笑一声,就要进门。
“站住。”斜地里倏然一声冷斥传来。
怀陌自然不会理会,他前进的脚步只快不慢。
无遇忽然出现在他前方,拦他去路,两人面对着面,如针尖对麦芒。
“不用进去了,你晚来一步。我已将她母子移到了别的地方。”无遇不无嘲讽的说着。
“什么意思?”怀陌神经忽然一紧,原本强撑起来的力气,再次险些轰然崩塌一蹶不振。
“早产加难产,再加上对你失望透顶,生无可恋,你自己想,是什么意思。怀陌,是你害了她。”
无遇漠然说完,就见怀陌石化在了原地。
是“石化”,如血肉刹那间僵冷,血脉不再流动,心跳骤止,而后,身体渐渐褪去温度,风吹过,留下僵冷的躯体。目光还残留着原本的惊恐,可那惊恐也没了生气,就只剩下惊恐的躯壳,还落在无遇的脸上。
无遇讥诮一笑,“不过你终究是她丈夫,是那孩子的父亲,我就是再怨你,也不会阻止你去见她。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吗?跟我来吧。”
无遇说完,自觉让开了路,转身,走开。
手却猛地被另一只僵冷的手重重拉住,无遇修为并不低,可这一拉,竟连他也动弹不得。